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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猎户生活在武山县周围的群山当,平日里在山上狩猎,到了一定的日子,就会带着猎物到县城中交易,换取生活必须的用品。
两个猎户当中的一个开口道:“张大哥,这一回你可真是好运气,这张雪狐皮,一会儿卖到李记皮货铺,少说也能值两百两银子,今天我可要狠狠的宰你一顿,你可不能小气啊!”
另一个黑脸膛的猎户道:“本来我也想好好请你吃一顿,可是现在却不行了。”
先开口的猎户道:“怎么就不行了,我们之前可不是说好的吗,到了县里,你在飘香酒楼请我好好吃一顿骂,你那雪狐要不是我帮你,你又怎么能捉住,可不能这么小气啊。”
黑脸汉子道:“不是我小气,是这钱我还另有用处,你不知道,最近山里情况有些诡异,我还想买几把刀,给寨子里的人防身。”
先开口那汉子就道:“你上次进城不是买过几把刀吗?怎么现在又要买。”
黑脸汉子就道:“别提了,那刀子刚买回来后我觉的还不错,挺锋利的,一直都舍不得用,前几我在山里遇到头黑熊瞎子,用刀砍了几下,那把刀就断了,害得我险些没命,那可是我用了整整二十两银子买来的呢,没想到却不禁用,我回去又看了别的那几把刀,一实验,竟然断了三把,一会我儿必须去找那卖我刀子的掌柜理论理论。”
同伴就问,“你这刀子是在哪里买的!”
黑脸汉子道“隔了一条街的葛记。”
同伴道:“是临街的那家葛记吗,铺子外面是不是还有棵老槐树。”
“对,就是那家。”
“这就对了!”那同伴道:“张大哥,你平时窝在寨子里不出来,不怎么进城,对这县里面的情况不太清楚啊,你有所不知,这葛记的刀子,虽然看着漂亮,刀子铸的也精细,但是太脆了,它不禁用啊,买刀子,就去那葛记不远的熊记,那里的刀不错,我去年买了一把刀,到现在还在用,连个豁口都没有。
“哦,那我一会去看看!”黑脸汉子道。
同伴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对黑脸汉子道:“张大哥,我告诉你一桩秘密,葛记的葛掌柜和熊记熊掌柜,原来是一对师兄弟,一直跟着李四打铁,以前咱们这武山县有一句话,说是张三的斧,李四的刀,王麻子的剪。李四造刀厉害那是整个武山县方圆百里都出名的,据说李四临死的时候,就把自己铸刀的手艺传给了葛记的葛掌柜,把自己淬火的本事传给了熊记的熊掌柜,老人家的本意是,让师兄弟两个将来能够同心合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老人哪知道,他老人家一死,师兄弟两个就分家了、、、、、、”
这位猎户后面所说的话,王宇已经没耐心听下去了。
葛记
铸刀
淬火
这几个关键的字眼,却如同一道黑夜里的闪电,将王混沌的思维照了个通透。
王宇觉的,关于怎么赚钱,他已经有了一个思路。
“两位,这是您要的红烧鱼,脆皮鸡……”
王宇熟练的摆盘上桌,一切就绪之后,他却也不急着离开,而是带了半瓶酒,来到这一桌的客人跟前。
“两位,这是送您两位的酒!”
两个猎户没想到竟然有人会送他酒,当下很是高兴。
王宇又道“能让我看看您断了的那把刀吗?”
那黑脸猎户想也不想就将断刀递给了王宇。
王宇仔细观察了刀子断开的截面,有用指头敲了敲刀身。
刀子发出嗡嗡的声音。
王宇心里越发有底了。
将刀子还给那黑脸汉子,王宇笑着对那汉子道:“这位客人,我提醒您一句,如果想要买到好刀的话,再过几天,去葛记吧。”
黑脸大汉摇摇头道:“那葛记的刀不行,我一会去退了这几把刀,再也不会去那里买了!”
旁边那汉子藏不住话,直接开口问道:“为什么要等几天再去呢?”
王宇笑道:“这位客人,您虽对着县里的情况熟悉,却终归没我一个县里人知道的清楚,据说这葛记因为刀子造的不行,便花了大价钱请了一个应州的铸刀师傅,那师傅过几天就到,到时候葛记自然有好刀卖。”
那汉子又问,“那铸刀师傅叫什么名字?”
