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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云笑笑道:“我的身世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何必让我啰嗦?”
陈十郎冷冷地道:“我问的不是你的身世,是那个高晓峰。”
梅云的脸色变了变道:“他是湘灵剑派的,这有什么稀奇?”
陈十郎叹了一口气道:“女人啊,总是埋怨男人心机深,岂不知你们的心机更深。但是那有什么用,你的眼睛早把一切告诉我了:你和他之间有过一段不寻常的往事。”
梅云道:“你真是一个不肯吃亏的男人啊。”突然严厉地道:“一定是你把他骗走的是不是?你说他现在在哪里?”
陈十郎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我为什么老是回你的问题。”
梅云道:“我和他没什么往事,我只是看他长得不错,又是湘灵剑派的传人,就看上他了。”她虽然竭力地控制自己的感情,脸上还是泛着春红,她长这么大还没说过喜欢一个人的话。
陈十郎笑了,苦笑:“你不老实,真的很不老实,不想说一说你身上的半块玉璧……”
梅云冷哼一声道:“对不起,我要走了,素不奉陪。”说毕就要走开。
陈十郎忙道:“你要去哪了?”
梅云道:“康泰药店,找寿泰盟!”
陈十郎一挣,忽地从地上站起来,伸手就抓住了梅云的肩膀道:“你不能去!”
梅云惊讶地看着他,她实在不相信她的眼睛,他怎么可能不受药效的控制?
陈十郎看到了她的眼神,便道:“我的身子百毒不侵,你是困不住我的。”
梅云怒道:“你刚才一直在耍我,你说的话也不真实。”
陈十郎道:“我没有耍你,我一开始是被你毒倒了,但我的身体很快会适应,我的话也都是真的,不信可以到陈家庄去查,那些……那些书信还在。”
梅云看他表情真挚,便有一点信他,只是道:“我为什么不能去康泰药店?”
陈十郎道:“那里很危险,而且你的伤……”
梅云眼光像刺一样盯着他道:“很危险?”
陈十郎脑袋“嗡”的一声,头上满是汗珠,只得道:“是的,我承认我心里喜欢你,我不想那个高晓峰在我们中间碍手碍脚的,所以……”
梅云狠命地推开他道:“所以,你就把他往火坑里推,你太自私了。如果他要是有什么事,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说着就奔出了梅家山庄,往草楼镇行来。
陈十郎心下吃惊,也立即尾随她而去。
二人划着一条船走到对岸,就急急地向前赶。梅云毕竟是受过伤的人,剧烈的走路使她身体很难受,头上泛起豆大的汗珠。陈十郎忙道:“路还很远,我叫辆马车吧!”
于是他们雇了一辆马车,付给车夫五两银子叫他往康泰药店赶。那车夫二话没说就打马赶去。
到得药店门口,四下里一片寂静,那药店大门也关着。陈十郎道:“有点不对,咱们还是回去吧!”
话音刚落,就听得一声喊,胡同两边涌出无数的官兵,各持大刀向陈十郎、梅云二人砍来。
陈十郎惊道:“遭了,这家黑药店被发现了,官兵正在抓人呢。”一面说一面擎出双节棍打到冲上来的几个官兵。
但是胡同太小,伸不开手脚,况梅云有伤在身,无法使力动手,万一伤着她不太好。想来想去,陈十郎就一脚踹开药店的门,带着梅云冲了进去。
里面空间不大,却已经站着一个人,高高的个子,披着头发,穿朝廷三品鲜红朝服,正背着手等着他们呢。
陈十郎二人一进来,此人就道:“陈少侠,别来无恙啊!”
陈十郎心下似乎并没有吃惊,只是道:“苏大人,你到这儿来做什么?”
此人正是苏兆通,他呵呵笑道:“当然是来抓你了,你以为我来干什么。”
陈十郎怒道:“我朋友受伤了,我是来抓药的,你凭什么抓我?”
苏兆通也怒哼道:“前面那么多药店你不去,偏要到这家吗?你们火龙刀派的残枝余孽都被我抓了,现在只剩下你了。”
梅云看着陈十郎道:“你是火龙刀派的?”
陈十郎道:“你能相信这个高高在上的大人也是火龙刀派的吗?”
梅云道:“这么说,你们两个人都是火龙刀派的?”
此时官兵已经把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后门对着的院子里也是全副武装的官兵。
苏兆通看了看梅云道:“这位想必就是梅家的小姐,梅云姑娘吧?”
