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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天看着他那有倭瓜那么大的拳头,吞了口唾沫。乖乖,他那两拳也就是砸在白玉堂身上,要是砸到别人身上,非给砸吐血了不可!想到这里,不自觉地向后移了那么一小步,保持安全距离。
“三哥,你怎么在这里?”白玉堂伸手拍拍徐庆的肩膀,上下看看,发现徐庆还是那么健朗,脸上又见喜了几分。
“我来买东西啊!徐庆愣头愣脑地说,“过两日是小良子十二岁生辰,你三嫂给他定了几件衣裳,我刚办完事,顺道去拿。”
“哥哥嫂嫂他们都好吧?“白玉堂问,
“好!就是想你呗!你也真是,在开封一呆就大半年不回来!”徐庆又把白玉堂转来转去看了几遍,发现没胖也没瘦,气色很好,满意地点点头。
“对了三哥,你那么晚进城干什么?”白玉堂注意到徐庆的袖子上系了块黑绸,“谁出事了?”
徐庆听他问起,低头看了看袖子上的黑绸,摆摆手道:“娘的,别提了,昆老三没了!”
……!……
白玉堂吃惊不小,昆老三是松江府的船王,开了买卖专门给人造船,那手艺是没话说的。他的作坊和陷空岛向来就有些生意往来,所以和徐庆很熟。不过这昆老三今年也就四十多岁,还有一身好功夫,怎么说没就没了?
“怎么死的?”
“唉……”徐庆骂道,“这事儿说起来都邪门,自个儿吊死的!”
“自杀的?”白玉堂听后更奇了,谁不知道这昆三爷外号 “昆惜命”,最是怕死,怎么可能自杀?
“算了,别提他了,晦气!”徐庆傻呵呵地笑道:“还多亏了那死鬼,不然哥哥也见不着你,你不上岛,在这晃悠什么呢……”
徐庆说到这里,抬头正好看见了白玉堂身后的展景天,景天已经被这兄弟俩晾在那里好久了,见徐庆看他,就眯起眼睛朝他笑了笑。
白玉堂也想起了身后的展景天,正想回头给他们介绍一下,却被徐庆一把抓住,小声道:“别往后看!”
随后,徐庆自己也背过身,站到白玉堂身边,和他一起背对着景天,道:“了不得啦!展小猫的鬼魂跟着你呢!”
……!……
景天鼻子都气歪了,这傻大个!!认识展昭的人看到景天时都会被惊到,但觉得他是鬼魂的,徐庆还是第一人!
“三哥,他不是…… ” 白玉堂也觉得好笑,正想解释,就听徐庆急吼吼地小声道:“怎么不是!!穿一身白,脸都是白的!还年轻了不少,妈呀,肯定吸了不少活人的阳气!!”
“喂!”景天那个气啊,愤愤地喊了一嗓子:“白玉堂!!”
白玉堂无奈地摇头,刚想回头,又被徐庆抓住:“别回头!被鬼叫不能答应!答应了他就吸你阳气啦!我说这展小猫活着的时候挺仗义的呀,怎么现在做了鬼要害人啊……”
……怒……
景天心说“你怕鬼是吧?老子吓死你!”
一抬手就拍上了徐庆的肩膀,凑过去,配着贞子的呼吸,说“我是鬼……”
……!……
徐庆大惊,赶忙喊:“了不得了,老五,三哥让鬼搭肩了!要吹灯拔蜡了!你可替三哥照顾你三嫂和小良子啊……”
再次哀叹,白玉堂哭笑不得地把笑得一脸奸诈的展景天拉过来,对徐庆道:“三哥,他不是鬼!”
“啥?”徐庆听后,定睛打量展景天,“不是鬼怎么和展小猫长的一模一样?还好像小了十几岁啊?”
“他叫展景天。”白玉堂有些犹豫地解释道,“是展昭的……呃……”
景天却是笑得没心没肺,乐呵呵地接口道“儿子!”
