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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筋动骨不会要了邪神的命,但是会让你疼,疼得不得不说。本帝耐心有限,一五一十地告诉本帝,你想保护谁?”
雅儿紧咬嘴唇,她不能说,说了等同暴露印天池的方位。
“属下不会背叛魔帝,只是……真的无话可说。”
“呵,原来吾魔界之神嘴巴这么硬呢?那让你见两个人好了。”
魔帝指尖一挥,殿中闪烁一片虚幻的白光,光中显现出这样一幅景象——四周鲜血淋漓,凡人被捆在各种刑具上,有的斩腰、有的火烙、有个割舍等,凄厉的惨叫声震耳欲聋。
以上,是地狱中最常见的刑法,但是不寻常的是……
“爹娘?!”雅儿拖着伤腿向前爬行,伸向白光的手又被四罪乌弹了回来!
没错,雅儿的养父养母,此刻就在鬼兵的押送中,一步一步地走向地狱!
天涯鸟冷笑一声,道,“这对老夫妻对我们的西鬼祀有养育之恩,本帝一直替西鬼祀照顾他们,如今你这般对本帝,本帝也只能让他们下地狱。”
“属下说!属下什么都说!恳求魔帝放过二老!——”雅儿泪如雨下,磕头声当当作响。
魔帝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等她说。
“夜悲音,夜悲音,已重生……”
最终,她还是选择保护印天池,所以唯有将另一个重磅级人物丢出来。
听罢,魔帝怒然起身,天涯鸟怒目圆瞪,“你确定?!”
“属下与夜悲音主仆一场,且同为魔界中人,属下对魂魄的感应能力自然是强于诸仙,属下至少有九成的把握。”她据实以报……对不起夜悲音,你已经不是雅儿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那个既可爱又单纯的悲音小姐。
魔帝沉思许久,天涯鸟方问,“夜悲音居然重生了?在大战之前重生了?……重生后的夜悲音,容貌如初?”
“非也,目前只有眼睛如出一辙,最主要的还是魂魄,属下再熟悉不过。”
魂魄的识别方式,等同每一个人身上独有的气味儿。魔界之人对魂魄有着与生俱来的敏锐度,在通常情况下,无需通过容貌上的辅助,单单只通过魂魄,便可以确定一个人的身份。
“她如今叫什么?法力恢复了否?”
“五行属性仍是水系,初级法术,重生后的名讳叫做霸翎翎,是一只刚满三百岁的梅花鹿精。”
“又是梅花鹿?”
魔帝再一次陷入沉思,缓慢踱步。
“夜悲音,她是至尊级的邪神,同时又是最危险的敌人,这女人太难掌控,大战在即,本帝宁可舍弃魔龙封印的力量,也不绝允许魔龙封印得到解除!绝不,绝不能让她落入印天池之手,一旦落入敌手,不仅后患无穷,甚至会为吾魔界带来不可预知的风险。”
雅儿暗自一惊,夜悲音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连魔帝都要畏惧三分?
“所以,魔帝大人的意思是,夜悲音也有可能……在经过一番思量之后,背叛吾大魔界?”雅儿幡然醒悟,她是不是不应该出卖夜悲音?!
“呵!本帝可不是优柔寡断的印天池,岂能给她留出考虑的时间?”
魔帝抖动黑色披风,一万只四罪乌从魔帝身后飞身掠过,在魔殿的中心位置,赫然摆出一个大字——死!
“宁杀错、不放过!”
☆、第125章 三魂七魄
258、魔帝击杀霸翎翎
魔帝昭告魔界——击杀妖兽霸翎翎!取其性命者;晋升为西地扉鬼祀!
公告一经张贴,魔族成员无不摩拳擦掌;热烈响应。
至于原西鬼祀雅儿,以知情不报之罪,免去官职,贬为庶民。
“谢魔帝不杀之恩。”雅儿强忍浑身刺痛,叩首谢恩。
魔帝返回宝座,天涯鸟传旨道,“本帝不杀你;正因为在五千年前;你曾替夜悲音挡下一刀;虽然最终未能如本帝预想那般;迫使印天池捣毁天界;但至少导致天界龙族所剩无几,你的功劳,本帝不会忘。”
“属下承蒙魔帝厚爱,已然稳坐西地扉五千年,属下毫无怨言,只是……有一点不太明白,魔帝大人如此声势浩大地追杀霸翎翎,未免……”
“你是怕印天池得知夜悲音重生,公然与本帝对抗?”
“正是,魔神大战正在储备当中,属下唯恐天界率先有所行动。”雅儿再一次说了谎,她怕的是,印天池为了保护夜悲音不顾一切。
“你的担心真是多余,既然连你都知晓夜悲音已重生,他印天池岂能毫不知情?与其给他时间寻得根除魔性之方法,还不如本帝先来个斩草除根。”
雅儿倒抽一口气,原来在这三界之中,真有根除魔性的方法?!
