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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里的人,都对杜娟儿颇多怨言,指桑骂槐的抱怨了一通,就打着呵欠,各回各家了。
杜娟儿也是累的不行,一上了车,就靠着椅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只是,刚眯了一会儿,就被梦里那触目惊心的血腥场景,给吓醒了。
在静谧的环境里,她的声音,就像是被掐着嗓子的猫一般,叫的是凄楚又惊悚。
正开车的助理,直接就被吓的手一抖,立刻踩了刹车,关切的朝背后望了一眼:“娟儿姐,你没事吧?”
杜娟儿疲惫的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继续开车,然后又一次阖上了眼睛。
只是这一次,她是再也没办法睡着了,总觉得,心里慌的难受,好似,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似的。
一到了家,顾不得洗澡,就直接躲到卧室里,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接连响了好多声,除了那个冰冷机械的提示音,压根就没人接?
或许是多想了吧?毕竟,他们那些人,要是一旦出了事儿,估计第一个,就把她给咬出来了吧?
辗转在床上翻了几下,实在睡不着,干脆就镀到客厅里,百无聊赖的按着遥控器,画面就一下一下的跳了起来。
可是,当跳到某个频道的时候,她的心登时就提到了嗓子眼,一双手,也颤抖的很厉害。
此刻,望着空荡荡的房子,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一个人的无助。
“早知道,就不把叶子睿赶走了,不就是和那个贱女人言瑾萱偷情吗?反正嫁给她,当初也不过因为满足一下学生时代的少女梦而已。”
一边靠在沙发的角度,瑟瑟发抖着,一边紧紧的攥着遥控器,喃喃自语着。
就算已经害怕成这样了,但她的眼睛,却还死死的盯着电视屏幕,一下也不舍得移开。
电视上播报的是最平常不过的社会新闻,屏幕上,那血淋淋的几个人,正是C县某个小帮派的人。
他们被发现的时候,手筋脚筋被挑断了,命根子也被割掉了,但因为抢救及时,再加上他们挨的伤口很微妙,性命倒并没有影响。
因为这几个人,怎么着也算是社会的一大毒瘤了,再加上不做好事,仇家自然也不少。
所以,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奇怪。
之所以上了社会新闻,就是因为,这些人被折磨的如此不堪,原本在被发现之前,或许小命就已经没了吧。
但是,奇怪的是,他们受伤的地方,似乎被人强制性的缝合了,而且,现场还发现了输血管和血液,似乎,在他们失血过多的时候,还有人对他们实施了救助。
因此,新闻台,就拿人性这个问题,大肆的讨论了一番。
都觉得犯罪的人,最后似乎是后悔了,这才对他们实行了施救。
当然,这都是不了解情况的人的说辞,就像是薛浩扬,在看到这些讨论的时候,回应的,直接就是一个轻蔑的冷笑。
什么人性的回归?放屁,不过是想让那些人,生不如死的活着而已。
而现场有这么多的施救措施,也不过是防止他们在受折磨的时候,会不小心嗝屁掉了。
“大哥,没想到我们还被媒体表扬了?做了这么多坏事,被公开表扬,还真是头一遭呢?”
薛浩扬管理帮派,虽然手段狠辣,但私底下,他一直都很随意,也不摆架子,所以他手下的人,和他喝酒的时候,也比较放得开。
一个人一边摇晃着身子,指着电视上某个侃侃而谈的心理专家,一边呵呵的傻笑了起来。
众人听他这么说,也都嘻嘻哈哈的调侃了起来。
聊High了,一个男人还嘻嘻哈哈的举起酒瓶子,疯疯癫癫的爬到了椅子上。
“大哥,剩下的那个女人,不知道沈总,可有想出什么别出心裁的惩罚?”
薛浩扬也有些喝High了,先是故作神秘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才大着舌头,磕磕巴巴的说着话:“这个,就要看她愿不愿意……老实,听话了?”