………………………………
受到严重打击的徐庆愣在原地当场石化,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来了,嘴张得老大老大,可以塞进两个番茄…………
“咳咳……”白玉堂尴尬地咳嗽了几声,“三哥……”
“啊?”徐庆机械地转头看白玉堂。
“你没事吧?”见徐庆还是处在痴呆状态,白玉堂有些担心地问。
“没有啊。”徐庆摇头,脸上的表情却没变。
………………………………
“这是我三哥徐庆!”白玉堂又给景天介绍,不忘狠狠瞪他一眼,这小坏蛋。
景天正想握握徐庆的手说几句,穿山鼠徐庆好歹也是一名人啊!而且长得还那么像奥尼尔……
谁知徐庆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扯开嗓子大喊道“原来是大侄子啊!和你爹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这展小猫真行啊!我家良子也就十二,这孩子怎么看也有十七八了吧?哈哈……”说完,还没等景天反应过来,就扑上去,来了个熊抱,随后举起了拳头…………
“呀~~~~~~~~~~~~”
可怜的景天只来得及惨叫了一声,就闭眼等死,幸好白玉堂及时拉住了徐庆的胳膊“三哥,他不会武功!”
徐庆听完后一脸震惊,景天趁机“嗖”地就窜出来,躲到白玉堂身后,擦了擦汗,差点就被拍扁了!!
三人决定先陪徐庆去成衣铺拿定做的衣服,然后去客栈取了行李后立刻回陷空岛。
一路上,徐庆都在感慨:“这人真是不可貌相啊!!展小猫看起来斯斯文文,没想到十几岁就当爹了,五弟你还常笑话人家嫩,我看嫩的是你才对么……”
听得白玉堂那个郁闷啊,而一边的展景天则是拼命在心里念着“展昭啊……我对不起你……看在我是你第N代传人的份上,你一定要原谅我啊……”
很快,三人又来到了“沈家成衣铺”的门口,只是……怎么围了那么多人??
就见成衣铺的大门外,里三层外三层地都是人,像是在看什么热闹。
白玉堂等穿过人群,走到铺子门口,就见松江府的衙役们正在往门上贴封条,而店里的伙计们都边哭边往人群外走。
“这是怎么啦?”徐庆扯开嗓子问一旁的衙役。
“三爷?”徐庆的声音引来了不远处的一个捕快,他走到近前,“五爷也在啊?”
白玉堂和徐庆看那捕快,不到三十岁,样貌硬朗,看起来很是干练。认识,他是松江府的神捕童欣。
“童捕快,出了什么事?”白玉堂向他拱了拱手,问。
“几位到此莫不是有事?”童欣不答反问。
“我来拿定的衣裳,到底出什么事了?”徐庆有些不耐。
“哦……”童欣点点头,“沈老板死了。”
“啥?”徐庆一惊,“咋死的?”
白玉堂也很不解,“我几个时辰前还见过他,没觉有什么不妥。”
童欣摇摇头,道:“上吊自杀的!”
……!……
“晦气!”徐庆狠狠地骂了一声,“又一个吊死鬼儿,这年头怎么想不开的人那么多?”
“徐三爷,还有别的人吊死了?”童欣眼睛一亮,连忙追问。
“造船的那个昆老三呗!”徐庆无所谓地说:“刚埋了!”
“昆家人没有报案啊!”童欣一脸的疑惑。
“嗨……上吊死的,又不是被人宰了,报啥子官啊?”徐庆说完,拉白玉堂道:“走吧老五!这衣服咱不要了!回家!”
白玉堂虽然还有些疑问,但毕竟也不是喜欢管这档子事的性格,就跟着徐庆一起想往外走,刚转过身就是一愣……展景天呢?
四下一扫,没有!
白玉堂有些慌了,一把拉住徐庆:“三哥!看见景天了没?”
“啊?”徐庆见白玉堂一脸焦急,也有些慌乱,连忙四周张望“刚才还在啊?……一眨眼……老五,你先别着急,咱分头找找。”
很少见白玉堂如此心绪不宁的样子,徐庆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玉堂稳了稳心神,自己是中邪了不成?,这小东西一不在视线里,就感觉心慌意乱。想起前一阵子景天有好多次都遇到了危险,自己就是怕不在他身边他会出事,才带他来陷空岛的……
不敢再多想,深吸了几口气,总算是冷静了下来,白玉堂飞快地思考着:刚才景天就在他们身后,如果有任何人接近,他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那就是他自己走的……他自己能去哪里?以他的性格,难道是……
想到这里,白玉堂猛地拨开人群,向外走,果见人群外,景天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和正哭着的成衣铺伙计聊着什么。
见他没事,白玉堂提着的心总算是落回了原位,长出一口气,但随即涌上来的却是恼怒!
景天正在问小伙计沈老板死时的情况,就见眼前白影晃动,白玉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抬起头,景天刚想说话,却被白玉堂一把拽着胳膊拉了起来:“你在这干什么?”
景天被他拽得生疼,睁大了眼睛看白玉堂,就见他表情严肃,眼中满是怒意。
“我……我问一下案情……”景天伸手掰白玉堂的手,好疼呀!
