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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四大护法已运功完毕站立一处,见司徒不凡气势高昂,不易同他久战,遂向司徒不凡掷出一物。司徒不凡后退两步,那物遇地即炸,顿生一阵浓烈的白烟。但问一声“圣姑快走”,门口传来几声惨叫,待烟消雾散,人也不见了踪影。
司徒不凡也未去追,当前最重要的是弘泉庄的安全,以防调虎离山。白彬让门外庄丁前来扶起爹和哥哥并把他们抬到同一个房间,梅儿及几个丫鬟端来水,放下热水后几个丫鬟离去,梅儿侍立在白彬身后,也是满脸的焦急。白彬拿起帕巾帮父亲及哥哥擦洗,唯司徒不凡一人站立一旁不知所措。
白彬又让人去找了大夫,司徒不凡道:“彬儿妹妹,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你去看看我哥,他受了内伤,司徒大哥内力深厚,就帮我哥疗伤吧!”白彬内心焦急,但不紊乱,当下待大哥无事后,再想办法给爹驱除体内的蛇毒,方能脱险。
“好。”司徒不凡走到床边把白云堂扶起坐下,然后运功帮他疗伤。片刻之后,白云堂头上直冒蒸气,向前喷出一口污血。原来四大护法用的是神魔功,其招式狠毒,若在两个时辰之内未将中毒者体内之毒逼出,那人便会全身溃烂而死。幸而四大护法功力不深,尚不及三成,不然白云堂恐难活命。
白云堂吐出含有毒源的污血,便又昏迷了过去,司徒不凡扶他睡下,待他休息一两个时辰,也就痊愈无事。
大夫这时被请了来,司徒不凡走到白彬身边,让大夫替白昆看病。
大夫把了脉,不由眉头紧皱,道:“白庄主中了蛇毒,其蛇毒性极强,在下也无能为力。大小姐,请你另请高明吧,告辞。”说着背上药箱,便往门外行去。
白彬忙起身前去托拦,哀求道:“大夫,你不要走,你是这个镇上最有名的大夫,请你无论如何要救救我爹。”
大夫回过头来道:“大小姐,不是在下不愿意救治白庄主,只是庄主中毒太深,在下真的无力救治,请大小姐不要为难在下。”
白彬闻言身体不由向前一倾,几乎扑到,司徒不凡快速前去扶住了她。
大夫见状摇了摇头,一拖药箱,转身行了出去。
看着大夫离去,司徒不凡叹了口气,拥住几近崩溃的白彬,道:“彬儿妹妹,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伯父的,不管用什么办法。”
说着将白彬扶到一旁坐下,然后来到白昆床边,看着白昆苍白的面孔,他心头不自主的抽紧。扶起伯父,运功帮他逼毒辽伤。半刻钟后,司徒不凡运功完毕,但白昆并无反应。
一旁的白彬忙上前来,问道:“司徒大哥,我爹怎么样啦?”
司徒不凡摇头叹了口气,道:“伯父既中蛇毒又中魔功之毒,我使尽全力,也无法将伯父体内的毒素全部逼出。”
“这意味着什么?”
“若在两个时辰之内,仍然无法逼出伯父体内残余的毒素,恐怕,恐怕”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白彬哭道。
“我也不知道,师父就是命丧于金蛇毒之下。”
白彬上前趴在白昆身上,伤心地哭了。
白云堂这时也醒了过来,拖着疲累的身体下床踉跄地奔上前来,道:“司徒兄,彬儿,爹怎么啦?”
