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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舍不得,又能怎样,府里的人因为自己任性的出走付出这样的代价,而且所有一切的不利因素都指向了他。
即便他是她未婚的男人,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
她相信他,可是却无法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无法阻止······这场感情的终结。
哭了许久,心里都哭干了,眼泪也哭不出来了。她的眼肿的厉害,如今却无暇顾及。十四岁的女儿家,正是最娇艳的时候。
可是如今的她却像是冬日里的冰,冷的快要死掉了。
她就安静的坐在马车里,在这个空旷的空间里,脑海里一遍一遍的闪过曾经的画面,她捂住了眼,不敢去想,不敢。
她怕她不想离开。
如今,她却不能。
马车里许久没有动静,这次断了婚约,是老爷子默许的,就目前看来,断了婚约是最好的方式了,这种连续不断的感情,若不能全部割断,长久更伤人心。
何况,出了这件事,如论如何老爷子那关是过不去了。
长远了说,若是云起他日能自证清白,看着他对燕飞的感情,若是有心再去提亲,刘府理亏也没有不嫁的道理。
只是,看着如今这两人伤心的人,刘燕起也实在不愿做这个坏人。
依着刘燕飞往常的性子,早就炸了天了。今天却像个顺毛驴儿似的一句话没有,没有怒吼,没有抱怨。
刘燕起忍不住问了句:“燕飞,爹和我都很挂念你。”
刘燕飞并不作声,反倒是缩成一团,无力的闭着眼睛。
许久不见回想,刘燕起心里反倒是怪怪的,不吵不闹反倒不安心。可是如今经历这些个事,也总是长大了些,不像之前就是个骄纵爱耍性子的小丫头了。
可是刘燕起的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接着走了六七天,到了豫城边上时,老远的看着一群人站在那里,刘燕起使了眼色,仆人策马前去询问是谁,不就便见折返。
仆人拱手道:“少爷,是冯少。”
“奥?”刘燕起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一时闪过,但却抓不住。无论怎么说,这个冯少的出现都是蹊跷。
好像每一件事都是在他的设计之中的,对就是这么个感觉。可是这也紧紧是感觉而已,不能说破。
刘府的人马快行了几步,冯少游忙拱手道:“刘兄,这一路奔波辛苦,令妹可是找到了?”
刘燕起笑笑拱手回到:“让冯少笑话了,这个燕飞就是淘气,小小年纪,心里倒是整日里惦记着江湖呢。”
冯少游笑笑道:“这也算是个奇女子了,像那些整日里在闺房里绣花玩笑的女儿不知道要好多少呢。”
刘燕起笑笑道:“冯少过奖了。”
冯少游笑了笑道:“这一路辛苦,虽说我们没有结成姻亲,但到底朋友相识一场,既是路过我豫城,必定要去山庄休息一晚,我先派人去回了老爷子,让他放心便是。”
冯少游如此殷勤刘燕起哪里有拒绝的道理,刘燕起看看冯少游笑了笑说道:“不瞒冯少,家父确实忧心燕飞一事,不过这阵子确实疲于赶路,人困马乏,正好借你的山庄歇歇脚了,我可就不客气了。”
冯少游笑道:“刘兄客气了,你我本是朋友,这是应该的。请。”
两队人马浩浩荡荡进了豫城,朝着逸墨山庄的方向去了。
云起心里忍得很辛苦,痛,太疼了,像是生生的割下了一块肉,却又无能为力,李默大概能体会他的感受,却无能无力。
若是两个人注定无缘,还是早些解脱,对她,也是好的。云起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他的视线一直跟随着刘燕飞的马车,直到刘燕飞的马车彻底消失在视线里,云起才转身进了屋子,李默紧跟在后面进了屋。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闷得很,杜泽和跛二坐在椅子上,一身孝服的杜明直看着云起,李默跟在云起的身后,脸色沉重。
云起强打着精神,强撑着让脸色看起来并不太难看,杜泽和跛二都是一脸凝重的神色,杜泽忍不住怒吼一声:混账!
跛二忙劝说道:“先别急,这件事依我看刘府是被人撺掇的。刘正青这老头虽然死要面子却也是个同情搭理的,要怪就怪这些事发生的太巧了。”
杜泽一脸怒色:“我决饶不了他!”