既然夜悲音有可能由邪转正,那么她在处理这件事的态度上就大不同了,她要尽快通知印天池,保护霸翎翎!
只要夜悲音真心对待印天池,她雅儿甘愿做个无人问津的孤魂野鬼。
魔帝用指尖缓慢敲击扶手,天涯鸟道,“夜悲音,早不重生晚不重生,偏偏在此时重生,绝非巧合,幕后定有推手……”
“推手?重生莫非不是自然循环之结果?”
“当然是,无人可以抗拒自然的力量,不过本帝预感此事并不寻常,你可知晓《乾坤典籍》?”
“乾坤典籍?……属下不知,愿闻其详。”
“是盘古老儿所著卷宗,其中除了写有一些没用的药谱之外,主要记载了各类创始神的重生法则,本帝怀疑……夜悲音的重生,并非顺其自然。”
听罢,雅儿嗔目结舌,“夜悲音,乃是创始神?!”
“印天池也是创始神,这也值得大惊小怪?”
“恕属下才疏学浅,从未想过一位在道观之中长大的小女子竟是……”她毕恭毕敬地叩首,“敢问魔帝大人……夜悲音属于哪一种创始神?”
创始神可粗略分为人文、地理、自然与战斗四大类。
“你问本帝?本帝也想知晓,可惜本帝没有《乾坤典籍》,不知她是哪一类的鼻祖。然,本帝可以确定的是,既然她可以在创始天龙身上做封印,法术必然在印天池之上。关于这一点,印天池本人应该早有醒悟。”
雅儿瘫坐在地,印天池乃三界之中公认的战神,夜悲音居然略胜一筹?!
“如此说来,魔帝应该留为己用,为何还要击杀于她?”
“你是聋还是傻?本帝才说过,不需要一颗控制不了的棋子。她一旦疯起来,天界?魔界?你以为谁能幸免于难?”
雅儿终于听懂了,换言之,魔帝也在惧怕夜悲音的力量?
“幸好她目前只是妖兽,派些小邪神击杀绰绰有余了。走吧,本帝虽免了你的死罪,也放了你的养父母,但是不想再看见你,别不知好歹就行了。”
话音落定,四罪乌成群结队飞离魔殿,雅儿行大礼恭送。
听闻一番详解,雅儿不禁心乱如麻,这夜悲音的重生体,究竟是应该保还是应该灭?
与此同时,常三爷府邸。
万念施法公布帝旨,随后端起酒杯继续与常三爷把酒言欢。
“搞什么?魔帝下令击杀梅花鹿精霸翎翎?”常三爷晃了晃酒杯。
“魔帝就是看梅花鹿不顺眼,怎样?哈哈。”万念意味深长地坏笑。
“不怎样,杀就杀呗,杀绝了小爷也不管。”常三爷慢条斯理地剥着花生壳,又将花生壳丢向万念,命道,“少吊胃口,霸翎翎是小药的朋友,原因何在?”
万念站起身抖掉渣渣沫沫,道,“我一整日与你泡在一起哪里知晓这些?何况你也看见了,我才收到魔帝的命令公布追杀令,你若真好奇,去问你的小药药。”
“你也是一把年纪的老鬼了,讲话就没一句正经的?”常三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笑道,“实话跟你说,还真用不着本小爷出手,击杀目标正是七弟的心上人。”
“啊?!不是吧?!此等噩耗我宁可没听见!”万念捂住耳朵。
“紧张什么,倘若七弟还记得有这么个女子的话。”
“……”也是,常七爷对任何事的热衷度皆是一阵子。
常三爷用指骨支起太阳穴,缓慢眨动微醺的狭眸,道,“不过话说回来,不知初小药如今是死是活。”
“作甚、作甚?!方才我只是在说笑,你可千万别违背帝意去找她!否则……”
“喝你的酒吧,真啰嗦。”杯中映出他的倒影,显现一幅惆怅的表情。
…………
通天山——
就在一刻钟之前,雅儿施法投来飞书一封。信函中虽未详细阐述来龙去脉,但是重点很清楚,印天池已然知晓最新消息——击杀令已在魔界公布。
他紧攥信函,望向安然入睡的霸翎翎,魔帝下令全面追杀……由此证明,她真的是悲音的重生体?