薛浩扬嘴里的老实听话,指的是,她肯不肯供出背后指使之人,但这群五大三粗的男人们,显然是想歪了。
闻言,都嘻嘻哈哈的哄笑了起来。
而一直被他们讨论着的杜娟儿,此时依然还畏畏缩缩的瑟缩成一团。
直到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她这才疯了似的跳下沙发,赶紧跑去开门了。
当门打开的一刻,她轻盈的身子,就像是一个缓缓滑落的枯树叶,直接就朝门外的人怀里,扑了过去。
“蕙姐,你终于来了!怎么办?我好害怕,沈寒越,一定已经查到我了?我会死的,我一定会死的……”
大抵是被那血腥的场面吓到了,此时,她的身子抖得很是厉害。
许蕙温柔的捧着她的脸颊,一双琉璃色的眸子,好似正泛着诡异的光芒,就直直的看向了杜娟儿的眼眸。
她的声音舒缓,语气轻柔,就好似正在娓娓讲述着一个动听的故事一般,一声一声的安慰着惊慌的杜娟儿。
在这类似于催眠的安抚之下,杜娟儿终于彻底安静了下来。
“蕙姐,我真的会没事吗?”
她此时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一般,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抓着许蕙的手,不放心似的,又问了一遍。
“放心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低缓而舒适的嗓音,响在杜娟儿的耳边,她立刻就甜甜的弯起嘴角,冲许蕙笑了:“蕙姐,我相信你!”
“恩,乖,牛奶有助于睡眠,来,喝点,早点休息吧!”
许蕙不知何时,已经端了牛奶过来了。
杜娟儿乖顺的接过来,扬起脖子,咕隆咕隆的喝完,满足的擦了擦嘴角,就把头伏在许蕙的胳膊上,甜甜的睡了过去。
等杜娟儿彻底睡着了,许蕙这才小心翼翼的伏在她的耳边,一遍一遍的耳语了很久,然后,优雅的起身,离开了……
**
第二天,一大早。
“杜娟儿夜半飙车,坠湖身亡”的新闻,就传遍了整个A市的大街小巷。
而杜娟儿的经纪公司,为了在捞最后一笔金,早已经紧锣密鼓的办起了追悼会。
一些入流,或者不入流的小明星,也开始借着这次的舆论势头,假惺惺的发着微博,讲述着一个又一个,与杜娟儿不可不说的故事。
宿醉了一夜的薛浩扬,在什么都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被那震天响的敲门声,给敲醒了。
睡眼惺忪的起身,先是对着镜子打理了一下发型,这才打开门,倚在门框上,做了个“风骚至极”的姿势。
“小寒寒,才一天不见,你就这么想我吗?”
他这个玩笑话,刚说完,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沈寒越一拳。
“喂,沈寒越,你有病啊?不就是开个玩笑吗?你这算什么,一上来,就朝脸上招呼,你丫就是嫉妒我比你帅,也不该这样吧?”
他一边闪躲着沈寒越一下又一下的攻击,一边嘻嘻哈哈的跟他开着玩笑。
不过,从始至终,沈寒越都摆着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架势,手上的拳头,却是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狠,脸色也阴沉的可怕。
后知后觉的薛浩扬,这才觉察到有些不对劲,直接上去,拦下了沈寒越的胳膊。
“喂,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薛、浩、扬,谁允许你随便杀人的?”见薛浩扬一脸迷茫的盯着他,又是一记拳头砸上去,男人就怒吼着,丢下了这句质问。
“杀人?我最近有杀人吗?”他一脸茫然的揉了揉被揍肿的脸,朝沈寒越看了过去。
“杜娟儿,不是你杀的?”沈寒越已经提早把杜娟儿交代给薛浩扬了,今早上一看到新闻,一下子就怒了,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虽然,一大早,就是这连番的拳脚招待,但是内心里,他还是希望,这件事情,是薛浩扬所为呢。
这样一来,起码,薛浩扬在杀人之前,好歹也会查到点什么端倪吧?
等事情解释清楚了,薛浩扬却不干了。
“靠,有你这样的吗?什么都不问,先上拳头……”一边说着,一边跃跃欲试的挥舞着拳头,就要朝沈寒越挥舞过去。
但看到他的脸色很不好看,索性,也就不闹了。
“寒越,对不起,是我做事不力,放心,再多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把那个人给揪出来的!”
信誓旦旦的攥了攥拳头,向男人保证了一番。
“不用查,我也能猜得到!”
咬牙切齿的攥着拳头,幽潭似的眸子,仿佛结了一层寒霜,阴寒的可怕,声音里,更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意。
看都没看薛浩扬一眼,就直接阴沉着脸,转身走了。
“喂,你以为你是福尔摩斯啊?沈寒越,我告诉你,太过于武断,未必是好事喔……”
薛浩扬一连串的提醒,从男人身后传来,但是他此刻,似乎压根就没听进去,就急匆匆的朝公司赶了过去。
“怎么回事?”