梅云实在想不到他会认识自己,便道:“能够得苏大人赏识,真是小女子的荣幸了。不过我们梅家虽是江南的大户,可不是什么火龙刀派的,大人可别抓错了人。”
苏兆通呵呵笑道:“梅姑娘的名头在江南那是响当当的,不过在下是公事公办,得罪之处可不要见怪啊。”
梅云厉声道:“是吗,好一个公事公办,你身为江南道指挥卫不去查顾家集、陈家庄和梅家山庄的血案,却和平明百姓过不去,你不觉得失职吗?”
苏兆通大怒道:“放肆,给你面子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官府做事由得你说三道四吗?”
他说话自有一股威严,估计是做官久了,官腔就大,威严就重。
要是以前,这样的情形下,梅云是会害怕的,可是现在她连死都尝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于是便道:“你很害怕提这件事吗?因为你们无能,你们也只对付普通老百姓,连一个杀人凶手都抓不到,还做什么官,摆什么架子?”
苏兆通脸上肌肉抖动,立即运掌就向梅云拍来。
陈十郎早就注意苏兆通的举动,立即一手抱住梅云,一手使开双节棍打倒门口的数名官兵夺门而出。
外面官兵见他出来,马上进行围捕。陈十郎踏着一名官兵的身子弹身空中,又在城墙上借一把力,飞身来到三四丈高的屋顶,踏着灰色的小瓦向无人的地方逃去。
与此同时,苏兆通也飞身上了屋顶,紧随其后追来。
苏兆通内力高超,但轻功上超不过陈十郎,只可惜陈十郎一手抱着梅云,速度就慢了许多,跑了一阵,前面是一块平地,不得不弹身而下。当他落地时,就见苏兆通挡在了他的前面。
苏兆通那容他喘气,立即一掌拍向他的前胸。
陈十郎夹着梅云翻身躲让,刚让过一掌,苏兆通的第二掌又如飓风般拍到。陈十郎立即出双节棍斜刺里击向苏兆通的手腕。苏兆通左手掌拍开双节棍,右手掌还是径直拍来。
掌风刚要及身时,梅云突然从袖筒里发剑,一柄细长的小剑透过掌风直奔苏兆通的手掌心。###第二十六章 知道的多了会伤人
苏兆通的双手连环掌一向鲜有敌手,不想梅云的细剑居然能够透过他掌风中的误区击来,实在是意想不到。苏兆通大惊,立即撤掌。但已是晚了,他们距离很近,梅云又突然发剑,那剑“嗤”的一声穿透苏兆通的手掌劳宫穴,苏兆通大呼一声,向后便退。
其实龙山气功有一个缺陷,掌风发出凌厉无比,但掌风中间有一个圆形的旋窝,这旋窝是没有阻力的,就像飓风吹来时,四周风力很大,但飓风中心却对人、对物没有伤害。梅云就是利用这个旋窝侥幸刺伤了苏兆通。
苏兆通右手掌虽然受伤,左手掌还会发力进攻。于是他在一愣之间,立即发左手掌掌风出击。
就在他一愣之间,陈十郎已做出反应,双节棍如排山倒海般击去。苏兆通只有一只手掌出招,行动自然迟缓,忙用掌拍开双节棍。
陈十郎知道这一击伤不了他,趁他招架之时,撤回双节棍,带着梅云从一条胡同遁去。
苏兆通受骗,大吼一声,随后追赶。
小胡同既窄又深,一眼看去,漫长的没有尽头,而此时官兵如潮水般从后面追来,喊杀声此起彼伏。陈十郎哪能多想,沿着胡同就走。
走不多远,就听得梅云“嘤咛”一声跌在地上,估计是脚被什么东西绊住了。
陈十郎忙道:“梅云,怎么啦?”
梅云道:“你走吧,我被石子绊了一跤,跑不动了。”
陈十郎听得说,立即将她背在背上,继续前进。
梅云感觉到伤口崩裂了,疼得冷汗不断地向下流,可是苏兆通带着官兵紧追不舍,哪里停得下来检视伤口,只得忍着。又跑了一段时间,胡同出现了一个转弯,转过弯来却是一条两三丈宽的河流。
江南的河流众多,而且穿镇绕舍,像条条神龙一样隐伏在红墙碧瓦之间,有时河流就在自己身边,由于隔了一道墙,只闻水声而不见踪影,有时不经意间河流就会拦在自己的面前,给出行造成麻烦。
现在陈十郎二人面前的河流就给他们造成了麻烦。
正犹豫间,后面的官兵已追上来了。梅云道:“游过去!”
