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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是一个死人了,哈哈……”高玉泉也随着他笑道。
苏喇脸上变色,手就握着刀了。
高玉泉道:“你不要激动,你是负责铲除我父亲的,而我父亲给皇帝的密函失踪了,你之所以还活着,那是因为我还活着,如果我死了,以张煌易的为人,你还能活吗?”
苏喇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握刀的手不禁有点发抖,他心里明白,张煌易那是要和汉王造反,消息泄露不得,而高睢的密函丢失就在他杀害高睢全家的前后,关键的是追杀高玉泉的八个武功高强的武士居然神秘的失踪了,这不能不令张煌易怀疑他。他在官场上混了许多年,“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不是不明白的。想到此处,脸上有点阴晴不定。
高玉泉瞟了一下他的脸色道:“不相信是吗?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然后把嘴凑到他的耳朵边小声地道:“我父亲是锦——衣——卫。”
“锦衣卫”三个字出口,不啻于晴天霹雳,那可是皇帝散布在全国各地的密探,皇帝的亲信,可以凌驾于任何官僚之上的,张煌易命他杀了锦衣卫,那可是灭九族的。所以话一出口,苏喇“锵”的一声拔出刀架在高玉泉的脖子上,大怒道:“大胆,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高玉泉哈哈笑道:“你能杀得了我吗?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当出绿水剑?为什么在这里从容的等着你?你要是不回头,死期就到了!”
苏喇大声道:“就凭你这个黄毛小子说的话,我就信吗?我现在就可以一刀杀了你!”
高玉泉道:“那你就动手吧,看是你死还是我亡。”边说着,眼光便看向窗外。
苏喇顺着他的眼光向外听了一下,只听得外面寒风吹着树叶“瑟瑟”的发响,本来这个地方夜深人静,一有响动就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何况苏喇的心都是虚的,搞不好高玉泉这个小子真有人在暗中保护他也说不定。
高玉泉就在他一愣之间,知道这条狐狸心虚了,便道:“怎么样,苏将军,难道你为了那个姓张的,把你的九族都害了吗?今天的大权握在你的手里,你可要想清楚了!”
苏喇看了一下他带来的那些人并那个典当行的老者,这些人都迷惑地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在演什么戏。苏喇之所以从一名小卒走到巡抚身边的红人地位,与他善于左右逢迎是分不开的。但是现在的情形错综复杂,一旦站错了队,那这些年的努力就都付之东流了,于是他做了一个折中的决定,看了看高玉泉道:“我怎么才能相信你说的话呢?”
高玉泉完全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便道:“这好办!”眼睛看着苏喇手下的那些人。
苏喇立即向手下人道:“你们到外面等着我,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那些人躬身答应了,立即退出门去。
高玉泉关了门,拿出他父亲给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一个蜡封的书信,抹去封蜡,抽出信封,信封是蜀地的麻纸,淡黄色,上面有京师锦衣卫总署的大印,再抽出信封里四面镶金的湖州宣纸,上面的左边有“大明锦衣卫专”几个字。这种信封和信纸只有拥有锦衣卫的资格的人才有,任何人是做不来的,尤其是那上面的大印。
苏喇看到这个,腿下发软,身上冒出了层层冷汗,心想,幸亏没有急着下手,否则我的这条命就完了。
高玉泉道:“这封信我不能立即给你,毕竟是你杀了我的全家,何况我们似乎还不太信任。”
这一说,苏喇惊得魂都没了,忙道:“大……大人……明鉴,我……不过是奉……张巡抚的命令办事,如果知道令尊是……,无论如何,小人也是不敢的啊!”苏喇惊得冷汗直冒,看着很是滑稽,其实明朝就是这样,只要取到锦衣卫的资格,任何的官员都会对你俯首陈臣。当然高玉泉手里的东西都是真的,他父亲高睢确实就是一个锦衣卫,所以张煌易一定要将他全家暗杀掉,而不能通过正常的陷害。
高玉泉现在牢牢地抓住了主动权,便道:“是吗,刚才你杀我时可不是这样说的?”
