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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牧眉头一挑,说道:“正巧,我刚刚有金刚门的消息。”
莫声谷这才记起自己上次向他打听过金刚门的消息,说道:“愿闻其详。”
赵牧说道:“向南千里之外,大雪山上有一个佛门宗派叫金刚宗,不是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门派,不过你也只能去试试了。”
莫声谷心中一动,从兰州向南千里,不就进入藏区了吗?难道金刚门在藏区吗?
细细一想,莫声谷心中觉得也有些道理,毕竟少林寺在西域立足。金刚门躲到藏地去,也是可能的。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现在没有一点线索,莫声谷决定先跑一趟再说。
莫声谷说道:“多谢了。不知道你这才来这里找我,有何贵干?”
赵牧说道:“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是想和武当接个善缘而已。”
莫声谷不知道赵牧说的是真是假,说道:“赵兄的人情我记下了,他日在中原必会还你的人情。”
莫声谷直说赵牧一人,绝口不提明教,意思是我欠的人情是你的。而不是明教的。如果想要用这个人情让自己为明教做什么事情,决计是不可能的。
第十六章 大雪山
第十六章大雪山上
数座雪山之间,有一块好大的盆地,这盆地里树立着一个和雄威的寺庙。
这个寺庙一看就是密宗的。有着显著的密宗风格。
皑皑雪山之下,一坐坐金色的塔顶,闪耀着光芒。无数虔诚的牧民向大雪山方向叩拜。
一个大约二十与岁的僧人高坐,雪山之上望着下面的芸芸众生。脸上露出一股仿佛佛陀一般的笑容。
一个小沙弥从僧人后面走了上来,来到年轻僧人身后,说道:“师叔,祖师请师叔下山议事。”
僧人淡淡说道:“知道了。”说完从雪山上一跃而下。
恍若一颗流星一般,只见他脚在山坡上轻轻一点,就如同大鸟一般,跃出数丈之外。不一会就消失在小沙弥的眼中。
其他的姑且不论,就以轻功而言,已经不在莫声谷之下,在当世也算是第一流的年轻高手。
年轻僧人来到山下,无论是牧民还是僧人见到年轻都纷纷见礼,而且这些牧民都口称上师,做五体投地大礼。
年轻僧人面带笑容,口诵经文,让人如沐春风。可见年轻僧人在这里的威望之高。
年轻僧人来到议事的大殿里面的时候,大殿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只见一个年老的僧人高坐在主位上。
这个年老的僧人虽然身形瘦小,仿佛孩童。但是浑身上下气机混若一体。一看就一个了不得的高手,不在杨逍之下。
而在大殿里面的僧人,个个都身负武功,虽然说不上高手辈出,但是那一个放在中原武林也是一把好手。
年老僧人看见年轻僧人说道:“宗咯巴,你来了。”
宗咯巴说道:“对不起,祖师。我来晚了。”
年老僧人名为仁钦,是大雪山之主,也是八思巴大师的弟子之一。而宗咯巴是他最看好的再传弟子,虽然说是再传弟子,但是宗咯巴的一切都是仁钦亲传的。可以说是仁钦的亲传弟子。
大雪山的所有的人都不敢小看宗咯巴。而且宗咯巴也是天赋奇才,无论是武功还是佛法在大雪山都派得上名次。再加上此时的他才不足二十岁,而大雪山能达到宗咯巴这个地步都是在五十开外,即便是祖师仁钦也是如此。宗咯巴被誉为八思巴大师之后第一天才。
仁钦说道:“大家都知道,你常年在雪山之上练功。不会在意的。现在人都到齐了。多杰,你来说。”
一个威猛的僧人出列说道:“是,师傅。”
此人是仁钦的大弟子,也是宗咯巴的师傅。一手龙象般若功无人能敌。与人交手,从来不用其他手段,一股巨力砸过去,无往而不利。实战能力上,即便是他的师傅仁钦,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多杰说道:“大都的大汗,想请师傅为他讲经。”
下面的僧人微微有些骚动。不知道这一件事情有什么好讨论的。多杰眼睛一扫,说道:“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仅仅是讲经的话,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大汗书信里面的意思是让我们重新做一次八思巴祖师做的事情。”