陈十郎回头看了一眼梅云,只见她大眼睛里闪着晶亮的光。他心想:是的,江南的河流一般都不太深,完全可以游过去。可是梅云受了伤,她能游过去吗?
梅云看着他担心的神色,道:“放心吧,我可以游水!”
来不及多想,二人“扑通”跳进水里。如今是春夏之交,河水变暖,人在水中一点儿也不觉得冷,水的温润倒让他们感觉一种舒适,似乎能把人的紧张和疲劳都洗去了。
陈十郎一手抱着梅云的腰,一手划水,拼命的向前游,耳边听得“咚咚”的飞箭落水声和“扑通扑通”的官兵下水声。看来这些官兵是穷追不舍了,苏兆通真是疯了,不知道为什么要对火龙刀派的人赶尽杀绝?
游了很长距离,陈十郎猛地看到对岸似乎也有官兵晃动,就不敢上岸,只得沿着河流顺水而下。再游一阵,忽然感到梅云身子一软,就不动了。
陈十郎大惊,唤道:“梅云,梅云……”
梅云的头埋在水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十郎仔细一看,水里泛起阵阵殷红,遭了,梅云的伤口崩裂,血水不断地顺着水稀释出来,再不上岸进行救治,恐怕就没命了。陈十郎又将她背到背上,瞅准一处无人的空地爬上岸来。他检视一下梅云,不但两处伤口崩裂,而且小腿上还插着一枝飞箭,伤口处流出的血变成黑色,闻之一股腥臭,原来箭头处喂有毒药。
他的头脑“嗡”的一声,来不及多想,拔出飞箭,用嘴狠命地想吸出伤口处的毒。
本来,梅云伤势过重,晕过去了,现在被他拔箭、吸血,阵阵疼痛感把她弄醒。她咳了一声,吐出许多水来,忽然看到陈十郎跪在地上给他吸毒,便道:“你走吧,官兵就要追来了!”
陈十郎几乎要哭出来道:“不,我死也要把你救出去。”
梅云道:“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有几次差点要了你的命?”
陈十郎拿出随身的解毒药粉敷在伤口处,又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将伤口包扎起来,道:“这只是普通的毒,我的解药一定管用。”他说着居然很开心地笑了起来。
梅云看到他的笑,表情是那样的淳朴和自然,完全没有此前的深沉和老练,想不到她认为的可怕的男人也有孩子般的一面,叫人感到可爱。
梅云也笑了,虽然这个男人有很多可疑的地方,也许对自己还是真诚的。
忽然梅云的笑容僵硬了,她看见官兵们把四周都围了起来。
陈十郎站了起来,拿出双节棍,他心里在默念道:“为了梅云,一定要杀出去,杀出去……”
苏兆通从官兵丛中走了出来,他此时右手缠着白布,眼睛恶狠狠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梅云,唾了一口道:“妈的,臭娘们,弄坏了我一只手,今天非宰了你!”
陈十郎上前道:“你们要抓的是我,放了她!”
苏兆通道:“你以为你还有说话的余地吗。”然后略一沉吟道:“看来,你很在乎这个女人啊。不过,如果你能说出那个东西的下落,不但放了她,连你也可以放了。”
陈十郎一听,不禁笑了道:“原来你也是为了阴阳八卦令,这世界上的疯子可真不少啊。”
苏兆通道:“怎么样,想清楚了没有,可惜了这么美的女人……”
苏兆通的眼光在梅云身上扫来扫去,一脸的阴晴不定。
梅云道:“什么是阴阳八卦令?得到它有什么好处?”
苏兆通道:“梅姑娘,不要知道那么多,会伤害你的,你只要知道,只有陈十郎说出那东西的下落,你们都可以活就行了。”
陈十郎道:“你忘恩负义,我还能相信你吗?”
苏兆通厉声道:“信不信由你,反正火龙刀派大部分人都被我抓了,总有人会开口的,到时候我就不会对你这么客气了。”
陈十郎犹豫了一下道:“我可以说,但我想见一见掌门。”
苏兆通道:“不可能,他死了。”
陈十郎身子抖动了一下,似乎很不相信道:“什么,桂掌门死了?”
苏兆通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