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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轻懵了。
信宏和宏基争寰宇股份的这个事她也知道一些,原本是三方各持1/3股份,怎么一转眼信宏把自己卖寰宇了?
她扭头看向沙发上看热闹的李洛基,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不收购反而把自己卖了?”
李洛基给自己倒了杯酒:“他什么意思,你找尾巴的时候他没和你说说?”
再往下听就不能活着出去了,张秘书赶紧告退。
张秘书走后,李洛基拍了拍沙发,叫她坐过去。
林轻脑子现在有点乱,乖乖坐到他身边,却听他说:“今早还出了个事儿,仁慧分股了,原先20一股,现在10块。”他斜斜看了她一眼,“你当初说能让仁慧股价降到12块5,现在还真降了。不过市场上原本一亿股,现在两亿股,我要花的钱一点没少。”
他今天没戴口罩,说话的时候故意侧开了点脸:“林轻,你逗哥哥呢?”
林轻摇头:“没,我没指望这么混过关。但是刘宗已经死了,我不想对付仁慧了。哥哥,你能不能放仁慧一马?”
李洛基不为所动:“有事求我想起叫哥哥了?昨天指着我骂老变态的是谁?”
林轻昨晚被磕的地方一跳一跳地疼:“你要怎样?”
问完了觉得这问题有点很傻很天真。
生意上的事,她没什么能和李洛基交换的,她什么也没有。
正想着,却见他放下酒杯,擦了擦下唇:“其实,和仁慧比,我更缺个女朋友。”
☆、第五十九章
正想着,却见他放下酒杯,擦了擦下唇:“其实,和仁慧比,我更缺个女朋友。”
两个呼吸以后,林轻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指指自己,又指指他,差点喷了他一脸:“你要我……给你找女人?!”
李公子动作一僵,倒了杯酒。
她那边已经炸了:“李洛基,你病糊涂了你?去!开窗户喊一声你要女人,那队能从门口顺着逃生通道排到停车场。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吓跑缠着你不放的女人我行,给你找女人我真不行。换一个,胸口插刀我都试试。”
“咣”的一声,酒杯的玻璃底儿被砸在桌上,他神色倒还算正常:“对,死缠烂打的女人太多,我需要一个女人让她们滚远点。”
他倾身,又想起自己还在感冒,坐得远了点:“还是动不动就张牙舞爪。听好了,我说的是女朋友,不是陪上床的女人。”
说完,没有看林轻,有点尴尬地又满了酒。
客厅里一时十分安静,只有阳光透过落地窗跳个不停……
一杯喝完,李洛基微侧了头,声音沙哑:“说句话。”
林轻还保持着五分钟前的姿势,双眼发直地扮着盆景,半天才猛地问:“你说……女……啥?”
李大少显然已经没什么耐心:“装傻?”
真冤枉,林轻现在不是装傻,就是单纯傻:“我理解的好像有点偏差,你容我再把这句话分析分析。”
李公子眉毛跳了跳:“说说你是怎么理解的。”
林轻干笑两声:“我理解的比较玄幻,大概就是我做你女朋友你就不对付仁慧了我觉得这不太可能但是也想不出别的解释你给我几分钟容我再想想。。。。。。”
他看了她一眼:“我就是这个意思。”
林轻又呆了。
半分钟后,她一咬牙:“你认真的?”
他好似松了口气,伸手去解睡袍上的带子:“用不用哥哥现在让你看看我是不是认真的?”
林轻“刷”地站起来,退了一步:“不可能。”
可能觉得对方没听到,又重复了一遍:“我脑袋漏水了才会做你女朋友!”
沙发上的人没说话,许是背光的缘故,他的侧影看起来有些单薄。
过了半晌,他忽然顺出一口气,胳膊往靠背上一搭,侧过身子朝林轻笑了:“你想做的那些事,除了我,还有人能帮你?你觉得,在酒吧里端一辈子盘子,就能扳倒谢明邗了?”
