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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二的长枪,在万俟敦手中,如同玩具般,挥洒自如。严武应付得显然有些吃力,他急忙腾身跃过万俟敦头顶并迅速转身刺向万俟敦后背。
万俟敦并非一般的下三滥,早就料到严武会用此招,转身就是斜向上的猛击一枪,严武闪躲不及,被打中腰间,忍住痛楚,一个翻身落入擂台上。
万俟敦也不多给他喘息的机会,侧身又是一枪。严武伏在擂台边缘,不可后退,只有翻身而起挡开一枪,并上前刺出一剑。
剑直刺向万俟敦双眼,万俟敦侧向一边,不料严武剑上顿生几朵剑花,并横劈向右侧的万俟敦。万俟敦方才躲开一剑,距剑并不远,严武却又来一招。
万俟敦先是一怔,但剑已挥来,他感觉一股强烈的剑气,时间不允许他多想。他整个身体快速下沉,并向后滑开丈余。
严武一招落空,正待转身,却感一长枪正对着自己的后颈。然来是万俟敦在后滑之时翻身而起已甩过长枪对准了严武。
严武知此战是他败了,“万俟兄,在下输了,多谢手下留情。”说着纵身下台没入人群中。
台上方走下刚才身着蓝色官服之人,道:“第一场,辽东大侠胜。下面进行第二场,蓬莱剑客郧正对陕西华山七星剑传人吴传成。”
擂台上又飞来二人,一人身穿白袍,手持长剑,面目俊朗,满面春光,乃一少年,正是吴传成。另一人身披灰色长衫,腰捆黑白相间的卷型腰带,手握宽刀,与吴传成相对而立,是蓬莱剑客郧正。
台上的万俟敦随同蓝色官服走下擂台,蓝色官服走回自己的座位。他的右上方有二少年正在交谈,他们是司徒不凡和朱安。
朱安道:“司徒兄,你认为万俟敦枪术如何?”
司徒不凡微微一笑,“辽东枪术我今天第一次见识,招式平凡但变幻莫测,严武正是输在太过轻视对手。”
“万俟敦也并未将严武放在眼里,却为何也能胜得这般轻松呢?”
“我闻辽东习武之人从来都无视对手,若是战败,则躬身而退。若战胜,则更傲然无视他人。可能万俟敦是习惯如此了,况且他也却有狂傲的资本。但严武乃我中原剑客,却这般轻视对手,实在有些令人意外。”
“好,司徒兄,我们继续观看比赛。”
二人眼光又回到擂台,台上二人已互斗一处了。
华山七星剑法在江湖上曾轰动一时,能与白家剑法相媲美,且吴传成四处游历,将一身所学展示于全国上下各处,江湖中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蓬莱剑客郧正似乎并不畏惧七星剑,挥动手中宽刀,将吴传成舞出的道道剑光挡开,并纵刀砍向吴传成。
刀光剑气,人身鬼影,让台上的观众看得眼花缭乱,不禁大声叫好。
郧正双手握刀,直直劈向吴传成,吴传成舞出数朵剑花,挡开宽刀的攻势,攻向郧正。郧正也非等闲之辈,其东洋刀法极其纯熟,沉稳而有力,与吴传成互斗百余招也不分高下。
司徒不凡静观二人,微微点头,台下不时有观众大叫,“好,好。”
台上二人也不和对方客气,纷纷发出狠招。吴传成挥动手中长剑,剑光形成层次分明的圆形花朵,剑光在前,人在后,一齐冲向郧正,犹如奔腾的江水般,源源不断,气势逼人。郧正闪向右侧,剑光右如同有灵性办向右追击,他纵刀抵挡,发出钢铁碰撞之音,郧正被震退数步。
“好招式,不知叫什么?”
“七星剑法‘月涌大江流’。”
“好,看我‘泰山压顶’。”郧正纵身在空中转了一圈,双手高举宽刀,在下落之时斜斜向下猛击吴传成。吴传成提剑护身,被钢刀压得向后急退,险些退下了擂台。
郧正见吴传成已到擂台边,遂猛攻而上,以图将吴传成逼下台去。吴传成刚待前去,已有刀光由四面袭来,他深知此时不便与郧正硬拼,一个翻身向右飞到擂台下,左手抓住擂台,躲过一股强劲的刀光。
郧正见吴传成轻松让开,便纵身前去再挥一刀。不料吴传成由台下飞纵而上,挡开郧正的刀,转而踢出双脚,郧正虽及时用左手护身,但仍被击退开去,吴传成得以先机,挥剑攻上。
郧正后退数步,方立稳,吴传成的剑已攻来,一道剑光冲向自己,便挥刀将剑光幻化,并腾身而起和吴传成斗上。二人在空中互斗几招,又落到台上,忽而上忽而下,台上到处都充满他们的身影。
观众不停叫好,司徒不凡微微一笑。
“司徒兄,此二人如何?”朱安道。
“胜于方才二人。”司徒不凡并不仔细品头论足,只用一句话作答,其实谁都能看出郧正、吴传成的武功比第一场的万俟敦、严武高强得多。
朱安并不满足,追问道:“司徒兄认为他们二人最终谁会胜出?”