白彬只是哭,也不作声,司徒不凡回答道:“伯父中了蛇毒,现无解药,一直昏迷,不过请白兄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救治伯父的。”
白云堂闻言伤心地蹲下身去抱住白昆,道:“爹,爹,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
司徒不凡也伤心起来,为什么呢?十年前,他看着自己的父亲遭人毒手,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在仇敌的威逼下自缢而去,但他自己却无力救助他们。上天为何要如此折磨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人被残害?就算自己此时拥有了一身高强的本领,为什么在看见自己的伯父受伤几近终亡时,他同样无能为力?难道这就是命?强加于人身上的悲惨命运吗?他好恨,真的好恨,恨这个混乱的江湖,恨这个黑暗的世道,恨世间所有令人悲伤的一切。
为什么有人偏好战争而不喜欢和平?只有和平,人们才能安居乐业;只有和平,人世间才不会有那么多不应该有的悲伤。战争,能带给人的只有痛苦。争强好斗的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到头来受苦的还是平民百姓。
拭了拭眼泪,他看向床上正安详地躺着的伯父,想到也许伯父会就这样安然而去,永远也不会醒来。他的心蹦然抽筋,司徒山庄已不复存在,倘若伯父也这样离去,三宝镇在江湖上的地位如何继续维持下去。失去镇山之宝,就等于所有人都失去了统领,丧失了信心,哀怨惶恐的乌合之众如何能对抗魔教。难道是上天要灭亡江湖吗?三宝镇上真正的宝物不是圣丰伏魔刀或是刀谱什么的,而是数百年来一直能稳固人心的两座山庄。圣丰伏魔刀虽然被魔教抢去,但江湖人士最担心的是司徒山庄是否真的投入魔教。倘若护卫武林的司徒山庄都会投靠魔教,那自己又如何能够抗衡呢?这十年来,幸好有弘泉庄镇住江湖人心,才保这十年安宁太平。三宝,已全部属于弘泉庄,最为重要的是弘泉庄本身,它的主人白昆,还有能让人稍微放心的还未被魔教抢去的《伏魔刀谱》,剩下一宝,是对,灵丹,灵丹。司徒不凡忽然露出一丝喜悦,伯父的伤或许有救了。
“白兄,弘泉庄不是有灵丹两颗吗?快拿一颗来给伯父服下。”
“好。”经受提醒,白云堂似是被外力无形的牵引般,突然感觉有了希望,连忙奔至父亲的书房取来一颗灵丹,递与司徒不凡,道,“司徒兄,这能就爹吗?”
“我也不能万分肯定,但目前也只有姑且一试了。”司徒不凡接过灵丹,道,“梅儿,快去端些水来,以便伯父服药。”
“是,司徒少庄主。”
待梅儿端来水,司徒不凡将白昆扶起坐下,连药带水一并给白昆服下,白彬方止住哭。
说也奇怪,白昆处于昏迷之中,对外界事物失去知觉,但药丸却一下便被白昆吞下去了。原来这灵丹极小,且遇水即化,药性溶解于水中,一起进入白昆腹中。司徒不凡又将白昆放回躺下,并不多做其他救治之法,只在一旁等候。他相信三宝之一的灵丹定有神奇的效果,若再替白昆运功逼毒,不免会适得其反。
大家都很焦急,白云堂一直来来回回走个不停,并不是用拳掌相击。梅儿扶着白彬守到床边,静静等待。司徒不凡最为沉着冷静,立在一旁,只不时上前查看伯父的变化。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了,但闻白昆轻咳了一声,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并挣扎着欲坐起身来。
白彬慢慢扶起父亲,道:“爹,您醒了,您没事吧?”
白云堂、司徒不凡也都上前来,惊喜地呼喊着白昆。
看着自己的儿女及贤侄,白昆幸福地笑了,轻声道:“彬儿,你没事吧?大家都没事吧?”
白彬道:“爹,我们都没事,您的病好了吗?”
“好了,爹没事啦!”
司徒不凡半蹲下身来,注视着白昆,道:“伯父,您体内伤残存一些毒素,待侄儿运功帮您逼出,您的病便痊愈了。”
“好,有劳贤侄。”
“都是自家人,伯父不必客气。”司徒不凡于是帮白昆运功逼了毒,只片刻,白昆便吐出一口黑血,接着又昏迷了过去。把他扶下睡去后,司徒不凡让白彬、白云堂及梅儿都出去,他也一同走出房间。
白云堂问道:“司徒兄,我爹没事吧?”
“没事,白兄大可放心,只休息半日就好了。伯父现在身体虚弱,不能受风寒。”
白云堂还未回话,便感天旋地转,就地昏倒了。
司徒不凡忙上前扶住他,喊道:“白兄”
走在前面的白彬及梅儿闻声回过头来,见白云堂昏倒,吓了一大跳,忙冲了回来。
白彬一脸焦急地道:“司徒大哥,我哥他怎么啦?”
司徒不凡笑了笑,道:“没事,白兄伤势初愈,又过于操劳,可能是太累了,让他休息休息便好。”
第二天早晨,白昆父子伤势痊愈,并在院中练剑。白彬看到后,走上前去,道:“爹,您才刚好怎么就出来练剑?应该多休息才是。”
“没事,”白昆笑道,“我这把老骨头还倒不下。”
司徒不凡这时也进入院中,见白昆手中握着剑,便道:“伯父,您老人家没事啦?”
