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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一天晚一天也没什么,而她也是对我百般爱恋,从不会拒绝我什么,可是,我们都没有想到会发生后来的事情,那日我研究新药,却不觉受了催、情之气的影响,与伺候的丫鬟发生了关系,就在事后,我慌慌张张收拾残局的时候,却被她突然撞见,她愤然离去,我自知闯下大祸,不敢追去说明缘由。本想让她冷静几日,我再去道歉,可是,三日之后,我便收到了她的退婚书。她是个对感情特别执着专一的女人,定亲之时,她就说了,今后可以什么都听我的,但是我若不忠或是纳妾,她绝对不会姑息。我怕了,受不住家人的逼问,心烦意乱,就出门躲了几天。可是当我鼓起勇气回来之后,就听说她的惨剧。”
容吟霜与徐生走到了客栈门口,两人却是都不急着进去,就站在门边保持距离继续说着这件尘封往事。
“她与我退婚之后,为了气我,就匆忙决定嫁给邻城的一户人家,听说她的花轿在门口停了两天两夜,就是为了等我去找她,可是,懦弱的我却在这个时候,躲出了门,家人找不到我,自然没法告诉我这件事情,就这样,她没有等到我,就彻底心寒,把自己嫁了出去。”
容吟霜看徐生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终于明白他为何这般糟践自己了,怕是为了恕罪吧。
“可是,她只是出嫁,为何会死了呢?”
徐生又是一叹,目光露出深刻的哀戚,哽咽着说道:
“若她只是嫁了人就好了。她的花轿在去邻城成亲的时候,遇见了山贼,山贼杀光了成亲队伍中的人,还把她……她的家人发现她的时候,她浑身赤、裸的被绑在树上,那帮畜生竟然用那种方式杀害了她。”徐生说到这处,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大男人被触动了情肠,也是忍不住大哭的。
后来的事情,容吟霜也是知道了,徐生未婚妻的家人替她下葬,谁知道尸体却又被荒野客栈的那帮倒尸之人挖出,卖到了京城,身负这样的冤情,她能不是厉鬼吗?
直到现在容吟霜才明白过来,为何她会让杨家的两个公子中邪了。
她一定是恨徐生的。恨他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才让她遭到那样残忍的悲剧,她恨不专情的男人,她恨负心的男人,所以,才会挑了杨家那两个同样是负心汉的人下手。
徐生的痛哭引来了楼中伙计的注意,他们出来,将徐生扶去了后院休息。
宝叔走到容吟霜身边问道:“掌柜的,你们说了什么?他怎么突然……”
容吟霜自然不会将徐生的这个故事告诉宝叔了,只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
“他说只要一想到自己还要砍近两年的柴,就悲从中来。”
宝叔愣愣的看着容吟霜,一副‘是你傻,还是你当我傻’的表情看着容吟霜,容吟霜摇摇头,不再说什么,而是叫上了老王,回府去思量该怎么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了。
可是回到家里,还未进门,就看见温郡王府的小厮站在门外等她,一见她下车,就迎了上来,一边请安一边说道:
“大夫人,您可回来了。老太太让我来传您过府一叙。”
容吟霜想着今日还未去给老太太请安,就点点头,说道:“好,那我进去换身衣服,待会儿就出来,你先回去,我立刻跟上便是。”
那人领命而去之后,容吟霜便先去给子然居士请了安,将老太太邀她过府的事情说了一番,子然居士了解之后,就让她去了。
容吟霜换过了衣服,就又坐上老王的马车,往温郡王府赶去。
原以为老太太是有什么事找她商量,没想到不辞辛苦把她叫过来,竟是为了……
“老大家的,你也尝尝。这是今儿早上后宫赏下来的稀罕果子,别看它个头小,可甜呢。待会儿你也带些回去给安儿和子然尝尝。”
容吟霜笑着谢过了老太太的好意,坐下尝了一颗那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却是红通通的果子,的确鲜甜爽口,好吃的很。
又问了问老太太的身子,一老一少说的正高兴,就见一个嬷嬷走来,对老太太回道:
“回老太太,三小姐的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马车也准备好了,待会儿就把三小姐送回梅府去。”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第117章 作死专业户
老太太点了点头,挥手让她退下,容吟霜不解的问:“三小姐要回去了吗?”
