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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也昏昏沉沉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金清浮闻言,恨恨地说:“左晏安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消息。”
“左晏安?”百里小鱼努力回应他的话,顺便让自己转移注意力。
“罗刹教教主。”金清浮似乎并不愿多提他,简略地说明了一下,又安慰道,“放心,不会再让他进来。”
百里小鱼才不信他,心里盘算着下次就算洗澡身边也要备着点防身的东西,一边又觉得实在是燥热非常。
她这才想起来,左晏安给她扔的那颗药。
不会是传说中的春药吧?
百里小鱼快晕过去了,哭丧着脸问金清浮:“你家这么大,有没有药房?”
金清浮道:“有,怎么了?”
他顿了顿,道:“小鱼,你脸好红。”
百里小鱼说:“嗯……快告诉我药房在哪里,我直接飞过去!”
金清浮指了指东北角,道:“那个绿色屋顶的。”
倒是挺好认,在周围一片金色屋顶中显得有些不同,百里小鱼脚尖一点,飞了起来,她轻功极好,三两下就掠到药房前,倒是将药房门口打盹的守卫给吓了一跳。
百里小鱼哆哆嗦嗦地配药,在已经是一片浆糊的脑袋里努力找出过往看医书里留下的讯息,好歹是配齐了几味药,放在药炉上猛煎了一顿,而后也不顾烫不烫,直接一饮而尽。
喝下药,身子倒是舒服了一些,但那种热热的感觉还是消散不去,百里小鱼手脚无力地出了药房,见门口正好有个假山,旁边是种着含苞的莲花的水池,两眼一闭,干脆往里蹦进去,冰凉的池水裹住百里小鱼的身子,顿时让她清醒舒适不少。
于是金清浮缓步走来药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百里小鱼闭着眼躺在池水里,小脸红扑扑的,因为衣服全被水打湿了,所以裹的紧紧的,曲线毕露,金清浮好气又好笑,将人给拉了上来,脱下外套给她盖上,将人打横抱起来,再一次丢进了澡房的温泉里。
一来二去,百里小鱼累的够呛,等再次换上干净衣裳带到房里去的时候,头才挨着床便睡着了,梦里迷迷糊糊,喊的全是“师父”二字。
金清浮坐在床边,看着百里小鱼这模样,嘴唇嫣红,唇角还微微被啃破了点皮,顿时觉得有些不爽,伸手抚着她的嘴角,喃喃道:“我还没尝到,反倒先被别人抢了先……”
说罢,为了解气似的捏了捏百里小鱼的嘴唇,浑似个小孩子,然而出了门,却是另一副模样。
“给季玄写封信,告诉他有生意了,让他两日之内赶到。”
侍卫甲点了点头,正准备去写信,又被金清浮叫住。
“算了……你去接他吧……不然他来的路上又要走错了……”
“……”
***
百里小鱼头痛欲裂地睁开眼睛,呆了好半响,才回忆起开始发生的事情,她头痛地敲了敲脑袋,发现金清浮竟然就坐在身边。
见她醒来,金清浮微微一笑,道:“感觉怎么样?你倒是真倔,中了春药也一句话不说,还自己去抓药……倒是个奇才。”
百里小鱼闷闷不乐地点了点头。
金清浮好心道:“其实,你完全可以让我帮你嘛。”
百里小鱼看他一脸陈恳,非常无语:“……”
她道:“我的包裹呢?”
金清浮找了找,丢给她一个包裹,百里小鱼坐起来,打开那些包裹,最外层是一些衣服,金清浮伸手就给拽了出来,道:“这些衣服可以扔了。”
“不行!”百里小鱼不爽地说。
金清浮皱眉,道:“你看这个衣服,刺绣刺的这么丑这么粗糙。”
百里小鱼莫名其妙么,她哪件衣服有刺绣了?
探头一看,金清浮居然指着缝补后留下的针脚说那是刺绣。
“……”百里小鱼不可置信,“这是缝补留下的痕迹好吗!什么刺绣啊!”
金清浮道:“缝补?”
百里小鱼:“……对啊,衣服破了,难道不要缝补吗?”
“衣服破了就丢掉啊。缝补?”金清浮比百里小鱼还不解。
百里小鱼深深觉得跟他没法沟通。
百里小鱼说:“那个左晏安说,双修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结合,更是灵魂上的沟通,对吧?”