“吴传成。”司徒不凡深知七星剑,华山乃八大门派之一,正因此剑法精妙非常,锋芒胜过其他四岳而成为江湖八大门派仅次于少林、武当,绝非泛泛之辈。虽然他并未见识过蓬莱刀法,但他深信七星剑能胜。
果然,吴传成避开郧正的一刀,向郧正挥出数道剑光,这招叫“寒星点点洒乾坤”。郧正被剑光罩在中央,无处可闪,忙挥刀抵挡飞来的剑光。刚将前方的剑光幻化,吴传成从天而降,挥出一掌,郧正闪躲不及,竟被打下台去。一瞬间,台下已沸腾了。
“司徒兄果然神机妙算,郧正果真输了。”
“朱兄过奖,在下只是胡乱猜测罢了。”
“第二场,陕西华山七星剑传人吴传成胜,下面进行第三场。”蓝色官服又到了台上,此后一直举行了数十场比武较量,比赛一直持续到午时。
秋后正午的太阳异常火辣,司徒不凡及朱安的座位上方多了一个遮阳的大布蓬。本来烦热的天气,司徒不凡却突然身体发凉,因为他听到了“苏州少侠石天龙”,而那被呼叫上台的正是石天娇。虽然她女扮男装,但司徒不凡一眼就认出她,同来的还有四护法公孙智及,隐在人群中。
同石天娇比武的是“江东好汉霍文社”,乃一中年男子,身着短粗麻衣,手持钢刀,此刀比一般的刀要长要宽。司徒不凡心中一动,那豁然就是圣丰伏魔刀。但仔细观察之后,发现那是一把假刀。也是,真刀怎么会在此现世呢?
石天娇身着男装,眉清目秀,俊朗非常,实在是能让女子动心的翩翩公子。手握短剑,满面笑容。她并未将霍文社放在眼里,又见他手持伏魔刀,心中的嘲讽意味更浓了。刀自然是假的,是在两个月前故意让人偷走的。别说什么真的圣丰伏魔刀,即使是假的,不特意让人偷,相信还没人能偷得到。闯天魔教已是万难,在全身而退的前提下还要带上一柄宝刀,说比登天还难又有什么过分?她在心中嘲笑霍文社无知,竟自我安慰地将那把假刀当成心肝宝贝。其实也怪不得像霍文社这样头脑简单的人,若没有这些人,聪明机敏之人去哪里寻找成就感呢?
“石天龙,实话告诉你,我手中拿的乃是圣丰伏魔刀,你若有自知之明,自行走下台去,我还可以饶你一条小命。”霍文社仍是满脸自信,言语之间也未把石天娇放在眼里。
石天娇也不答话,只是微微一笑,冷笑。
霍文社大怒,吼道:“小子,你这是自寻死路。”话刚出口,人已来到石天娇跟前,猛地劈出一刀。石天娇纵身后退,闪过一击,并拔出手中短剑。
霍文社一击未中,却将擂台劈成了两半。擂台只裂开一条缝,并未倒塌。可能是金忠知武夫剑客的厉害,因而把擂台做得牢固一些,要知道,从前的他,也算是个跑江湖的,圣上安排他来举行这场比武盛会,再适合不过了。
霍文社脚踏裂缝两边,快速上前攻击。石天娇挥剑挡开一刀,由霍文社头顶飞到擂台中央,面上布满的全是自信的笑容。
霍文社当然承受不了石天娇如此的嘲笑,快速向前攻去,恨不得立刻将自以为是的石天娇打下台去,来表现一下自己的傲慢是有资本的。石天娇不再和他客气,收回笑脸,也冲了上去。刀剑碰撞一处,二人各自弹开,忽又上前缠斗在一起。
石天娇虽轻视霍文社,但在剑术上,她并不能胜霍文社多少。霍文社的霍家刀法极其精妙,招招制敌,但美中不足的是重攻轻守。若被人看破招式,便很难再攻第二招。两方对战,讲的是谁占得先机,若谁占得先机,招招不断,猛攻一阵,对手必难应付。霍家刀法似乎没有注重这一点,刀法虽厉,对付一般的高手还行,但像石天娇这样的一流高手,霍家刀法就发挥不出多大的威力。
