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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刘燕飞,也是年岁十三。”蓝衣少年报了名号。
李默这时开口:“怕是就我年岁大些,年十九,此时遇见真是幸甚啊。”
云起此时正回头看着李默,不经意间瞥见刘燕飞的耳朵,愣是仔细的看了几眼,李默甚是疑惑,这孩子搞什么名堂?“你···你···你是姑娘?”云起一语道破天机。###第七章 初回故地
云起甚是惊异的看着刘燕飞的耳洞,堂堂的一个汉子怎么会有女儿家的玩意儿。
虽说胡人是有佩戴耳饰的习惯,但是观刘燕飞长相,相貌自有一番风流飒爽,还略带着女儿家的柔情,完全是中原的长相,遂惊异,难不成真的是姑娘?
于是脱口而出:〃你···你···你是姑娘?〃
李默老半天的看着云起又是惊异又是摇头,心里还一番纳闷,这二弟搞什么名堂?盯着人家汉子看什么,又不是姑娘?
可是云起突然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直接让李默啼笑皆非:“怎么可能,二弟莫是吃醉了酒,尽说些胡话。”
云起自是镇定起来,只见刘燕飞镇定的喝着酒,不做辩解,不解释,李默越看越糊涂,难不成真的是姑娘不成?
李默于是也细细观察起来,却觉得刘燕飞的动作里自是有一股子风情,像姑娘,又有一股子飒爽。
遂定下心来,问了云起一句,二弟怎么有此结论?明明是穿了袍子的汉子,那里是攒花带玉的姑娘呢?
云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遂拱手道:“刘姑娘虽是着男子服饰打扮,但是本身骨子里就有一股子柔情自是不用多说,虽说我年岁尚小,未曾见过多少姑娘,今日有幸坐在一起饮酒,不自觉发现了这个。”
云起说罢直指自己的耳朵。李默听后仔细的看了一眼,刘燕飞确实是有耳洞,不禁问道:“可是胡人不是也有男子着耳饰的吗?”
云起自是摇头道:“大哥,我虽说年岁小未曾见过什么世面,但是幼时家变之前祖父还是带我见过胡人的。那胡人莫不是高大粗狂,毛发甚多,而且双目皆是深遂别有一番异域风情。“
云起顿顿又看向刘燕飞说道:“但是观刘兄,面目端正眉清目秀,明显的就是中原人士,再说,看刘兄这纤纤身量,走路时虽是刻意模仿男子,但是女儿家的姿态还是有的。不知在下说的可对?刘姑娘?”
云起一番话说完李默自是沉默不语,想了想,云起的话确实有道理。想来这位李兄长相还是身量都是有着一股子女儿家姿态。
正在踌躇,刘燕飞听完放下酒杯看着云起,王兄果真是观察细密敏于常人。
我出来行走江湖也是有些日子,能看出我是女儿家的还只有王兄一个。果真好眼力。看着刘燕飞爽快的答应,李默倒是有些呆了,莫说家里的侍女少说也有几个,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真是丢面子。遂举杯道:“今日得遇见刘姑娘既是幸会,恕李某眼拙没识得姑娘真容真是惭愧李默先干为敬。”说着一饮而尽。
云起接着道:“云起自是评一时妄断,言语多有冲撞之处烦请姑娘见谅。”说着也是一饮而尽。两人拿着杯子相视一笑,自是不必多说。
刘燕飞瞅着李默和云起都是豪爽的性情之人。谈吐间也没有诸多避讳,再者云起既识破她的女儿身,还是颇多意外对着二人也更多的是赞赏。
遂也举杯道:“今得遇二位是燕飞之幸。”一饮而尽。
三人交谈甚欢,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刘燕飞虽是女儿家,但是没有那些扭捏与做作之态,让李默和云起甚觉欣赏。
李默不禁起疑:“不知姑娘缘何做男儿打扮,看姑娘的穿戴也是来自富贵之家,不知为何小小年纪独自行走江湖呢?”
“不怕二位笑话,我这是逃婚来的。”刘燕飞眨眨眼小声说道。李默和云起遂大笑不已,婚嫁皆是父母之命这个离经叛道的小丫头竟敢逃婚?
