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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脖子上的哨子来控制鬼蛊,可这鬼蛊一发现她的举动,马上扑了上来,身子一晃就又化成狰狞的蛊样。
凌蔚的枪一下子顶在它的脑门子上,“别忘了你的主人跟你说了什么!”
鬼蛊眨巴眨巴眼睛,冲凌蔚眦牙裂嘴做出鬼脸,眼中凶光更胜。凌蔚收了枪,看都不看它一眼,抱起封轻扬就往山下走去。封轻扬受了伤,十个凌蔚都对付不了这鬼东西,这东西要是发起凶来,她只有死路一条,跟它又没法交流,只有不招惹它。
鬼蛊慢慢悠悠地跟在凌蔚的身后,它虽是蛊,可早在跟他们动手的时候就分出他们是一伙的。当下也真不敢跟凌蔚动手,怕封轻扬醒来后找它算账。
凌蔚抱着封轻扬跟唐泽明会合,两人看着这两个伤员重重地叹了口气。一个人伤了还好弄下去,这一下伤了两个,在这山里面怎么弄得下去。摸出手机想找人上来求援,在这深山里根本就没有信号。与唐泽明商量了一下,打算让唐泽明下山找人上前救援。可是,这一算时间,等到他们找上来,只怕已经是天亮了。杨铁刚已经开始发烧,而封轻扬也处在生死边缘上,怕时间等不及。她想了想,最后一咬牙,从腰上的皮带上摸出一个火柴合大小的微型手机,拨下号码。“喂,爸,我是蔚蔚。我被困在山林里面了,需要救援。”
唐泽明睁大眼睛看着凌蔚,嘴巴张成了O字形,“你居然有这东西?”说着,伸手就要去抢过来看。凌蔚的手一缩,躲过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唐泽明瞅着凌蔚,“你不是早退役了吗?怎么还有军方的联络器?”这东西属于军方内部高层专用的联络器,可以由人体的体能和太阳的热能充电,直接由卫星联连信号,别说在地球上的任何一个地方,你就是在月球上也能任意联系。当然,它的联系范围也仅限于军方内部的某一个阶层。
凌蔚对唐泽明说道,“警告你,一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不准说出去,要不然我毙了你。”凶狠的样子,看起来颇有几分杀人灭口的架式。
唐泽明一见凌蔚这架式,赶紧举起双手抬降。“好好。”
凌蔚没再理他,她转过头,忧心地望着杨铁刚和凌蔚,脸上冻起一层冰。再瞪向鬼蛊,那家伙的一双鬼眼在夜空中发出幽绿的光,就像是野兽一样。鬼蛊蹲在封轻扬的旁边,不时地窜进旁边的草丛中,等它窜出来的时候,嘴里不是咬着虫子就是叼着蛇,说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约摸过了一个小时,直升起的声音响起,探照灯从飞机上射下光来,锁定他们的位置。直升起来到凌蔚他们的上方,从上面放下一条软梯,再从上面下来几个武装特种兵,一看这阵式就明白了,把人绑在担架上送上直升机。只是当他们看到一个八九个月大的小婴儿也在时,顿时露出惊讶之色。这探险还带上这么小的孩子?怪!
凌蔚抱起鬼蛊,就把它塞上飞机,然后指着它的鼻子凶道,“坐着,不准动。”
鬼蛊冲她扮了个鬼脸,坐在机舱中扭来扭去,一双手挥来挥去,凶狠地挑衅。凌蔚不理它,只是跟那几个特种兵打着招呼,跟他们说别去招惹这个鬼东西。飞机直飞军区医院,把重伤的两人送去急救。而凌蔚,则把鬼蛊关进了一个由纯钢打造的关闭重要犯人的禁室中。鬼蛊本来是在好奇地打量禁室,然后猛地听到“碰”地一声回响,一回头才发现门被锁上了。它马上疯了似地扑向大门,又抓又挠又踢,搞得乒乒碰碰直响。
杨铁刚有一点伤口感染,经过救治已经没有生命危险。而封轻扬则是被带毒的动物咬了,但毒已经解了,送到医院时呼吸已经重了一些。医生估计她睡过两三天就会自然醒来。
凌蔚守在医院病房外,没多久,就来了一个身着军装,身材高大的军人走来。这人的皮肤呈古铜色,走路腰挺得笔直,步伐整齐有力,透着刚毅坚硬的之势。凌蔚远远地见到她,马上站起来挺得笔直,向他行了一个军礼。
那人冲凌蔚点了下头,再看向他旁边的唐泽明,又看向凌蔚,问道,“怎么回事?”这丫头出去这几年,可从来没有向他求救过。
凌蔚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然后心虚地垂下头。
唐泽明看看凌蔚,再看看旁边的凌军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凌蔚居然是凌军长的女儿,难怪每次探险她都能搞到武器,原来凌军长就是她在军方的关系。
凌军长把凌蔚的话听完,也没有说什么,拍了拍唐泽明的肩膀,说道,“阿泽,有空多到我那坐坐。”表情柔和了一点,面色慈善。
凌蔚瞅向二人,“爸,你们认识?”
