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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处。
第三百零二章 相遇
公孙绿萼一直守候在洞口附近,她见萧遥下去之后便再没有丝毫回应,不由得十分担心,然而探头去看时,唯见的大片大片的黑暗和延伸至黑暗中的绳索,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就在她焦急彷徨之时,萧遥却忽然爬了上来。见到萧遥,绿萼赶忙上前,关切地问道:“萧大哥,你还好吧?”
萧遥点了点头,道:“没事。这石洞之深,恐怕不下百丈。我探查一番,发现洞内似乎还长有树木。这石洞奇奇怪怪地生在这里,咱们要是躲了进去,任凭你爹爹有通天彻地的本事,怕也难找到咱们,说不定,洞里还有直接通往谷外的道路。萼儿,你准备一下,咱们这就下去吧。”
公孙绿萼听萧遥如此说,心中虽仍不免惴惴,但较之先前,已然平静了许多。萧遥将洞内探查到的一些情况告知绿萼后,又将随身携带的一把匕首尾端系上绳索,打算到时直接用这匕首勾住那块凸出的石刺,然后将系在匕首上的绳索与垂下的绳索连在一起,如此一来,等于说绿萼就可以直接到达石刺处,从而安全着陆了。
准备好了这一切后,萧遥率先而下。有了前一次的经验后,这一次极为顺畅,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他便已经连好了绳索,自己顺着粗糙的石壁,下到了地面上。此时晨光将逝,一轮金盘斜斜地升上半空,明亮而温暖的阳光射进石洞,已驱散了半目黑暗。萧遥在等待公孙绿萼下来的空隙里,借着这缕阳光极目而视,本拟满心欢喜,期望能见到裘千尺,然而粗略看了一圈后,却并未发现有她的身影,不由微一皱眉,暗道:“难道裘千尺不在此地?可这怎么可能?此石洞不为外人所知,如若当年她确如神雕原著中所言,被公孙止挑断手筋脚筋扔到了这里,既没有人会来救她,她自己也根本没办法出去,难道……她已经死了不成?”
此念一出,萧遥表情顿时凝重起来。对于裘千尺的死活,他其实并不在乎,可他费这么大劲来到此处,为的就是想要利用裘千尺去牵制公孙止,让他二人斗个你死我活,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裘千尺要是在与公孙止的争斗中死去,对于萧遥来说,那才称得上是死得其所,可要是现在就已经身死,那当真是……
察觉至此,萧遥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应对。而就在此时,公孙绿萼却已顺着绳索慢慢爬了下来。一踩到地面,她心中大喜,叫道:“行啦,你这主意真高。”萧遥勉强笑道:“这洞里可不知有什么古怪的毒物猛兽,咱们也只有听天由命了。”说着迈步向前,将绿萼护在了身后。
此时日光虽能从顶上的孔洞中透射进来,然而毕竟洞口狭小,离地又太高,是以很多地方仍旧被黑暗笼罩。萧遥虽想到裘千尺可能已经死去,然而始终不肯甘心,暗下决心就算真的死了,也要见到尸体不可,于是带着绿萼在这洞中搜索起来。
石窟中日光所及处生了不少大枣树,萧遥见这枣树枝繁叶茂,却就是不见一个人影,心中越加沉重。这洞内面积颇大,萧遥绕树而行,正行走间,忽然却听到身后一阵恶风袭至,声音尖锐刺耳,显然来物力道极大。萧遥不及多想,手中玄铁剑“呼”地挥出,就像打棒球一般,宽敞巨大的剑身顿时与那枚暗器撞击在一起,只听得“当啷”一声脆响,萧遥顿时双手剧震,只觉一股大力传至,幸亏九阳真气自动守御,这才将玄铁剑牢牢抓在手中。
直到此时,公孙绿萼才大吃一惊,叫道:“啊……谁……是谁在那里?”一言未毕,猛听得左首传来一阵大笑之声:“哈哈,哈哈,哈哈!”
这几下明明是笑声,听来却竟与号哭一般,声音是“哈哈,哈哈”,语调却异常的凄凉悲切,隐隐还有一股狠毒之意。萧遥与绿萼一生之中都从未听到过这般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声音,何况在这黑漆漆的石洞之中,猝不及防地突然闻此异声,比遇到任何凶狠的毒蛇怪物更令他二人心惊胆战。公孙绿萼顿时被吓得遍体冷汗,毛骨悚然,一把抱住了身旁的萧遥,然而萧遥在经历了初时的惊吓后,略一反应,心中却是一阵惊喜。平安无事心情沉重,遭人偷袭以致惊吓反而心生喜悦,天下恐怕唯身处此境方能如此了。
这难听的笑声,自然是裘千尺所发。萧遥知她还活着,本想赶忙上前相见,谁知胳膊却被绿萼紧紧拉着动弹不得。还没说话,只听她低声道:“是鬼吗?”这三字声音极低,不料左首那音又是一阵哭笑,叫道:“不错,我是鬼,我是鬼,哈哈,哈哈!”顿了一下后,又接着问道:“你们是谁?是那个挨千刀的叫你们来害我的吗?哈哈,哈哈!”