老太太抬眼看了看她,说道:“原我也想让她在住几天,可是,那丫头的脾气越是惯着就越是见长,她在府里这几天,府里几乎日日鸡飞狗跳,总觉得谁都欠她似的,府里好几个人都来我这儿告了状,我想想,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还是赶走的好。我也落得耳根子清静。”
容吟霜这才明白了过来,原以为温诺经过了赵倩的事情之后,做人会稍加收敛,没想到却是变本加厉了。
“唉,你说奇怪不奇怪,那丫头的脾气到底像谁?她娘就是那么个软趴趴的主,她爹也未见这般暴躁,可是也不知是宠出来的还是怎么的,她生就那副惹人厌烦的脾气,亏得现在是嫁出去了,否则真是家无宁日咯。”
“……”
容吟霜又留下坐了一会儿,陪老太太说了会子话,然后孙嬷嬷就替她捧着了老太太赏的两篮子果子,一同走出了府。
好巧不巧,又遇见了正在大门口对下人撒泼的温诺,这回她娘张氏却是没有出来送行,估计也是怕了这个女儿。
“你们一个个狗眼看人低!真当本郡主愿意住在这里吗?我的相公是梅远贵,梅家的宅子不比郡王府小,哼,当我稀罕吗?现在就连你们这些牵马的下人也敢对我横挑眉毛竖挑眼了?简直混账!”
温诺对着两个牵马的下人口若悬河,做出茶壶状,从前容吟霜只觉得她任性,可是,现在对她却更多的是鄙视了,先不说她在婆家遭了难,娘家没有嫌弃她,将她接入府内医治,她好了之后,不仅没有感恩还将娘家搅得不得安宁,这份自私的心性才是最要不得的。
看见容吟霜从门内走出,温诺突然就转换了目标,提着素雅的裙摆,用与她的端庄打扮完全不符的姿态走到容吟霜面前,依旧高傲的不可一世,只见她仰起头颅看着容吟霜,说道:
“你得意了!我被赶走,最得意的就是你,是不是?”虽然从旁人口中听说了,是容吟霜救了她,可是,她根本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事啊。容吟霜算是哪门子的救她,这份恩她也决计不会记就是了。
“……”容吟霜当然不知道温诺此时心中忘恩负义的想法,无奈的看着她,只觉得她脸上的气运是越来越差了,她走出门之后,就只看她一眼,温诺就能说她是得意,这种故意找茬儿的行为,容吟霜才懒得搭理。
温诺见容吟霜要走,完全对她漠视,再次受不了了,拦到了容吟霜的面前,蛮不讲理的说道:
“怎么不敢说话?你个二嫁的下作胚子凭什么在本郡主面前嚣张,我爹是郡王,你是什么东西?”
容吟霜被她拦住了去路,只好停下,无奈的看着她,淡定自若的说道:
“我是郡王的儿媳妇,郡主请让开,好吗?”
温诺听了容吟霜的话,冷哼了一声,嘲讽的笑道:“儿媳妇?哈哈哈,别笑死人了。你算哪门子的儿媳妇,凭着自己淫、贱的手段勾引了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儿子,就以为自己山鸡变凤凰了,是吗?别做梦了。郡王府只有两个儿子,但都不是你的相公,你的相公今后什么也得不到。你以为你每天来巴结老太太,今后就能分得什么吗?”
