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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那天夜晚,我肚子饿了,你于是东奔西走,好不容易抓到一只山鸡,我们一起吃了。”
“是因为我们现在吃鸡,彬儿突然想起十一年前的事吗?”司徒不凡问。
白彬点点头,“对呀!”
“可惜这叫花鸡不是我打的,改天我一定亲自打只山鸡给你吃。”
“司徒大哥不是打过野兔,我们四人吃过吗?”
“哦,对,不过我想还是有机会的。”
洞外陕川五鬼一人一块,早把鸡给吃完,正闭目休息。
洞内二人伴着闪闪的火光慢慢吃着鸡,吃完后司徒不凡又送出一床被子给陕川五鬼,进洞后对白彬道:“彬儿,你睡床上,我在此打坐。”
“不,我睡这里。”白彬坐在梳妆台前转过身道。
“快,彬儿,怎么不听话呢?到床上睡吧。”
白彬见司徒不凡脸色稍变,便悻悻上了床,只把被子给了司徒不凡。
司徒不凡手一挥,蜡烛灭了。他在闭目打坐,大约半个时辰后,他知白彬睡着了。于是把被子将冷得缩在一起的白彬盖上,自己也靠墙睡了。
初秋的夜晚,不知为何这样地冷,不过洞内刚生过火,余温尚在,不至太冷。司徒不凡运功全身,由体内散发出一点热量,也睡着了。
七月十六的月亮很圆,似乎比十五的月亮还要圆,还要亮。远处传来一阵狼嚎,夜幕过去了。天色微亮,洞内洞外几人几乎同时起床。司徒不凡起身打坐,白彬醒后见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笑了笑,起床将被子叠好,接过陕川五鬼送进洞来的被褥,叠好与刚才的行李放在一起。
陕川五鬼是进洞告辞的,他们知道他们五人不适合继续留在这里。司徒不凡睁开眼,看见几人一脸苦涩之态,不由笑了笑。
洪冲道:“小师父,小师娘,我等就此告辞,一月之后,定会来此。”
司徒不凡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白彬取出昨天写好的书信,交给洪冲。
“你们帮我把这封信送到弘泉庄。”
“小师娘放心,我们定会将信送到。”
“嗯,”白彬点了点头,道“原样送去就行了。”
“好,我等告辞。”洪冲说完,转身向洞外走去,四鬼也纷纷道别。
“告辞,小师父。”
“小师娘,保重。”
“小师父,小师娘,保重。”
“小师娘,保重,我们走啦!”
几人相继拱手,司徒不凡、白彬也抱拳相送,并行至洞口,看着几人活跃地离去。重获自由,回到之前逍遥的日子,对他们来说,还是值得高兴的,虽然要离开他们敬仰的小师父一段时间。人总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几个意气相投的人能找到一片共同的天空,也未必不是件难能可贵事。洞口二人相视一笑,相拥着走进洞内中。
白彬道:“司徒大哥,你要吃点什么呢?我来做。”
“随便吃点什么,此地一无锅灶,二无菜料,怎么做呢?彬儿放心,有机会我一定会尝尝你亲手做的菜。”司徒不凡笑着点了点白彬的鼻子。
白彬撅起小嘴,笑道:“好吧,那我们就吃点干粮。”
“好哇,就吃干粮。”
本来算是句气话,却被司徒不凡的认同变成了真的,干粮可以放一放,肉之类的东西还多的是呢?她把嘴撅得更高了,“那就吃干粮,我去拿。”说完拉开司徒不凡的手,走向左角放食物的地方。
司徒不凡摇头笑了笑,没有出声。白彬拿来干粮,二人各自吃了一点,又喝了些水,算是吃了,饱不饱就无所谓了。
“彬儿,我们去洞外练功吧!”
“好啊。”白彬破颜笑了。
二人一起走出山洞,司徒不凡带白彬来到昨日他练功的空地。白彬在一旁观看,司徒不凡大显身手,此时他的功力已基本恢复了,昨天的药很有效,玲珑果然没有骗他。
白彬在一旁欣慰地笑,双手抱腰,将剑夹在怀中,慵懒地看着。她现在很少练剑,以前就不同了,每天都早起在院中练剑,所以比哥哥还要厉害一些。此情此境,就不一样了,有司徒不凡在他身边,她有安全感,也就不想再练剑了。
司徒不凡见她只立在一旁,便道:“彬儿,快来同我一块练剑。”
“好哇,”有司徒不凡的提醒,她忽然来了兴致,挺剑直刺,纵身攻向司徒不凡,“司徒大哥小心啦!”