金清浮道:“对。如果双方心意相通,那双修就可事半功倍,相反则收效甚微。”
百里小鱼这下有点明白为什么金清浮答应她那么多条件了,甚至愿意拖后三个月了,其实也就是为了让自己跟他“心意相通”嘛。
但眼下,他们根本没法沟通啊!
就这样还双修呢,修个锤子啊修。
百里小鱼委婉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担忧,金清浮倒是完全不担心,只说:“说到底,是钱的问题。但只要是和钱有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你这话就很有问题了好吗……
金清浮道:“今天的事,对不起。”
百里小鱼愣了愣道:“啊?”
“左晏安的事……是我马虎大意了。”金清浮道,“幸好被发现的早……不然……”
“不然我就被他拿去双修了,呵呵呵呵。”百里小鱼有气无力地说。
金清浮道:“倒不是这么说。”
百里小鱼颇为稀奇地看着金清浮,暗想莫非他要说出什么“只是担心你”之类的假情假意的话吗,感觉他不像是会说这种话的聪明人诶。
金清浮继续道:“毕竟你又不是只能用一次。”
百里小鱼脸顿时就黑了。
金清浮看到百里小鱼的表情,马上解释道:“哎,也不是这个意思……反正主要是,你的心情还是很重要的,要是因为这次的事情而排斥双修,那以后会很难办。”
还真诚实。
百里小鱼哭笑不得,说:“那你以后千万别让左晏安再出现在我眼前。”
金清浮露出个胸有成竹的笑容:“放心。”
金清浮离开之后,百里小鱼不知怎的想到百里云鹤教她的话。
……这个世上,没有谁是会无条件对你好的。
百里小鱼之前总觉得不理解,因为百里云鹤对她那么好,却也没向她索取过什么回报,每天干家务和采药是绝对不能算的。
而下了山,肚子里又揣着一颗碧灵珠,她顿时就懂了。
像刚刚金清浮那番话其实就很明显了,若非是怕对以后双修不利,金清浮怎么会这么紧张,还说对不起?
也亏得金清浮有点二,没搞虚情假意那一套。
百里小鱼觉得自己是绝对不够聪明的,而不聪明的人,不怕真实的恶言,只怕虚假的蜜语。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 章
【5】
金清浮说,要和百里小鱼培养感情。
百里小鱼没有理他,讨回了那把匕首,准备开始寻找凶手。
金清浮:“……凶手的事可以不急。”
“培养感情的事,更可以不急。”百里小鱼不高兴地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金清浮无奈,只好依她,何况百里小鱼在他这里的事情已经渐渐传开,无数人都想登门拜访,他的确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便让侍卫丁带了一些身强体壮的家丁随百里小鱼从侧门悄悄出去。
百里小鱼才下山,并没有什么人知道她的长相,而她出门的事情又隐秘,所以左晏安之流也不会知道这件事,百里小鱼虽然知道这些,但还是觉得金清浮居然这么轻易让她出门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无论如何,能出来就是好事。
为防显眼,侍卫乙等人都离百里小鱼有一些距离,百里小鱼穿着从山上带来的衣裳,绑着两个包子头,又是张嫩嫩的娃娃脸,看起来只像个寻常人家的小女儿溜出来玩耍,走在人潮拥挤的集市之中,并没有人在意。
他们这回要去找的是江湖百晓生。
虽然未必江湖百晓生真的知晓百事,能一看那匕首就认出匕首主人,但起码这匕首的做工和花纹,总能透露出一点什么信息,百晓生只要知道了一点点,就是个巨大的突破口。
金清浮和百晓生稍有些交情,拿了个信物就让百里小鱼去找他,百晓生便在金家不远处的一个风雨镇里,出了城,坐马车,路过一条有些荒芜的小道便到了,风雨镇并不大,人却不少,闹闹腾腾的,生机十足。
百里小鱼爱极了这样的地方,左看看右看看,磨磨蹭蹭到了百晓生家门口。
伸手敲了敲门,里面开门的人是个白胡子老头,看见百里小鱼,他一脸不耐烦:“谁。”
百里小鱼知道江湖百晓生脾气并不好,赶紧拿出信物给他看了眼,百晓生愣了愣,便放百里小鱼进去,屋内摆设十分平常,只是有许多上了锁的柜子。
百里小鱼偷偷摸摸地打量着那些柜子,暗想里边都装着怎么样的绝世秘闻。
百晓生坐了下来,也不问百里小鱼的身份,只道:“姑娘想问什么?”