听到这声音,萧遥更加确认无疑,但旋即心想:“刚才找你不到,原来是怕我们害你,故意藏起来了。不过……这事我可急不得,万一被裘千尺和绿萼看出了端倪,那之后的事情可就不好办了。”于是站定脚步,状若惊恐,朗声说道:“在下萧遥,与公孙姑娘二人遇难,但求逃命,对旁人绝无歹意……”
裘千尺突然插口道:“公孙姑娘?什么公孙姑娘?”
萧遥暗暗欢喜,故意大声说道:“是公孙谷主之女,公孙绿萼。”此言一出,裘千尺却再无半点声息,似乎忽然之间无影无踪地消失了。
过了良久,裘千尺突然喝道:“什么公孙谷主,是公孙止吗?”语意之中充满著怒气。萧遥刚想应答,绿萼却已大着胆子应道:“我爹爹确是单名一个‘止’字,老前辈可识得家父吗?”
只听裘千尺嘿嘿冷笑道:“我识得他吗?嘿嘿,我识得他吗?”
绿萼不知也不敢接口,唯有默不作声。又过半晌,裘千尺又喝道:“你叫什么名字?”
绿萼道:“晚辈小名绿萼,红绿之绿,花萼之萼。”
那人哼了一声,问道:“你是何年、何月、何日、何时生的?”
绿萼心想这怪人问我生辰八字干什么,只怕要以此使妖法加害,于是在萧遥耳边低声问道:“萧大哥,我能说吗?”萧遥还没回答,裘千尺已冷笑道:“你今年十八岁,二月初三的生日,戌时生,对不对?”绿萼大吃一惊,叫道:“你……你……你怎么知道?”
便在此时,天上日轮偏中,阳光穿过洞口缓缓偏移,只见一个半身*的秃头老太婆逐渐在阳光下显出身影,她盘膝坐在地下,满脸怒容,凛然生威。
第三百零三章 巧言
见到裘千尺的尊荣,即便萧遥心中早有准备,也仍是被吓了一跳。他刚想说话,谁知裘千尺对他就如视而不见,上上下下地只是打量绿萼,这让萧遥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过了片刻,裘千尺忽而凄然一笑,道:“姑娘,你长得好美啊。”绿萼报以一笑,走上一步,万福施礼,道:“老前辈,你好。”
那婆婆仰天大笑,声音仍是哭不像哭,笑不像笑,说道:“老前辈?哈哈,我好,我好,哈哈,哈哈!”说到后来,脸上满是怒容。绿萼不知这句问安之言如何得罪了她,心下甚是惶恐,回头望著萧遥求援。
萧遥唯恐事态的发展超出了自己的控制之外,因此赶忙说道:“老前辈,在下与萼……公孙姑娘二人遇难,来此躲避只为逃命,事先并不知晓前辈贵居此处。我二人但求避祸,对于误扰前辈清净一事,还望前辈海涵。”说话时语态谦恭,以示毫无歹意。
裘千尺只冷冷地看了一眼萧遥,便又目不转睛地去看公孙绿萼。或许是因为母女间天生便有感应,绿萼见裘千尺虽令人望而生畏,但目光之中却隐含着一丝温情,心中忽生一股难以解说的异感,于是也全神注视着裘千尺,但见她头发稀疏,几已全秃,脸上满面皱纹,唯双目炯炯有神。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却把萧遥撇在了一旁,不加理睬。裘千尺看了一会,忽道:“你左边腰间有个朱砂印记,是不是?”
绿萼又是大吃一惊,心想:“我身上这个红记,连爹爹也未必知道,这个深藏地底的婆婆怎能如此明白?她又知道我的生辰八字,瞧来她必与我家有极密切的关联。”于是柔声问道:“婆婆,你定然识得我爹爹,也识得我去世了的妈妈,是不是?”
