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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端,连忙将他拽到身后。
南宫瑾站了起来,隔着一张桌子向姚黎作揖道:“御下不严,让师弟见笑了。今日喝酒的心情已无,若是日后再有机会,为兄自当做东,请师弟好好喝上一通。”说罢,带着一干人马急匆匆的离开忘川楼。忽闻一阵似曾相识的异香,姚黎忙向人群中望去,刚好瞧见南宫家的队伍中有一黑袍道人偷瞄了他一眼,不知是何故,心头无端一阵儿搐动。又不好追上去问明究竟,只得将此人在心里默记下来,日后好弄个清楚。
南宫瑾带着手下没走多久,二楼又来了一拨人,这回来的人姚黎倒是认得,心道:今天是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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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招魂问因,助女除贼(一)
南京城忘川楼内,‘布衣道’的沈屠今天格外高兴,南京分舵的前任舵主被仇人找上门,剁成了七八十块肉球。南京城的产业又不能没人管理,总部发来认命,让他代为打理分舵。在沈屠想来,代理舵主不也是舵主么?于是一高兴,就带着手下的弟兄们来了忘川楼。他今天穿的是最喜欢的那件麻布大褂,上面花花绿绿都全是补丁,相隔许远就能闻到上面的鱼腥味。身子倒是白净,却不结冠,他总喜欢蓬头散发,因为这样就省得去打理。
可当他一边吹嘘自己的丰功伟绩,一边走上二楼时,眼角余光却扫到了一个熟人。但见那人做武生打扮,面如玉冠,剑眉星目,眼底透着寒光。沈屠第一反应是马上离开这里,可转又想道:遇到这煞星,跑得快,死得更快。想到这里,索性就将收回的脚又垮了回去,扭头对手下们吩咐道:“今日遇上熟人,你们且回分舵,他日再请吃酒。”说话时,他还不住的眨眼,也不知众小弟有没有看懂他的暗示。
姚黎将沈屠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但他也不说破,独自在那里喝着酒水。心想这布衣道还真是海纳百川,什么牛鬼蛇神都敢收下。沈屠的手下似乎并不怎么灵光,他们只当自己老大又想蹭吃蹭喝,更有在心里骂他不厚道。但谁也没起疑心,听他这么一解释,也都散了去。沈屠心道:得!还得靠自己。
却说这布衣道也算道门的一朵奇葩,别家门派都讲究出世问道,可唯独布衣道崇尚入世修行,反其道而为。只不过布衣道得道飞升的也就祖师爷一人,但这布衣道也不能算作小门小派,甚至可以称之为九州第一大教宗,有教众数万,修士千计,皆因它这‘入世’的道义所致。
言归正传,沈屠见了姚黎,眼看是逃不掉了,便换了一副讨好的嘴脸,又是捏肩,又是捶背,口似滔滔江水,夸耀赞扬之言连绵不绝,一顿饭的功夫愣是没多说一个重复的字。就连姚黎这样道基扎实的剑仙也被他夸得有些飘飘然,沈屠说着说着似乎说上了瘾,一不留神,将不该说的话一并说了:“那南宫世家竟不知天高地厚,请来洞庭三怪助拳?依我看,不消您动剑,一个眼神就能杀的那三怪满地找牙,哭爹喊娘!”
咚的一声,姚黎将酒杯放下,便道:“你是说南宫瑾叫来了洞庭湖李家三兄弟?”
沈屠这才意识到自己话多有失,连忙闭口不谈,可被姚黎那凌厉的眼神一刮,便将他知道的消息抖了出来,“可不是么?听说上次你一剑破了李家三兄弟的‘倒转三才阵’,他们就一直耿耿于怀。这次南宫瑾特地许下了重宝,将他们请来牵制你。只是依我看,手下败将终是手下败将,姚老弟怎会将那三人放在眼里?”
姚黎也没搭理他,回想几年前那次比斗,倒真是运气的成分多过实力。当时要不是李老三临阵退缩,被他一剑破了人位阵眼,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现下自己的剑法虽然更胜当年,但李家三兄弟也不会原地踏步。南宫瑾一面装作偶遇,便面上看似服软。另一头却在安排部署,使暗度陈仓之计。想到此处,心中不禁暗道:好一个南宫瑾,能屈能伸,也算是个人物,今日我要不是遇上这‘包打听’沈屠,说不得就被你弄个措手不及。
他看了一眼沈屠,面上装作和颜悦色的表情,说道:“沈大哥真是好巧,你我两兄弟有日子没见,上次一别,真让我好生想念。”说话时眼神向下望去,关心道:“不知上次的伤好了没有?”
