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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沉沦的状态中。”察觉至此;萧遥登时心情舒畅;又凝神看起了洪七公使那“追风棒法”。当时;萧遥在岭南见有人使出这棒法迎敌;虽觉武功确实不赖;可一来他那时心境沉沦;根本无心留意学习;二来觉得事不关己;因此只是在旁看了一会;记下了这套棒法的武功家数后;便又漫无目的地悄悄走开了。此时他见洪七公再度使出;虽然招式间大同小异;可此时所展现出来的威力与当日所见;却已不可同日而语。
原来;洪七公想到此时与欧阳锋争斗纯属私人恩怨;因此历代丐帮帮主传下的打狗棒法便不愿轻易施展出来;而他除了打狗棒法之外;尚还有不少精妙棒法;那“追风棒法”便是他之前游历岭南时打抱不平;眼见有大仇家要灭了霍家满门;出手相助之下;这才免除了一家七十余口的血光之灾。霍家觉得此恩无以为报;便将世代相传的这套精妙棒法拿出送给了洪七公。洪七公知道盛情难却;便索性收了下来;没几天就练会了。此时见欧阳锋以棍棒相击;当即也以此迎了上去。
第二百二十四章 偷师
这场拚斗;与适才比拚拳脚又是另一番的光景;但见杖去神龙夭矫;棒来灵蛇盘舞;或似长虹经天;或若流星追月;只把萧遥瞧得是惊心动魄;如醉如痴;从没想到过那原本普普通通的一根树杈木棒;一旦在这二人的手中发挥出来;所展现出来的威力竟直似一些神兵利器。
二人杖去棒来;直斗到傍晚;兀自难分胜败;萧遥在旁仔仔细细地观察记忆;每当心有所得时;便大呼小叫地说道:“两位前辈便请就此罢手吧;此处地势险恶;满山冰雪也极是滑溜;您二老年事已高;再斗下去必有失闪。”然后立即出手;利用刚才的所悟所得;或突然向着洪七公猛出数招;或者转身接下欧阳锋的几记攻击。原来;萧遥正是看准了二人既不会轻易便收招罢斗;也都不愿真正伤害自己的性命;而这般的插科打诨;在相斗甚剧的二人看来;也只以为萧遥是在劝解开导对手;努力想要化解这场干戈;说到底终究还是一番好意;因此萧遥心中明白;自己此举不仅不会引得他们对自己动怒;反而能够借机用来验证自己一直在旁观察时的所悟所得;到底哪些地方还存在着缺陷或是不足之处;通过交手便能更好地查漏补缺;并借此汲取到更多的武学知识和道理;因此这才大声呼喝喊叫;装作十分焦急的样子;言语间也极力劝二人罢斗。
萧遥毕竟心思深沉;他所料果然不差。洪七公与欧阳锋斗得兴起;此时哪肯因自己的几句言语相劝便即停手?而当萧遥借机插科打诨;检验武学所悟时;面对他硬替对手接下自己招数的情况;洪七公一招两式之间;便会抓住萧遥招数中的漏洞;直接顺势将他轻轻巧巧地送出战圈;有时连萧遥自己也在不知不觉间;只觉得眼前景物一晃;身子便已经无知无觉地到了一边;一点伤都不会受;可欧阳锋却经常是三拳两脚间;迅速利用萧遥招式中的漏洞;一脚将他远远地踢离战圈;直痛地萧遥连声闷哼。而当萧遥转守为攻;挥招直上时;面对他的进攻;洪七公往往是避而退让;绝不与之接触;全部的精力仍是放在欧阳锋的身上;简直可以说是视萧遥如无物;可与之相较之下;欧阳锋却显得阴沉了许多;他经常是趁此机会;以萧遥为掩护;大肆对洪七公暗施偷袭;待萧遥攻势袭来时;再将其一脚踢开。
如此这般;二人直斗到了傍晚时分;仍是不见胜负。虽然如此;可萧遥从最初不过甫一交手便立即被扔到一边;到后来已能在洪七公和欧阳锋的手下讨得一两招的便宜之后;方才被扔到一边。这样的改变;看起来虽只是一招半式间的小节;根本无关大局;可这扳回来的一招半式中所蕴藏的武学深意和功力的提升之大;却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能切身感受到。洪七公和欧阳锋二人全神贯注于对手身上;虽也察觉出萧遥似乎功力有所提升;可这点提升的程度对于他们这样的绝世高手来说仍是不值一提;因此也并未有多么惊异;其中的诸般好处;只有萧遥自己心里才是最清楚的。
