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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声响起,萱草和莲舟一起扭头看去。
只见谢青棠一连尴尬地看着她俩,眼神一阵游移……好了,两个人都不敢扭头去看他身边的另一个人,忙低头道:“给大公子、二公子请安。”
“哈……哦……没事儿,没事儿,你们在忙啊!”谢青棠尴尬地似乎连话都说不好了。
“没……没忙……”萱草慌慌张张地解释,却是怎么也解释不清楚。
“大公子、二公子有事?”莲舟准备转移话题。
谢青棠摸摸鼻子,眼睛朝上看着,声音飘忽道:“嗯,原来找莲舟有事,不过现在想必……是不成了吧?”
一旁已经攥断一根树枝的谢青栋突然发出一声冷笑,笑道眼前三个人心里都是一抽。
莲舟:完蛋了。
萱草:男神,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谢青棠:唉……
谢青栋的视线跳过莲舟,扫过萱草,又定在谢青棠的身上,冷声道:“大哥所说之事想必也不会再提了吧!”
言尽便袍角飞扬,大步离开。
莲舟看着萱草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谢青棠摊着手,无奈道:“你也真是的,我本来求了他对你从轻处罚,结果……啧……你总是会给我惊喜啊!”
“怨我咯?”莲舟一抬眼,哀怨地看着他。
谢青棠看着她,眉梢一挑,也学着她的样子道:“怨我咯?”
她默默地扭回了头,都怨我,是我自己作死。
“不过……”谢青棠将扇子放在下巴上,朝她眨了眨眼睛笑道:“莫非这就是莲舟不与我亲近的真正原因?”
莲舟干笑一声,拉着萱草解释道:“我们两个是好姐妹!”
萱草连忙点头。
被两人女人用这般希冀的眼光看着,更何况其中一个还可以称得上是自己的知己,谢青棠摇摇头道:“你们的二公子自从执掌府中惩处之事,从来公正严明,之前他对你的惩罚有所动摇,也是我所料未及之事,莲舟倒是可以多多求他。”
谢青棠玩弄着手中的扇子,调笑道:“毕竟莲舟如此貌美,又有哪个男人舍得难为你啊?”
萱草默默地把自己贴在墙上当壁画。
“公子,你说这句话时有想到我已经被扣半个月月钱吗?”莲舟真诚地问道。
谢青棠身子一僵,复道:“莲舟真可怜,看来以后公子我可要多多疼爱你了。”
莲舟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了,忙扯着萱草飞也似的跑了。
在路上突然遇到来寻谢青棠的大小姐谢云裳,两人匆忙请安,谢云裳一派大家风范对两人视而不见,她身后的婢女也好像没有看到莲舟、萱草两人似的昂首走过。
萱草拉紧了莲舟的手,莲舟也默默握紧了她的手。
虽然听说整个玉京都在传颂侯府大小姐谢云裳天生丽质、温婉大方,是名门贵族主母的不二人选,不过在莲舟看来,她着实喜欢不上这样在她眼中你只是一颗尘埃的人。
“要不你再求求二公子,公子人那么好,说不定就同意了呢?”萱草安慰着情绪低落的莲舟。
软妹,要是你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能不避开我那还更有说服力些。
“他那个样子怎么可能会同意,况且我还的罪过他。”
“啊,真好啊……可以在二公子脑中留下印象。”萱草拿着抹布蹭着蹭着柱子便开始异想天开。
妹妹,你不觉得你的想法好奇怪吗?
“我想这点你可以放心,今日你已经给他留下深刻印象了。”
“啊!”萱草尴尬地捂住脸,却忘了手里还拿着抹布,将灰尘全都抹到自己的脸上了。
看着萱草手忙脚乱去收拾整理的样子,莲舟便想起了芙蕖,想必在她眼中自己也总是这般手忙脚乱吧!
萱草的动作慢慢放轻,安慰道:“你是在想芙蕖姐姐吧?”
莲舟沉默地点点头。
萱草低着头,又开始擦拭起柱子,“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都是这样,唯一希望的便是能跟一个好一点的争气一点的主子。”
好一点?争气?