李默上前一步:“跛二爷您的意思是?”
杜明上前一步说道:“我娘和刘府的人前脚出了事,这才几天,京城刘府的人就到了,算算这日程,再快的马从送信再赶到这里绝对没有这么快。”
“你是说,这是有人提前计划好的,在事情发生之前就往京城送信了?”
杜明神色里透出一股子杀气,”他们唯一算漏的就是我娘会从那天路上过,那些人怕是不识得我娘的身份,不然,他们怎么会与我们结仇?”
“到底是谁能这么详细的策划好这一切呢?”李默心里闪过一个名字却又被自己这个大胆的设想给吓了一跳。
不可能,绝不可能。
他看向杜明,杜明的眼神告诉他就是那个人。
这时呆在一旁的云起开了口道:“冯少游。”
刘府的人马进了逸墨山庄,冯少游忙把人请进了前厅,刘燕飞虽是神色忧郁,却又带着一丝之前未曾见过的镇定。
冯少游心里一时震动一下,迎雪来上茶,看到刘燕飞的时候不禁手哆嗦一下,她的心里闪过一丝不祥的念头。
冯少游如今对刘燕飞还没死心?
不可能,即便是他现在和云起断了兄弟情分,但江湖上的名声还要顾及,怎么能抢云起的妻子,那是差点成了他弟媳的人啊。
可是看着冯少游的神色,她的心里又不确定了。
如今虽然山庄上下都知道她是冯少游的人,可是至今冯少游都未曾给过名分,她不过是个同房的丫头,却不是这山庄的女主人。
迎雪这时候看向刘燕飞的眼神有些复杂。
冯少游既然能对云起下了手,那他现在肯定不会在顾及这点颜面,再说刘府和云起已经退了婚,所有的阻碍都不存在了。
迎雪不自觉的心里一紧,用力的握紧了手里的帕子。她观察着刘燕飞,从进门来到现在没有说一句话,甚是没有看过冯少游一眼。
她的眼神游离到别的地方,至少,她对冯少游是不上心的,甚是有些厌恶。
如今自己在这山庄里还没有站稳脚,不能贸然做什么,可是这冯少游只能是她自己的,绝不允许他人染指。
席间,刘燕起和冯少游交谈甚欢,刘燕飞不说话只是抱着一碗米在那吃,冯少游看看她给她夹了菜在碗里,刘燕飞恨恨的看了他一眼,直接拿筷子把菜丢到了桌子上。
刘燕起一皱眉头:“燕飞,不得无礼。”
冯少游笑笑:“不碍事,小孩子总是有些顽皮,不碍事。”
刘燕飞根本不抬头,只顾着吃着碗里的饭,她的心里恨得厉害,如今他还能舔着脸跟自己坐在一个桌上吃饭,真是恶心!
冯少游心知刘燕飞对自己的态度,可是他不做声,只是一边和刘燕起说着话,一边暗暗观察她的表情。
如今,对你是志在必得。###第五十四章 冯少游起杀机
饭吃了一半,刘燕飞提前退席,刘燕起忙告罪道:“冯少,不要介意,这都让我们给宠坏了。”
冯少游摆摆手:“不碍事,怎么说我们也差点成了一家人,虽然我跟王云起断了兄弟之情,但是燕飞我还是那她当自己的弟妹看的。”
刘燕起心里暗暗笑道:所有的消息都是从你这出来的,如今刘府跟王云起退了婚,你会不知道?
刘燕起笑道:“不瞒冯少,如今婚约已经没了。”
冯少游略做震惊道:“为何?”
刘燕起道:“说实话,如今王云起的名声实在是······家父又是个好强之人,这才一怒之下断了这婚事,你知道的,刘府从不让人说三道四,如今成了人家饭后的话柄,简直丢尽了颜面啊。”
冯少游神色一秉:“怪我,若不是我派人去京城,怎么会······”
刘燕起真是佩服冯少游的好演技,他笑笑道:“冯少不必自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即便是你不来说与我们,我们迟早也会知道,若是到时候再知道,怕是会更难堪的。倒是说实话,我其实很看好这个妹夫的,哎,谁知造化弄人呢。”
冯少游心里闪过一丝憎恨,脸上却不变他笑道:“好不容易才能坐在一起喝酒,不提这些让人烦心的事了,喝酒。”
刘燕起自是知道他的用意,也忙端着酒杯跟他干了杯。
刘府人马在逸墨山庄逗留一夜,第二日一早启程赶路,刘燕起拱手告别,刘燕飞只在马车里坐着,没有理会。
冯少游笑笑道:“刘兄保重,燕飞一路保重。”
刘府的人马走后,冯少游直接回了前厅,他坐在那里,神色一会喜悦一会忧愁,阿东看的直接找不到头脑。
突然冯少游神色一冷猛地拍了桌子道:“不行,不能留着他。”
阿东上前问道:“少爷什么事?”
