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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盖的定是倾国倾城之绝世容颜。
15。…十四、一枝花开一枝调(一)
由两个丫鬟搀扶,白衣女子来到石降龙身侧坐下。
石降龙起身道:“这便是小女石天香,身后乃小二石乾龙、石坤虎。”
他在这个时候给人介绍自己的两个儿子,也真是不择时机,群雄自然不会在乎谁是他儿子,只管眼前纵使不见容颜也甚觉如花似如的美人。遂喊道:“快请令千金将轻纱揭下,好让我们看看清楚。”
大凡身段窈窕、秀发飘逸、背影唯美的女子,其面容定是截然相反的。石降龙急着举行比武招亲嫁女儿,而她与众人相见却面遮轻纱,莫非这石天香乃是容貌怪异甚至丑陋的女子?苦于嫁不出去,石庄主才不得不作此一图,嫁出女儿。
观其琼目玲珑剔透、水亮有神,却非相貌平平的女子,但一丝轻纱除了能遮住丑陋的面容外,还能避开世人一见便怦然心动的沉鱼落雁之姿。
石降龙仍是满脸笑容,抬手安抚躁动不安的群雄。
“诸位,小女既已出来,定是要摘下面纱以真面目示人的,只是小女有些害羞,怕被诸位盯红了面容,也无法尽展其容貌哇!”满口推托之词,不知这石庄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石庄主,若令媛果真拥有倾国之姿,被我们看上一眼,就算面孔微微发红,也不至损其绝世容颜吧?”
“对呀,石庄主如此推脱,莫非令媛并非如传闻所说的那样美貌如花吧?”
台下白云堂仍是双目紧盯白衣女子,傻笑不止,耳中自然未能听进群雄的话语,不然恐怕他会自信地冲到台上,护卫属于自己的女子,不容许任何人亵渎于她,哪怕她真是个丑八怪。
石降龙闻言也不气恼,面上仍是挂满笑容,似是无奈之情,又似有自信之态。
“如此说来,诸位竟不相信,那石某也不好在做推辞,扫了诸位的兴致。”石降龙点头示意白衣女子摘下面纱。
白衣女子微作回应,抬起素手轻轻摘除了面纱。轻纱一缕随着她素手的移动缓缓滑开,露出玲珑双目下的面容。面色虽有些因羞涩微微发红,但凤眼琼鼻,丹唇微翘,朱粉迷人,就算距其很远,亦能感觉吐气如兰,精美五官完美的组合在一起,外加柔顺的秀发在微风下轻轻飘动,纵是画中仙子也不过如此。
台下有人高喊道:“果真是赛若天仙,美如西施。”
“石庄主,令媛如此倾国之姿,在下势在必得,先在此叫声岳父大人。”如此无赖,也敢前来前来参加比武招亲。
石降龙面上笑容不断,也不气恼那无赖对女儿的亵渎,并不出声,似乎他能确信,女儿这次定能嫁个正人君子、如意郎君。
众人又是一阵骚乱,万千只眼睛直直盯着,如此多的光芒全汇集在台上那不足方圆一尺的美丽面庞上,想入非非者想必不止白云堂一人。唯有司徒不凡头也不抬,无视台上那副靓丽的面孔,不知在想什么。
白彬推推他,道:“司徒大哥,在想什么?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你怎么看都不看一眼呢?”
司徒不凡抬手轻轻抚摸着白彬的脸颊,道:“我有了你,还看别人干什么?”他放下手,搭在白彬香肩上,双目中满是爱慕之意。
白彬拉着他的手,显露出一脸的喜悦,低头道:“你看吧,我不要你以后后悔!”
司徒不凡抬头看了一眼万众瞩目的焦点,又低头对白彬道:“她虽漂亮,在我心中,却不及某人。”
白彬娇笑,道:“谁?叔母吗?”
司徒不凡摇摇头,道:“此人就在眼前。”
白彬抬头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可疑对象,一脸的茫然,道:“谁呢?”
司徒不凡有微笑着轻捏她的脸蛋,道:“不就是我的彬儿吗?”
白彬闻言愕然,道:“我,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白彬高兴地倒在司徒不凡怀中,却一时忘了此刻正处在什么地方。
一旁的梅儿道:“在姑爷眼中,小姐你就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子。”
白彬这才意识到周围还有那么多人,并非二人世界。面颊微微发红,忙端身坐好,见四周群雄都在望着石天香,这才放心大半,司徒不凡也被白彬的惊慌表情逗笑了。
“彬儿,你怕什么呢?”
