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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文一伙子人当日被云起所伤,即便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也该是怀恨在心互不理睬。如今,却看不明白了。
阿东不说话立在一旁,冯少游问道:“看过信了?”
阿东说道:“属下不太明白。”
冯少游笑了笑道:“这张文当时被云起所伤,后来寻了机会肆寻报复,没想的却被云起察觉,云起还留了他一条命。”
阿东明白了这个意思,可虽说这张文有些个势力,但毕竟是响马为江湖人不齿。当下也就放了心说道:“看来这二少是真的自暴自弃了。”
冯少游这会却冷了脸,“我还是小瞧他了,如今他这般落魄却还有人追随于他。”
阿东看着冯少游道:“即便是有也过是可怜人相互慰藉罢了。少爷自是不必担心。”
冯少游自言自语道:“但愿吧。”
且说云起进了这冀州城,陈持品一直关注着这一切,大哥装病如今即便是知道王云起就住在自己旁边也无可奈何。
当下之计,这王云起知不知道这件事和大哥有关系呢,要是知道的话,那就热闹了,要是不知道,那自己倒是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陈持品就在茶楼上喝着茶,看着云起一番人马浩浩荡荡走在街上,好不气派,哪里有落魄之意?反倒是更气势了。
身旁的小厮在一旁回着话说道:“府门口逸墨山庄的人撤了,大少爷尚在‘病期’不方面出门,听说正在屋里发愁呢。”
陈持品笑笑:“这才哪到哪,好戏还在后头呢。”
小厮陪着笑笑突然眼尖的看着人群里的那个人物猛的惊道:“那不是张文吗?”
陈持品已经顺着小厮看着的方向看过去,云起身边一个大汉毕恭毕敬的跟着,相貌很是不俗,难道这就是那个强匪张文?
陈持品笑笑:这下热闹了。
云起走到这城里,心里顿觉温暖,上次来找到了乘风,却非未在这里多做停留,六年了,这才仅是第二次回来。
这才是自己的家,被陈氏一族无端灭族的家,想到这里,云起不禁又想起了当年的那个夜晚,也是下着大雪,只看到家里的人都倒在地上。
娘拉着自己走,爹爹死在自己的面前······所有的一切回想起来都历历在目,像是刚刚发生了一样,他还记得娘手里的温度,还看得到爹温暖的眼神。
云起兀自镇定了情绪,阿东和小三子赶着马车跟在后头,跛二坐在马车里心里若有所思。
上次回来时,还没有人知道自己就是王氏最后的遗脉,也没有人愿意多看这老宅一眼,这在众人眼里都是晦气,不吉利的。
可如今走到门前,虽还是隐隐的就觉得阴冷,但是却改头换了面,张文忙说道:“兄弟们接到消息就赶了来把这宅子收拾了,功夫太少,也只能这样凑合着看了。”
云起眼里含着泪道:“很好,谢谢你。”说罢云起上前一步推开了大门。
这院子里明显的清理过了,上次来的石砖上还有隐隐的血迹,到处都是一番破败不堪,如今打开门却像是回到了儿时的家。
可能娘还在厢房里绣着花,祖父正在书房里看书,爹爹可能还在练武场上,仿佛所有人都在。
云起的情绪再也不能忍下去了,他突然地跪在地上,痛苦流涕。好好地一个家,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自己答应母亲要重振家族如今自己根基未稳却已声名狼藉,自己愧对这一切。
对一个幼年遭受家变,少年又适逢磨难的少年来讲,这种心里的隐痛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时不时的在心上滑过一道伤口,却难以愈合。
多年来这伤已经成了习惯,自己也是不停地让自己适应没有安全感的这一切。
如今,云起回来了,王氏还在,我会让你们看到家业振兴的那天。云起心里暗暗起誓。
张文被云起的举动惊到了,刚想上前,却被阿成拉住,阿成摇摇头示意他让云起自己冷静一下。
这么多年寄人篱下的生活,又这么多遭遇,如今看着这宅院恢复原样肯定是想到了以前的事,这个时候还是让他自己冷静一会。
到底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没有了依靠,艰难的在这江湖上背着重振家族的重担,张文看的都觉得心疼。
跛二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云起必定会重振这王氏的声威。”
张文使劲的点了头赞同。
这个时候的云起使劲了磕了三个头,起身,对着张文一众兄弟说道:“谢谢兄弟们的一片心意,我自当发奋,决不负你们所望。今日这宅院,来日我比当抛头颅撒热血来报答兄弟们的情谊。”
说罢跪在地上行了大礼,张文忙上前去:“使不得使不得。”
张文扶着云起起身说道:“兄弟们都是冲你来的,这点事是应该的。”
云起感激的看了眼张文,这个土匪在自己危难之时尚是有义,心里不禁温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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