男人脸色阴沉的走进办公室,径直朝椅子上一靠,就直接把手机摔在桌子上,指着上边的照片,怒不可遏的质问道。
“总裁,这个是我无意间撞到的,就拍下来了,看来,秦氏企业对沈氏接下来要开发的项目,很感兴趣了?”
感兴趣?何止是感兴趣?似乎还有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势头呢?毕竟,秦氏的手,都伸到沈氏成本经理这儿了?看来,是奔着报价而去了?
在地产生意这一块,在策划方案都大差不差的情况下,竞拍才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在核算好自己成本的基础上,如果能摸到强劲对手的底价,那么,竞拍的时候,绝对是可以把握绝对主导地位的。
不过,秦氏对地产这块,怎么着也是后来者,他们对于地产的估算,以及综合的考量和预算,还不够成熟。
所以,自打秦慕一进军地产业,就把目标全部盯到了沈氏的头上。
沈氏作为A市的领头羊,这些年投资的地产项目,不管外界的情况再怎么变,都是稳赚不赔的。
这些,除了因为沈氏旗下的环洋,是老牌企业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因为环洋几乎网罗了A市最专业的人才。
秦氏既然在专业度上无法比拟,就只好把手,伸到别的地方了,这些天,只要沈氏看中了哪一块地,他都要想办法花大力气,从沈氏的手里抢夺一番不可。
这几个月,除了南湾的项目,沈氏盯上的另外一块地产,就是最后竞拍的时候,被秦氏成功拿下的。
因此,紧急整顿一下沈氏的员工结构,已经是势在必行的事情了,好在,杨烁无意间,就正好撞见了某些事情,还留了证据。
这样整顿起来,似乎手段还可以更狠戾一些,顺便起到一个杀鸡儆猴的效果。
怀着这样的心思,等把照片交给沈寒越之后,见沈寒越只是若有思索的思忖着什么,杨烁也不多问,只是恭敬的站在一侧。
等男人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儿,杨烁这才又继续说了下去。
“总裁,我已经找人调查过了,自打上次秦氏成功拿下南湾的项目,成本部经理董远航的账户上,就莫名多了一大笔资金,现在看来,南湾项目的丢失,他的嫌疑,还是很大的?”
杨烁作为助理,还是很专业的,在无意撞见董远航和秦幕私下的会见之后,就紧锣密鼓的对他展开了调查。
在阐述完事情的经过之后,更是把一连串的调查数据,都恭敬的递给了沈寒越。
不料男人看到这些数据,嘴角微微一勾,就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笑意。
“既然秦慕那么喜欢玩这一招,那看来,最近,你也需要代替我,去约一下他们的成本经理了!”
这样的命令,杨烁倒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总裁,既然知道事情的根源出在哪儿了,我们直接把董远航开掉,不就可以了?何必再多此一举呢?”
也不怪他会这样问,因为,就算是不开掉董远航,办法也多得是,去收买对方的成本经理,显然是所有办法里,最不可行的一个了。
先不说,对方的成本经理,究竟人品如何。
就算对方也是见钱眼开之徒,但环洋作为老牌公司,最不屑的,就是玩这一套了,现在,难道是要破例了?
沈寒越只是诡异的弯了弯唇角,并未直接回答杨烁的疑问,而是,转而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张地图。
伸展开,然后手指就指了指某一个地标点。
“你觉得这块地,如何?”
“西山?”杨烁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反问了一句。
见沈寒越点头,他就更加不明所以了。
沈寒越所说的西山,并不属于A市,而是临近A市的某个小景点。
最近,听说政府打算把西山划归到A市,并且,已经开始大力的整修城市的交通路线了。
不久,西山和A市之间,不但会增加多条交通路线,甚至,还会再多修一条地铁线路。
因此,西山这块区域,在很早,就被A市的各大地产公司盯上了,只是,B市对西山也有别的规划,僵持许久,这块地,究竟是如何处置,政府始终没有给出定论。
所以,也就迟迟没有竞拍了。
但无论是A市还是B市的地产商,早就对西山,抱定了很大的兴趣了。
就连沈氏旗下的环洋,也不例外。
只是,西山政府迟迟没有回应,竞拍会也是一拖再拖,慢慢的,大多地产商的热情,也已经日渐冷却了。
现在,沈寒越又旧话重提,杨烁除了疑惑不解之外,唯一的想法就是——难道政府又有了新动向?
见杨烁一副怎么想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