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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要怪我了。
旗云虚弱地倚靠在兰唯丰的肩膀上,兰唯丰的眉头紧皱,手中的玉碗里一片血红,粘稠腥臭,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成的,但是就是这诡异的血红物质,居然散发出了一股浓浓的生机与十分精纯而温和的灵力,看样子应该是十分难得。
将旗云苍白脸颊旁的发丝挽在她的耳后,兰唯丰温声道:“云儿,再喝一些吧,这样你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可是旗云却是看着兰唯丰的侧脸,苍白一笑,道:“夫君,不用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可是……咳咳咳……咳咳。”话还没说完,旗云就开始咳嗽起来,脸色因为激动而泛起了一股十分诡异的嫣红,而兰唯丰的脸色则是越来越不好看了,但是他手上则是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玉碗,开始轻轻拍起了旗云的背部。
过了好一会儿,旗云才感觉通畅了一些,微微喘气,只可惜已经不能再说出话了。兰唯丰眼里有一丝的沉重,把旗云抱回床上,安抚了一会儿才悄悄离开了房中。在门外已经有人在等着了,见到兰唯丰出来,那人立刻就迎了上来道:“公子,下界还是没能找到关于冰清血灵草的消息,只不过长门的人已经研制出了一些类似的丹药了,虽然说药效不能相比,可是也能能够为妇人延续一些日子的。”
兰唯丰挥了挥手,让那人下去,自己则是站在门口抬头仰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已经过去一百多年了,旗云以一个凡人之身能够活得这么长久的岁数,已经是不易,先前还有能够增加寿元的药物来维持,可是服用的次数多了,药效自然是大打折扣,不得已,他只能选择了药效更为强劲的六阶灵兽的血液来充当药引,只可惜太过霸道,所以又加入了长门特别研制的中和剂,让旗云能够延续一段日子。
可是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传说中的丹药根本就没有丝毫的下落,可是旗云却支撑不了多久时间了。他必须加快速度了,而且上一次他在灵龟的事情上没有办法,已经被撸去了一半的权利,现在手中可以用的资源与人手大不如从前,所以在寻找东西方面也有些力不从心。
让凡人拥有灵根这种事情,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的事情,但是在上古时代,还是有这么一种神秘的丹药能够让一个普通的凡人拥有灵根的,只不过这种丹药早就流失了,在上古都显得弥足珍贵,更何况放在现在。兰唯丰也是查阅了大量的资料才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但是得出了结论又如何,这么久时间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的进展。
可是旗云已经托不了多久的时间了。他不否认,刚开始的时候,娶旗云只不过是为了笼络住青鸾一脉的隐士,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旗云不同于一般女子的善解人意很快就博得了他的喜爱,到了今天这种时候,他还是不忘记将最好的东西给旗云,他甚至推掉了宗门为他挑选的身份贵重的妻子。为了旗云的性命,他付出了这么多,绝对不仅仅因为那个隐士,更多的是他舍不得旗云离开他。
他握紧了双拳,云儿,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不会让你离我而去!
后面有人故意加重了步伐,兰唯丰一下子就恢复了平静,神识一扫,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看着朝着他走来的兰唯晨,他并没有掩饰脸上的惊讶之色,他们堂兄弟之间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这次松音的事情只不过是让双方都彻底撕开了脸皮而已。
但是兰唯晨为什么会找来这里?兰唯丰的脸上扯出了一丝冷笑道:“不知道是什么风,居然把我们的二公子吹到了这里,还真是蓬荜生辉啊。”这些日子,他的权力被瓜分,已经没有多少人会来这里了,与从前的门庭若市相比较,真是落差巨大。
“听说最近你的小侍妾有些不平安啊,我只不过来问问罢了。”兰唯晨此刻脸色倒是不错,和刚刚的形成了鲜明对比,对于兰唯丰的死穴,他已经从松音哪里得到了,那个旗云就是兰唯丰的死穴,而且他手下的人来报,说是兰唯丰为了延续旗云的性命,已经花了许多的功夫,现在为了最后希望而奋斗着,只有冰清血灵草才能够研制出传说中的洗髓化根丸。
提到了旗云,兰唯丰的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旗云的情况他瞒得严严实实的,这兰唯晨是从哪里听到这些消息的,还是说这只不过他的虚张声势么?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但是嘴巴上还是死不承认:“你说的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懂,如果你来就是为了这么点事情的话,那就免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的,不用麻烦你!”
