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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抚谋妻厚黑学(一本「男」念的经之一)-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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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口轻啜,神情是喝到好茶的放松。
  听出他话中有话,管元善倏地目光一利。「文师爷专心在案子上,旁的事就别费心了,此案一了结就为你报个头功。吏部、户部、刑部随你挑,我为你举荐。」
  「二公子怕什么?」是怕他嘴上没把门的吧!
  「是怕你断送大好前程呀,你才高八斗当个万年师爷岂不是令明珠蒙尘。」
  文师爷笑得意味深长,轻捻两撇小胡子。「万幸,万幸,是小的想多了,在不知实情前还想着二公子是堂堂男儿身,怎会对画师梅希独具慧眼呢!幸亏断袖、龙阳和你扯不上半点关系。」
  他一度以为二公子独好分桃,以至于对百家闺女看不上眼,为拒婚而远离天子脚下。
  「谁?谁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善儿,文师爷指的不是你吧?」
  有如神出鬼没的密探,会飞檐走壁、上天入地,走路毫无足音的侯爷夫人突然从柱后冒出来,身上穿着怪模怪样的夜行衣,发丝扎成一束,方便行动。
  议事厅内的幕僚们一瞧见夫人的……呃,独特装束,纷纷脸色微变的站起身,笑得有几分僵硬。
  「夫人您来了,您与二公子多日未见,想必要聊聊母子间的私密事,小的们先告退,不打扰夫人与二公子相聚。」
  不只高盛侯怕老婆,他们也怕夫人呀!夫人那一记过肩摔令人记忆犹新,摔伤的腰骨还隐隐作疼呢,所以杭氏一出现,老的、少的一下子全走光了,只剩下管元善在强颜欢笑。
  他也想跑,可是谁教他是人家的儿子,见了娘还想溜,先打断双腿再说,看他拖着两条断腿要往哪里爬。
  「娘,你怎么来了,爹惹你不痛快了?」他干笑着上前献殷勤,嘻皮笑脸装孝子。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他爹哪敢惹娘生气,打他出生以来就没见过爹和娘红过脸,娘的一句话比圣旨还管用,爹是宠妻宠上天了,老婆说得全是对的,不对的肯定是他听岔了
  「你爹没那种胆子,是你奶奶。」
  不出他所料,肯定又是奶奶唠叨了,这边挑剔,那边碍眼,拿婆婆的架子压人,嫌她吵的娘干脆走人,省得冠上气死婆婆的大罪,又可以耳根清静,一举两得。
  唉,他们母子俩同病相怜呀,家有一老,如有一鬼,无所不在,阴魂不散,专行拆散人的邪恶事。
  「少给我转移话题,你这张欺世灭祖,专拐小姑娘、老婆子芳心的小白脸,你娘我看了二十三年,早就看腻了,离远点别来恶心我。」看到长得像他老子的脸孔,真是怪不舒服的,管济世年轻时就靠着那张脸招蜂引蝶,欠下不少风流债。
  「娘呀,儿子想你,想得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走路还摔跤呢!娘想不想我……」嘶!他的娘……好狠毒,居然对亲生儿下毒手。
  腰上一疼的管元善不敢呼痛,依然撑住笑颜,他眼角一扫娘亲的手在一拧之后又狠转三圈,简直当他是仇人嘛!他把身体练结实也有错了,让她无肉下手。
  杭氏不喜儿子太痩,总找有肉的地方掐,可是老大、老二自幼习武,早把一身肌肉练得硬邦邦,气不过的她一点也没有为人母的端庄,每见一回就拧一下,以此做为发泄。
  长子成婚后她就不动手了,因为他是「有主」之人,拧出一圈瘀青对媳妇不好交代,可是善儿嘛……
  不拧白不拧,没老婆的人不怕打破醋缸。
  「儿呀,娘想死你了——」她拧完之后还用儿子的衣服拭手。「老实给娘招来,你不会真瞧上个俊儿郎吧?娘很开明,多个『儿』媳妇不差一双筷子,你自个儿满意就好。」 

 
  管元善赶紧起誓,撇清疑云。「文师爷那张嘴吐不出象牙,听不得,只是瞧着我太闲了,办案不到巡抚衙门却老待在私宅,累得他两边跑来跑去,他才挖苦我两句,好让我去露个面。」
  他不出现这一招使得绝妙,巡抚衙门巡抚不坐镇,小鱼小虾越俎代庖,藏在台面下看风向的官员急了,心慌慌、意乱乱,不知巡抚大人在哪里,是不是握有他们的把柄,准备一网打尽。