只是;这样的提升虽然速度甚快;可对于体力和真气的消耗却也是十分巨大。斗到后来;萧遥已觉周身乏力;再也提运不起真气;继续在二人之间捣乱了;于是心想:“今日借此良机;我的武学修为已是大有进境;而见到此二位高手相争相斗;对于我本身的武功也有着触类旁通的效果;此时就算我只用一套当初李莫愁教的鸳鸯拳对敌;威力恐怕也比三四年之前;我以美女拳法或是桃花岛的落英神剑掌的威力更大了。既然如此;俗话说贪多嚼不烂;不如今日就到此为止;等我休息一晚;恢复了真气之后;明日再借他二人相斗之机;再行偷师大计。”一念至此;萧遥灵机一动;便决定让两人真的停手罢斗;好好休息一番再说。他想起洪七公遇见美食时那全然不顾的样子;心想若以美味引动;必有收效;于是便在山野间挖了好些山药、木薯;放在火堆旁烤得喷香。
此时洪七公激斗良久;确实也感到有些疲累;闻到香气之后;当即叫道:“臭蛤蟆;不跟你打啦;咱们吃东西要紧;吃完了再打。”话音刚落;便即奔到杨过身旁;抓起两根山以了起来。那山药在火中已烤制了好一会;此时甫一入口;虽然烫得满嘴火辣辣地疼痛;却还是含糊着连声称赞。
欧阳锋正与洪七公战至酣畅淋漓之际;眼见他突然抛下自己跑到了一边去;心中哪肯罢休?当即也跟着赶到;举木杖往他头顶劈下。杖挟风势;虎虎生威;转眼间与洪七公头顶的距离已只剩下不足数寸;萧遥正欲惊呼出声;让洪七公赶忙避让;却见他突然拾起一根山药向前一抛;叫道:“你儿子孝心可嘉;给你做了这许多的美味;你也尝一尝他做的东西吧;味道还不错。”
欧阳锋听到“孝心”两字;心中一动;手中木杖便不再落下;顺手接过便吃;仿佛霎时间便忘了适才的恶斗。三人饱餐一顿后;当晚便掏了个雪洞;在里面睡觉。萧遥为了尽快彻底取得欧阳锋的信任;最好让他将毕生所学尽数传于自己;眼见“尽孝”一事对于欧阳锋的心神颇有触动;回忆神雕原著中欧阳锋与杨过二人之间确实情深意重;便想以此为契机;借杨过之名;让欧阳锋也爱屋及乌地关照自己。
一念至此;萧遥便向他提及关于杨过的种种旧事;又说自己与杨过如何相亲相爱;本以为这一招必有效果;谁知欧阳锋除了偶尔点点头;以示回应外;其他时间总是呆呆不答;有时还会伸拳用力敲打自己的脑袋;显是在竭力思索着什么事情;可始终茫无头绪;似是十分苦恼。萧遥生怕自己的这一番言语令他联想起了十几年前的那些往事;反而刺激地他更加疯癫;当下不敢再行多言;便好言劝他安睡。待服侍他睡下后;自己却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躺在雪洞之中;萧遥回思今日所学;忆及白天里二人所展示出来的拳法掌法以及各种武功的演化之道;不由得越想越是兴奋。此时峰高人稀;雪厚月冷;四下里一片安谧;触耳所及万籁俱静。虽然环境安静平和;一点声音也没有;可萧遥却毫无睡意;脑海中翻来覆去想的都是那些精妙的武学;越想越觉得精彩;终于忍不住起身;悄悄走到了洞外试演推练;一时间只觉奥妙无穷;当即沉浸其中难以自拔。他体内真气本来就已不富充盈;此时又刻苦练功;如此这般练到半夜;实在倍感疲倦;才重又回入了雪洞之中;沉沉睡去。
第二百二十五章 求艺
次晨一早;萧遥尚未睡醒;耳边却已机灵地听得洞外呼呼风响;其中夹杂着吆喝纵跃之声;还伴着拳脚相撞的砰砰闷响;心知不妙;于是急忙起身奔出;果见洪七公又与欧阳锋斗在了一起;正打地难分难解;场面较之昨日更是精彩。他叹了口气;心想:“这两位老人家返老还童;昨日已打了一天;我在一边看着都觉得累;怎么只一夜之间;又神采奕奕地打了起来?”不过叹声之后;便是窃喜;当即坐在一边;又认认真真地观看了起来。
只见洪七公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条理分明;思路清晰;沉稳应对;欧阳锋的招数却甚是难以捉摸;每每洪七公已渐渐占得上风;可是被他突使怪招;便是这么一掺和;之前所建立的种种优势顿时荡然无存;顿时重又拉成了平手。二人同时位列五绝;功力相若;所知所学又极是渊博;若只是比拼拳脚招式上那些功夫的话;凭他们此时的武学修为;恐怕再斗上十年八年都不一定能分出高下。世上的武功招式有穷尽;可内力修为却是无穷无尽的;只是人的生命有限;而各人的悟性与资质相较之下虽有天差地别;但终究也不能过于逆天;因此久而久之;世人便都以为内力修为是有一个瓶颈的。洪七公和欧阳锋二人的内力冠绝当世;见闻又极是广博;平素临敌之际;再普通的招式到了他们手中;有了这般雄厚的内力作为支撑;威力也是极为强劲的。