可惜白玉堂却是越收越紧,皱眉冷声道:“你又不是官差,用得着你来查案子么?你还真以为你是展昭不成?”
………………
景天听到白玉堂的话,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就白了,眼圈红红的,眼睛眨呀眨,低头用力掰白玉堂抓着他的手,抿着嘴也不说话。无奈白玉堂的手像是铁的,怎么掰都掰不开,手都麻了……
“老五?你干吗呢?”随后赶到的徐庆看两人情况不对,想拉开一脸狠戾的白玉堂。
白玉堂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手上松了些力道,却没放手,拉起景天就往码头的方向走。
徐庆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好跟上。
当晚,三人便登上了去陷空岛的船。
船上,景天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船尾,再也没有理过白玉堂。
凤凰奇案06 听楼小筑
行船,似乎古往今来,一直都没有什么变化。无论是多大的船,只要行在海上,近海也好、远海也好,都只有寂寞的感觉最是真实。
夜雾中,松江府渐行渐远,只剩下了一个深色的轮廓。景天忽然觉得这个轮廓有些熟悉,他记得有一次,和志翎一起去舟山吃海鲜,出海时看到的岸,好像就是这个样子……还是说,对于身处海上的人来说,只要是岸,无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徐庆端着壶热酒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就见到白玉堂背手靠在船头,看着船尾。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就见船尾的桅杆旁,坐着展景天。一身白衣,衣襟和头发都在夜风的吹动下轻轻摆动着。他背对着船头,似乎是在望着岸上。从后面看,觉得他实在是瘦了些,夜风那么大,会不会冻着?
徐庆走到白玉堂身边,把酒壶和酒杯都递了过去。
……白玉堂看看酒壶,又看了看远处的景天。
“去呗。”徐庆向船尾的方向努努嘴,“道个歉又不会少块肉。”
白玉堂有些犹豫,“不用了吧……”,却还是接过了壶和杯子。
“我说老五啊,你怎么就和姓展的这么不对付呢?”徐庆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以前欺负大猫,现在欺负小猫?”
白玉堂一脸的尴尬:“我哪有欺负他?”
“他指谁啊?大猫还是小猫?”徐庆不解地看白玉堂,“你三哥傻,你不说明白三哥转不过弯来!”
白玉堂听了徐庆的话后,呆呆地盯着他看了良久,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摇摇头说,“三哥,你可一点都不傻!”
“……?……”
徐庆似懂非懂,站在原地歪着脑袋,看着已经向船尾走去的白玉堂自言自语,“我不傻?真的?那你三嫂干吗总骂我缺心眼?”
走到船尾,白玉堂到了景天身边坐下,“冷不冷?”
……才不理你!……
景天不语,低头,看着自己膝盖上的手指头。
白玉堂心知景天是真的生气了,他以前如果不高兴的话,会噘嘴,哄一哄就好了。不过这次,景天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无精打采的,不知道是不是累了……
“疼不疼?”想伸手去拉景天的手,自己刚才没控制好力道,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
……不疼才怪,现在都是麻的!!……
景天把爪子缩回袖子里,避开伸过来的手。还是碰到了他手背的白玉堂,惊觉触感的冰凉。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也闭上了嘴不说话,向景天那边靠了靠,帮他挡挡风。
船行了很久,景天一直不曾抬头看白玉堂一眼。
直到徐庆在船头吆喝了一声,说是马上就要靠岸了。
白玉堂站起来,伸手去拉景天:“到了!”但伸出去的手还是落了空。
……不要你扶!!……
景天躲开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三人弃船登岸,徐庆欢天喜地,说要去通知大哥大嫂,被白玉堂拉住,“别,太晚了,今夜权且各自休息,明日一早,我去给哥哥嫂嫂请安。”
徐庆还想说什么,却见白玉堂的注意力已经落在了身后心不在焉的展景天身上,到了嘴边的话就又都咽了回去,赶忙招呼着手下都回去了,不一会,岸边只剩下了展景天和白玉堂两人。
“我住湖心的‘听楼小筑’里,跟上!”说着,白玉堂转身向岛的西面走去,回头看到身后景天不紧不慢地跟着,稍稍松了口气……
走到所谓的“听楼小筑”,景天一看就傻眼了:这“听楼小筑”竟然是造在湖心的一座精致的二层楼阁,离岸起码有一百米远。景天几乎是立刻就断定白玉堂是特意带他到这里来的,因为以自己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到达湖心,要依靠他,就必然要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