“阿泽是你唐强叔叔的独子,怎么?你不认识?”凌军长露出一丝讶然之色。
凌蔚摇了摇头,她哪知道。她看向唐泽明,眼神中跳着森森火焰,他还真会瞒啊。唐泽明用眼神回她,你不也是一样。凌蔚愤愤地冲他瞪了一眼。
凌军长说道,“去看看你那朋友吧。”有这样出色的人才,他很想把她招入军中。若她真有蔚蔚说的这般本事,他倒可以让她培养一支特别的队伍,用在某些特别的地方。这样的人才,少有,也很难得。
凌蔚也担心封轻扬,当下就跟着凌军长去了加护病房。凌军长一踏进去,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惊讶地挑了下眉,“玉主任?”他扫了眼凌蔚,这丫头不老实,没跟他说实话。看了眼凌蔚,说道,“蔚蔚,跟我来。”领着凌蔚进了一间没人的耳室,他说道,“老实说,你这次是不是接了他们生化研究的什么任务?”
“什么生化研究?”凌蔚一脸的莫名其妙!除了偶尔跟她老爸老妈及他们的下属暗中搞点小武器外,她可以老老实实的跟军方没半点联系!
“你还跟我装,都跟生化研究中心的人搅到一起了还想瞒着我!”凌军长的脸上露出微愠之色,“平时你怎么胡闹我都睁只眼闭只眼了,可我好不容易把你从捞出去,你又怎么又掺合进来?你——”他指着凌蔚,露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该说你什么好?你说,不让你呆在军中,那倒好,你居然掺合到他魏某人那方去了,你就不怕他们把你整死啊。”他看她是脑子进水了!
“爸!”凌蔚不服地叫了声,脑瓜子飞快地转着,“你是说纱是生化研究中心那边的?”老天,她不是云南某医院的专科医生么?怎么进了军方了?她记得,她刚认识封轻扬的时候,封轻扬刚拿到硕士文凭,还没有找到工作,仍然跟她爷爷奶奶住在山里面。她进山采草药,遇到生命垂危的他们,把他们救了。等他们的伤养好,封轻扬考进云南某医院做了内科的专科医生。
“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是生化研究中心的玉冰纱!”凌军长冷冷地盯着凌蔚,恨不得一把掌给她掴过去。他怎么就生了个这么不成器的东西!
凌蔚黑着张脸,不敢看凌军长!她咬了咬牙,暗叫道,“好你个妖精,你还真会瞒!”
凌军长瞪着凌蔚,脸色铁青,再配上那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脸,像锅底一样。
凌蔚抿了抿嘴,说道,“爸,反正我没有跟你说一句谎话。纱的我的朋友,是我请她帮我的忙的。不管纱是什么职业,不管她是什么职位,不管她站在哪一方,是朋友就是朋友。我现在退役了,不再属于军方,你也别拿你们那些什么派系来跟我说事。”说完,她转身拉开门就往外走。紧抿的嘴,紧皱的唇,火焰跳动的眸,靴子踩在地上发出嘹亮的声响。该死的妖精!这么大的事情居然瞒她!要不是现在她退役了,她非被她老爸被剥皮枪毙不可。
在医院守了三天,杨铁刚和封轻扬和醒了。醒来后,杨铁刚直接被转去了Z城的武警医院,而封轻扬则被凌军长扣住了,包括凌蔚在内。
封轻扬醒来后见到凌军长时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傻傻地看向凌蔚,额头上浮起几条黑线,眼中的冷光“咻咻咻咻”猛射,恨不能把她射个千疮百孔打成筛子。凌蔚也毫不示弱地 “咻咻咻咻”地射回去,两个女人大眼瞪大眼,你来我往,眼战得好不热闹。
这是什么?凌军长看看封轻扬,再看看凌蔚,这两人还有完没完?眼里还有没有他?他深吸口气,压住心里的怒火,重重地咳了一声。
眼战中的两人马上回过神来,齐齐看向凌军长。凌蔚垂下头,凌包公要夜审封妖精了。
封轻扬抬起头,微笑着看向凌军长,说道,“凌军长,久仰大名。”笑得亲切,笑得迷人,全不把凌军长那身腾腾杀气放在眼里。
凌军长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不知道玉主任怎么会和小女在一起?”
封轻扬淡淡一笑,说道,“我们是朋友。”她的话音一转,“该不会凌军长担心我把您的宝贝女儿怎么着吧?”