  牛无为和成秀果然收了不少「孝敬」,有金银珠宝、古董字画、房宅铺子和美女,两人正在暗中「销赃」。
  「那画师梅希是什么意思?」她才四十出头,耳力好得很,不比年轻人差。
  「这……」管元善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梅希是女的,本名裘希梅,梅希是希梅的倒字。
  「这什么这,我不记得生了个说话结结巴巴的儿子,你舌头被人剪了是不是。」她不介意代劳。
  他暗自叫苦,要笑不笑的绷着皮肉。「我是看她画功不错,擅于写景,为人坦荡又不作伪,骨子里有文人的傲气,但又能屈能伸,并不流于俗媚,对当下时局有不亚谋士的见解。」
  「所以说你是惜才喽?」有古怪。
  管元善点头点得飞快。「是的,娘真是深明大义,儿子胡子长了几根你都一清二楚。」
  「少拍马屁,得让我见见人再做定论,你这小子比土里的泥鳅还会钻,我要找你还得跟踪成秀那老家伙,巡抚大人不住巡抚衙门,也只有你敢视朝廷律法于无物。」
  闻言,他真的笑不出来了,以娘那双火眼金睛,准会看出端倪。「娘,梅希家里有事,暂时不作画……」
  「二公子,梅希公子来了,他在景园画海棠春睡。」小厮长喜欢快的来禀告,想讨点赏钱。
  人真的不能做坏事,难得说个谎马上被揭穿,管元善伸出大掌一抹脸,重重地一叹气。
  「家里有事?善儿,做人要留后门,免得前门被人堵了无处可逃。」杭氏教子,狡兔要留三窟,说谎要带三分真,确定天衣无缝才好大吹特吹,留着针眼大的缝贻笑大方。
  「娘,你要不要换身衣服,虽然在儿子眼中娘是红颜不老的绝世美女,可旁人的眼光差,看不出你的绝代风华。」管元善用语含蓄,提醒她一身奇装异服会教人目瞪口呆。
  杭氏轻笑出声。「就说我会吓到客人不就得了,哪来的十个八个心眼,也不怕转得太快把自己绕得晕头转向。」
  取笑了几句,杭氏让儿子派人去客栈找来自己的丫鬟,随后进房白芷、白桐替她换装,芦花白底的缎面兔儿毛立领袄子,草白荷花纹玉绫裙,她破例在头上插上镶红宝石金丝珠钗,左右多了一对点翠蝴蝶小钗,又上了红珊瑚珠镶金丝缠枝发环,剪了朵玉兰别在发鬓,妆点出侯爷夫人的雍容华贵,贵气逼人。
  一会儿功夫,容貌绝伦的贵夫人走入景园,迷人的风情张扬着,眼尾一挑媚态横生,若不说她是两个成年儿子的娘,真要以为她是哪来的倾世佳人,一笑动人心,再笑迷人魄,三笑就把魂儿给勾走了。
  「这位梅公子,妾身是……」
  画得正专注的裘希梅听见有人唤她,她画笔一搁转过身,正想以男子身分行个礼,但是对方忽地「咦」了一声,她心下一阵打鼓,想着难不成遇到熟人,目光微微一抬。
  这一抬眸,她吓了一大跳,还真是熟人。
  「夫……夫人?」
  她上下打量一身男装的小娘子,又是啧啧出声,又是摇头赞叹,看不够眼还让人转两圈,一下子捏腰,一下子袭胸……呃,是在胸前用手一比,做出半圆的形状。
  「你怎么会在这里?」杭氏真正想问的是你干么女扮男装,还扮得有模有样,差点连她也瞒过去。
  裘希梅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管元善,硬着头皮小心回答。「呃,我受管公子之邀来画景……」
  「你跟我来,我们好好聊聊。」杭氏一把捉起她握笔的手,看不出喜怒的将人往前扯。
  「夫人你……」能不能装不认识她,她还要赚钱糊口。
  「娘!你轻点,她只是个画师,你别为难她。」娘那手臂是打老虎的,怎么能使劲的拉扯。
  杭氏眼波一转,看出儿子眼中有点紧张担忧,她心下多了一番计量。「你娘我看上她唇红齿白,细皮嫩肉,想收作面首,你让你爹来捉奸,说我送他一顶绿帽子。」
  「娘,这玩笑开不得。」他啼笑皆非的说。
  他爹会当真,只要娘所说的话,爹向来深信不疑。
  而爹一信,府里的老老少少就倒霉,他会一个个逼问谁是奸夫,然后把所有可疑分子都捅上一刀,不死也半残,最后才想想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令老婆大人发火的事。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臭小子,不许跟来,我们要独处,你敢坏我好事我阉了你。」想听墙角?休想。
  这……这象话吗,为人娘亲地居然威胁儿子要断他……传宗接代的子孙根,这是亲生母亲吗?