“听说他叫王宇,是个很厉害的大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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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淬火
第九章淬火
两个猎户的对话,给王宇打开了一扇窗户,让他的心思透亮起来。
说起来。
这铸造兵器,在武山县中也算一件好卖卖。
武山县靠近大山,山里的毒蛇猛兽横行,县城周围的村寨一般都会储备兵器。
武山县习武之风盛行,几乎每一个练武人都人手一把兵器。
再加上兵器属于消耗品,如此一来需求自然极大,王宇记得,这座县城里,光是兵器铺子就有七八家。
之所以他刚刚去看的时候,觉的那兵器铺子的生意不好,其实这是一个误区。
兵器不比其他,铺子里一件兵器,基本上都是二十几两三十几两银子,这一天卖出去三四件兵器,那就是百十两银子。
百十两银子,那可相当于王宇父亲进山采药一年的收入了。
王宇觉的自己之所以会走进误区,完全是受到了成长经历的影响,想自己的父亲王世忠,学了外公一身打铁的本事,到最后却要封了炼铁的炉子,去深山采药维生,让王宇觉的打铁这个行当不赚钱。
他却忘了,同样是打铁,同样是造刀,自己家里造的剪刀,而不是刀,剪刀虽然也有个刀字,但与刀是完全不同的啊。
一把好刀,至少能卖几十两银子,而一把好剪刀,顶天了也就值一两银子,外公王麻子造剪刀远近闻名,是因为剪刀造的好,可正是剪刀造的太好了,一把剪刀能用十几年二十几年,精细的人家,可能都能用来传几代人,这么下去,这生意不差还有天理吗。
其实这个问题,不但自己想到了,父亲王世忠当年也考虑过,几年前,父亲还尝试着炼铁锻刀,可这铸刀,是门复杂的手艺,哪有那么容易掌握的,再加上铸刀的成本太高,父亲尝试过后就放弃了。
王宇和阿福打了声招呼,去柜台上拿笔画了两张图纸,就匆匆离开了飘香酒楼。
径直向两位猎户口中说的葛记铁匠铺走去。
这葛记铁匠铺王宇知道,不单知道,他还知道葛记的掌柜的名叫葛铁柱。
脚步匆匆,片刻之后,王宇来到葛记。
葛铁柱的家宅极大,面积几乎是王宇家的几倍,里面是葛家的私宅,外面一栋临街的铺面就是葛家的兵器铺。
铺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刀具,除了刀具,枪,斧,剑,鞭等十八般武器也是应有尽有。
王宇仔细观察了下这里的刀具和兵器,发现每一件武器都打造的很用心。
兵器上的花纹很精美,堪称工艺品一般。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这葛掌柜确是有几把刷子。
王宇在铺子里,左转右转,摸摸这把,看看那把,这情况,摆明了是要买东西,按照常理来说,立马就应该有一个伙计跟过来,向买主介绍兵器,介绍特色。
可是王宇却发现,剧本根本不是这么写的,他进了铺子半天没人介绍不说,铺子里竟连个鬼影都没有。
“有人吗?”
“有人在吗?”
“再不出来,我可不付钱了!”
王宇扯着嗓子连喊了三声,竟然还是没人答应,让他不禁在怀疑,有人来把这搬空了主人会不会有人知道。
铺子开着又没人,王宇只得去主人家里去找。
推门进去,院子里静悄悄的,竟还没有人。
古怪
王宇心中奇怪,这青天白日的,这主人家会去哪里呢?
穿过半个院子,里面就是葛家的内宅了,这内宅,自己一个外人自然不方便进去。
王宇敲了敲门,还是没人应,当下准备离开。
“进来!”