“贤侄,伯父无恙。只是把彬儿的嫁妆都吃下去了一半,真是让我过意不去啊!”
一旁的白彬羞道:“爹,人家还没嫁呢?”
“是啊,伯父,您老人家身体重要,区区一颗灵丹有何可惜。”
“嗯,贤侄,今日你就和彬儿一起回司徒山庄,也好重振山庄的威望。”白昆郑重地道。
司徒不凡却有所犹豫,道:“可是,伯父,我这一走,怕魔教的人再来袭扰弘泉庄。”
“贤侄大可放心,魔教的人被贤侄的神武吓破了胆,他们是不敢再来了。”
此时白云堂也道:“司徒兄,你就放心去吧,你也不能时时刻刻守在我们庄上,没事的,山庄还有爹和我呢!”
“好吧,既然伯父和白兄都如此说,那我也就放心了。只是我还有一事想请教伯父。”
白彬及白云堂闻言都很愕然,不知司徒不凡所指何事。
白昆道:“贤侄有何事?”
“是这样的,我此次回庄以后还要替我师父去办一件事。伯父可知道我的师娘,也就是彬儿她姑姑在什么地方吗?我又很重要的东西要交给她。”
白昆道:“具体什么地方,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是在康山脚下龙虎山庄附近的一座清幽庵中,五年前我也曾去过一次,只是不知小妹现在是否还在那里。”
白昆接道:“贤侄若要去寻小妹,让云堂一同随你前去,也好替我去探望探望小妹。只是现在你应先回司徒山庄,待安顿好一切,再去不迟。”
“是,谢伯父指教,侄儿一定听从伯父的安排。”
白昆罢罢手,道:“都一家人了,还谢什么。”然后又悲伤起来,“小妹确也命苦,只怪我这个做大哥没用。唉,云堂,你也该去看看你姑姑。”
白云堂道:“是,爹。可是您为什么不去呢?”
白昆道:“爹是很想去,但已无颜再见小妹了,况且山庄也需要人打点,就不去了。”
白彬道:“爹,你不要难过,应该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彬儿,你放心吧,爹会保重身体的。”白昆道,“贤侄,伯父就把彬儿交给你啦,日后你要好好待她。”
司徒不凡点头道:“伯父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彬儿的。”
接着,四人皆走进厅内,吃过早膳后,司徒不凡便带着白彬来到了司徒山庄。
司徒不凡走到庄门前,静静伫立注视着,不觉叹了口气。
白彬上前道:“故居回首,旧景触情。司徒大哥,你又想起叔父和叔母呢?”
司徒不凡转过头看着白彬,道:“彬儿,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司徒大哥,不要伤心,等我们见到姑姑,就知道魔教所在之地,也可以为叔父、叔母报仇了。”
司徒不凡闻言不由一惊,对呀,师娘曾是石霸的夫人,定然知晓魔教总坛之所在,若师娘告知他们,联络武林中个正派人士,便可以闯入魔教杀掉石霸,为父母及师父报仇,为天下人除害。自己一心想着为师父装交给师娘一件信物,却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彬儿,你真聪明,我还没有想到呢?”遂抬手轻拍了一下白彬的头。
“司徒大哥一心想着替你师父了结心愿,自然没有去想那么多。”
这时,一位老人从庄里走了出来,此人正是张老伯。见是司徒不凡,张老伯走近,道:“少庄主,你回来啦!”
“嗯,”司徒不凡点点头,道,“张伯,待会你去找些人来帮忙,把山庄打点一下。”
刚说完,不远处便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个姑娘,正是白彬的贴身丫鬟梅儿,她身后紧随的十来个壮丁,最后面几人抬着一口木箱。
梅儿上前道:“小姐,你怎么能丢下梅儿呢?”
白彬道:“梅儿,这是怎么回事?”
“是庄主让我们来的,还送来一箱银两。”妹儿接着走到司徒不凡面前,道,“请司徒少庄主笑纳。”
司徒不凡道:“伯父待我如此之好,我该如何回报呢?”
“新姑爷只要照顾好我家小姐便是对庄主最好的回报。”梅儿一改“司徒少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