屋外传来敲门声。
“师父!徒儿来看翎翎啦!”初小药手提膳食伫立门外。
印天池施法打开房门,初小药见师父愁云不展,不敢打搅,她自顾自爬上床,坐在床的里侧看着翎翎。
“初小药,先随为师过来。”
“……”刚脱了鞋,她谨慎地滚下床,跟随师父步入书房。
房门在她身后关闭,不待询问,师父盘膝而坐,十指打出繁复的结界。
紧接着,屋中亮起刺眼的金光,光以师父为中心点,向四面八方延伸开来,她走到窗边,刚巧所站位置地势偏高,发现金光呈半圆形,笼罩了整个通天山?!
“师父你在做甚?”
“龙锁结界,从这一刻开始,擅自闯入通天山者,杀无赦。”
“……”初小药张大鼻孔,补觉的时候发生了啥事?
印天池坐到茶桌旁,道,“你与霸翎翎是朋友,所以有些事,为师应该给你一个交代,接下来的新任务,为师不打算让霸翎翎参与。”
“哦,因为身体虚弱吗?不参与任务……会不会影响第四层蜕变?”
印天池抿了口茶,道,“失去霸翎翎的关照,你要多加小心。”
“师父为何不正面回答徒儿的问题?”初小药拧着眉走上前。
“回答什么?”
“哎呀?师父学会说话兜圈子了?”
“魔界颁布击杀令,可以用霸翎翎的性命换取魔界要职,懂了吗?”
初小药险些惊得喊出声,瞪大双眼使劲捂住嘴巴。
“懂了!那个叫雅儿的坏女人,出卖了翎翎!”
“亦正亦邪,也是她将此事告知为师,其实魔帝会洞察此事,只是时间的问题。”印天池喟叹,“霸翎翎的脾气秉性与夜悲音相距甚大。”
“是吗?那徒儿就更不明白了,连师父都确定不了翎翎的身份,他们为何如此肯定啊?还要杀人?!”
“魔界之人擅长通过魂魄辨别身份,人有三魂七魄,魂魄的气息不会重复,气息可以相似但绝不会相同,所以,基本确定霸翎翎就是悲音的重生体。”这句话也是在提醒自己,不要瞻前顾后了,躺在床上的女子才是一直等待的女子。
初小药慌了神,“那,那怎么办?!师父先把翎翎带到天界去躲一躲吧!”
天界?他无奈摇头,玉帝也不会轻易饶过这一枚犹如暴雷一般的重生体吧。
天上,地下,只要有夜悲音的地方,何处才是栖身之所?
“那那那!……”她抓住师父的双肩猛烈摇晃,又噗咚一声双膝跪地,态度卑微,但是言语强硬,“徒儿会在新的任务中承担起翎翎的那份责任,所以请师父一定要保护翎翎,不!必须保她平安无事,请师父答应徒儿,请师父发誓!”
她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任性又倔强地直视印天池。
印天池欲扶她起身,她却绷着身子一动不动。
“不管翎翎是不是师父的娘子,她一定是徒儿的亲人,倘若她不幸被魔鬼杀害,徒儿会陪她去阴曹地府!”
“你在威胁为师?”
“是!”
“如今的你,真的以为还有能力威胁我吗?”
初小药不明所以,望向他那一幅疏离的神态,道,“今日的我与昨日的我没有什么不同,除非是师父变了。”
印天池的情绪呼之欲出,多想伸出手递给她,告诉她,只要是你的要求,为师哪一桩没有答应?然而,想到一墙之外的女子,他将双手环于身后,走到窗边,面朝窗外风景,冷声道,“看来你还未搞清状况,为师不用为了任何人去保护她,莫要忘记,她是为师等了五千年的女子。”
一年是三百六十五天,五千年究竟有多长,他早已数不清了。又或许是真的太久了,一时间找不到曾经的感觉。
初小药凝视他的背影,沉默许久,缓慢地点下头,“师父说的是,徒儿心里太急,确实是主次不分,那便有劳师父照看……不,有师父照顾师娘,徒儿岂能不放心。徒儿,徒儿昨晚没睡好,先回去了。”
她匆匆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夺门而出。
悠长静谧的回廊间,回响着初小药急促的奔跑声。
师父从未隐瞒他有娘子一事,一定是她记性不好,才会总是做出一些令自己尴尬、令师父无奈的蠢事。
唉……睁眼便忙乎着给翎翎做小灶,自己还没吃饭,于是她返回厨房,发现一个鬼祟的身影弯身正寻找着什么?
初小药走上前,一巴掌打在老夏神脊背上。
老夏神一惊,酒杯倾斜,美酒洒一地!
“啧啧,可惜了!”
“这都几日了,您就睡了喝、喝了睡,您老应该回天界了吧?”
“回,今日就回,来得正好,给老仙弄两下酒菜。”他偷摸斟满酒,“找了一大圈啥也没找到。”
来者是客,初小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