凌军长微微一笑,说道,“既然你们是朋友,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话音一转,“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们带回来的那个孩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凌蔚闻言脸色一变,“爸,你不会……你不会让人把它放出来了吧?”
凌军长不语,只是看向封轻扬,目光格外锐利明亮。突然,他的眼角余光瞄到窗户上有东西,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八九个月大的婴儿正在外面贴在窗户玻璃上,明亮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老天,这是在军医院的顶楼,这孩子怎么过去的?而且,这玻璃这么滑,它就怎么贴稳呐。凌军长瞠目结舌地看着贴在玻璃窗上流口水的孩子。这是怎么回事?
凌蔚和封轻扬也看到了,封轻扬的额头上再次多了一条黑线,这一个还没有解决,又跑来一个。她抬起手,朝鬼蛊勾勾手指,那鬼蛊的手直直地插进窗户缝里,硬是把窗户给挤出一道三四寸宽的缝,然后它就从那小小的缝里面钻过去,再一个跃身跳到封轻扬的身边坐下,一双滴溜溜的眼珠子直瞅着封轻扬,然后,扭过头,冲凌蔚眦牙咧嘴,抬起两手,小拳头愤怒地捏着,捏着捏着就变成乌青色的爪子。看来它是没有忘记被凌蔚关进黑屋子里的事。
凌蔚被它吓得脸色大变,退后两步贴在墙上。
封轻扬摇身一变,成了暴力美女,一个拳头把鬼蛊打趴在床上,打进薄被里,骂道,“你这小王八蛋,还敢造反了你,连我都咬!”几个拳头落下去,没把鬼蛊打疼,倒把自己打疼了。她左右看了下,随手操起摆在床边不知道做什么用的铁棍子,一棍子拍在鬼蛊身上。那鬼蛊顿时如棒球一样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把墙都撞出个大洞,好半天它才从墙洞里动了下,然后重重地跌在地上。封轻扬翻身下床,直接拧起它的腿就把它抓了起来,倒挂在空中,瞪得像是怒目金刚。
鬼蛊在她的手下左右挣扎,张爪舞爪,眦牙咧嘴,吼咙处发出细微的颤抖。封轻扬一看这阵式就知道它要做什么,抓起棍子就塞进它的喉咙里。鬼蛊顿时手舞足蹈,变得十分痛苦,“呜呜哇哇”的嘶叫声从嗓子里艰难地挤出。
凌军长看到封轻扬这么残暴,顿时变了脸色,吼道,“玉冰纱,你这是做什么?虐待一个孩子!”
凌蔚一把拉住凌军长,把他往外面拖,“爸,这不是孩子,这是鬼蛊!”生拉硬拽地把凌军长拖出了病房,然后“碰!”地一声关上门,一把抹去额头上的汗,说道,“这已经不能算是孩子了。”“碰!”屋子里传来一声剧响,房子都在颤抖。凌蔚打了个哆嗦,身子缩成一团,咬着牙关把眼睛闭上,将头扭到一边,走得更远。
“碰!”又一声巨响,门都在抖,门上的水泥块都往下掉。
“碰!”又一声巨响,一只幽绿的爪子穿破门伸出来,然后又迅速地伸回去。
凌军长铁着张脸,听着里面的响声不断,然后就是玉冰纱的声音,“约法三章里漏了条不准噬主你就咬我是不是?你就以为我不用哨子就治不了你!我靠!”“碰碰碰碰梆梆!”响起一声高过一声,整个房子动静大得像地震,连警卫都被惊动了,急匆匆地赶来。见到凌军长,齐齐地看向他。凌军长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燥。
凌蔚僵直地站在那里,她以前还以为封轻扬只是腹黑,没想到居然这么暴力!那是什么?鬼蛊啊!她就敢关上门跟它在里面单打独斗!佩服!她凌蔚除了说佩服还是佩服!偶像啊!
“咚!”又一声巨响传来,这一次,一个乌绿色的东西破门而出,重重地撞在墙上,再掉在地上。
凌蔚低头看去,鬼蛊趴在地上,白白嫩嫩的身子上青一块紫一块,脑门子上顶着个鸡蛋大的青包,两只眼睛黑了一大圈,像一只熊猫。它俯趴在地上,屁股高高地翘起,一只手摸了摸脑门子,爬起来,眦了眦嘴,像大猩猩一样把双臂张开,看样子是又要冲进去。可刚走了两步,“咚”地一声倒地上,连爬几下都没有爬起来。
封轻扬怒气冲冲地拉开门,手中的铁棍子弯弯曲曲的呈波浪状已经不能算是棍子了。 她的头上零乱,像鸡窝一样顶在脑门子上,身上披着许多被扯下的发丝,额头上也被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