苏喇低着头道:“刚才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过……好吧,我一定会证明我的清白的。”于是提着刀走到外面,手一挥就将带来的手下并那名典当行的老者都杀了,然后走到屋内,看着高玉泉,牙一咬,挥刀砍掉了自己的左手,顿时血如泉涌,他“嗷”的一声叫,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这样的血腥场面可把白灵儿吓坏了,忙躲到墙角处,捂着脸,哪还敢看一眼。
高玉泉的本意是让他杀了外面的人,让自己走就可以了,谁知苏喇对锦衣卫的恐惧超出了他的想象,不过也好,这样他回去到张煌易那儿也好撒谎,纵比丢了性命强。便道:“好吧,看你只是被别人利用的份上,我就暂且饶过你。不过今后该怎么做,你心里因该清楚。”
苏喇用衣服包住了伤口,疼得脸都变了色道:“清……楚,今天……的事,我会……守口……如瓶……”
高玉泉道:“好,我相信你的忠诚!”于是从包裹里取出墨砚,用水化开,用笔在信纸上写了几个字:“苏喇无罪。——高睢拜上!”便将信封折叠了,放在苏喇的怀里。有了这封信,将来谋反失败,皇帝怪罪下来,苏喇就会保住自己和全家人的性命了。
高玉泉走到白灵儿身边,将她抱起来道:“姐姐,没事了,咱们……咱们走吧!”
白灵儿看着他,一脸惊慌地道:“走?咱们……咱们非要走吗?”
高玉泉道:“是的,这里不能呆了。我会带你到一个快乐的,很幸福的地方。”
白灵儿还是有点舍不得这个赖于生存的家,可是眼前的这个小弟弟好像挺能干的,一两句话,就会把这些带兵器的家伙弄死了,她现在没有理由不相信他了。
他们匆匆收拾了一点东西,白灵儿把高玉泉给她买的所有东西都带了,高玉泉除了带着衣服和父亲给的包裹外,还从那个老者身上拿到了典当的绿水剑。不知道这个老者是怎么想的,告了人家,还归还人家的东西,是不是觉得良心有点过意不去啊。
大年三十的晚上寒风卷着雪花又下了起来,风吹在人的身上刺骨的冷,天地之间都是灰蒙蒙的,只有地上的雪照亮了眼前的一段路。高玉泉把唯一的一把伞给白灵儿撑着,以挡住风雪的浸袭。
白灵儿见他满身是雪,便又推过去道:“你快成雪人了,你用吧!”
高玉泉又推过去道:“我天生就怕打伞了,好好地一个人干吗头上顶着个东西啊。”
白灵儿看着他,眼里闪着泪花道:“你……你对我真好!”
高玉泉怕她哭出来,勾起自己的伤感,便道:“傻瓜,你是我姐姐吗,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
白灵儿看他说话眉飞色舞的,不禁笑了,但眼中还是含着泪花。走了一程,白灵儿道:“咱们……咱们是要去哪儿呀?”###第五十章 深山从中的道观
高玉泉道:“你不是说阴阳教就在这个方向吗,咱们就去阴阳教吧!”
白灵儿道:“刚才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收留我们?”
高玉泉道:“会的,相信我!”
忽然白灵儿滑了一跤,高玉泉忙拉着她的手,也许是走路出汗的缘故,她的手又软又暖和,握着她就像握着一团棉絮让人说不出的踏实。
白灵儿看了他一眼,脸上红了红,顺便将伞向他头上遮过来。现在他们两个人都在一张伞下,连呼吸和心跳都能听到了。
他们怔怔地看着对方,感受彼此的心跳,那是心心相印,那是患难与共,那是彼此爱的心声。高玉泉再也把持不住,立即将她抱在怀中,轻声道:“灵儿,我……我爱你!”
白灵儿心里早就不能没有他,现在切切实实地在他的怀里,心都醉了。她离开家门的那一刻,她想她注定就是他的人,虽然他比自己小了两岁,他在那儿,她的家就在那儿,他现在就是她的全部,她的全部也是他的。于是她也抱紧了他,道:“嗯,玉泉,你答应我永远不要抛下我、离开我好吗?”