林轻没话说了。
“不用那么着急回答,你这个月总归跑不了。”
他说完站起来,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等李公子再出来时,已经又是一身又骚又正的形容。他从一盘车钥匙里随手捡起一把转了转,对还在原地做人体模型的林轻飞了个吻:“午饭会有人送来,老实在家里打打游戏,晚上回来接你吃饭。”
正要开门,见林轻还是痴呆患儿一样,又走过去把她牵到沙发上摆好,往她手里塞了个电话,十分正经且暧昧地:“要是寂寞难耐了,就给哥哥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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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洛基这人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低调,比如说眼下,他把她扔在帆船公寓,和王信宏一层。
公寓属于半酒店式管理,林轻以为会是楼下餐厅来送餐,没想到来的是兰州拉面和小七豆腐坊。
她一个人坐在能躺仨人的大理石餐桌前吃面的时候,看到了袋子里小七豆腐坊的外卖菜单。
翻过菜单,背后一大串分店地址和电话。
原来这几年小七豆腐坊早就不光卖早点,名下光火锅店和烧烤店占了大半页。
叫豆腐坊可真是委屈了它。
吃完了饭,林轻把桌子收了,刚要擦擦,又反应过来。
她去垃圾桶里把餐盒和纸袋子拎出来,一股脑倒在桌上,还故意抹了点油上去。
弄完这些以后,林轻感觉体内的艺术细胞正在复苏,索性把几百平的房子都重新拾掇了一番。
晚上六点半,李公子进门的时候,先是踢翻了一只垃圾桶,另一只脚还没迈进来,原本靠着门的北极熊标本“咣”地砸下来。
李洛基单手撑在熊脸上,扫了眼客厅里被摞在一起的三张椅子、被竖在电视机前头的茶几、和满地他的西装衬衫,笑道:“这几年变勤快了不少,连家务活都能做了。”
林轻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上网,听见他回来,头也没抬。
李公子好脾气地给总台打了个电话,脱了外套俯身撑在沙发上:“起来,出去吃饭了。”
林轻往后躲了躲,也懒得给好脸色:“我一通缉犯,不敢出门。”
他伸手弹了弹她脑门:“别说你犯那点事根本不够分量,就是真干什么了,也没几个能从我手上抢人。“
林轻把手机一放,“刷”地坐起来,正好磕上他下巴:“你说的对,那我走了。英雄再见!”
英雄一把拎住她后领:“过河拆桥?信不信不用你出楼门,就有人带你去药检?”
林轻又躺回去了:“英雄,你到底要干什么?”
英雄把她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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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个晚饭,是三个人一起吃的。
几年不见,陈二公子越来越有成熟精英范儿,成熟到吃饭的时候都不逗她说话了。
整个晚饭很沉默,侍者来收空盘子时,李洛基的手机响了。
他走出去接电话的工夫,陈衡看了眼林轻,没好气儿地:“怎么又和他混一起了?长点记性不?”
林轻从来也不给陈二面子:“不和他混一起,难道和戒毒人员混一起?”
陈衡摇摇头:“我听说是得罪过你的小演员干的?她怎么知道你吸过毒?”
林轻不怎么在意地喝了口水:“反正不是我说的。”
陈衡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摘下眼镜放在一边,掐了掐鼻梁:“当年那事也就林叔、谢明邗、张紫婷、燕宁和我知道。燕宁的那帮朋友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不可能是林叔,我也没对外人说过,你就更……”
他敲了敲桌子:“谢明邗、张紫婷、燕宁这三个人里头,你看谁能干出来?”
林轻有点没精神:“我看谁都能。”
陈衡怒其不争:“林轻,你给我认真点。刘宗那事我也查了,一看就是熟人干的。对方能对刘宗下死手,下一个就能冲你来。你以为姓李的能保你么?”
林轻注意力不太集中,只能顺着他说:“我没指望他保我,是不是他干的都说不准。可我现在也没什么好主意,更没什么人好指望。”
陈衡又要刺她几句,忽然想起来个事儿:“对了,年会以后我去找过燕宁,他那边倒不像认识冯淼的样儿,但我打听出另外一件事来。”
他伸手晃了晃昏昏欲睡的林轻:“燕宁说谢明邗从他朋友那拿过货,还不止一次。”
林轻这才算醒了:“什么时候的事?”
陈衡把眼镜戴上:“两三年了,不是最近的事。应该不是拿来对付你,我猜是……”他压低声音,“他自己用的。”
林轻懵了:“谢明邗?吸、毒?”
陈衡靠到椅背:“我也是猜的,你先别有动作。”
见林轻沉默不语,陈衡把她面前的酒杯水杯等玻璃器皿都拿开,犹豫再三,试探着说:“我下面说的事,你听听就行了,别摔东西也别掀桌子好不?”