白彬脸颊羞红,还有些慌乱,没有回答。
司徒不凡笑了,此时的彬儿或许真有点大家闺秀的气魄,不再是从前那个随心所欲的小丫头。
这时,石降龙道:“各位,今天是本庄举行比武招亲的大好日子,凡是年龄在十八到三十之内的男子皆可参加,进行武学较量,最后的胜者即得小女,今晚便成婚。”
台下群言忽然沸腾了,但闻一阵锣声响起。石降龙道:“好,比武招亲,现在开始。哪位先上台?”
刚说完,便有一人上台,手提钢刀,此人赫然就是单刀王武元雄。
石降龙走回太师椅坐下,又有一二十来岁的紫衫少年飞身上台,手持长剑,面目凶狠之极。
二人相互拱手,便挥刀舞剑缠斗一处。武元雄果不愧为单刀王,他连砍数刀,迫得紫衫少年连连后退。最后,武元雄横劈一刀,被迫在擂台边的紫衫少年往后退开一丈,眼看便要掉下台,武元雄大笑,谁知紫衫少年飞身一掠,由武元雄头顶飞过,落在擂台中心。
群雄大惊,都赞称紫衫少年轻功之高。武元雄止住笑,挥刀又猛攻过去,紫衫少年忙舞剑抵挡,十几招后,两人竟是平分秋色。武元雄大怒,使出所有绝学但紫衫少年凭借轻功轻松躲过。武元雄虽凶悍,但他尽用狠招,显然体力有所不支。紫衫少年见他木立当场,也不主动山前攻击,只站在台上静观其变。
顷刻,武元雄又挥刀恶扑而去,紫衫少年纵身退后。武元雄也腾身击其助下,紫衫少年舞出一朵剑花,飞身掠过武元雄头顶,并反脚踢出,武元雄躲之不及,被一脚踢下台去。低头走回原位,并对身后一人道:“爹,对不起,孩儿给你丢脸啦!”
那人摇了摇头没有出声。这时又有一人上台,英姿焕发,面目俊朗,手握折扇。此人乃余杭县知县之子,虽贵为公子,却也涉身江湖,身披黑衫,笑容满面。他拱拱手,紫衫少年也拱手还礼,二人遂上前斗在一处。
紫衫少年轻功虽高,但武功平平,武元雄上了他的当才被打下台。黑山少年却不向武元雄那么连发厉招,只挥扇与紫衫少年周旋。待紫衫少年打得不耐烦主动攻击时,他才发出狠招。一闪掠过其头顶,紫衫少年于空中踢出一腿,黑山少年伸手抓住其脚,使劲一扭,黑山少年在空中转几个圈后被扔下台去,台下一阵叫好。
黑山少年撑开折扇,轻摇扇起,面上尽显得意之态。白云堂这时准备上台去,司徒不凡将其拉住,摇了摇头,白云堂遂点头坐下。
白云堂虽未上,自然另有他人。一黑袍少年腾身上台,手握长剑,那长剑不是一般的剑,而是江湖上数百年传闻的兵器谱上排名第五的七星剑。
群雄皆道:“华山七星剑传人吴传成。”
黑山少年也吃了一惊,道:“原来是七星剑传人,久仰久仰。”
吴传成收起剑,道:“不敢当。兄台尊姓大名?”
黑山少年道:“在下余杭瞿宏。”
台上石降龙起身道:“本县县令也姓瞿,听说县令之子涉身江湖,不知少侠与县令大人可有关系?”
瞿宏道:“正是家父。”
“原来是县令的公子,不过刀剑无眼,过招时可顾不得那么多,瞿兄,请。”吴传成说着摆出个招式。
瞿宏挥开折扇,上前一扇挥出吴传成舞剑抵挡。瞿宏手中折扇乃金蚕丝所编扇骨为钢铁所制,故剑扇相击,发出钢铁碰撞之音。
瞿宏飞身后退向吴传成挥出一扇,一道扇形金光急冲过去。七星剑一挥,吴传成舞出数朵剑花,将金光击散。然后猛然向瞿宏挥出一道剑光。瞿宏飞身右闪,扇光回击而来。吴传成轻松躲开,又挥剑与其斗上。
台下白云堂不由一喜,道:“司徒兄真是神算,这吴传成果然也前来参加比武招亲。司徒兄观看他们打斗多时,其招式可与司徒兄所习的一致?”
