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就更是犹如杯水车薪;难以应付了。从清晨到傍晚;再从傍晚到清晨;萧遥前前后后足足忙活了两天一夜;直到第二天黄昏时分;萧遥已感体内真气再无盈余;而二人显然又在自己这般全力的救治下;所受内伤有所恢复;因此终于收回了抵在二人背心的双掌;不再运渡真气过去;而是也如他们一样;盘膝开始打坐恢复体内损失的真气。
当晚;萧遥唯恐这二人伤势稍复;半夜里便又爬起来拚命;思及自己此时损耗甚剧;一旦再动起手来;恐怕真的再难以从中调和;因此干脆便睡在了二人之间。其实;这时二人的体内只有萧遥输入的那些真气;而这些真气对于他们来说只是杯水车薪;连内功疗伤也不可得;眼下唯有勉强自保而已;哪里还有闲情逸致能接着再斗?当夜无话;次晨一大早;萧遥见二人又是气息奄奄;比昨日更是委靡;知道定是自己输进他们体内的真气已然用尽;心中虽甚感焦急惊慌;但仍是沉着以对;举止有条;忙而不乱。他先是挖掘山揖了;服侍他们吃下;然后用自己修炼一晚才恢复的真气再次输入二人的体内;待真气耗尽;便立刻又开始闭目调息。如此这般直到半个多月后;二人才略见回复了些生气。萧遥见此情景;不愿他们再风餐露宿;于是将二人扶进山洞;分卧两侧;好生照料;自己却在中间隔开。再得休养数日;洪七公真气微复;胃口便即大开;而胃口一开;复元得也就快了许多;可欧阳锋却整日价不言不语;神色郁郁;萧遥逗他说话;想借他疲弱无力、自己又刚将他从生死一线间拉了回来的良机诱他松口;答允传授自己白驼山武功;可他只是不答。
这日二人相对而卧;萧遥盘膝打坐;潜运功法。之前;他曾数度耗尽体内真气;次日复又恢复;而在休养的过程中;他有意无意地便用到了洪七公指点教导时所传授的种种诀窍奥秘;如此这般一日不觉;两日不察;到得第三日;第四日上;萧遥却无意间发现;自己体内的真气恢复速度以及精纯绵厚的程度竟已远胜于先前。察觉至此;萧遥心中一喜;当即便着意地研究摸索了起来;正出神间;耳边却忽听得欧阳锋又大声叫道:“老匹夫;小兔崽子;你们两个害得我好惨;快纳命来!”说着又要抢身扑上。
洪七公此时的精气神儿已恢复了好多;见欧阳锋猛然扑来;知他疯病又犯;刚要侧身闪避;却见萧遥跨步上前;伸指点中了欲待发狂的欧阳锋周身上下数处大穴;瞬间便令其动弹不得;而手法中也自然显露出了数日前自己曾教过他的一些高深诀窍和武学道理;心中对萧遥的悟性不由得暗赞一声;嘴上却说道:“哈哈;老毒物;你义子的武功此刻已然不弱;一下子便将你给制住了;你真该高兴后继有人了;可惜老叫化便没有这样聪明伶俐的传人;哈哈。这下你可服吗?”
欧阳锋虽是突施袭击;但其实他的功力远未恢复;可他艺高人胆大;仗着自己武功精妙;便以为仅凭萧遥的那点实力;对他定然是无可奈何;因此才显得有恃无恐。可这时他一出手便被萧遥制住;此举不仅大出他本人的意料之外;连萧遥也压根就没有想到。此刻见欧阳锋又气喘吁吁、一动不动地躺回到地上;萧遥心中一惊;生怕他因此而见罪于己;因此赶忙抱拳施礼道:“义父;我不是故意的……”说话间;已伸手解开了欧阳锋身上的穴道。
欧阳锋骂道:“你个吃里爬外的小兔崽子;老子定要宰了你。我还有许多武功尚未使出;若是尽数施展;定要打得你一败涂地。”
萧遥闻言一愣;刚要说话;洪七公却已大笑道:“你个老毒物;想倚老卖老吗?来来来;正巧我也有好多武功未用。你听见过丐帮的打狗棒法没有?”
欧阳锋一凛;心想:“打狗棒法的名字倒好像听见过的;似乎厉害得紧;难道这老家伙居然会使?但他和我这般拚命恶斗;怎么又不用?或许早已使过了。要不;他就压根儿不会。”想到这里便道:“打狗棒法有甚么了不起?”
其实洪七公心中早已颇为后悔;日前与他拚斗;只消使出打狗棒法;定能压服了他;只是觉得他神智不清;自己本已占了不少便宜;再以丐帮至宝打狗棒法对付;未免胜之不武;不是英雄好汉的行迳。岂知他人虽疯癫;武功却绝不因而稍减;到头来竟闹了个两败俱伤;眼下要待再使这路棒法;已没了力气;因此听他这么说;心中甚不服气;灵机一动;向萧遥招招手;叫他俯耳过来;说道:“我是丐帮的前任帮主洪七公;你知道吗?”