沈屠听了,连忙侧了侧身,脸上挂笑,内心虽是腹诽个不停,口中却道:“我也想弟弟得紧。上次的伤早就好了,只是不方便给您瞧,多劳废心了。”
姚黎又单手为他斟了杯酒,声音透着三分寒意,“沈大哥可莫要好了伤,忘了疼啊。”
沈屠闻言,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口中还说道:“小爷明鉴,自那以后,我就再没做个那勾当了,小爷明鉴啊!”
姚黎好声好气的将他扶了起来,“沈老哥,你这是做什么?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切莫在意,切莫在意。”说罢,将沈屠扶到对座坐好。沈屠一愣,心想:这煞星又打什么主意?没让他想多久,就听问他道:“沈老哥,你是南京有名的顺风耳,我想向你打听个事儿,你知方不方便透露一二?”
沈屠此时旧伤隐隐作痛,哪难说个不字,连忙道:“小爷哪里话,您若是想要问,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姚黎喝了一口酒,顿了顿,这才问道:“我且问你,南宫家这次都请了那些高手助阵?”
沈屠此人别的本事没有,却出了名的消息灵通,南京城乃至整个扬州大大小小的事儿,皆逃不过他的一双耳朵。他本不想多说,可被姚黎撞见,还说漏了嘴,显然也不说不行了。于是将南宫瑾一行人的消息都抖落出来。姚黎听了,心凉了大半。这一次南宫世家似乎打定了注意孤注一掷,不但派来金银岛兄弟为南宫瑾打下手,还请来了南海一帮略有名气的新秀助阵,更是私下里跟扬州的几个大派通过信。南宫瑾此时客卿手下好不华丽,除了金银岛兄弟和洞庭三怪外,还有梅花岛、拜月宫、九霄阁的新一代翘楚,甚至南宫瑾的大姐冷月仙子南宫婉茹也会到场。
姚黎一杯酒水捏在手里,半天也没喝下去。沈屠见了,眼珠一转,又道:“小爷,我还有个消息,不知当说不当说。”
“吞吞吐吐的,一并说来就是。”
“小爷,这条消息当不得真,您就看做造谣好了。”沈屠喝了一口酒润喉,随后他将一件趣事讲与姚黎。说得是发生在南京城一连串奇案。大约一年前,南京城里隔三差五就有人失踪,都是大家闺秀,官府也到现场盘查过,房门都反锁,也不知人是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没了。后来在烟花巷的一株柳树下发现了几具尸体,皆是全身赤裸,死去良久。仵作查了半天,也没确定是被何种手法致死,说是死相像是丢了魂。布衣道的一个门人好事儿,半夜去了停尸间,那人有些道行再身,一看尸首便知死者都是被采了阴元。后来大野灭国,这事儿就被淡忘了,再之后,官府找了替罪羊,草草了事。不过当真也巧,那个好事儿之人将此放在了心上,查了几处资料,发现死者皆是死于一种名为‘化缘入窍’的采补之术。
话说这‘化缘入窍’乃是合欢谷的一门邪法。只是五百年前正邪斗剑,合欢谷一门被斩草除根,这邪法也就失传了。今日突然听人提起,姚黎半天才想出此法的出处。他又想到此妖人连番作案,绝非偶然途径此地。几日来南京城有大批修士涌入,再才消停,想来他还在暗中隐藏,并未走远。于是忙问道:“尸体可曾火化?现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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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招魂问因,助女除贼(二)
说来此事也巧,这案子本发生了一个多月,按理说尸体早该火化。可唯独有一家乃是江南大户,长年在丝绸之路上走商,多年前这家主人买了三座水晶棺,可保尸身不腐。姚黎提着沈屠连夜去了这家大户的墓园,墓门前遁光稍纵即逝。守墓的老人被罡风一吹,遍体生寒,却见人影眼前一晃,揉揉眼睛,再也看不见异常,心道难不成闹鬼?又想这家小姐乃是冤死之人,不禁打了个哆嗦,将一串纸符挂在脖上,念着‘阿弥陀佛’,倒有些不伦不类。