司徒不凡点点头,道:“不错,此前在东侧小院,我所教授于你的招式,正好破这七星剑法。”
“真的?”白云堂大喜,道,“我看这场吴传成是赢定了,带我上台与其缠斗,望司徒兄为我指教。”
“嗯,白兄尽管放心,稍后我在台下指点你一二,战胜吴传成并非难事。”
“那该如何攻打呢?”
“白兄只需使用《伏魔刀谱》中的五招,在混合《白家剑法》的攻招和守招,便能稳定局势。那时吴传成已精疲力竭,普通招式,就能破他。到时随机应变,我再指点白兄。”
“如此,多谢司徒兄。”
“不用客气,都是自家人。”
但闻台下一阵叫好,只见吴传成洒出一道剑光,瞿宏飞身向左躲过。紧接着数道剑光由七星剑内发出,将瞿宏罩了个水泄不通,瞿宏无处闪避,硬生生被击飞了下去。
接着,吴传成一连胜出十数场,比武招亲一直延续到戊时。
就当一人被吴传成扔下太后,一白袍少年飞上台去,手持利剑,此人正是白云堂。他本欲早些上场,但司徒不凡阻止了他,故而一直待到此时。天色已暗,群雄兴致不减。白云堂手中所持,是在弘泉庄夺宝大会上输给司徒不凡的风熨剑。他本不想接受,但司徒不凡极力要求,他也就持着从前属于自己的宝剑,飞上台去,进行了两大神兵的对峙及两大传奇后生的较量。
江湖之中,谁不知七星剑传人吴传成及弘泉庄少庄主白云堂。
群雄兴趣高昂,二人也不负重望,打斗异常激烈。白云堂按司徒不凡所说施展招数,果然稳下局势。接着,白云堂又合用白家剑法的攻、守两招,双双击出,挥洒一道剑光。剑光明亮璀璨,在稍暗的高空绽放开来,分外耀眼。吴传成也不客气,七星剑一击,一道剑光冲射而出。两道剑光对碰,轰然炸响,稍纵而逝,二人各自后退。
白云堂方立稳,但见七星剑已迫在眉睫,吴传成已然攻来,他大惊失色。
一道剑光冲向白云堂前胸,抵挡已然不及,忙侧身向右避开。得司徒不凡的点拨,他也知晓些许七星剑法,虽不至能完整施展出来,但也可以避开锋芒,免遭受伤之辱。
吴传成紧追不舍,一剑接着一剑,白云堂连续躲闪,并无反击之力。吴传成已占得先机,自然猛攻不放,欲将白云堂击下台去。
白云堂正着急,忽闻一个声音在耳旁响起:白兄,用“洪波涌起”。他闪开一剑看了看那司徒不凡,司徒不凡微微点了点头。原来司徒不凡用千里传音之术告诉白云堂招式,其他人自然听不见也无法察觉。
白云堂有所迟疑,心道:“洪波涌起”乃《白家剑法》第一招,是极为普通的招式,平时对付小角色还行,但此时可是吴传成,此招哪里能挡得住他的猛攻?
但他阵势大乱,一时也无招可施,只好就司徒不凡之言,施展“洪波涌起”,不想一剑刺出,竟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吴传成大吃一惊,停止攻击被迫退去,白云堂呆立当场。
忽又闻得司徒不凡的传音:飞星传恨。白云堂方才醒悟,急忙纵身刺出一剑,“飞星传恨”是《白家剑法》最后一招,攻势凶猛。吴传成慌忙挥剑抵挡,两道剑光相撞一处,激烈的碰撞过后,吴传成被震开数尺。这招在白云堂手中虽不太厉害,但也极具杀伤力。而吴传成是仓促间发出的剑招,自然不敌白云堂。
白云堂欣喜若然,又是一招白家剑法施出,迫得吴传成直直败退。同他一样,白云堂占得先机,自然也猛击不止,不留吴传成喘气之机。况且方才他久战十数场,纵是神人,体力也早已不支。七星剑虽然厉害无比,但白云堂一招紧随一招,让吴传成无还手之机。
又问一声“直挂云帆济沧海”,白云堂迅速使出。吴传成方定下心神,又见一招攻至,匆忙之中,勉强舞剑抵挡,此招乃《七星剑法》中一守招,也极为精妙。
白云堂微一停身,他发现这招司徒不凡在东侧小院教授过他。自然也知晓此守招的破绽,风熨剑一挺,直击过去,看似不携丝毫杀伤力,却令吴传成骇然。加强守势,急忙舞出数朵剑花护住前胸。白云堂十分明白,吴传成的意图在于掩饰自己的破绽,实则也是虚招,并不能起到多大作用,主要考验的是对手的心。交战还要对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