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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南子心道:御使飞剑之人剑术平常,倒也奈何不得我。只是刚才那刺破石母之人当真不可小觑,只是刚才那招太过锋利,想来此时他也无力再战,我当速战速决,切莫让那人回复过来,到时候吾命休矣!想到此处召南子把后脑一拍,又吐出三道剑光,却是三枚剑丸,与他飞剑合作一股。
北堂青木的剑光乃是青色,召南子的四道剑光皆是土黄,三枚剑丸一加入,北堂青木便的剑光便有所不支。这是召南子乘热打铁,真气一逼,左手食指见红,只见他又用精血在眉心画了一条红线,口中念念有词。待口诀念完,对着那北堂青木吒喝一声:“忒那小子,接我一记‘合合神光’!”说罢,眉心一点红光激射而出,直奔对手而去。
北堂青木见红光照来,又快又疾,却也不做躲避,硬吃了他一记神光。召南子这道神光乃是合欢谷嫡传秘笈,若是被神光射中,不论你是何等修为,皆要被神光勾起前世今生的孽障,使人迷失自我,最终神魂身陷幻境。可那北堂青木全当没事儿一样,召南子见他嘴角挂笑,这无疑是对他的嘲弄。咿咿呀呀叫个不停,张口收了神兵剑丸,喝道:“你可敢再接我一道神光?!”
北堂青木也收了兵器,言道:“有何不敢?纵是千道万道,我也受得。”
召南子喝了一声‘好’字,随后眉心又见红光,这次他全力施为,红光更胜先前,只是那北堂青木当真接了下来,也不见他如何施法,只是站在那里任由红光透体。召南子见一道不成,又射了一道,但还是奈他不得,便较真起来,也不管真气损耗,红光接连射出。到了后来,他气喘如牛,余勇可贾,再也无法施展‘合合神光’,可那北堂青木还是立在原地,全然无碍。
见他真气耗尽,北堂青木身后又闪出一人来,召南子定眼一看,还道自己是眼花,再看得仔细些,那人却是另一个北堂青木。心道:这人二神态笑貌皆一般无二,且气息相当,莫不是我中他的幻术,这才产生了幻觉?
却听之后出现的那个北堂青木狂笑一阵,说道:“合欢妖人,我知你神光厉害,故意骗你使来,没想到你果真上当。还不就地伏法?!”说罢,他亮出飞剑作势取他性命。
召南子忙叫道:“且慢动手!我召南子不做糊涂鬼!”
北堂青木听了他之言,笑道:“你这神光也算厉害,九州有名的一百三十七种神光排名第十八,但名声太大,反倒人尽皆知。”他转又指了指身边的分身,言道:“此乃我伴生宝物,乃是玉石之精,你那神光自然对它无用。我这分身,莫要说你,就是陆地神仙也分辨不出真假,所以到了阎王那里也别喊冤。”话音刚落,就御使飞剑向无力抵挡的召南子飞将过去。却不想那飞剑还未及身,这合欢妖人又吐出一个四四方方小鼎,他身子一纵藏到了里面,但见那小鼎虚空一晃,便消失不见。
北堂青木见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还当他是施展了什么障眼法躲藏起来,四下寻找着妖人踪迹。一旁又闪出一人来,却是姚黎,只听他道:“不用找了。那是合欢秘宝‘玄女素心鼎’,可穿梭虚空,只要做下标记,便能破碎虚空而去。好在这鼎只能设置一个标记,不然我们在此可就危险了。”
北堂青木闻言,一拍自己额头,长叹一声:“糟!我怎忘记这事儿。也该我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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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幻境问心,一线天机(一)
被合欢谷的妖人遁走,此时这太子长琴的衣冠冢中就只剩下姚黎与北堂青木二人。他俩又在原地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去那处山崖看看,于是便化作遁光飞去。却不想飞了半天,那山崖还是遥不可及。北堂青木道:“莫不是我们身陷迷阵,没了方向?”