侯府年轻的主子中,大公子花花好色,二公子冷漠严厉,三公子路痴寡淡,颜公子左右逢源,却是人人看不起,而魔王谢青杉……唉,不提也罢。
哪里有好主子?
“哪里那么容易。”莲舟轻声嘀咕着。
“其实,我就挺羡慕莲舟你的。”
“嗯?”莲舟疑惑地眨眨眼。
萱草低头温柔一笑,轻声道:“无论是哪个主子你都能处的非常好,我很羡慕。”
“哪里……”还没有等莲舟说完,就被一个果壳砸到头上,莲舟抬头看去,就见姚黄双手抱在胸前,一边吃着水果,一边冷冷地瞪着她。
“姚黄姐姐好。”莲舟笑眯眯道。
姚黄哼了一声道:“聊什么天,还不赶快把柱子都擦完,我可告诉你们,过两天侯府回来一个贵客,要是让贵客有一丁点不满意你们就吃不完兜着走吧!”
“我们知道了,真是麻烦姚黄姐姐,对了,我刚才还见魏紫拉着公子进屋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姚黄啐了一口,将手里的吃了一半的果子随手一扔,气势汹汹地朝屋子里去了,那气势简直就像是正房去抓小三一样,但是可惜你什么也不是。
不一会儿的功夫,魏紫便拉着姚黄有说有笑地从屋子里出来,丝毫不见姚黄有半点不满的样子,所以说魏紫这个婢女真不简单。
也不知道府中或者说大公子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就在萱草和莲舟蹲在廊下擦拭柱子的功夫就前前后后来了好几拨人。
先是谢云裳和苏夫人,而后便是百年难得一见在府里还要用轻纱遮面的如夫人程氏和二小姐谢婉容,最后居然连美艳不可方物的如夫人王氏都来到了这一方院。
究竟是要发生什么?
不过,不管发生什么莲舟都需要去步步生莲点灯的。
提着一盏防风灯,接着朦胧的灯火,莲舟一个人走向不染堂,还没有到跟前就隐隐听到有琴音传来。
莲舟停住了脚步。
这侯府不会也有什么半夜音乐教室的歌声一类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吧……
哈哈,莲舟不要自己吓自己了,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鬼!
可是,既然我都可以穿越,为什么不能没有鬼?
这样一想便更觉得恐怖了,莲舟觉得自己的心和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
“咚——叮——”琴音突然加大,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陡然出现。
莲舟呆在那里像一尊雕塑一样一动也不动。
“说是点灯你在磨蹭什么。”琴音停止,熟悉的声音渐渐清晰。
谢青栋站在她的面前,弯下身子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心尖微颤。
“身体不舒服吗?”他说着便探出手去想要去把她的脉搏。
她却一把打开他的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顿时变得严厉起来,却发现坐在地面上的莲舟正在不住地颤抖。
在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谢青栋也蹲下身子,视线与她平齐,努力地看进她早已经失神的眸子中。
“你……还好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莲舟回过神来的时候却是笼罩在一片温暖之中。
莲舟扯了扯身上的男子衣袍,扭头一脸莫名地看着正盘坐在她身边的谢青栋。
想了好久,莲舟还是低下头将自己深深埋在衣服和他的气息中。
“谢谢你。”
“你怕黑。”他的语气完全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啊,有一点。”
“我很生气。”他灼灼又偏冷的目光像是把她架在冰火两重天上。
“我很抱歉,可是我并不知道你为什么而生气。”她又面对他气势的勇气,她只想好好地拒绝他,或者永远不放过他。
“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肯成为我的。”他的目光一片坦诚。
莲舟心中感叹终于到了当面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了,心中居然多了一丝轻松。
莲舟缓缓一笑,是他永远拒绝不了的娇俏,而她的话语却与之相反的强硬:“我又不是一件物品,为什么要属于谁?”
月光下,他的脸仿佛雪山上终年积雪的岩石,坚硬冷漠。
“因为……”
因为我总是梦到你?
我总是思慕你?
还是我要你?