百里小鱼掏出一个布团,一层层打开,露出里面精致的匕首。
“我想知道,会用这样匕首的,有哪些人?”她将匕首朝前推了推。
百晓生脸色忽变,道:“我不知道。”
一看他脸色,百里小鱼就知道他肯定在说谎,道:“你不知道干嘛露出害怕的表情?别骗我!”
百晓生冷冷静静地道:“不知道。”
百里小鱼怒瞪他:“好,告诉我,要你说出这个人有什么条件?只要你开口我就可以满足!”
百晓生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他年纪挺大,白胡子飘飘,这样缓缓而言,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百里小鱼气的够呛,却也渐渐察觉出一些其他的意味。
“这人是不是很厉害,所以你不敢说他的名字?”百里小鱼着急地劝道,“你别担心,只要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那个人,绝不给他报复你的机会!”
顿了顿,她又道:“我求你了,知道这个人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百晓生丝毫不为所动,依然只有那三个字……不知道。
百里小鱼怒从心起,恶向胆生,抓起那把匕首就抵住百晓生的脖颈:“这把匕首杀了我最重要的人,现在我也不怕用它杀了你!”
百晓生冷静地道:“姑娘,哪怕你杀了我,我也只有‘不知道’三个字。我百晓生混迹江湖这么多年,知道的事,从来不会隐瞒,不知道的事,无论如何也不会多说。姑娘明明是无忧之相,眼神却如此狠辣,这并不是好事,你说这匕首杀了你最重要的人,那么那个人是否真的希望你替他报仇呢?”
“……”百里小鱼稍稍冷静下来。
“无论是谁,都不会愿意见到姑娘你这样的女孩子染上杀气。”百晓生循循善诱,“有时候无知,才是幸福。”
百里小鱼收了匕首,道:“无知是幸福吗?哈,大叔你真是能说会道,但是,这样的幸福,我宁可不要……行了,我先不问你了,看你这样,估计我真杀了你你也一句话都不会说的……但我一定会再来。”
她将匕首重新包好,揉了揉脸,深呼一口气,随后漫不经心地走了出去。
侍卫丁在门外等了一会儿,见百里小鱼神色如常地走了出来,小心打听道:“百里姑娘问出来了?”
“没。”百里小鱼摇了摇头,随即叹气道,“算了,先回去吧。”
她上了马车,闷闷不乐地掀开帘子看窗外,一路上深黄色的土丘显得毫无生机,风雨镇百姓的笑闹声逐渐在马蹄声中远去,百里小鱼反复回忆着百晓生说的话,更加觉得事情蹊跷。
百晓生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但究竟为什么他宁愿死也不说呢?
想着这些东西发着呆,百里小鱼过了很久才发现周围有些不对劲……周围的景物不知何时忽然停住了没再改变,而空中却传来淡淡的血腥味。
“阿乙?”百里小鱼疑惑地喊了声侍卫乙的名字。
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人回答。
血腥味倒是越来越重了。
百里小鱼咽了咽口水,抓紧腰间的小布袋,轻轻地掀开了前面的帘子。
前面空荡荡的,赶车的车夫不见了踪影,两边的侍卫家丁也不见人,可地上却没有血迹。
百里小鱼越发狐疑,小心翼翼地探了个脑袋,忽然凭空飞出两个细如蚕丝的缎带,狠狠勒住了百里小鱼的脖颈!
一切都在电火石光间,百里小鱼唯一能做出的反应只有伸手卡住那两根缎带,防止对方下手太狠,直接勒死她,但饶是如此,那缎带越收越紧,将她的手指和脖子一起狠狠捆住,百里小鱼渐渐不能呼吸。
“阿姐,行啦,你再用力她就要死了。”有个女子娇滴滴地道,声音来自百里小鱼的右边。
“死了就死了呗,哼,就她这样,凭什么让教主心心念念的。”左边也传来女子的声音,相对来说要粗一些,也更歹毒些。
“阿姐倒是口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