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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黎问她道:“刚才我看过你姐姐的情况,杀她之人,少说也是金丹初成的修为。我看你顶上三花涣散,最多也不过筑基大成修为,去了也是送死。况且修行不易,仙缘更是难求,莫要因仇字沾身,毁了前程。”
女修士眼神决绝,神色坚决的说道:“是生是死,全凭我自己本事。况且这至亲之仇都可不顾,修仙又作何?!”
姚黎口中道了几声作孽,便化作遁光飞走,女修见他也未拒绝自己,便也跟了上去。沈屠本以为自己可以脱身,不想还未抬腿,远处一条麻绳将他困了结实,轻轻一拽,将他连人带走。
秦淮河夜空,三道遁光分作前中后向东疾驰,不消片刻,三人飞跃一片桃树林,在一处小溪岸边落下身形。姚黎把绳子一收,沈屠立即被拉了过来,问他道:“你说的岩洞可在这附近。”
沈屠左右望了望,说道:“没错,沿着溪流往上走,便可看到一出山崖,岩洞入口就在崖上。”
姚黎又向上游赶去,没过多久,果真见到两处山崖被溪水分开,不远处有个暗点。想来就是岩洞的入口。阿珠也看到了那里,她提了提剑,深呼一口气,做好了搏命的打算。姚黎就在一旁看着,哪会不知她的心思,于是便一把抓住她,并递上一块玉印,对她言道:“此为‘凫水印’,你且收好,若是遇上那贼人,可助你与他周旋一二。虽必败无疑,但有我在侧守候,定保你安全。不过你还需与他斗上一些时候,贼人见你不是对手,定然没那么谨慎,到时候你想法问出他的来路。你可记得?”说罢,他见女修点头示意,便将御宝的口诀说以她听,女修也算颇具慧根,稍一点拨,也就记得十之八九,复述了几遍,便牢记于心。
阿珠看了一眼手中四四方方的白玉印,但见其上雕刻一头龙首鲤鱼,鲤鱼的动作似要翻越龙门,她又将其翻过来看了一遍,底下刻着四个大字:鄱阳信宝。心道:此物绝非泛泛。这才将其贴身收好,一人飞去了洞口,回头再望,已然不见了二人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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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招魂问因,助女除贼(三)
她看了一眼黑漆漆,不见五指的洞穴,心中有些后怕。但又想到姐姐惨死,且身后有高人护法,这才坦然走入洞中。修道之人五感优于常人太多,所以她也不需点火,只凭灵觉便可轻松行于其中。没走多久,发现岔路愈多,心道:这里少说百八十条通路,难不成要我一条一条的探查?这可要我找到什么时候啊。正在这时,忽闻传音道:“左手第三个,直入便是。”声音听上去与那年轻剑修无二,心中更踏实了几份,便向他指的那条路迈步走去。
又走了一阵儿,在那剑修的指示下一连穿过了三处洞穴,忽然见到前处似有火光。女修士急忙加快脚程,不多时火光渐渐清晰,乃是由一盏青灯的烛火所出。她往洞中一忘,不由脸色一红,柳眉倒立。原来洞中一个佳丽,被脱得赤条条的绑在一处大石旁,眼神迷离,似是被灌了迷汤。还有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与姐姐描述的淫贼一般无二。女修认定他就是害死至亲之人,娇咋一声:“好淫贼!朗朗乾坤,岂容你肆意作孽!接剑受死!”
那贼子侧头一见,登时乐出声来,“好家伙,竟是个女修,今个真是小爷的好日子!”说话时,阿珠的飞剑已经刺到,可那淫贼也算了得,人随剑走,身法甚是精妙,飞剑竟不得沾身。却听他边躲边道:“小女娃,舞刀弄枪非女子所为,不如就此罢手,与我共赴鱼水之欢如何?保准让你快活似神仙。”
阿珠听了,娇喝连连,一掌拍在丹田,一道精血化作血雾喷在飞剑之上。那飞剑让血雾这么一淋,立即快上三分。那淫贼见了暗道可惜,挖苦道:“你这女娃不知好歹,大好精血浪费了甚是可惜,也罢,且看俺的本事。”说罢,他伸手一招,那青灯飞入他掌心,从眼鼻喉个喷出一道真气,对着烛火轻轻一吹,顿时有火焰长龙迎上飞剑。
阿珠所御使的飞剑乃是寻常法剑,比起凡间铁器也好不上多少,被他这道三昧真火一激,登时变作铁疙瘩。她见飞剑被毁,火龙呼啸而来,立即冷静了下来,这才想起身上还有剑修处借来的法宝,便将那方凫水印抛了出去,口中默念法诀。凫水印变作一条龙鱼,鱼嘴一张便将火龙吞入腹中,它还不作罢,顺势大尾一扫,水气化作大浪而来,似要将那淫贼卷翻。
淫贼见她还有后招,只惊不吓,手持青灯又连吐九道真火,火龙直扑大浪,洞中登时变电白雾缭绕,水气蒸腾。他见对手法宝厉害,心道:莫不是遇上了道门真传?于是便道:“小丫头,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拼命?就此罢手,此人我也不夺她阴元,你带她邀功领赏去吧。”
阿珠见这凫水印如此厉害,语音又多了三分底气,喝道:“淫贼,你可记得陆家大宅的女子!”