林轻把手举起来,往后一背,爽快道:“你说。”
陈衡组织了一下语言,慢慢说:“我这一趟去温哥华跑生意,见到林叔了。”
林轻一愣:“我爸?他怎么样?他和你说什么了?”
陈衡再次组织了一下语言:“林叔叔当时应该是想说什么,但是他夫人在场,所以只是客套了几句。”
林轻边思忖边说:“有什么话夫人在场还不能说……”忽然反应过来,站起来“啪”地一拍桌子,“你说什么?他夫人?我爸的?他给我找了个后妈?”
陈衡用西服袖子挡住酒杯,暗地里使力踩住桌子脚:“说好不掀的!”
林轻在四周探究的目光中淡定坐回去,平复了一下情绪:“陈二,我妈走了以后十多年我爸都没找,怎么一出国就给我来了盘后妈大餐?长什么样儿的?不会是个18的洋妞儿吧?那我是喊她妈还是妹子啊?”
陈衡直揉眉心;“你淡定点,什么18的洋妞?人家看着怎么也有40了,人挺小巧玲珑,保养得很好,穿着搭配也有品味,不怎么说话,看起来是个有修养的……”
林轻很惊恐:“情人眼里出那啥,陈二,你不是看上我后妈了吧?”
陈衡拉下眼镜面瘫地瞪了她一眼,放缓语气:“我理解你受到巨大打击以后的丧心病狂,但你真不能摔这两个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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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洛基回来的时候,餐厅里正一团乱。
两个服务生在摆桌子,一个服务生在扶地上的陈二少。
李洛基走到林轻身边,敲了敲她脑壳:“我又错过什么好戏了?”
林轻揉了揉鼻子,闷声闷气的:“陈二不让我摔杯子。”
李公子看了眼正用餐巾擦脸上菜汤的陈衡,挺有兴致:“所以你就摔他了?”
林轻支吾着“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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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的时候,李洛基接过保安递来的车钥匙,顺手扔给林轻。
林轻还没来得及问一句,他整个人已经没骨头地压下来。
林轻没好气地:“又干什么?”
刚才还生龙活虎的李大少捂着额头气若游丝:“哥哥头疼,你开车。”
林轻把他推到一边去:“叫司机来。”
一回头,见他已经坐到副驾驶上,连安全带都系好了。
林轻也不是个推来推去的性格,白了他一眼,拉了车门坐进去,一边调座椅一边启动车子:“你买保险了吧?我三年多没碰过方向盘,出事儿后果自负。”
李大少第一次坐上自己车的副驾驶,还有点新鲜。新鲜完了想起自己是个病人,又瞬间瘫软下来:“受益人是你,我出事了,你是第一个被怀疑的。”
林轻一脚油门把车干出去了。
开始的几个路口开得十分彪悍,连一向恣意人生的李公子都紧了紧安全带。
好在林轻身体协调能力还不错,很快就找回感觉,于是开得更彪悍了。
李病号柔弱地靠在车窗上,调笑道:“陈衡也挺有本事,能把你气成这样。”
林轻又加了脚油门:“他找我说什么你不知道?”
李洛基放倒椅背:“我从不关心男人的心思。”
这一路开得极顺畅,开到公寓下面的时候,她心里的那点憋屈还真消了点。
刚要进地下车库,李洛基坐起来松了松肩,不经意地:“9个小时了,还没想好?”
林轻脚下一滞:“我再想想。”就听“噗”的一声,车身一震。
还没反应过来,李洛基已经在她脑袋上扣了个头盔。
做完这些,他笑着下车,夹出只烟递给正在揉后腰的小马甲,话里有话地:“张哥,又站岗呢?”
张超看了眼驾驶位上的林轻,接过烟:“李公子,哪儿来的新妞?差点把你张哥撞死了咯。”
李公子不着痕迹挡住他视线:“兰台新进的,没见过兰博,非要开。”
张超“哦”了一声:“小姑娘家家的不能惯着,以后可麻烦着。”
李公子倒不在意:“分人,遇上让人欲罢不能的,”他挑唇笑笑,“再麻烦也只能惯着。”
张超以为他指的是床上的事儿,就又多往车里瞟了眼,暧昧地点了烟:“那倒也是。唉,要是我们少爷有李公子半分开窍,老爷子都要乐死了。”
“我大哥他。。。。。。”李洛基凉飕飕地,“还真用不着别人操心。”
☆、第六十章
李少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