姚黎听他此言,便作法开了天眼,却见前方朦胧一片。转又纵身到了地面,从乾坤袖中取出一把寻常宝剑插在地上。随后又对北堂青木言道:“我们且再飞遁试试。”说罢,当先遁入虚空。两人这次又飞了一个多时辰,那座山崖还是离得许远。姚黎又示意好友落下遁光,两人到了地面,果真如姚黎所想,只走了几步便找到先前那把宝剑。灵隐剑客掐指一算,说道:“想来该是太子长琴想要入冢之人潜心寻宝,步行到那山下。你我二人既然已经来到此处,索性就按他的心思行事,走一步看一步,倒要看看这位好战的乐神究竟做了什么打算。”
北堂青木听他一说,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便收了飞剑,与他一同朝着那处大山前行。两人这一走,又不知走了多久,衣冠冢内无日月星辰指引方向、标记时间。翻过山坡,又见山岭;翻过山岭,又见山坡。如此反复,也不知究竟翻过了几座山,越过了几个岭。好在那大山愈见清晰,想来自己没有再原地打转,这才放下疑虑一门心思的走了下去。
一路前行,前方终于不再是山岭与山坡,一条小溪蜿蜒流下,溪边竟有人迹。一个妇女在溪边放马,还有两个少女在岸边洗衣淘米。二人对视一眼,均是心道:此处乃是太子长琴设下的幻境,怎会有人居住?二人均料定这三个女人必定有所蹊跷,但又不能直接道破。便打算佯装成路人,走上前去问路。
离得近了,姚黎还未开口,便愣在那里,那妇人长得慈眉善目,并不扎眼。但那淘米的女子不正是凤姑么?再看洗衣那人,不是瑶琴仙子又是何人?北堂青木虽不识凤姑,但却一眼认出他魂牵梦萦的女神。
二女见了两人,立刻放下手上的活,迎了上去。凤姑大大方方都搂住姚黎臂膀,柔声问道:“相公,你怎此时才归,可是路上遇上什么事儿了?”说话时,二人四目相对,全然看不出半点做作的神情。
姚黎完全被她搞糊涂了,理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幻想,可无论神情眼神,气息体温,都与真实一般无二,不似虚幻。正当他不知所以然之时,一旁淘米的瑶琴仙子美目含情的望了他一眼,便收了米框,一个人往帐篷里走去。
北堂青木看在眼里,问道:“怎么你有老婆,而我却没有?这事儿也忒奇怪也哉。”
却听凤姑突然说道:“贤弟你是糊涂了么?我那妹妹不是早就许与你做妻,只待你来迎娶她过门,难不成你此来是悔婚的!?好你个负心汉,是不是外面有了别人,这便打算舍了我那可怜的妹子?!莫不是你对瑶琴的那番海誓山盟也是假的?!”她连珠发问,面色变得温怒,说得似乎真有其事一般。
事关瑶琴仙子与自己的良缘,北堂青木也顾不得这里是不是幻境,连忙摆手解释道:“嫂嫂莫要误会,我此来正是要娶令妹过门的,做不得假!做不得假!”他嘴上如此说,心想:这要是真的当有多好?
姚黎在旁听得真切,知道他动了真意,便提醒道:“切莫在意,这只是幻象,我们只需静观其变。”
北堂青木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却见远处那妇人骑着红枣大马向此处疾驰而来,还未近身,便叫道:“原是我那大女婿,带着我未来的小女婿回来了。凤姑,还不带他俩去帐篷里用膳?”
“诶!”凤姑答应了一声,便引两人向帐篷走去。待到进入其中,便见瑶琴仙子一个人在那里忙乎着。帐中设立一个矮桌,桌上有一铜盆,盆下烧着热碳,盆中沸着开水,水里温着一壶暖酒,铜盆四周摆放着几盘子羊肉,看上去甚是肥美。凤姑见瑶琴独自忙碌,便撇下姚黎前去帮忙,二女轻车熟路的将餐具摆放整齐,又如贤妻一样坐在两人下手,等待男主人先开动碗筷。
姚黎也不动筷,目光在二女之间游离不定,似要将两人看个仔细,只是看了许久都为找到破绽。二人无论神情举止皆如记忆中的一样,纵使开了天眼,也看不出异样。心道:此等幻术当真神奇。
北堂青木却坐不住了,他小声道:“姚师弟,你不是说静观其变么?如今有一桌好菜好酒,又有佳人相伴,纵是假象,也当享用二三。来,为兄先敬你一杯!”说罢,他拿起瑶琴为他所斟的酒,一饮而尽,道了一声‘好酒’。酒足饭饱之后,凤姑又与二人一阵寒暄,可无论凤姑问姚黎什么,他只是闭口不答,或者摇头示意。倒是瑶琴与北堂青木相处的其乐融融,瑶琴还不时的乐上几声。
到了夜里,草原天寒,这便早早休息了。北堂青木本来翘首以盼自己能与瑶琴同房,却被告知两人并未成亲,所以只能分居。姚黎却因早与凤姑拜过堂,是故与她同住。北堂青木唯有道别瑶琴,一阵长吁短叹之后很不甘愿的目送姚黎与凤姑同归大帐,自己只得孤零零一个人进入新窝。
却说姚黎与凤姑进了帐篷,后者很贴心的为他送上准备好的热奶,言道:“相公,草原风寒,喝些热奶再睡,一来解酒,二来暖胃。你自小胃口就多病,当需好生照顾才成,想当年你还小的时候,闹起肚子来着实让我心痛。现在虽然长了本事,但也不可大意。”说话时,她已将热奶递到姚黎嘴边。
姚黎越听越是心惊,小的时候胃口不好,常常犯病,此事只有凤姑一人知道,并未对他人提及。心道:莫不是这一切都是真的?可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只是那热奶香气扑鼻,做不了假,姚黎半推半就的将它喝下。随后一个人坐在床头,看着凤姑忙里忙外的收拾屋子。没过多久,她将此处整理妥当,又坐在姚黎身旁,一双素手伸了过去,正要为其宽衣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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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幻境问心,一线天机(二)
姚黎连忙将她拦下,问道:“你这是作何?”