“我家在北方也算是望族,父亲在我刚出生时便定了亲,世交家的兄长。但我对他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意,那日父亲告诉我要一年之后完婚,我便偷了哥哥的衣服骑了马跑了出来。”刘燕飞所言倒也坦荡。
“我也知父亲这次生了大气,可是我也是断断不能轻易回去的。”听着刘燕飞的话,云起一杯酒入肚,心里暗自感慨。同样跟自己一般大的年岁,有着父母宠爱敢肆意妄为,而自己,如今就只是孤家寡人了。
李默看着云起独自饮酒,遂知道这又是想起了自己的家世,于是岔开话题。
“不知姑娘此行去何处?我跟云起二人要护镖至京城,若不嫌弃可随我们一起随行。一个姑娘上路确实不太安全,我们也可护送姑娘周全,你可放心,我二人都不是坏人。”李默放下酒杯说道。
云起也是赞同。刘燕飞,也觉得甚好,一路上自己孤身一人确实无聊,三人结伴再说自己还有武艺在身,瞅着这二位也不像是登徒浪子。到了京城可就是自己的地盘了。遂爽快应下,三人同行自是不在话下。
话说过了有七日左右,车队一行终于到达冀州。
云起自进入冀州地段起浑身的刺仿佛都竖了起来,阿城最能明白云起的心思,回到故地心里自是百感交集。
云起脑子里一直回放着多年前的那一幕,满眼都是红色,云起的手不自觉的紧了手里的缰绳。
李默和刘燕飞一路相谈甚欢,镖队人皆不知道刘燕飞的女儿身,都换作刘公子。两人骑着马走在前面,一时发现了落在后面的云起。
看着云起突然凝重的脸,李默自是心里明白了云起的反应。也不便多说,装作不知。
刘燕飞一时好奇,遂掉头跑向云起,问道:“王兄,为何脸色这般凝重?可是有什么心思?”
阿成明白云起此时不想多话,于是像刘燕飞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们二少这是回到故里,心里有些感情罢了。”
“奥,原来王兄是冀州的老家,既然王兄姓王,不知于冀州王氏有何关系?”刘燕飞虽是打量着怕是看他的脸色不只是回故乡这么简单,于是开口问道。但云起一开口她却愣在了那里。
云起怔怔的看着刘燕飞说道:“我就是冀州王氏最后的遗脉,王云起。”云起强忍着心里的悲楚,一时话出,却看不出情绪。
刘燕飞一时不知如何安慰,正好李默过来,前面就到冀州城门了,李默拿手拍拍肩膀以示安慰,云起自是懂李默的意思,忙说道:”大哥不要担心,这次护镖甚是重要,我不会因为情绪而影响护镖的。”
李默看着云起,自是知道这积淀了八年的仇恨一时在心里挣扎的感觉。只能默默陪伴以示安慰。
到城门口,城门守卒拦下问道:“哪里的镖队?”李默遂上前:“我们是豫州的镖队奉命护镖入京,烦请大人开路。”守卒看了两眼直接放行了。
说着一行人陆续进了城门。城里的繁华自是同乡村不能比,街边到处散落的小贩,成群结队,各家酒肆林立,一派繁华景象。
李默安排大家找客栈歇息。刘燕飞和李默一起在客栈的厅里等候上菜,云起则暂时别了李默两人,携了阿成去向自家宅院故地。
曾经的望族王氏一族位于城西,城西一带聚集着权贵之家。个个门庭甚是显赫。阿成不禁的说了句:“比咱豫城真是气派的多啊。”
云起此事一股子难过抵着胸口,却强忍着。此处离着京城已是很近了,权贵之家自是不肖甚说,而经商的也是比比皆是,随处可见身着绫罗绸缎的人,可见一般。
宅的时候,云起的眼睛不禁湿润。看着门口的狮子是的印痕仿佛当年血迹斑斑的景象还历历在目。
看上去倒是许久不曾有人来过了,门上都生者厚厚的尘。是啊,一场灾难只余了自己和母亲。还指望谁来看看这破落不堪的门庭呢?