“因为你需要我。”
他最终说出这样一句话,莲舟却用十分惊异地眼光看他,随后便摇头苦笑。
“也许在你心中我是一个为了生活的更好不择手段的女人,也许我也确实是这样的女人,但是……”
她明亮如水的眸子倒映着他的白月光,“就因为我已经被染色,所以我才希望我的爱可以不染。”
“所以我并不需要你。”
那一刻,是谢青栋多年的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如坠地狱。
即便她对自己的婚姻又很多规划,不过她最终还是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真是:不染堂前说不染,乘风天子难乘风。
作者有话要说:熬夜写就的一章,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动心
她已经说得这样明白了,谢青栋理应在没有想明白之前不可能再有进一步举动了。可是,他以往高傲的自尊心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他默默地跟在莲舟的身后,看着她用长杆挑下灯笼,用手中灯笼内的烛火小心地点燃内芯,再架起挂到廊下的铜钩上,她的身后留下一串灯火长龙。
谢青栋负着手,看她素手捧红烛,看烛光熏红她面颊。
灯下美人,眸中光华流转。
他发现即便莲舟已经说明她不想跟着他,他的心里也从未升起过要放弃的念头。
“你真不像一个逃难出来的婢女。”
她捧着灯笼,没有看他,轻声道:“难道我像是逃婚出来的婢女。”
听着她一贯打趣的话语,谢青栋莫名安心了下来。
感觉到他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终于移开,莲舟也放心地舒了一口气。
真糟心,既要委婉地拒绝他让自己当小妾的要求,还要让他不要太过生气。
我是猪吗?我究竟怎么把事情办得这样糟糕?
“刚才在不染堂里弹琴的是公子吗?”莲舟挂好灯笼,回身问道。
谢青栋移开视线,点点头。
莲舟却毫不在意他逃避的行为,反而悠悠一笑道:“我虽然不懂琴,却觉得你手下的琴声有着惊人的气势。”
谢青栋突然回头,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莲舟拿着杆子和灯笼,沿着步步生莲渠款款而行。
他看着她在夜色中摇曳的背影,脑中一空,口中却道:“教我弹琴的是苏将军。”
出听到“苏将军”这三个字,莲舟停住了脚步,记忆中实在是没有这一号人物。
谢青栋满脸无奈地看着他,咬牙切齿道:“你怎么这么不长心,即便不想巴结谁,那府中各位夫人的身份背景你也总要知道些吧!”
莲舟听他这么一说,自然是想到了这个苏将军是谁,不就是苏夫人的父亲,他的亲外祖父嘛!可是见他这么关心自己,脸上便习惯性地露出茫然的神色。
小魔女般的女人一般让男人又爱又怕,但是如果让男人知道她也有迷惘懵懂的时候,心中反而会升起更多的怜爱。
虽然她不愿当他的小妾,但是那种面对异性时的本能总会出来捣乱,就连莲舟自己也有些无可奈何。
呵呵呵……肯定有人在背后骂我是绿茶【哔——
不过,谁在乎呢!
莲舟重新扭回头,刚想将长杆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却被一只大手拦住。
谢青栋拿过她手中的长杆,与她并肩朝前走,边走边道:“苏将军是前大将军,正是我、大哥和五弟的亲外公。”
莲舟将手中的灯笼往他的方向偏了偏,想要帮他照亮脚下的路,却被他拦住了,他布满茧子的手掌,盖在她的手背上,手把着手将灯笼重新送回她的面前。
“我自小被批命凶煞过头,不适宜养在府中,便一直被养在寺内。五岁后,又被外祖父接到他的身边跟着他习武、学习兵法。”
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就因为算命的一句批语就被送到寺内,无法跟家人团聚,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莲舟顶多感叹一句“封建迷信害死人”,可是发生在他的身上……
莲舟看着他冷漠坚毅的侧脸,心中只剩下一片怜惜。
为什么孩子五岁了侯府也没有人去接回来呢?
池面上吹来的清风吹乱了他的头发,眼睛被发丝遮盖,使得莲舟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而后,在我十岁的时候,武艺有所小成,各家兵法也倒背如流,便跟着他到处征战。”
一个十岁的孩子去打仗?
莲舟脸上的表情既有惊讶,又有忧心,却让谢青栋低声笑了起来。
她似乎从未见他笑得如此开心满足,似乎过往的一切一如云烟,只是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