大殿里面一时间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先开口。
八思巴是这些弟子眼中的神人,也是因为八思巴的余荫。他们才能有如今的发展。毕竟即便是武林高手一而是需要吃饭的。而八思巴的大宝法王的位置已经传到了仁钦的手里。而元廷的种种好处也一个不剩落在了仁钦手中。于理来说,他们应该帮助元廷。但是他们有些犹豫。原因无他,当年那一战太惨烈了。
八思巴在中原的时间并不是太长的,不过十年而已。但是这十年里面屡经恶战。
八思巴是在师兄金轮法王去世之后,才来到中原。有襄阳之役,大战郭靖。有临安之战,直入皇宫,逼降宋廷。最辉煌的就是大都之战,剿灭中原武林。
但后果也是很惨烈的。作为胜利的一方,追随八思巴进入中原的弟子,几乎没有几个回来。即便是八思巴本人也在大都之战后,回到藏地,不过数年就坐化了。
像八思巴这样的大高手,如果不是大都之战,受伤太重,如果会年纪轻轻就坐化了。
而且仇恨延续数十年。中原第一大教全真教固然在大都一战之后,成了过眼云烟。但全真教弟子并不是都死光了。郝大通传下华山道统之后,来过大雪山一趟,最后回到华山坐化。其他的全真教弟子更不用说了,视大雪山为眼中钉肉中刺。
仁钦见下面的人都不说话,仁钦先开口说道:“不要小看中原武林。”说着仁钦将自己的僧袍拉开,一道剑痕死死的钉在仁钦的胸口。
下面的弟子惊的目瞪口呆,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个位置中剑,几乎是必死无疑的。
仁钦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八思巴祖师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但是在大都之战后,几乎当场坐化,还是元廷的灵丹妙药不少,才有回到藏地坐化的机会。而大都之战,消灭的是整个中原武林吗?不,消灭的不过是全真教。当时全真教已经屡经风波大不如前。即便是如此。消灭全真教是八思巴祖师用性命换来的。”
仁钦的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并不想参与大都的浑水,一是压制中原武林太过危险。现在大雪山家大业大,不想拼了。二是,虽然去大都是压制中原武林,但是会不会参与到皇室的内斗里面。皇室内斗实在是太危险了。毕竟蒙古的习惯一旦失败的后果不是一个人可以承担的。
宗咯巴忽然说道:“这个有几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我们不去的话,元廷会怎么样?”
仁钦说道:“这几十年我萨迦派广传藏地,是藏地第一派,虽然有很多弟子良莠不齐。不会为本派与元廷做对,但是本派毕竟是一个大派。想来只要我们应付的得当。元廷不会将我们如何。毕竟现在中原也是风烟四起。他们不会节外生枝。”
宗咯巴问道:“第二个问题,元廷能不能坐稳天下?”
仁钦对这个问题有些抓瞎。仁钦虽然武功高强,对大都的情况也很清楚,但是在这样大是大非的大局判断上,却有点力不从心了。
一个人说道:“这个问题我可以解答一二。”
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在这个人的身上,此人姓李,是一个汉人,逃入藏地,因为精通佛法被引入大雪山,是客卿身份。他解决很多的问题,智慧超群。大雪山众人对他很是尊重。
李先生说道:“元廷的施政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就是酷烈。如此酷烈的施政,元廷能维持到现在就是仗着蒙古铁骑天下无双。但是现在蒙古铁骑还是天下无双吗?我承认蒙古铁骑还是有相当战力,但是比不上开国时的蒙古铁骑了。如果元廷能团结一心,还能君临天下,但是元廷能够团结一心吗?不能。元廷上层太多的斗争,他们不敢有一点点仁慈。只有死了的政敌,才是最好的政敌。说一句笑话,我觉得对某些人来说,即便是元廷灭亡。也要先消灭政敌。落到义军手里,说不定还能活命,但是落在政敌手里,绝无幸理。”
众人默默无语。不知道说什么话。固然李先生是汉人,对元廷素无好感,但也不得不承认李先生说的都是实话。要帮助元廷的理由又少了一份。
宗咯巴又问道:“那么中原武林如何看我等?”