说完立刻就做出了一幅逐客的样子,但是兰唯晨则是轻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坐在了院子中的石椅上。他伸出了手掌,将玉瓶轻轻放在了手边,笑着对兰唯丰道:“听说旗云已经不行了,不过也是,都已经百多年过去了,她一个凡人能够有这般的命数已经是不易,你就不要强求了,凡人总是凡人自己的命数,太过强求,终究是留不住的。”
“哼!你兰唯晨是用什么身份来对我说这话的,旗云的事情根本不用你来插手,我自然有办法来救她。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我听说你哥已经出来了,倒是不知道,他要怎么面对这个杀了自己心爱女人的弟弟!”兰唯丰也很是不客气,一点都留情面,直接将兰唯晨现在的情况给点了出来。
兰唯晨微微低下了头,道:“这件事情不急,我是来给你送一样东西的。”说罢便把那玉瓶往兰唯丰那里推了推,并且解释道:“这里面乃是下界我寻到最好的毒药,名唤万古千红,能够让女子在睡梦中离开,并且恢复到最美好的年华,我送给你这药,也是为了你好。为了一个旗云,你连嫡妻都不要,这才是笑掉大牙的事情,还是快些让她离开吧,也别怪我这个做弟弟的没有提醒你,听说大伯已经开始新一轮的挑选了。”
“你!”
兰唯丰双手猛地一挥,那玉瓶顿时就被挥落到了地上,清脆的一声,那玉瓶顿时就砸到了地上,只是普通的材质而已,所以在兰唯丰的力道之下,瞬间就变成了碎片。而里面那冰蓝色还带着白雾的丹药,顿时就掉落到了地上,与地气接触了之后,迅速变得灰白,很明显,这原本还冰蓝醉人的丹药已经被污染了,药性大失。
“滚!立刻滚!”兰唯丰好像是怕惊到了谁,低声吼道。
看着那原本干净的丹药从地上滚落,最后滑落到了他的脚边,兰唯晨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丹药,当看到兰唯丰亲自打碎了药瓶后,更是松了一大口气,一抹奇怪的神色突然出现在脸上。兰唯丰扭曲的面庞一片狰狞,但是兰唯晨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是站了起来,将已经有一半变成灰白的丹药捡起来,轻轻拍干净外面的泥土,放在了桌子上。
走近了兰唯丰,在他的耳边轻声道:“记住了,这是你亲手做的事情,你亲手打碎了这个玉瓶,你亲手……杀死了旗云,明白了么?”
在兰唯丰出手前,兰唯晨一个后退,与他拉开了一个十分大的距离,朗盛笑道:“洗髓化根?哈哈哈!兰唯丰,洗髓化根丸还有一个名字!它叫做万古千红!”说罢便飘然离去。
兰唯丰猛地扭过头,看着那颗孤零零被放在石桌上的丹药,那颗丹药只有小指第一个指节般大小,通体冰蓝透彻,几乎可以看到里面的东西,而在丹药的外面,还包裹了一层飞絮状的东西,但是与地气相接触了之后,原本的冰蓝已经大部分化作了灰白色,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灰白团子。
怎么可能?