可此时二人棋逢对手;虽说招式有异;但其实早已不再拘泥于招式所限;旁人看起来似乎是因为欧阳锋频出怪招;打乱了洪七公的节奏;双方这才街难下;然则大谬所误;这一切归根结底;其实还是因为双方的内力不分伯仲;以外门功夫谁都奈何不得对手;否则高下早就立判而出;哪还用的着拼斗至此?只是招式上的比拼纵然输了;所受的也不过是一些皮外之伤;有内力护体;并无性命之忧;但如果一旦比拼的是内力;那便是一个不死不休的街局面;这般的硬碰硬;到最后看的只是谁的内力更为精纯绵厚;那他便能取胜对手;中间没有任何的取巧之处。可若走到这一步的话;就已成性命相拼;两人中必有一亡;是以眼下二人均互相克制;竭力避免走到这一步。
如此这般;二人日斗晚睡;萧遥窥视在侧;每当心中有所得;有所悟时;便上前寻机切磋两招;武功进境自是飞快异常。接连斗了四日;二人均已神困力倦;几欲虚脱;但始终不肯容让半招。萧遥起初从这样的交手中获益良多;自己在旁认真思索便已能获益颇丰;但他虽然悟性极高;可武学之道博大精深;有些极为高深精妙的地方如果不得名师指点;始终无法真正一窥门径的话;那么就算这样瞪着眼睛再看上一百年二人交手时的情景;那也是徒劳无功的。到第四日上;萧遥已吃透了二人争斗的套路;心知自己已遇到了武学瓶颈;再这样学下去也没什么效果了;于是心念一动;便在心中暗道:“眼前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洪七公心中其实应该并不想跟欧阳锋争斗;只是碍于脸面;加之欧阳锋实在所缠甚紧;因此不好脱身就是了。既然如此;那么我便用言语试探一番;就说自己有心阻止义父与之争斗;可无奈本身功力低微;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此便央求老前辈传授几招管用的武学;自己借以阻止义父再起争端;如此一来;既可保全两位大高手的颜面;又能学到一些洪七公的绝技;说不定借此机会;武功能更上一层楼也说不定。而至于如何得到欧阳锋的传承;那便简单地多了;只需待劝开二人之后;自己与欧阳锋同行;借口同去少林寺寻找杨过;路上表现出对他十分孝顺;全心全意地敬重于他;那时再以言语相求;想来他定能答应下来;让我将白驼山武学尽数学到手中。”盘算至此;萧遥暗暗点头;又来来回回想了数遍;觉得并无什么遗漏之处后;这才放下了心来。
这晚二人争斗已止;各回洞中休息。萧遥状若无事;静静地躺在一边;待听得欧阳锋气息均匀;显然已是睡熟了后;便悄悄来到了洪七公的身旁;对他说道:“老前辈请借洞外一步说话。”话音微弱;即便于雪夜之中附耳倾听亦难相闻。可是洪七公的内功修为何等精湛;此刻耳根一动;听到萧遥如此说来;心中倒也不疑有他;当即悄悄起身;二人一块来到了雪洞之外。
离洞走了约莫十余丈后;萧遥突然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说道:“老前辈;我与义父此番虽是初次相见;但心中对他实是敬仰已久;加之又受了我义弟的重托;答应要好好照料于他;无论如何不能教他老人家吃亏受罪。况且;我义父身上还有癫狂症状;经过这几日与前辈的剧斗之后;晚辈实在担心他老人家的身体会吃不消。”说到这里;萧遥偷眼去瞧洪七公的脸色;见他仰天哈哈一笑;显然是明白了自己想要二人止戈罢斗的想法;刚要开口说话;萧遥登时又出言打断道:“老前辈;晚辈知道您二位都是当世豪杰;雄霸一方的大人物;晚辈人微言轻;自是不敢求恳前辈主动退让;施舍这个薄面。只是义父当真可怜得紧;老前辈大仁大义;又与义父是老相识;哪怕曾经发生过多少的不愉快;此时毕竟也都成了过眼烟云;不值一提了。这番争斗;其实也并无什么意义可言。老前辈;您说是不是?”
洪七公本来心性就颇为豁达;此时与欧阳锋连斗数日;以前在他手下吃过的那些大亏小亏;经过这番较量之后;心中原存的愤怒与仇恨确实已差不多烟消云散了;因此此时听萧遥如此说来;倒也颇合心意;于是笑着说道:“你这小娃娃先前信诺守义;在冰天雪地里忍饥挨饿地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