冯少游摆摆手,好像是自己还没有想好,他又坐回了椅子上,神色变换,看的阿东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这时阿东突然想起的一件事情忙说道:“少爷还有件事。”
冯少游看了他一眼说道:“说。”
阿东说道:“振威镖局的李默少爷也去了康城,据说是寻王云起去了。”
冯少游笑笑道:“这个李默,如今好容易有个看的上眼的人也落了难,去关心一下也属正常。”
阿东说道:“有人回到在那里看到了杜明,杜姑娘。”
冯少游突然一愣转眼又放松了神色:“他们本来就是一路的,出现在那里很正常。”
阿东道:“可是,可是······”
冯少游心里一阵烦躁:“快说,别啰啰嗦嗦的。”
阿东忙道:“是是是,有人说看见杜姑娘身穿孝服和杜泽站在一起。”
冯少游猛地起身走到阿东面前抓着衣裳问他:“她为什么穿着孝服,又怎么会跟杜泽在一起?”
阿东忙到:“杜明是杜泽的女儿,她的娘亲前两日在路上死于非命,那天正好出殡,少爷,陈持重恐怕是惹了麻烦故意瞒着不报的。”
冯少游脸色一沉:“你是说在杀刘府的人的时候,杜泽的夫人也被杀害了?”
阿东点头道:“是,身边还有几个护卫。只是他们的尸体被扔在路上,是杜泽派人找回来的。”
冯少游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他看着阿东说道:“去,给我把陈持重找来。”
阿东忙应下告退。
冯少游一时心里乱了,本想着让云起断了刘府的靠山,却不想这杜明竟然是杜泽的女儿,别的先不说,单说这陈持重杀了杜泽老婆这件事,一旦让他们知道了真相,自己岂不是又多了个劲敌?
废物点心!
这些年“追魂剑”虽然隐退江湖,但是功夫剑法还是在手的,再说如今弑妻之仇,必定给山庄带来灾祸。
不行,要早作准备。这个陈持重留不得。
陈持重本来坐在厅里喝茶,这会突然眼皮子跳得厉害,心里也是慌慌的。这时有小厮来回报,陈持重招手让他进来。
只见小厮拱手道:“大少爷,南面来人回报,说刘府来人与王云起断了亲事。还有······”
陈持重看着他说道:“说!”
那小厮道:“杜泽的老婆死了。”
陈持重不耐烦的说道:“杜泽是谁?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去去去。”
那小厮道:“‘追魂剑’杜泽说是死于非命,死在归康城的路上。尸体是发现刘府尸体的第二日发现的。
陈持重一听猛地瞪大了眼,抓着小厮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小厮吓得只好说道:“是在归康城的路上发现的尸体,就是发现刘府尸体的第二日。”
陈持重猛地松开手,脑子一片空白,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巧,正巧遇上她?陈持重在这会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为什么自己当时就没有注意呢?
这“追魂剑”岂是好惹的?
陈持重这会肠子都悔青了,虽是冯少游派他做的,可却是自己实实在在下得手,如今可如何是好?若是冯少游翻脸不认人,那杜泽岂不是要了自己的命?
陈持重心里越想越乱,在椅子上坐不住,他突然看着小厮道:“这件事务必守口如瓶,尤其不能让二少爷知道。”
小厮自是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哪里敢多说话,忙应下来说道:“是,奴才知道了。”
陈持重终于知道自己刚才的慌张是怎么回事了,如今除了这件事,躲是躲不过了,但若是冯少游知道,想必他也不会坐得稳,若是?”
陈持重心里一惊:不好!
陈持重忙把小厮唤进来道:“若是逸墨山庄的人来找我就说我不在,去了外地有事,去哪你就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