萧遥闻言;心中暗喜;当即连连点点头。洪七公见他点头;微微一笑;说道:“现下我行动不便;有一套武功传给你。这武功向来只传本帮帮主;不传旁人;只是你义父出言小觑于我;我却要你演给他瞧瞧;让他知道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萧遥在这华山之巅连日来吃尽苦头;当牛做马地服侍二人;为的便是这一刻。此时听洪七公提及;当即便高兴地要一蹦三尺高;但终于还是强自忍住;转念一想;自己若是当即便受;用心未免就有些太过于明显;因此推辞道:“老前辈这武功既然只传丐帮帮主;不传外人;那么晚辈还是不学的好。况且我义父神智未复;你二位又武功盖世;谁也奈何不了谁;那也不必再争了。至于我义父轻蔑于老前辈的武功;前辈大人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也就是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渔利(下)
洪七公摇头道:“你虽学了架式;不知运劲诀窍;临敌之际却也全然无用。我又不是要你去打你义父;只消摆几个姿式;他看一眼就都明白了;因此也不能说是传你功夫。而且;老叫化当年曾经在你义父手下吃过大亏;可那都是因为他使阴谋诡计。今日难得有这样一个机会;只论武学;不涉其他;老叫化定要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萧遥知道二人曾经有过一段血雨腥风的历史;而且经过这几日的接触;对于洪七公的性格已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知他心地虽善;但毕竟浸江湖已久;防人之心那是无时或忘;因此自己不敢稍显纰漏;心想:“我若是就此急于便受;洪七公固然肯教;但万一察觉到了我的计谋;那便未必肯再倾囊相授了。”因此当下只是推托说不敢学他丐帮秘传;言语间极尽恳切。
萧遥长于伪装;因此洪七公并未有所察觉;只当萧遥一心避嫌不学;于是灵机一动;高声说道:“臭蛤蟆;你义儿知道你敌不过我的打狗棒法;不肯摆招式给你瞧。不过;这也是他对你孝心可嘉;知你无法破解;便替你挡了下来;我看啊;你晚年得此孝子;当可安心地去颐养天年了。”
欧阳锋闻言大怒;叫道:“好孩儿;我还有许多精微奥妙的武功未曾使用;难道会怕了他?你听义父的话;快摆出来给我瞧。”此时两人言语间虽是一股劲儿地相;萧遥心中却是乐开了花;知道自己被地越狠;此事越易成行。眼下见时机成熟;当即便状作无奈;戴着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走到了洪七公的身旁。
洪七公叫他取过树枝;当即将打狗棒法中一招“棒打双犬”细细说给了他听。萧遥一学即会;当即照式演出。欧阳锋见棒招神奇;果然厉害;一时难以化解;想了良久;将一式杖法也说给萧遥听了;萧遥依言演出。洪七公见状;微微一笑;赞了声:“好!”又说了一招棒法。两人如此大费唇舌的比武;比到傍晚;也不过拆了十来招;萧遥却已累得满身大汗。虽说如此;可心中已尽数记下了这些武功;实是欢欣不已。
次晨又比;直过了三天;三十六路棒法方始说完。棒法虽只三十六路;其中精微变化却是奥妙无穷;越到后来;欧阳锋思索的时刻越长;但他所回击的招数;可也尽是攻守兼备、威力凌厉的佳作;洪七公看了也不禁叹服。到这日傍晚;洪七公将第三十六路棒法“天下无狗”的第六变说了;这是打狗棒法最后一招最后一变的绝招;这一招仗将出来;四面八方是棒;劲力所至;便有几十条恶犬也一齐打死了;所谓“天下无狗”便正是此义;棒法之精妙;已臻武学中的绝诣。欧阳锋自是难有对策。当晚他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夜;也没想出个破解之法来。而与此同时;萧遥每日里仍是以自身内力助二人疗伤;随着萧遥自身功力的日渐精纯娴熟;他所能输给二人真气也日渐增多;从最初的涓涓细流变成了现在的迢迢水道;预料再有数十日之后;他二人身上所受的内伤便能恢复个七八成了。
次晨萧遥尚未起身;欧阳锋忽然大叫:“有了;有了。孩儿;你便以这杖法破他。”叫声中又是兴奋;又是紧迫。萧遥听他呼声有异;张目向他瞧去;当即不禁大吃一惊;原来欧阳锋虽然年老;但因内功精湛;须发也只略现灰白;这晚却因为用心过度;一夜之间竟然须眉尽白;似乎忽然间老了十多岁。