别看他只是一名娇滴滴的女子,其速度、力道、气势都十分到位,一剑刺出,颇具威力,她想练剑自然就不同了。
司徒不凡笑着闪开她直刺而来的一剑,白彬又转身舞出几朵剑花,使的当然是白家剑法。司徒不凡仍然在笑,挥剑和她舞在一起,二人打着笑着。不一会儿白彬就打累了,她也不想再打,因为她根本碰不到司徒不凡,便又退到树旁,看司徒不凡独自练剑。
此时白彬想起了梅儿,想起她们一起练剑的情景。梅儿当然不是她的对手,故而像今天一样,打不过就生气不打。想到此她笑了笑,抬头继续看着司徒不凡。
场中的司徒不凡已练得全身是汗,他纵身挥出一道剑光将地面炸响,尘土飞扬。白彬在一旁叫好,他又连连纵身,将走侧、右侧都弄炸,然后落地收回长剑,走到白彬身边。白彬掏出手帕帮他擦汗,他就地打坐,又提气运功,感觉血液流畅,全身充满力量,他的伤已痊愈了。
他起身道:“彬儿,我的伤全好了,我带你再到山顶上去转一圈。”不及白彬回答,他已抱住白彬飞向山顶。踏着松树,一直向上来到山顶,落在了一块大石上。这座山当然不及君灵山高,只能算作是附属子山。叫做情人山,那山洞自然也叫情人洞,是玲珑给它命名的,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她曾在洞中住过一阵,离去时将大铜镜挪着正对门口,希望有人能发现它。
不经意间,司徒不凡掉头望向东侧,看到了群树遮拦、偶现一角的君灵山庄,脸色突然变了。纵使慕容秋并非有意帮助石霸来为祸江湖,但夺走自己的《伏魔刀谱》就是不对的,总令他心生微微的恨意。
山顶风大,吹动了二人的衣衫。山顶的风景,优美炯异,果真不同地面。可二人无心赏景,白彬看着司徒不凡,道:“司徒大哥,我们不该上来的,有令你那么不开心。”
“没事,彬儿,我们下去吧!”司徒不凡笑了,“彬儿,准备好,御风而行,我们要下去啦!”他紧紧拥着白彬飞向山下,回头怒视一眼君灵山,好似山和他也有仇。
二人稳落于洞口,突见一个衣着破烂的年轻人冲出洞来,怀中抱着两只叫花鸡。见主人到来,连忙笑着向二人仍去一只,并快速向另一头跑去。白彬伸手接住飞来的鸡,司徒不凡则纵身一跃,挡在了他的前面。
“你是何人,为何要来此处?”
“我只是一个乞丐,在山下乞讨,看到此处有亮光,便来了。谁知看见洞里有那么多好吃的,馋嘴的我当然就拿了两只鸡。真的只拿了两只,刚才又还了你们一只,现在只剩下我手里这一只啦!求求你们发发慈悲,不要和我一般计较才好哇!”他仍在赔笑,伸出那只鸡又快速收回,很怕司徒不凡把它抢走。
“好,你走吧!”司徒不凡让开一条道。
“慢,”白彬厉声道。
那人本想离去,问得身后的置否之声,又停下回过头去,看身后的白彬有何吩咐。
不想他刚回头便见一个物体向自己飞来,那物体不是别物,正是他偷走又还回去的叫花鸡。
“带上这只鸡,赶快走。”这是白彬的声音。
那人高兴地伸手抓向叫花鸡,谁知抓到手里的鸡像复活了般又飞了出去,掉在了地上,他不好意思地向二人各自点了点头,并对白彬道:“多谢美女,多谢美女!”然后捡起地上的鸡,低着头向山下走去。
白彬闻言笑了,有人说她美,她当然高兴,也就没有去想太多。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自然很可疑,但经过试探也没发现什么,就让他过去吧。两人一起走进山洞,只见洞内一片混乱,似乎有人特意来此翻找过什么东西。
白彬道:“不好,司徒大哥,他是魔教的人。”说着欲转身追出,却被司徒不凡拦住。
“彬儿,不用追了,他早已离去。”
白彬望向司徒不凡,“原来司徒大哥早已明白一切,但为何不追呢?”