兰唯丰只感觉一阵恍惚。
作者有话要说:晨哥终于开始报复了
第408章 四零八决定寻找
兰唯初醒过来的时候;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猛地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十分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有些愣神地看向周围,这一切都与记忆中的别无两样;就连墙壁上挂着的那个小小的水滴状的玉坠;都与记忆中一样,但是在片刻后;他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这里应该已经被封住了;只有一个人才有打开的资格,既然他现在躺在这里;那么说明那个人肯定也在这里的,这么一想,他就安静下来了。反而是接着这个机会好好打量着周围,小时候,他经常坐在母亲的身边,看着她为还未出生的弟弟做一些针线活儿,那个时候玉珩功法的后遗症已经开始显现了,可是她依旧沉浸在从前的幻想中,丝毫没有察觉到丈夫的改变。
年幼懵懂的他,只能看着母亲一日一日地衰弱下去,看着她原本红润的脸颊苍白干瘪下去,他的心里总是有一些莫名的恐慌,但是他又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窗台上贴上了一张红色的贴纸,上面的图案乃是夫妻恩爱的画面;墙壁上挂上了一副刺绣,上面的图案乃是玉珩隐士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样子;桌子上的那套茶具,是她的最爱……
这里的一点一滴,似乎都没有改变,充满了一种怀念而温暖的气息开始充盈他的心间,因为松音而引发的狂躁似乎也被慢慢抚平了。他的手撑在床上,柔软的触感让他一愣,这张床……正是他小时候睡的那张,他还记得,他有时候晚上睡不着觉,就会用手在床沿上摩擦着,因为特殊的体质所以力道比一般的孩童要大上许多,果然伸手一摸,那地方有一块稍稍下凹的地方。
一阵脚步声传来,兰唯初立刻就收起了手,下了床,看着玉珩隐士手中拿着一个玉盒走了进来。许久未见的父子并不像其他父子那般相互问候,反而是一阵陌生,这也难怪,这两父子见面的次数本就不多,再加上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算好,自然是相看两厌。
“既然醒了,那你明白自己的问题了么?”最后还是玉珩隐士先挪开了眼睛,小心地将手中的玉盒放在桌上,对于兰唯初的态度就像是一个陌生的人。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对于这个地方,早在母亲去世后,这个男人便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这里,搬去了隐士的修炼处,好像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就会被什么东西给传染了一般,所以连带着他和唯晨都要从这里搬出去。对于一个只有几岁的孩子而言,几乎是整个家庭被摧毁了,还要被迫离开这个充满了安全感的地方,更是让他们变得尖锐冷漠,哪怕他们是修士,可是终究只是孩子而已。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地方既然已经被封印了,那么打开这个封印的也就只有这个男人而已,就是不知道他带他来这里有什么深意。
“瞧你那暴躁样,千万不要说是我玉珩的儿子,我可丢不起这个脸。”玉珩隐士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瞥了兰唯初一眼,将玉盒打开,往兰唯初的方向推了推。兰唯初并没有动作,只是看向了玉盒中,接着又看向玉珩隐士。
玉盒里面的东西很简单,只有一幅看起来很是陈旧的画卷,一个首饰盒,还有一根已经有些泛白的丝带。兰唯初的手掌紧紧握住,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看着玉珩隐士,他同样看到了这三样的东西,可惜脸上没有半分的异色,仿佛这三样东西不是那个为他生下了两个儿子的女人留下的东西一般。
兰唯初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把我带到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你怎么突然打开了这里的封印,你不是一向高傲得很么?怎么,现在又开始念起旧情了么?”他这话说得十分难听,也十分刺耳,只可惜玉珩隐士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知道,你刚刚那么着急,肯定是为了那个女修,你也别着急,虽然说她掉了下去,可是未尝没有活命的机会,你不用这么着急。”并没有去理会儿子的挑衅之言,玉珩隐士只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那女修本就不简单,那些奇妙而又威力绝伦的法决,岂非凡物,还有……他眼底一暗,她腰间的那丝带似乎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他可不相信这女修就这么死了。
冷哼了一声,兰唯初道:“这个不用你多管闲事,我和你除了那点子的血缘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关系了,不用你来假惺惺。”既然当初选择了放弃他们兄弟两个,这些年也没见他为他们做什么,何必现在又把这些勾起回忆的东西拿出来呢?
“你以为我愿意浪费时间来这里么?我只不过是当初答应了你母亲,要把这个玉盒交给你罢了,现在东西也给你了,我自然要走了,这洞府就交给你了。”玉珩隐士不愧是修炼多年的还神期隐士,对于这些话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当初的旖旎早就在功法的万尺冰寒中消磨殆尽,他现在对那个女人剩下的只有那点模糊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