  管元善眯起眼琢磨着母亲的诡异行径,黑瞳幽光暗闪,他抚着鼻梁,想着后招,目光深深地宛如一口古井,深不见底。
  「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深闺女子怎会扮成男人在外走动,你知道一旦被人发现真实身分,后果不是你承担得起的,这世道该死的道德观念会活活逼死我们女人……」
  自个儿离经叛道,做出不少骇人听闻之事的杭氏难得反过来劝人要看重名节。
  她自己后台硬,娘家是世族大家,父兄皆在朝为官,丈夫「训练有素」的力挺她到底,两个儿子又有出息,在皇上面前得脸,她才能不畏流言蜚语。
  可是裘希梅和她不同,上次聊过后多少知道她的处境,年轻女子没有可靠的靠山,又是新嫁未满一年的人妇,无儿无女的,在婆家站不住脚,还带着一双陪嫁的弟妹,人家不说两句闲话才是怪事。
  有时无心变有意,在男尊女卑的传统社会里,种种的道德约束对女人而言比较吃亏,同样与异性同行,男人的行为叫风雅,而冠在女子头上就是放荡、下贱、自甘堕落、不知羞耻……一句「失贞」就足以将人打下万丈深渊,从此万劫不复。
  杭氏不怪罪裘希梅乔装当画师一事,反而欣赏她敢于突破现状的勇气,只是在欣赏之余不免忧心她的大胆作为会招来祸事,现今绝大多数的人无法接受女子有才。
「夫人,我……我有不得不的理由,请你谅解我不便透露。」尚未成事,她希望知情的人越少越好。
  「傻丫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高盛侯的元配夫人,在皇后、太后跟前也能说上话,你有什么困难不妨直说,我很喜欢你那两个活泼可爱的孪生弟妹,他们的姊姊若有难处我定要帮到底。」她舍不得那两只小家伙哭。
  人与人的缘分真是奇妙,有人过了大半辈子仍相看两相厌,难生好感,譬如杭氏和婆婆管老夫人,有人一眼就投缘,相见恨晚,巴不得掏心掏肺来结交,不做二想。
  杭氏不能否认自己被裘希兰、裘希竹这对双生子的可爱模样给迷住了,进而对裘希梅多了几分亲近之意,并因她当日的出手相助而另眼相看,认为此女的人品与为人有难得一见的大家之风,一点也不输她出身书香世家的大媳妇。
  「你是侯爷夫人?!」她讶然。
  杭氏气度优雅地一颔首。「别说有什么难言之隐,在我眼里能解决的事情就不是问题,你是有夫婿的人,却又私自出府为人作画,你图的是什么,你缺银子吗?」
  「是的,我缺银子。」一咬牙,她忍住羞愧说出实话。
  「有多缺?」如果只是银子,那倒是小事一件。
  「非常缺。」一说出口后,裘希梅顿感心头一松。
  她一听,几乎要笑出声。「我那张面额一千两的银票你要是拿了不就不缺,我很有钱,匣子里一迭银票。」
  裘希梅如玉面庞微微笑开了,似一树梨花盛放。「我还是那句老话,不该我得的我不会拿,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赚取想要的银子,虽然辛苦了些,但我心安理得,无愧良心。」 

 
  人可以没有傲气,但不能没有傲骨,她付出努力去换取金钱,不亏欠任何人,对死去的父母、对自己,她都能理直气壮的挺起头做人,让瞧不起她的人看见她的骨气。
  「那你要画到什么时候才能凑齐你要的数目?」她似乎急着完成某件事,那只拿画笔的手都红肿不堪,可见她日夜不休的埋首苦画,连休息的时间都拿来作画。
  观察入微的杭氏两眼锐利无比,她眼角轻轻一扫,便看出来希梅的右手以及虎口处的关节异常肿大,细白的手心因长期握笔而磨出薄薄的茧皮,已经泛红肿胀。
  很令人心疼的小女人,心性坚韧而不怕吃苦,当为则为,勇往直前,她不向人求助,默默去做,因为她想要的不是怜悯或施舍,而是一份对自己的尊重和肯定。
  「这……快了……」裘希梅耳根泛红,略带困窘,她不好直言目前最大的进帐来自杭氏的儿子管二少。
  其实她已不在市集摆摊卖字画了,管元善付给她的画酬甚丰,比在市集卖字画更优厚,出府一趟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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