凤姑此时两目含春,柔声细语的说道:“相公,你这一去就是十年,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寂寞难耐又有谁来怜惜。今日终于把你盼了回来,自然是要与你共度巫山云雨。”说话时,声音婉嗒哀啼,娇媚得紧。
姚黎听了,纵然知道这只是幻象,亦免不了心头一阵搐动。想到此处,又骂自己经不住诱惑,忙在那里默念《静心咒》。没过多久,心中燥热已然平息,这才开口说道:“凤姑,你今日也忙得累了。我又连日赶路,早就身体匮乏,我们还是早些休息吧。”说罢,他也不待凤姑同意,便熄灭烛灯,和衣躺下。未等多久,身边传来轻微的沙沙声,想来凤姑知道拗他不过,这便也一同歇息了。
到了深夜,姚黎一直装睡,听闻枕边之人呼吸平缓,不似有修为在身。心说:若是凤姑当真还在那个小镇等我回家,该有多好。转又想道:这是怎了?我竟开始希望这一切是真。
正在这时,耳边传来琴音,甚至凄苦。姚黎一听,知是有异。连忙纵身离开帐篷,四下一看,此时天际不知何时变得皓月当空,星河灿烂,好一个美轮美奂之夜。刚刚的琴音,似乎是从溪边随风飘吹来。姚黎纵到高处,借着星月之光朝溪边看了过去,但见瑶琴仙子正坐在溪边的一处大石上抚琴,适才的琴音想来就是她所弹奏。她弹琴之时甚是认真,全然不为外物所影响,溪水中的鱼儿们也驻足留下听她弹琴。
噔的一声,不知怎地,瑶琴手中的古琴绷断了一根琴弦,她这才回过神来,却见姚黎正在看着她。便连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他身边,气喘吁吁的说道:“姐夫,夜深了,你怎跑了出来?若是让姐姐发现,可要误会了。”说话时吐气如兰,姚黎闻了,又是一阵神魂颠倒,好在他三魂都凝练成了元剑,定力超过寻常修士太多。
姚黎也不作声,瑶琴不知怎地,突然脚下一虚向他倒了过去,他本想侧身避过,可身体却做出反应,将佳人扶住。瑶琴便顺势倒在他的怀中,不多时,只觉胸口湿热,低头一看,原是瑶琴在他怀中雨带梨花的哭了起来,只听她边哭边道:“姐夫,姐姐日日想你、念你、盼你。我也不比她差,自你走后,怕你不知归途,我便夜夜在此抚琴,只想通过琴音为你指明回家的路。姐夫,我本想这辈子守在你与姐姐身边,就这样看着你已是足以,可你们非要把我许配与他人,瑶琴不甘心,求你不要把我嫁人,我愿做妾为奴,常侍姐夫左右。”
正在此时,凤姑不知怎么也出现在溪边,她娇喝一声:“瑶琴!你怎可这样?他可是你的姐夫!”
凤姑的话还未说完,远处又来一人,正是辗转难眠的北堂青木,此刻他眉毛倒立,目光含怒,脸色充血,看上去是怒到了极处,喝道:“好你个姚黎,我当你是兄弟,你却当我是笑柄。难怪你总说此地是幻境,原来是要蛊惑与我。当真该死!且吃我一剑!”声到剑到,姚黎也来不及多想,胎光剑自灵台飞出,迎了上去。
此时北堂青木已然着魔,他也不顾兄弟情谊,招招狠辣,神智虽然被迷惑,但本能还在。他心知自己不是姚黎对手,便对过一剑就使出绝技,腕上玉石手链当空一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