门环已生了锈,有蜘蛛安了家。封条上字都退了色。云起拿手拂过封条,一手扯下,眼泪夺眶而出。
他疯狂的撕扯过门上的蜘蛛网,推开大门,许久没有迈一步,似乎地上还留着当年的血,满地的血痕,满地的灵魂哀嚎。
一个晚上一个家都灭了。这种痛是痛在内心里的。到处散落着东西,原本富贵的院落却这般破落不堪。
云起走遍整个院落,看着这曾经巍峨而繁华的大屋,如今也是这般的被遗忘了。
爷爷的书房,似乎还能看在那个对自己谆谆教导的老人,书架上的书都散在地上,年岁已久,经过许多寒冬署夏有些书已辨认不得。
书页上都生了霉,家里的物品除了打破的,也所剩无几,陈氏一族虽是辛辣之人,但是有一点还算坦荡不会顺手牵羊,怕是家里的东西都便宜了附近游晃得小贼。
想来便是一阵心痛。自己虽已长大,却无能报仇,他暗暗发誓,等我下次再踏入家门,定会报此仇。
冯少游叮嘱过,让阿成到云起老家时要在外等候,当年的情形太凄惨,云起需要这么一段自己的时间去面对。他是个要强的孩子,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的崩溃。
云起走向自己的房间,门上并没有蜘蛛网,似乎有人常住一般,顿时生疑,他轻推入门,只见一个十多岁的十年躺在自己的床上,一时大怒,拔剑逐之。
床上一个少年恍然惊醒一个翻滚到床下,两人一时争怒不止。###第八章 故居降毛贼
云起一怒拔剑,床上少年也是恍然惊醒,一个翻滚躲到床下,两人一番争执不下。
云起发了怒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藏我故居,还卧在我的床上?”
小毛贼自是不知道云起是何方人物,瞧着年岁跟自己差不多只是身子略壮些罢了,压根没放在眼里。
只当是又有来争地方的,不屑的说道:“小爷在此待了多时了,你说这是你的故居?莫不成你也是鬼不成,简直笑死人了。”说着趴在床下大笑。
云起被这小子激怒,一时生气用掌力推开床,少年看情势不妙迅速跑了出来。
少年急忙说道:“你这小子,脾气还甚大来,来跟爷抢地盘告诉你,也可是打遍了无数才留下的,你要是打得过爷,也就让给你。”
看着小贼张狂的样子,云起一时怒气攻心,拔剑就是一招,直冲小贼刺了过去。小贼倒是也灵活给躲了过去。
云起一时扔下剑道:“好,你既然是手无兵器我若再执剑与你相搏便是欺负你了。”说着一拳打过去,小贼的身子甚是灵活,侧身就躲开。
云起一个后空翻一脚踢到小贼的背上,小贼脚下不稳倒在地上,云起倒压在小贼身上,胳膊甚是用力,小贼一时动弹不得怒道:“说,你为何在我的床上?”
经过一番打斗云起倒是平定了情绪。小贼哟呵着:“你先放开我,快点快点,疼啊。”
云起放开他,小贼从地上爬起揉着肩膀道:“看你年岁跟我差不多,功夫倒是不错,不瞒你说小爷就是这家里土生土长的。”
说罢看向云起,云起一脸的怒色,眼睛却在那丝绸被面上不肯错开。
少年不禁问道:“你也看出这是好东西了?你说这是你的床?别开玩笑了,看着这丝绸背面了吗?那可是当时王家的老爷子专门从南方回来送给他长孙的。”
这句话说完,云起的手紧紧的握住了被子。眼里已是湿润。少年一看以为云起直接下手抢,忙到:“不带这样的。公平点。公平点。”眼见着打不过,少爷自是有些退让。
“八年前王氏和陈氏一战,王氏人都死光了,你还敢说这是你的。这是我们少爷的。难道你是鬼不成?”
云起一听用力掐住少年的脖子:“这是我祖父专门买的不错,你又如何得知?你是谁?你到底知道什么?”说着用了力。
少年忙挣脱着:“死了死了,你快放开。我喘不上气了。”云起慢慢松开力气。
小贼赶紧躲到一边得意的说:“少吹牛了,我娘原是这府上少奶奶的仆人,我就是这家里的家生子。人称三爷。你到又是谁?”
云起并没有理会小贼,他坐在床上,眼睛渐渐湿润,八年了。八年了。
云起沉默稍许时候说道:“我就是王云起。”
小贼顿时愣住随即笑道:“别开玩笑了。少爷怎么还会活着?”一脸的不相信。
王云起把剑插入鞘说道:“你既是这府上的家生子,可识得此间?”
少年看见了一眼剑,确实是府上的宝剑,喃喃道:“难不成你真的是少爷?”
少年顿时跪在地上:“少爷我是小三子,不记得我了吗?你忘了冬日里您学我在雪里打滚被老太爷打的事了。”
云起看着他还记得当年确实是如此。看来他真的是小三子。云起一时眼泪夺眶而出,哭着道:“你当真是小三子?这些年你又是如何过得?府里可还有别人活着?”
少年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