这时候里面却又人应声了,不过应声的人似乎心情很不好,语气有些冲。
王宇推门进入。
葛家的屋子里装修的很奢华,家里鎏金镀银,富丽堂皇,让王宇暗叹这兵器生意赚钱。
不过现在却不是感慨的时候,王宇发现,自己来的似乎不是时候。
屋子里,两行人正凶神恶煞的对峙着,相互间咬牙切齿,恨不得在对方身上撕下一片肉。
这两行人,似乎谁也不愿弱了气势,一直到王宇进门,依旧对峙着,却没人搭理王宇。
这种气氛下,王宇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王家的小娃,你来干什么?”说话的是屋子里唯一坐着的一个人,这人脸膛通红,身材高大壮硕显得十分有力量。
王宇知道这个红脸膛的中年汉子,就是葛记的掌柜葛铁柱。
“葛伯伯,我想要买一把刀,前面铺子里没人,所以我就进来……”王宇开口解释自己的来意。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高高壮壮,也是红脸膛,如同葛铁柱年轻版的汉子就开口道:“姓熊的,听到没有,我们葛记的刀铸的再差,也还是有人愿意来买的。”
挺这声音,正是刚刚喊他进来的那人。
“王家侄儿,你想要什么样刀?只管去铺子里挑,今天我们这的刀给你打对折。”这年轻版葛铁柱开口说道。
“哼,葛二蛋,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么撑着又能撑到什么时候。”那个熊姓的年轻人冷哼一声,对葛铁柱拱拱手道:“葛师伯,我爹爹是念着旧情才打算花钱买下你家的铺子的,你只要答应了,我会对我爹爹说一声,让他在铺子里给你们师徒几人留一份差事。”
葛铁柱脸色阴沉,却默默不语。
熊姓青年不依不饶的道:“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若不给我个答复,我一定会让你们葛记在这武山县里,再也卖不出去一块铁,永无立足之地。”
“我们走!”熊姓青年说完,带着几个跟他来的伙计,慢悠悠的出了葛家房间。
呛的一声,葛二蛋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牛角尖刀,大叫道:“姓熊的,你欺人太甚,我和你拼了!”
啪
葛二蛋手里的刀掉在地上,出手的是他的父亲葛铁柱。
“爹,你干嘛拦着我!”葛二蛋不满的道,“这熊慕武说话太气人了,我要一刀宰了他。”
“宰了他又能怎样,这铸刀终究是靠手艺,是我们技不如人,!”葛铁柱一脸消沉,“带王家的娃儿去挑一把刀吧,记住,挑把好的给他。”
王宇摸摸鼻子,默默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葛家和熊家的恩怨,在武山县流传极光,以至于版本越来越多。
酒楼里两个猎户说的就是当中的一个版本,王宇家距离葛家的铺子不远,恰好知道这桩恩怨的原版。
葛铁柱和熊记的掌柜熊耀威,原本都是武山县铸刀师傅李四的徒弟,葛铁柱拜师拜早,十几岁就跟在李四屁股后面打下手,李四铸刀的手艺他学了八九分,之所以是八九分,不是十分,是因为李四虽然将铸刀的手艺传给了他,却将最后一步淬火的手艺藏着掖着。
李四铸好刀以后,就将门窗一关,自己偷偷躲起来给刀淬火,葛铁柱人老实,师傅既然瞒着他,他也不曾去偷师,所以这淬火一直没学到。
后来李四又收了徒弟熊耀威,这熊耀威和葛铁柱不同,葛铁柱老实,不善言语,熊耀威恰好相反,不但人机灵,而且能说会道,没几天就将李四老人家哄得开开心心的,也正是这样,李四死的时候,将自己淬火的秘法传给了熊耀威。
李四临死前还嘱咐葛铁柱要照顾熊耀威,让师兄弟两人以后要和和睦睦。
没想到老人死了没多久,这师兄弟两个就闹翻了,闹翻的原因,已经很难说清了,旁人只知道,两人自师傅死后,就各带着一帮伙计单干。
葛铁柱跟着李四学了十几年,手艺不错,刀子造的精细,卖相很好,葛记的生意一直不错。
熊耀威刀子虽然造的不行,外形丑陋,但是他那种丑陋的刀却极其结实耐用,熊记的生意也不赖,两家算是各有千秋,平分秋色,当然这只是开始的时候。
几年前熊记从葛记挖角了一个伙计,这伙计把葛记的手艺学了七八分,到了熊记,从此熊记铸的刀也越来越漂亮,葛记便再也没有了竞争优势,这几年被熊记打压的厉害,生意越发艰难。
王宇知道,这葛记以前只铸刀的,如今生意不好,才转行铸造其他十八般兵器。
王宇开始只当葛记的生意不好做,却没想到哪里是不好,这分明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了啊。
见父子两的话题终于扯到了自己的身上,王宇连忙道:“葛师傅,您这店里的刀我都不要,我是想要让您开炉为我铸一把刀。”
“铸刀!”葛铁柱皱着眉头道:“专门铸一把刀的话,可不便宜?”
王宇笑着道:“这个我知道,银子什么的不是问题?”
葛铁柱瞄了王宇一眼,似乎在怀疑王宇说话的真实性,两家离的不远,王宇家的情况他多少知道一些,不过他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只是开口道:“开炉锻造一把刀,要价五十两银子,给你打个八折,收你四十两,你要铸什么刀,就跟二蛋说,他现在的手艺已经不比我差了!”
“竟然要五十两!”王宇暗暗咋舌,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拿出一张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