“其实一开始我就发现那人有些不对,看他的样子,有些匆忙还拿这叫花鸡,确实有些像乞丐,但当我上前阻挡并盘问他时。他毫无惧色,并且对答自如,这难道不令人奇怪吗?他很聪明,以铜镜发光为由,上山观望究竟也说得过去,不过,山下如此荒芜,哪里会有人烟,来令他到此乞讨?在你用叫花鸡试探他的武功时,侥幸地蒙骗过关,但是看得出来,他最初没想到你会试探他,叫花鸡是到了手里后又被他扔掉的。最正常的反应反而是最令人怀疑的反应,如此的轻松自如,绝对是装出来的,所以他一定是个假乞丐。而且最有可能就是魔教派来的暗线,我有意放了他,因为他认为我们很好蒙骗,等他将事情告知石天娇,下次还会再来。”
白彬闻言点点头,看来是自己疏忽了,司徒大哥心情沉重,但关键时刻,总能清醒振作,仔细思考问题。他真的变了,变得深沉老练,变得心思细密,自己虽是女子,也倍感不及呀。
“那人想在洞中翻找的东西应该就是《伏魔刀谱》,如此看来,他们还不曾知晓刀谱已不在我们身上。”
“不错,这是我在未进洞前没有想到的。此前他们虽然并不知晓刀谱被慕容秋夺去,但此后也许很快就会知道了,所以,我必须尽快上山,夺回刀谱。”
“嗯,司徒大哥说得对。”
她整理着洞内散乱的一切,司徒不凡把梳妆台调了个方向,将铜镜挪着面向洞内,以免引起外人的注意。
整理好之后,白彬道:“司徒大哥,那人既然是魔教中人,那么魔教可能很快就会派兵上山来,此洞已经被人发现,我们还要继续住在这里吗?”
“要,当然要,况且除了这里,我们好像没有更好的地方可去。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大能耐,只要我们日后小心就行啦!”
“好吧!”白彬取出梳妆台上一铁盒内的银针,在食物和水中一一试了试,并没有毒。
两人也不奇怪,那年轻人至多不过是刚入魔教的小兵,不过对逃生有极高的天赋,就其他的而言,他还没有多大本领。
不过有一事就有些奇怪了,魔教中人大多迷失心智,对外界事物不闻不问,只在得到命令时,不顾性命攻击敌人。而那个年轻人似乎甚至十分清醒,却有些奇怪。
25。…二十四、三上君灵夺至宝(一)
三宝镇仍然很热闹,镇上的人只知道做生意,维持自己的生活,从不管魔教在做什么,可能认为此地有威震天下的两大山庄坐镇,魔教中人不敢随便入侵巴!这个习惯一直延续了数百年,镇上的人早已习惯了,对一切都放宽心,做自己分内的而且喜欢做的事才是最真实、最重要的。其实魔教早已入侵过三宝镇,只是他们仍然不觉醒,有时把他们清早摆好的摊位撞翻,他们也只是唉声叹气,说上两句,然后整理摊位,继续叫唤着。
由镇东头骑马奔来五人,他们正是陕川五鬼。五人知道享受,每到异地集镇,他们都会先行吃上一餐,体验体验食物风味,虽然三宝镇他们已来过很多遍,但还是保留了原有的习惯。直接进入一家客栈,小二迎了上来,给几人系好马。来到几人所坐的桌前,恭敬问道:“几位客官要吃点什么?”
“把你们这里好吃的好喝的全都给我拿来。”这是徐敢说的。他可是陕西有名的大富商徐富贵之子,自然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不知为何喜欢上了流浪,把商业重事都交给了弟弟徐光,随着四鬼闯荡江湖,游赏各地。所以它带有很多银票,五鬼的吃喝全他一个人包了。
店小二高兴了,兴许这次撞上个大财主,若服侍得周到,不定还能捞几个赏钱。
“好嘞,客观请稍等。”店小二奔进厨房,又小跑了出来,准备招呼其他客人。见门外有人影闪动,他本能地出门相迎,突然由门口退了回来,失声喊道:“掌柜子,魔……魔教的人来了。”他退着退着,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门外走进十余身着黑袍的人,前面一个胖子将小二提了起来,“小子,知道你爷爷就好。”
客栈里的人吓得直往外跑,店小二哆嗦道:“什么爷爷,你不就是杀猪的王胖子吗,有什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