二人各自崭露头角,锋芒毕露,台上无处不是他们留下的身影。刀光剑影笼罩着周围的一切,太阳不知怎么躲进了云里,大地忽然暗淡了下来,但二人并未受到丝毫影响,攻势不仅没有退减,反而更加强盛,锐气十足。在稍微变暗的擂台上,刀光、剑光更为耀眼,仿佛在放着烟火。轰的一声响,擂台的一角被霍文社一刀劈了开来,正落向下方的观众。众人大惊,纷纷退开,一人由人群中飞起抬腿将其踢开,还算没有殃及无辜。
台上二人缠斗正酣,并未受到任何影响,都全力奋战。霍文社横扫一刀,一道巨大的刀型金光冲射而出,石天娇纵身而起,在闪开刀光攻击的同时,也挥洒出几道剑光。剑光向霍文社冲去,霍文社在慌忙之中挡开了一击,整个人向后退了几步,方才立稳身,石天娇已舞剑刺来,他急忙闪到一侧。
二人又重新对阵,一招“万马奔腾”,一招“气贯长虹”,如龙飞凤舞一般,台下观众大声赞叹。
朱安一拍桌子,道:“好。司徒兄,你认为此二人武艺如何?”
“朱兄都拍案叫绝了,不可否认,此二人武艺高超。”
“若司徒兄替上霍文社的位置,司徒兄可有把握胜石天龙?”朱安似乎很想知道司徒不凡武功如何,故意抬高对象,他认为司徒不凡一定会说不如,然后另选对象比较,也不伤这个有些高傲的江湖少侠的自尊。
司徒不凡微微一笑,道:“朱兄这么想知道我的武功,不知所为何意?”
“这,这个……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若司徒兄不愿相告,在下不再追问便是。”朱安冷笑一声。
“朱兄言重了,还有几场便轮到在下上台,少时必让朱兄开开眼界。”
台上的二人仍战斗得十分激烈,霍文社深信自己手中所持的是圣丰伏魔刀,但斗了百余招,也不见这刀有多大威力发挥出来,不过他还是坚信手中所持乃是人人想据为己有的宝刀。
霍文社忽然笑了,满脸自信,脑中所想的全是自己战胜后的场景,那时的他是多么兴奋,多么受人崇敬。可惜他过于狂妄自大,又急功近利,几招之后,便败下风来,已呈劣势,眼见石天娇舞剑刺来。他于莫名的匆忙之中挥出数道剑光护住全身,这是霍家刀法中的一守招“金鼎蔽日”。但石天娇内力之高非他能及,剑几乎如未受到阻碍般冲破他的护身金光。不过霍文社也非等闲之辈,见金光被击溃,知危险临近,便纵身闪开,并反手一刀击出。石天娇挥出一掌,“圣丰伏魔刀”承受不住强烈的冲击,在霍文社手中变成了碎片。接着霍文社在惊讶中被石天娇一脚踢下了台。
台下一片叫好声响起,石天娇向众人拱手,似乎致谢,但仍然掩盖不了她自以为是的面容。
“石天龙,今天若我拿的是真的圣丰伏魔刀,现在站在台上的应该是我。你不要嚣张,待我得到宝刀,必与你一决胜负。”霍文社的声音令台下沸腾的人群静了下来。
石天娇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回答,纵身离开了。
接着又进行了几场比武,对于刚看了一场激烈的战斗的人们来说,再看这些平凡的比试,自然觉得索然无味。忽然司徒不凡飞上了擂台,因为蓝色官服喊出“最后一场,甘肃少侠司徒不凡对小琉球剑侠冯罡”。
司徒不凡身着白袍,容光焕发,风度翩翩,手持风熨剑,静待冯罡。台下众人并未对司徒不凡的上台来趣多少,他们见司徒不凡如同柔弱书生,认为他的武功定然不怎么样。都说最后出场的都是些数轻数重的人物,这次大概要例外了。
朱安有些焦急,他迫切想知道司徒不凡武功如何,而对手迟迟不上台,莫非司徒不凡将不战自胜,那多没意思。冯罡一定会上台,朱安在心中安慰自己。
也不枉朱安这样期盼一番,闻得一声“我来迟也”,一彪形大汉由远方飞上台。当然是冯罡,他身穿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