仁钦一摆手说道:“这又有什么关系啊?我等的根基都在藏地,中原武林如何看我们一点影响都没有。”
宗咯巴说道:“不然,只有一个能推翻元廷的汉人朝廷出现,他必然向四方扩张。随着朝廷的扩张,一些武林门派也会出出现。而我现在问这个问题,就是想知道将来出现的中原朝廷会不会因为八思巴祖师的事情,对我另眼相看。”
这个另眼绝不是什么好眼。
李先生笑道:“这一点,可以放心。江湖门派有什么大义观念。如果全真教还在的话,自然有麻烦。但是全真教已经不在了。几十年已经够恩恩怨怨散去了。现在的全真教的道士都死干净,即便是继承全真教道统的华山派。也不见得会为全真教报仇了。”
仁钦想了想说道:“自从二十年前,最后一个全真教弟子来闯大雪山之外,是没有人敢来了?看来我等只要想个好办法将大都方面打发了。守在藏地,应该无事。”
忽然一个小沙弥进殿,说道:“一个牧民来报,一个道士来到大雪山下,离本寺还有两天的路程。”
所有的僧人脸色一变。他们脸色变并不是因为一个道士来,毕竟一个道士而已,在大雪山下,即便是王重阳重生,也讨不了好。但是他们想起中原武林到底是怎么想的?
仁钦也在想这个问题,顺口对多杰说道:“派人将那个道士打发了。”心中暗道,看来应该派人到中原武林看看了,眼睛随即看向了宗咯巴。
第十七章 龙象般若
第十七章龙象般若
高原上的阳光很是毒辣,照着莫声谷有些不太适应。
莫声谷一身道士打扮。他虽然没有出家为道,但武当山毕竟是道家门派,莫声谷时常穿道袍。也就习惯了时常道家打扮,他可从来没有想到这身衣服会给自己带来多**烦。
莫声谷远远的看见天边的雪山,就好像一根擎天玉柱耸立在天南。莫声谷知道那里是自己的目标。看起来虽然不远,但望山跑死马,少说要有一二百里的距离。
远远的莫声谷听到叮叮当当的铃声响起,很有节奏的铃声。莫声谷抬眼看去一个番僧出现在前面,骑着一匹上好的青海骢。莫声谷四处看去,只见从莫声谷左边右边后面,分别有一位番僧骑着马走来,隐隐的将莫声谷包围在中间。
莫声谷眼睛一眯,心中微微有些预感。一拉缰绳,将马儿在原地停了下来。
少顷,几个番僧在莫声谷数丈之外都停了下来。
当前一个番僧喝道:“道士,所来何事?”
莫声谷眼睛一扫道:“和尚所来何事?”
番僧本来就有心结在身,见莫声谷避而不答,就当莫声谷已然默认,也不多言道:“既然如此,大家手底下见真章吧。”
话还为落,人已飞去,凌空一掌,向莫声谷拍了下来。
莫声谷凛然不惧,一掌接过来,大吃一惊。
这个番僧的掌力之强,不在金刚门几人之下,甚至以蛮力而轮,还要胜过一筹。莫声谷一时间有些猝不及防,只得将这股大力转移到身下的马匹身上。只听莫声谷身下的马儿一声嘶鸣,四肢跪倒,嘴角渗出了血沫。显然被刚刚的掌力,伤及内腹。眼看就不活了。
这一会,莫声谷已经与这番僧交手数合。
这番僧一身大力几乎称得上排山倒海。让莫声谷不敢直面其锋。只见莫声谷一只手仿佛开出花来,番僧每一掌打来,莫声谷都指东打西,或用柔劲将掌力带开,绝不与他硬碰硬。
这并不是不以己之短,击敌之长,而且是身边有其他敌人在身侧。莫声谷不敢轻易受伤。
除了一个番僧与莫声谷交手,还有三个番僧呈三角形将莫声谷围在核心。莫声谷又怎么肯随随便便受伤啊。
与莫声谷交手的番僧只觉得眼前的这个道士,简直是一个滑不溜秋的泥鳅。不管怎么做都抓不住对方的一个衣角都抓不住。
番僧连出几十招,每一掌打出都风雷呼啸,打在地面上一个个小坑。莫声谷不敢迎接,只好游走不定。几十丈的地面没有一个地方是完整的。
一翻打斗下来莫声谷也将来人的武功摸了个七七八八。
此人武功上到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地方,他最厉害的地方反而是他几乎可以巨鼎的巨力,就这股巨力加持,不管什么武功都有莫大威力。
莫声谷想道:“这几个番僧穿着的袈裟都是一样,说不得他们是一个门派的,不过这个门派势力不弱,否则他们也不会只派出一个人与我交手。必然一哄而上。而这样重视门派清誉的人,绝非一般小门派。只不过为什么忽然来夹击我,我身无常物,在高原上马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而且这几人,气度严谨,自有一翻风度,绝非用钱可以打动的。但是最近与其无冤无仇,到底为什么来找我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