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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陈大牛道,“那些人在行军打仗,而你们却是浪荡江湖,这怎么可能踫上呢!”
萧仕鼎道:“话不能这样说,他们这些寇军东打西打的,哪里都有可能会去,我们也是哪里都会去的。所以,说不准还真的能踫上呢!”
不知是否有要事在身,李世民见桌面上的菜肴已吃得差不多,于是便喝来小二吩咐结账。
付完账,李世民便果断的道:“要不这样吧,老陈你且随在下走。在下回去后马上安排人手帮你查找那些仇人,找到后便替你杀了他们,如何?”
陈大牛望望李士民和萧仕鼎,见他们二人都点头赞同,便答应了下来。
于是,陈大牛便跟了李世民走,四人在酒楼门口处道别。随后,李士民和萧仕鼎二人在有清澈河流和一块块果园的郊外转悠了一番,到傍晚时分,两人都觉得饿了便起程往返住处——偏街的一间小客栈。
送走了陈大牛,萧仕鼎的心情反而轻松了些,加上今天又除了一个恶少,并且有幸结识了仰慕已久的秦王李世民。他欢快得哼起了小调。
李士民的心境与他差不多,只差没有和他一起哼唱。二人都把医馆大夫和李世民的劝告抛诸脑后。
对于走惯江湖的人来说,他们每时每刻都会有所提防的。虽然李士民的江湖经验尚浅,但他的内功却是深不可测,一旦踏足危险地带,他便会本能地生出警兆。
就在穿入一片松林时,二人忽然生出了警兆,彼此交换了一下眼色,于是放缓脚步,警戒了起来。
果然,就在他们这样走了百来步时,四周松枝上忽然簌簌作响。紧接着,十条黑影从四面掠下,落地无声无息。
李士民二人首先见到了闪亮亮的刀光,定眼看清时,发现是十名手执弯刀的黑衣人。这些黑衣人个个神情冷漠。
“你们是什么人?”萧仕鼎喝问道。
“杀你们的人。”为首一名黑衣人冷冷的道。
“能告诉我们是谁派你们来的吗?”萧仕鼎道,“反正我们就要死了,各位爷就行行好告诉我们吧,好让我们死个明白。”
一般情况下,对方总会满足他的请求的。然而,这次例外。这些黑衣人根本没有这个同情心。
“我们是杀手,替雇主保守秘密是我们的职责。”那貌似杀手头目的黑衣人还是冷冷的道。“废话少说,受死吧。”
话音刚落,十名黑衣人便幽灵般闪到二人身前,闪电般出手。这些人的武功如出一辙,该是出自同一师门。他们的武功非常诡异,十分邪门,不光李士民没有见过这等招式,就连走惯江湖的萧仕鼎也是首次见识。
若论速度,李士民的身手并不比他们慢,不过他们的招式实在太怪异,令人难以招架。就像鬼魅变化一般,时而从这边砍一刀,时而从那边砍一刀,难以捉摸其出手方位。
而且,他们砍出的刀也十分狡猾,明明砍向手,结果却砍在腿的位置上。
更要命的是,他们占尽天时地利——傍晚时分天色本就有点暗,加上又是在松林间,而且他们还穿了一身的紧身黑衣。
由于弄不清敌人的武功套路,萧仕鼎兵行险着,以进为退,采取进攻策略;手中长剑犹如狂风骇浪攻向敌人。
说也奇怪,在他的猛烈攻击下,那些黑衣人竟然被逼得节节后退。正处于手忙脚乱下的李士民见状,很是奇怪,因为论武功论内力,萧仕鼎都不
如自己。凭什么他能打退敌人,自己却不能呢!