那淫贼眼珠一转,心道:原是仇家上门,怎也避不过了,当需速战速决。嘴下也不饶人:“俺说你怎有些面善,原是那陆家女娃的妹妹。现在想来,那小妞当真美味,嘎嘎嘎。”
阿珠被他用话一激,险些忘记了姚黎的嘱托,凫水印上一阵清流在丹田紫府上一浇,她这才冷静下来,想起自己的任务,于是问道:“好贼人,且报上名来,罗浮宫门下不杀无名恶鬼!”
那淫贼听了此言,心想此女必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便不隐瞒,狂笑道:“原来是罗浮宫的贱婢?且听好了,你家老爷乃是合欢谷召南真人门下,姓郑名太,绰号‘如影随形’便是。”
女修阿珠听此一说,知他是背后还有高人仰仗,又怕他还有帮手,便手上加力,凫水印虽是新得的法宝,但与他五行相符,倒也驾驭得当,那龙鱼突然加速化作水幕将他困住。
郑太嘴角挂笑,声音透着淫邪:“且看你家老爷本事!”说罢,他将手中青灯一甩,有道火蛇呼啸而出,变作火焰长鞭,抬手轻扬,便有无数光影鞭策在水幕之上。火鞭去势不止,重重火光将她紧紧抱住。阿珠虽然借来法宝正好克制郑太,但实力相差悬殊,不是他对手。偏偏这淫贼打着羞辱她一番的打算,只困不杀,鞭子打在身上倒也不痛,只是烧去她的衣衫,顿时春光乍泄,好不自在。阿珠心道:莫不是那剑修骗我来送死?我命休矣,就是化作厉鬼,也不要被这淫贼羞辱。
就在这时,阿珠忽听耳边有人说道:“抬脚踹他!”女修也未多想,与那淫贼隔了老远,抬脚一记飞踢。突觉背后有股大力传来,脚上的那只绣花鞋呼的一声破空而去。去势快急,那郑太身法了得,太对这一记飞鞋全无躲避之能,眩晕前心中还道:莫不是这鞋子也是法宝?
郑太被飞鞋打晕,鞋上的力道封了他气门,他还未练到丹成的境界,只是肉体凡胎,这便受不住力晕了过去。困住阿珠的鞭子无人操纵,又被她瞥见晕厥的郑太,心中一股恶气难平,举起大石便将他砸成肉泥。恰在此时,落在一旁的凫水印化作白光遁走。阿珠知道刚刚助她之人必是那年轻剑修,只是此事一了,人家也不爱多待,这时怕是已经走远了。于是便拾起郑太先前所御使的青灯,本想也一并毁去,但见其上一股浩然佛光闪烁,心道:此宝全无半点邪气,那是那淫贼不知从何盗来,我当将它还与正主才是。
阿珠救下被捆的凡间女子时,姚黎已经带着沈屠回到了北堂青木的画舫,他将手中提着的那人朝地上一丢,就问道:“召南子此人你可认得?”
沈屠站了起来,整理了一番衣冠,琢磨良久,这才说道:“不曾听人提起此号人物,想来是魔宗新出世之人。这合欢谷五百年前倒是出了几号人物,可都在斗剑中陨落,倒也未听说有传人留下。莫不是被有缘人得了道统,这才自称是合欢谷的传人?”
姚黎听过沈屠的分析也觉得合理,转又想到南宫家从发现夔牛到设计水月斋都有些许蹊跷。按理说,夔牛乃是一足神龙,能够将它封印的阵法,断然不是一般海底地震能够撼动的。再者,平日里藏头露尾的魔宗竟然敢到南京城作案,并且见道门中人齐聚,还在城外逗留不走,显然另有图谋。此时若不弄个水落石出,姚黎始终觉得心头压着一块大石。
恰在此时,失踪一日的得知道人与北堂青木终于回来,只见两道遁光落在船头。得知一脸不悦,见了姚黎也不打招呼,只是闷头走入自己的卧房。北堂青木却是坦然得很,他大步跨入船舱,见一旁站着的沈屠,便问姚黎:“姚师弟,这是你请来的客人?怎也不介绍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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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尘缘未了,长琴孤冢(一)
姚黎见北堂青木问沈屠来头,便顺口介绍了一番,他听说此人乃是布衣道之人,便没了兴趣。这时姚黎才问道:“得知师兄这是怎地了?我见他兴致不高,莫不是遇上糟心事了?”