高玉泉道:“嗯,此生此世我爱你的心犹如天地日月,永远不变。”
白灵儿笑了,幸福地笑了,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她感觉他的身子那么宽广,那么温暖,以至于她忘记了身边一切的严寒和冰雪。
谁知他们两这一抱,从这一年的年尾抱到了第二年的年头,说短吗,不短,说长吗,好像又不长,只是人的一念而已。其实人世间的爱恨情仇不都是这样的一念吗,用心感受,那就是漫长的,如果不用心,那就是须臾一瞬罢了。
二人为了逃避张煌易的追杀,只得白天休息,夜晚赶路。在此期间,白灵儿习惯于听从高玉泉的安排了,在她的心里这个比自己小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天,是自己的依靠,只有呆在他的身边,听从他的一切,生活就有意义了。
而高玉泉在历经苦难之后,更是感觉白灵儿的可贵,于是他在心里尽力地呵护她,敬重她,他对她的感情似乎比对自己的还要深得多。
二人这样赶路,也是走了十几天的时间,这一日的早晨,终于来到了一座山的脚下。
那座山是石头山,从远处看是好几座山绵延相连的,到近处来看,山石凌岑,而且山上各处都能看到悬崖峭壁,山上几乎没什么树木花草,显得异样单调。幸好过年时的那一场大雪没有化尽,给山平添了一些灵气。
山下只有一条乱石铺就的小路直通山上,此时正是早上,霜冻很厚,石阶路滑溜异样,二人费了好大劲才到了山腰,实在爬不上去了,就在一处平坦的地方休息。
白灵儿道:“以前我们到这儿,就在这座山头和阴阳教的人联系,他们从不让我们进到山的里面去!”
高玉泉道:“想必他们的总部就在山的里面,这座山虽然都是石头,可给人的感觉生的气息十足,得天地灵秀之气,阴阳教的总部应该在山谷中有泉水的地方才对。”
白灵儿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便道:“这里到处都是山,哪里能找到泉水呢?”
高玉泉向四周看了一下道:“此山走势奇特,山高如剑,直插天空,而外围却有湖水环绕,这是天地间的一个阴阳格局。这里五六座山首尾相连,形成圆形,内部悬崖山涧众多,云山雾罩,这是山内的阴阳八卦格局。山南阳气盛行应该为阳,而山北阴气逼人,可以为阴,阴的地方必有泉水。走,我们翻过这座山,尽量到山的北面看看。”
白灵儿对他的话一句也没有听懂,只得将信将疑地随着他向上爬。
大约小中的时候,二人爬到山顶,就看到一处不深的峡谷,过了峡谷,又是一座山,那座山四周隐隐地透着雾气,很像传说中的仙山摸样。
高玉泉道:“这座山的北面雾气定是很重,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阴阳教就在这座山的北面了。”
白灵儿见他说得坚定,不以为然地道:“你以为你是神仙啊,什么都能算得到。这里这么多山,他们干吗要呆在这座山的后面?”
高玉泉道:“这你就不明白了,这许多山在一起就是一个阴阳八卦图,这山的后面就是阴阳交汇之处,既得阴的柔媚之气,又得阳的生成之光,那里才是住人的地方。我们的祖先讲究天人合一,道法自然,阴阳教这个名字就是得天地阴阳灵气的意思。所以我敢肯定阴阳教就在这山的后面。”
正说着,忽然旁边有一个声音喝道:“什么人?竟敢擅闯阴阳教圣地还不快一点滚开!”
高玉泉和白灵儿都吃了一惊,向声音的来处一看,见是个葛衣道袍的小道士。
高玉泉忙施礼道:“这位道兄请了,我们不是别人,是阴阳教的朋友,特地赶来拜会教主,还希望道兄能够通融一声,不胜感激!”
那道士仔细看了他一眼,见他穿着也还可以,长得温文尔雅,年龄虽不大,但一股气势却直渗到人的身体里去,不由人不相信他,于是道:“朋友?哪路的,我好去通报!”
高玉泉笑道:“要说在下的名讳,教主自然是不知道,只有相见,他才会有印象。还是烦请道兄带我进见教主,在下别无它意,只想投身阴阳教门下,做一名奉使弟子。还望道兄看在我一片至诚的份上,引见一下!”
那道士有点为难了道:“这个……不行的,没有教主的允许,任何人不能私自进阴阳教重地,我不能带你进去。不过,你通个名,我可以帮你传递一下。至于教主见不见你,就看你的造化了。”
高玉泉没法,只得说了自己的名字,还说及当日教主救他的情形,希望教主能念在这个情分上收留他在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