就在他这一走神的当儿,敌人给了他两刀的教训,幸好不是致命伤,只划伤了一点皮肉。
疼痛之余,李士民忽然灵光一闪,他想到了飞蝠神教教主方天造。想他那独一无二的罗刹掌。
反正无计可施,李士民决定尝试使出方天造的罗刹掌。于是,他提起真气,双掌互击。只听得“啪”的一声,声音极响,但却不像方天造的翁鸣声,也没有使人心脑欲裂的感觉。
攻击李士民的黑衣人怔了一下,弄不明白对方的动机。
李士民见罗刹掌打不出来,心情烦躁,越打越乱,几近走火入魔。也许正是因为他这种发狂的状态,竟然激发出了更大的潜能。
又一刀砍在他的身上,然而,奇迹出现了。李士民不但没有受到刀伤,而且还把持刀者的刀震飞,手臂发麻。那人惊愕万分,心叫邪门。
其余四名黑衣人仍未看出端倪,继续向李士民发动攻击。结果跟他们的同伴一样,弯刀落地,手臂发麻。
“刀枪不入?”其中一名黑衣人骇然道。
敌人兵器落地,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李士民岂能错过!只听得“啪”然数响,五名黑衣人全部被他的双掌拍飞了出去。
由于李士民处于发狂状态,出手自然不轻,五名黑衣人全都被他的掌力震碎五脏,七孔流血而死。
再说萧仕鼎,他虽然把敌人逼得节节后退,但他毕竟不是他们五个人的对手。只一会儿,他便陷入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的地步。
幸好此时李士民已把五名敌人杀死,得以赶来解困。李士民乘着余威,掌劲大作,刹那间便把这最后五名敌人击毙了。###第34章 再遇强敌
望着地上横七竖八倒着的尸体,萧仕鼎叹气道:“唉,就这么死了,都不知他们是什么人!”
李士民道:“那还用问?当然是今日被咱们打死的那胖子的家人请来的杀手啦!”
萧仕鼎却摇头道:“我看不像,这些杀手非同一般,等闲人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请到他们。”
“可是,”李士民道:“你没听那秦王说吗,那胖子是王世充的族人,势力庞大,他们要请什么级数的杀手没有?”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萧仕鼎一面俯下身去翻看死尸,一面道,“根据我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我总觉得事情不会像你想像的那么简单。”
李士民却不以为然的道:“哼,你想多了吧,我就不信你每次都能看得那么准!”
萧仕鼎霍地站起,面向李士民道:“你敢不敢打赌?谁输了以后吃饭谁结账,好不好?”
“我从来不喜欢打赌。”李士民道,“时候不早了,快走吧。”
“你是不敢赌,怕输给我吧。”萧仕鼎一边说着,一边与李士民并肩起行。
穿过松林,走过一片广阔的空麦地,二人到了一条人迹稀少的小村庄。穿过这条小村庄,再走一里路便可回到住处了。
然而,就在他们走到一间荒废的破屋前时,李士民不相信会来的事情发生了。
又是黑衣人,但只有两个。
一个是长有五绺银须的老者,目光炯炯;另一个却是个女人,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女人,年龄将近三十。
这两个黑衣人一前一后将李士民二人截在中间。令人吃惊的是,他们的出现全无声息,如同妖魔变化,连内功深厚的李士民都察觉不到。这样的高手,内功恐怕已达方天造的级数。
李士民二人不寒而栗,心知遇上了最大的劲敌。要想逃过此劫,得看造化了。
萧仕鼎心念电闪,他知道,对付这样的绝顶高手,不能力敌,只能智取。
“你们到底是人还是鬼?”萧仕鼎装出惶恐的样子,颤声道。
“小鬼,甭装了。”银须老者老气横秋的道。“你是武林中人,你当然看出我们也是武林中人,而且武功比你好。”
“武林中人,什么是武林中人?”萧仕鼎继续装道,“我们只是一介草民,什么都不懂……”
未等他说完,银须老者已按捺不住。只见他身形微晃,人已抢到萧仕鼎跟前,一拳击出。
萧仕鼎知道他不是闹着玩的,哪敢怠慢,连忙极速闪开。
“哼,现形了吧!”银须老者口上虽在说着,身手却没有停,眨眼间便攻出了数招。
另一边,那女人也已向李士民发动攻势。女人使的是一柄青剑,奇怪的是,青剑一经舞动,竟发出了奇异的绿光。那绿光冰一般的森寒,自剑尖发出,同剑身一样大小,长度也与剑一般长。一眼望去,就像女人抓的是一把特长的剑。
乍看下,女人舞剑的动作有点迟缓,仿佛戏曲表演。奇怪的是,不管你如何进攻,就是攻不进她一寸。而且,就像她完全熟悉你的招式套路一样,你的拳脚还未发出,便已被她截住打了回去。
李士民越打越乱,越打越冒火,逐渐变成了一头发狂的狮子。他的身体发出了一道气墙,等闲高手是攻不破这道气墙的。
然而李士民面前这个女人看来并非一般高手,因为在几十招过后,她的剑刺穿了李士民的左胸侧部。李士民痛苦地大叫了一声,伤处一阵剧痛。
李士民瞥了一眼已打到一边屋角处的萧仕鼎,见他应付那银须老者非常地吃力,险象横生。再这样下去,不出五十招,萧仕鼎定死无疑了。
为了让萧仕鼎能有一线生机,李士民冲他叫了一声,“仕鼎,快撤!”接着便继续纠缠那女人。
又战了十几招,李士民渐觉乏力,但为了萧仕鼎,他强撑着不倒下来。只要还有一口气,他都坚决挺住!