裘千尺微微一怔,随即狂笑说道:“你去世了的妈妈?哈哈,我当然识得。”突然语音转厉,喝道:“你腰间有没红记?快解开给我看。若有半句虚言,叫你命丧当地。”
公孙绿萼回头向萧遥望了一眼,顿时红晕满颊。昨夜二人相欢之时,萧遥曾特意查看过这处胎记,还曾以此打趣,当时爱抚有加,数次挑逗。但此时身处此境,萧遥也明白不是玩笑的时候,因此赶忙转过头去,背向了她。绿萼解开长袍,拉起亵衣,露出雪白晶莹的腰身,果然那里有一颗拇指大的殷红斑记,红白相映,犹似雪中红梅一般,甚是可爱。
裘千尺只瞧了一眼,已是全身颤动,泪水盈眶。然而突然间,她却又厉声斥道:“公孙止叫你来干吗?要你花言巧语来骗我,是不是?”
绿萼摇头,叫道:“老前辈,您误会了,爹爹他……”一提起公孙止,脑海中却又想到他先前种种的所作所为,可是念及父女之情,她终究还是不忍直叱其非,只得看向萧遥。
裘千尺不明其中缘由,见绿萼吞吞吐吐不回答,便更加疾言厉色地问道:“公孙止说我死了,是不是?你快说,是不是。”
绿萼心情激动,但情急之下,一时间竟难以措辞,只得断断续续道:“没有,爹爹没说您已死了,他从来就不认识老前辈……我们就是因为爹爹才来到这里的……”
裘千尺听绿萼说得乱七八糟,再听下去也难以分辨,于是话锋一转,指著萧遥道:“他是谁?你带著他来干吗?”
萧遥被母女二人晾在一边多时,几次想插口说话,却均被裘千尺直接无视。此时听到裘千尺问话,虽然这句话问的仍不是他,但好歹能借此插上话,于是当即说道:“老前辈还请明察。在下之前因为避仇,误入了这绝情谷,谁知与公孙姑娘一见倾心,两情相悦。可就是在此期间,我……”说到这里,他看了绿萼一眼,道:“萼儿,事到如今,我也只好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了。”绿萼疑惑地点了点头,萧遥复又看向裘千尺,接着道:“我无意间发现了公孙谷主的一件隐秘之事。”
裘千尺和公孙绿萼都早已屏息静听,此时听萧遥如此说,当即情不自禁地异口同声道:“是什么隐秘之事?”一语未毕,二人互相对望一眼,眼神中均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感。
萧遥状作似有难言之隐,直到裘千尺连声催促,吞吐一二后才缓缓说道:“我刚入谷时,公孙谷主曾带人围杀过我,当时绿萼也在其中。”绿萼闻言,微微点了点头,略带歉意地对萧遥道:“当时爹爹有命,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萧遥一笑置之,接着道:“后来,我被打入一个深谷的情花丛中,所有人都以为我将死在其中。可是我命不该绝,傍晚时分,我硬是爬了出来,之后藏在谷中一颇为隐秘的地方养伤,本想等风头一过,我就出谷去找仇家报仇。谁知当晚到了子夜时分,公孙谷主却来了,他还带着一女子。”公孙绿萼轻轻“咦”了一声,轻声自语道:“爹爹?”裘千尺则冷哼一声,不作言语。萧遥知道裘千尺此人擅妒易恨,因此故意撰说此节激她,此时见她虽然面色冷然,然而并无疑虑之色,心中略感安稳,于是接着道:“那时我身受重伤,如何能是公孙谷主的敌手,于是只得悄不作声,藏在一旁的草丛之中。可正因如此,却让我得知了他的这件**事情。”
裘千尺忙问道:“是什么**事情?”
萧遥见时机成熟,这才缓缓道来:“那晚公孙谷主与那女子一同到来后,二人先是亲热了一番,我在旁边藏着,只听到那些yin言浪语不住传到我的耳朵里,公孙谷主还称呼那个叫什么‘柔儿’的女子为‘心肝小宝贝儿’,只叫我大倒胃口。若不是性命攸关,我早就溜之大吉,哪里还能眼睁睁地看着二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呢。”
裘千尺听闻此言,先是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待问过萧遥,确定那女子确叫“柔儿”后,立时怒不可遏,当即破口大骂,粗辞污语,越骂越凶。绿萼在旁听得满脸通红,又羞又急,觉得此人虽然可能与公孙家沾亲带故,但她如此羞辱父亲,实是大为不敬,连叫:“老前辈,你不可辱及家父。”可哪里劝阻得住?萧遥却听得十分有劲,他恨透了公孙止,又见自己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听裘千尺骂得痛快,正合心意,不免在旁凑上几句,加油添酱,恰到好处,大增裘千尺的兴头。若不是碍着绿萼的颜面,他也要一般的破口而骂了。
裘千尺直骂到辞穷才尽,骂人的言语之中更无新意,连旧意也已一再重复多遍后,这才不得不停,问萧遥道:“然后呢?”
此时萧遥看向绿萼道:“你父亲膝下一脉单传,只有你一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