容吟霜深吸一口气,也不去与她生气,干脆没脾气的顺着温诺的话,说道:
“是啊。我的相公被赶出了家门,我若再不来巴结老太太,那今后岂不真的是什么都得不到了吗?我现在每天来请安,每天来巴结,说不定老太太高兴了,真会赏点什么给我们呢。”
“……”
孙嬷嬷听了容吟霜的话,只觉得满头黑线,这个大夫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也是顶级的,明明就是他们老太太每天巴望着大夫人来跟她说话的。
温诺果然一听就更加鄙视容吟霜了,容吟霜见她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就觉得想笑一笑,这姑娘也不知是真的被宠坏了,还是真的没有自知之明,也许是整个府里对她的态度吧,人人都不愿与她争吵,表面上就会避让,所以,就更加助长了这姑娘的脾气,以至于到了如今这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不知道温郡王对这个女儿是什么态度,但据说,温诺也只有在温郡王面前会加以收敛,比较会对温郡王撒娇,所以,府里众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的性子去了。
“一群卑贱的人妄想着要爬上天梯,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温诺撇了撇嘴,目光落在孙嬷嬷手中捧的两篮子红果手中。
容吟霜依旧保持温和,说道:“是,多谢小郡主提醒我这个卑贱之人。我定当谨记教诲。”
“……”
温诺瞪着眼睛对容吟霜,见容吟霜始终一副冷淡的模样,就觉得讨厌至极,她的故意挑拨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禁没有收到回应,就连声响都没听到就给弹了回来,那感觉十分的不爽快。
于是,她就试探着来到了孙嬷嬷旁边,猛地一抬手,就将孙嬷嬷手里的两篮果子‘啪’的拍在了地上,吓了孙嬷嬷一跳。
温诺得意的看着容吟霜,勾着唇角,不顾孙嬷嬷蹲下去捡果子的手,就往果子上踩了下去,孙嬷嬷吓得赶忙收回了要捡果子的手,难以置信的看着这样欺人的温诺,眼看着就要冲上去跟温诺死磕,孙嬷嬷是老太太的陪嫁丫鬟,在老太太身边几十年,从未受过这样不尊重的待遇,纵然对方是三小姐,但那又怎么样,不过是个侧房的庶小姐,就是府中另外两个正牌的郡主见了她都会礼让三分,不会像她这般嚣张不尊重。
容吟霜见孙嬷嬷生气了,要与温诺争辩,却是拉住了孙嬷嬷,对她说道:
“嬷嬷,不碍事的。横竖只是几颗果子,小郡主不让我们吃,那便不吃好了。”
温诺看着这样息事宁人的容吟霜,突然嚣张的大笑了起来,一路捧腹笑着上了她的马车,进去之前,还对容吟霜冷冷的翻了一记大白眼,似乎自从知道梅远贵与容吟霜之前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之后,她对容吟霜的态度就是水火不容的。
容吟霜的忍让,让温诺产生了一种征服的快感,所以,她满意的离开了。
当马车起步,走到容吟霜身边的时候,温诺突然又打开了车帘,对容吟霜撇嘴说道:
“你也就只配做那卑贱之人,就连一个下人都有血气,你却这样畏缩,呸!”
“……”
温诺的车马绝尘而去,孙嬷嬷简直气得不能语了,容吟霜倒是还好,还在一旁替孙嬷嬷顺气,孙嬷嬷知道容吟霜的本事,所以对她这般隐忍很是不解,问道:
“大夫人,您干嘛这么让她,她那种人欺软怕硬,你越是让她,她就越是嚣张,越是找不到北,您就该骂回去,就是打了她,闹到老太太那里,咱们也不怕她呀!”
容吟霜但笑不语,又替孙嬷嬷顺了两口气后,才说道:
“难不成我要扑上去跟她撕咬吗?嘴长在她身上,她爱怎么说就让她说好了,我若计较太多,反而让她以为我很在乎她呢。”
孙嬷嬷却还是不能解气,说道:“大夫人您大气,但是我却咽不下这口气,不行,我得回去跟老太太说道说道。”
低头看了一眼果浆流满地的红果子,孙嬷嬷灵机一动,捡起了果篮子就对容吟霜得意的笑了。
“就这果子的事,我就能让她喝上一壶,大夫人您等着奴婢给您撒气吧。”
说完这些,孙嬷嬷便不顾容吟霜,将破烂的果篮子捧着,一路大哭着去了老太太院子里。
容吟霜觉得完全不必这样,可是孙嬷嬷走的快,她根本拦不住。
算了,横竖这都是温诺的造化,她也管不来许多。温诺的下场绝不会是好的,她生就一副红颜薄命的面相,现在爱怎么嚣张就让她嚣张去吧,总之还是那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人现时的德行举止,言行作为,终将在以后的某个时间报应出来,是好是坏,一半天定,一半人为,总有因果,真到报应之时,也怪不得旁人身上。
容吟霜本来是想回家的,不过在路上的时候,老王却又跟她说了些杨家的事,据说,杨家两位公子,昨天又中邪了。
大公子在外与人争执,寻常文质彬彬的他,竟然鬼使神差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将一个七尺大汉打得头破血流,现在正被押入了牢房,入了牢房之后,就开始用头撞栏杆,狱卒们没办法,只好用铁链,把他锁在架子上。
二公子昨天好好的跟两个妾侍在家喝酒,可是,喝着喝着却突然把自己的脸埋入了水盆之中,一动不动,要不是其中一个妾侍觉得情况不对,硬是将他推开,并掀翻了水盆的话,二公子此时就被自己闷在水里溺死了。
这两桩事情下来,两府的门房都不约而同想起了昨天那个被他们赶走的道士,全都心有余悸,从早上开始,就在城里东找西找起来,可就是找不到,急死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