李士民心里清楚,这次自己必死无疑了。他还知道,萧仕鼎也将九死一生。
终于,李士民倒下了。
* * * * * * * * *
当他张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块大木板上。四面是石砌的墙。
李士民心里纳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地狱?他想坐起来,却发觉身体虚弱无力。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从小到大,李士民的身体一直非常强壮。“真想不到,一到了地狱,身体竟变得如此虚弱!”他在想,“难怪人们常说,人死后只有任鬼摆布了。这样的状态如何去跟鬼们抗衡!”
由于不知自己将会被如何处置,李士民不敢闭上眼睛,尽管身体虚弱,精神疲惫。
恍惚中,他忽而想起了同患难的萧仕鼎——不知他的命运如何,按道理,他是不可能有活命的。除非出现奇迹。
李士民用臂肘勉力支起上半身,用目光四下里搜索,看有没有萧仕鼎的影踪。
在两扇敞开的窗子透射进来的白光映照下,李士民发现,这间石屋不算大,没有房间,家具也不多,除了他躺着的这张木板床外,右边还摆置着一张光滑的石板床。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简单的家具,但每件家具都别具一格,也许是石屋的主人自制的,大多以石材作材料。
另外,在门的左侧,堆放着大量的山草药,有干的,有湿的。李士民感到很奇怪:怎么这一切都跟阳间里的差不多呢?
李士民不去多想这个问题,他最关心的是萧仕鼎的死活。
没有萧仕鼎的人影。难道他没有死?李士民想,若真如此就太好了!然而仔细去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会不会是他被关在另一个地方了?李士民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
正思忖着,木制的大门忽然被打开,进来了一位面色红润的中年。这位中年的身材、面貌都与人类没有什么两样,而且长得眉清目秀,留着乌黑的长须,一派儒者的气度。不是人们所说的什么牛头马面。
中年见了李士民,面上立刻绽出笑容。“你终于醒了!”说着走了过来。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李士民神情凝重的道。
“是鬼,我当然是鬼啦!而且,”中年狡黠的道。“你也是!”
“那这里是地府?”
“当然!”中年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而且我还得告诉你,我是这地府里的判官哩!”
中年在李士民的榻沿坐了下来,侧着身子面向李士民道,“好了,现在本判官要考验你——你且把你所做的好事坏事一一道来,不得有半点隐瞒。若发现你言之不实,本判官一定会重罚你的。说吧,你先从坏事说起吧!”
李士民见他神情严肃,不像说谎,于是只好如实回答:
“记得在我九岁那年,我不小心打死了邻居的一只大黄狗……”
判官大皱眉头,他显然料不到李士民会说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讲些大一点的事情。”他强调。
李士民思索片刻,才道:“最近这几个月,我打死过一些坏人。”
“那些是不是坏人,得由我来定夺。”判官不耐烦的道,“你且告诉我,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把他们打死的!”
于是,李士民便把这几个月内打死人的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听完李士民的讲述,判官难以置信的打量了他一番,疑惑的道,“你真的不是秦王李世民?”
见他如此的问,李士民也十分疑惑:既然你是判官,应该什么都知道才是,为何还有如此一问?
“你当真是阴曹判官吗?”李士民不答反问。
判官不禁为之语塞,知道自己一时失言。
“你敢怀疑我的身份?”判官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