一提及得知道人此番经历,北堂青木脸上挂笑,一乐一顿的将这件事儿说了出来。原来他离开水月斋后,气愤难平,这便去了柳巷喝些花酒,不想得知道人见姚黎迟迟不来,便现身与他劝说。可北堂青木哪听得进去,非要拉他一同吃喝。得知拗不过他,也就从了。不想没过多久,一女修突然出现,见得知身旁竟是红衣绿裙的女子,不问三七,愣是将那娼楼砸得人仰马翻。他转又一脸神秘的问道:“你道那人是谁?”
姚黎未及多想,脱口而出道:“莫不是叶赤莲来了?”
北堂青木一拍大腿,言道:“可不是怎地!那姓叶的娘们也当真泼辣,却也不知怎地非要立誓嫁与得知为妻,当真孽缘。”说话时,与姚黎对视一眼,声调调高许多,虽然隔着一道房门,但想来得知在屋子里也听得分明。
二人会心一笑,说起这叶赤莲,当真跟得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却说得知道人未得道前,乃是衙门里的捕快。有一日奉命缉拿江洋大盗,这一追就是三天三夜,后来盗匪将他引入深山,又设陷阱害他。再后来,得知中了计,跌落悬崖,好在被一颗长在悬崖的松树缓了力道,这才不至于摔死。只是四肢不能动弹。
好巧不巧,悬崖之下困着一头蛇妖。乃是百年前祸害乡里的妖孽,只是未曾伤人性命,便被有道高人封在此处,要它在此修行。得知从崖上落下,正好破了封印蛇妖的一道禁制。蛇妖从石缝中露出头来,得知只觉一股风沙吹过,腥气扑鼻,侧头一看,却见山崖下冒出一个女子脑袋,披着一头火红长发,长得异常妖艳,心中不禁一阵儿心动。待回过神来才发觉事情不对,那女子只见头颅不见身子,似乎是平白长在石上,看上去诡异的紧,这才信了神鬼之说。当时得知被吓得不轻,只是身体不便动弹,心想自己恐怕没被摔死,反要葬身蛇腹。却不想那蛇妖并非想要吃他,倒是口能人言,与他唠起家常。
这一番变故,一人一妖原来同病相怜,皆备困在崖下不得脱身。后来蛇妖伸展法术,为他打下飞过此地的鸟禽,饱了得知的口腹之欲。二者渐渐熟络起来,得知在蛇妖的帮助下,三个月后伤势已然回复。他本就武艺非凡,爬上悬崖本也不难,但又不忍心丢下蛇妖一人在此受罪,便佯装伤势未复,又陪了它月余。
再后来,得知觉得蛇妖本质不坏,所谓为祸乡里只是得道不久一时的贪玩,便让它立下重誓,日后不得为祸人间。蛇妖依言立誓,得知便费劲辛苦替它除了余下两道禁制。此后一人一妖就此别过,各奔了东西,又各自得了仙缘。那蛇妖后来修成人形,拜在东海三仙之一的枯叶真人门下,赐名叶赤莲。她也不知哪里得了消息,知道得知也修行有成,这便来寻。两人见面后一番言语,叶赤莲不知怎想,突然立下大誓,今生必要与他结为道侣。只可惜佳人许了芳心,得知却一心向道,并无此意。
姚黎与北堂青木正朗声对二人的经历品头论足,却见画舫又来了客人,只见天际红光一闪落在船头,现出一女子身影。这女子身披红袄,白皙的脖颈上围着一条白貂毛皮,脚穿纹金红靴,长得妖娆妩媚,一双凤眼透着秋水。若不是两人知她来历,险些当做邪教妖女。此女正是先前所说的叶赤莲,只是蛇性本淫,虽然此女贞烈,但不经意间总是流露些许放荡之意。
叶赤莲不请自来,跨入船舱,口中娇喝道:“当真可恶!你俩一人是水晶宫少主,一人乃剑门高徒,名及四海,却在这里背后说人家常,也不知羞!?”说话时,美目含怒,看得二人不敢还嘴。她又道:“哼!你二人听着。我是奉了恩师之命,前来告诉你们一则消息。只是我改了注意,须得你们将那负心汉叫来与我相见,我才将事情说出。”
北堂青木心道:据闻枯叶真人与上代瑶琴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