二人进了墓穴,一前一后走过两个空置的台子,来到一处摆着水晶棺材的台子前。这水晶棺材也不知用什么材料做成,稍有靠近,便觉得有丝丝寒意袭体,一盏黄明明的油灯发着暗光。姚黎念了几句往生咒,便将棺材盖揭开,见里面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的白衣少女,少女还在破瓜之年,长得清纯可爱,双目紧闭,似是正在熟睡。
沈屠偷瞄了棺中的女子,心道:好好的一个妙人,就这样被糟蹋了,着实可惜。
姚黎查看了一番女子的尸身,随后取出一张符箓用铜钱宝剑挑起,随后张口喷出一道罡气,符箓被罡气一吹,化作碧火将尸体包住。这火没什么温度,烧了只燃不焚。不多时,从尸体眼鼻喉耳七窍窜出白烟,他又取出一方司南将白烟摄来,白烟被司南困住不得脱身,又顺着司南的纹路向中央汇聚。随后一个赤身女鬼双手抱膝在司南上凝形,灵隐剑客做法不停,又取来白绢,向着女鬼一抛。女鬼被白绢一裹,跌下司南。二人又在一旁等了片刻,女鬼渐渐有了神智,她见眼前的两个陌生男子正盯着自己看个不停,不禁想要尖叫出声。只是喊了半天,却不曾有喊声发出,又见自己的肉身正躺在棺材里,这才想起生前种种,落下鬼泪。
姚黎见她差不多认清了现状,这才开口说道:“姑娘莫要伤心了,生死有命本是天注定。我知你是被人害死,这才把你唤来,你若想明白了,就跟我点头示意,我便施法让你出声。”
女鬼无声哭了一阵儿,随后下颚点了几下,姚黎捏了一团火星,向它咽喉一点,便道:“你现在可是开口说话了。”话未说完,他便觉得耳后生风,同时传来女子怒喝之声:“好个淫贼,杀我姐姐还不够,竟连魂魄也不放过,今日我非杀你为姐姐偿命不可!”
姚黎也不回头,两指在颈后一夹,便将朝他刺来的短剑定住。此时墓穴之中又闪出一个蓝绸加身的女子,那女子长得与那女鬼七八分相似,想来与它是一家人。蓝衣女子见自己飞剑被制,手印连变,可那飞剑好似身根在那人指间,就是不动,这才心道不好,想来对手修为高她甚多。
此时女鬼越到两人之间,对其妹言道:“阿珠你认错了人啦,杀我之人非此少侠。”说罢,它面朝姚黎跪拜下去,对他说道:“少侠还请原谅舍妹,她自小就冲动的紧,加上后来上了仙山学了些本事,行事更是无所顾忌,望少侠海涵。”
姚黎一听这话,也没必要跟个舞勺之年的小姑娘一般见识,便手指一弹,飞剑嗖的一声飞回了蓝衣女子腰间的剑鞘之中。那女子见了他这番本事,心道:刚才好险,若他真是那淫贼,我今日可只能认栽了。
姚黎向女鬼问道:“闲话莫提,我且问你,可曾认得害你之人?”
女鬼银牙紧咬,言道:“就是喝下孟婆汤,我也忘不掉!”说罢,她将遇害的经过娓娓道来。却说一个多月前,她在闺中刺绣,见天色已晚,就熄了油灯打算安歇。走到床头却发现床上多了一人,那人长得还算英俊,做文士打扮,身穿金边大白袍子,头戴方巾,扎着一根梅花木簪,目露淫光,一看就不是良人。待她想要呼救,那人不知从哪取出一个麻袋将她罩住,待再能视物的时候,已经被带到一处山洞。
再后来,那淫贼又给她吃了一枚丹丸,当时也不知怎了,身体不受控制的与他做了不耻之事,女鬼说道此处,再也说不下去。姚黎心知它不好开口,便也没再问经过,“你可记得那山洞的位置。”
女鬼想了一阵,回答道:“我是被他掳去,一路上看不到路,只是记得淫贼脚程甚快,似是在飞,方向向东。好像经过了一片林子,有梅花的香味。洞中黑暗,看不清事物,不过我隐约听到了流水声。”
此时一旁的沈屠突然开口说道:“城东三十里有一片桃花林,再往北走有一条支流,那里有几处岩洞,正与它形容的相思,想来那淫贼在那落过脚。”
姚黎一听,向女鬼说道:“话已问完,你快去投胎吧。”说罢,他长袖一甩,女鬼慢慢化作白尘逝去,末了还看了其妹一眼,说了些什么。只是姚黎收了法术,她只是摆了摆口型,却也没出声。
此番事了,姚黎当先朝着墓穴之外走去,却见那个叫做阿珠的女修士拉在他面前,对他说道:“少侠留步!小女修为浅薄,但事关姐姐冤屈,可否带我一同前往,只求手刃仇人。”说话时,她那一双丹凤眼一刻不停的看着姚黎,似要把他看个通透。
姚黎问她道:“刚才我看过你姐姐的情况,杀她之人,少说也是金丹初成的修为。我看你顶上三花涣散,最多也不过筑基大成修为,去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