萧遥见此情景;不禁愕然失色。他担心欧阳锋内伤未愈;而这口头上的比武万一又输了;内外交忿;心情激荡之下要是牵动了伤势;那可就大大地不妙了。他之前在通过为二人拆解演示打狗棒法时;自己从中所感所悟、所获所得的武学知识着实不少;而打狗棒法的精妙之处自不必多言;但欧阳锋所创出的应对之策;那才是真正令人惊艳瞠目;拍案叫绝的奇招。萧遥以身亲演招式;其中所蕴含的种种精彩之处;自是体悟良多;而且往往是他一招还没彻底参透;欧阳锋的下一招便已接踵而至;实可说受益无穷;因此;已经尝到了甜头的萧遥自然不可能就此便轻易放过这个能够再次提升武艺的绝佳机会;心中自然也就不希望欧阳锋此时出什么闪失了。
这一切说来缓慢;实则只在心思一转间。一念至此;萧遥登时便欲开口恳求;让洪七公得过且过;不要再跟欧阳锋比武了;谁知还没来得及说话;欧阳锋却已一叠连声地相催;令萧遥不要再呆站着;赶快给他试演出来。萧遥不死心;刚说了句:“义父……”下面的话还没出口;却又已被欧阳锋的连声催促堵了回去。见此情景;萧遥只得无奈地听他指拨。
这一招十分繁复;欧阳锋反复解说;萧遥方行领悟;于是依式演了出来。洪七公一见;脸色大变;本来瘫痪在地;难以动弹;此时不知如何忽生神力;一跃而起;大叫:“老毒物;欧阳锋!老叫化今日服了你啦。”说着扑上前去;紧紧抱住了他。
萧遥大惊;只道他要伤害欧阳锋;这可如何能答应?心中大急之下;赶忙便拉他的背心;可是他抱得甚紧;竟然拉之不动。萧遥见状;当即心中一横;体内真气暗涌;刚想施重手分开两人;却只听洪七公哈哈大笑;叫道:“老毒物欧阳锋;亏你想得出这一着绝招;当真了得c欧阳锋;好欧阳锋。
欧阳锋身受重伤;一宵苦思;此时已然神衰力竭;听他连叫三声“欧阳锋”;突然间神色愕然;抱着洪七公仔细地看着;然而目光中却毫无神采;似乎只是在看一件毫无生机的死物而已。洪七公见此异状;突然一个机灵;脑海中反应过来恐怕是自己刚才的一番话语;刺激到了欧阳锋本就混乱不堪的大脑;因此当即爬起身来;拉着欧阳锋道:“喂;老毒物;难道你的疯病又发作了吗?”语音未落;突然间砰地一声;身体直直地倒飞了出去。
第二百三十二章 逐退(上)
萧遥见洪七公突然倒飞了出去;一时间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他思及神雕原著中;欧阳锋和洪七公最后相拥而眠;与世长辞之时;便是眼前的这番景象;因此在见到洪七公飞身扑过去时;便已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不能让历史重演;因此一直在旁耽耽而视;心道哪怕要施展重手;对二人的身体再造成什么损伤;可只要能保住他们一命;那也算是功德圆满了;不料此时却见到洪七公莫名其妙被击飞了出去;一时间心中大奇;向欧阳锋看去时;却只见他手臂未动;手腕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弧线;向右侧斜斜地弯开;而手腕手臂连在一起看去时;当真便似一条昂首吐信的毒蛇。见此情景;萧遥才知原来竟是他在暗中忽施偷袭;以“灵蛇拳”拳法的寸劲;这才一下子将洪七公轰飞了出去。
看着整个人已经深深地陷入了雪璧之中;完全隐没了身形的洪七公;萧遥大惊失色之下;赶快手忙脚乱地上前施救;但只扒开了一块积雪后;他原本高高吊着的那颗心便瞬间安定了下来。萧遥本以为洪七公撞入雪壁;所受的反冲之力定然不小;说不定又会由此伤及腑脏;加重伤势了;谁知;他刚一扒开积雪;便觉入手之处松软冰冷;虽有些结冰坚硬之处;但却均是薄薄的一片;实可说是吹弹可破;以洪七公如此巨大的身形;就算碰上了;那对他的身体也是一点影响也没有的;而整块雪壁更像是一大块棉花垫在身下以作缓冲;轻轻柔柔地便将洪七公所受力道尽数卸了去。萧遥察之心喜;打你手脚并用;很快便掏出了一大片积雪;将洪七公从洞中小心翼翼地搀扶了出来;见到他身上除了布满雪迹;胸前衣衫略有破损外再无异状;心中的一块大石才终于落了地。
洪七公轻咳两声;摆了摆手;说道:“咳咳;不碍事;叫花子哪有怕小蛇的道理?这灵蛇……”话音未落;那个“拳”字还没说出口;二人身旁却忽然刮起了一阵劲风;直吹得面颊生疼。萧遥和洪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