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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南宫影眉头一皱看的洛瑾心慌。
瑾儿又不是纸片做的,不会外面下了雨瑾儿就跟着病吧……以往身体很好一夜多少个任务都不怕,怎如今越发的娇贵了。
洛瑾无自觉的收收手臂脸上也带出几分自责和气恼。只觉南宫影紧了手腕,大声道,“别动,你可做了什么?”
洛瑾一头雾水满脸不安的看着南宫影,“没有啊!爹爹何意?”
“你未察觉丹田之中已慢慢回复一丝真气了吗?”南宫影试着缓下语气,话里透着惊喜。
洛瑾微提起,虽未回复功力,但确实有了一股气流,跟着他游弋半周便摸了法门。“真的?谢谢爹爹!”
“谢我做什么?”南宫影拽着孩子不放,心情顿时大好。
洛瑾呆愣的看了南宫影几眼道,“是爹爹给的药方啊!”
“你这孩子!快用膳一会儿去调息。”
当爹的总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情怀,而这份情怀自洛瑾生辰后也越发的浓厚。遇到好的、新奇的不自觉的便要送到这听雨轩来,洛瑾懂的、不懂的,尤其是没见过的定要拿来给孩子瞧上一瞧,见他那般期待的眼神便足可满足整日,他常想起初到忘幽的那个小孩子,如果没有错过那段岁月该是多么美好。
“教主!”夜鹰敲门而入正见这副其乐融融模样,却难笑的出来。
南宫影只意味他是来看洛瑾的只道,“坐,一起用!”
“不了,我是有事要报!”这几年洛瑾极少见他这般严肃的神情。
南宫影犹豫片刻看着洛瑾关切的眼色只道,“说吧!”若不想让他知道你何必过来。
夜鹰白了一眼,若不是事出有因谁要来看你眼色。“总坛下的四个分坛,景元分坛被破,弟兄们伤了不少但多无性命之忧,依我看像是来滋事示威的!”
“谁干的?”南宫影冷下几分,不过昔日的忘幽的教主再不如从前那般冷绝了。
夜鹰交上一封信笺,只道,“要你父子二人三日后去赴会,宴无好宴啊!”
“风诺!”南宫影咬牙切齿道。
这事牵扯到了洛瑾,连夜鹰也不安心,是冲着忘幽来着,更是冲着父子来的!“我先去处理!你们好好计划!”
“不急!我先同你去安抚兄弟!”南宫影起身道。
洛瑾哪里还坐得住。“爹爹!”
“不准去!把功力调息好,把这事想通透!”说罢便同着夜鹰去了。
鸢儿见洛瑾一副焦急脸色安慰道,“教主可以处理的,当务之急是你的功力,练好了三日后你才能帮到教主!”
“我知道!”洛瑾应着,终于动筷吃了起来,可惜了满桌菜肴有些乏味。
烛光晃动,鸢儿就这么看的入迷,看他盘膝而坐的样子简直静的可以忘记一切。
跟着体内的一丝真气游走,配合这逆冲的心法,一正一逆的交互行进,功力仿佛从四肢百骸汇聚而来,只是一时间受不住这么强大的冲劲,只能循序渐进。
“洛瑾,怎样?”鸢儿端着茶盏递过。
“果然是恢复了,爹爹的药真是神奇!虽然一时半刻还回不到当初,不过多许些时间罢了,就是不知三日后的……”曾经他带着那些任务无所牵挂可以以命相搏,可如今不同了,牵一发而动全身,洛瑾不敢怠慢无由来的紧张。
“相信教主……”短短四字,尽是安心。
☆、空余鲁叟乘桴意
“白驹山庄?”南宫影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多年前不是就有名无实了吗?”
“唔……”洛瑾好似有些吃惊,“嗯,爹爹……这庄子庄主是我杀的!”
南宫影看看身旁的孩子表情有些抽搐,转头道,“连个看门的都没有!进去吧!”
推开大门只见一片桃林,父子二人静待不动,一眼便识出这桃花阵。
——“左边!”洛瑾。
——“右边!”南宫影。
……
“左边……”心中汗颜了几分终是装作若无其事一般,南宫影径直忽略掉一旁呆愣着的洛瑾,一面引着路一手不自觉的护着儿子。
眼前桃花缭动父子二人却是脚下生花、身法极快。
不大的院子布满了机关阵法,看似不难却极耗内力。南宫影洞悉其用意加之洛瑾本就尚未恢复,少有的不安了起来。
虽已过去多年,但这样的机关陷阱洛瑾并不陌生,若换了从前必是自信满满,如今只怕……
“上来!”南宫影微曲曲膝想是要背起洛瑾。
“不行爹爹!”
“快点儿!”下个机关开启,四处的暗箭乱无章法,南宫影集起真气将一支支竹箭劈裂折断,一手拽住洛瑾的手腕一把贴上了自己后心,嘴角微扬,原来守护是这般的美好。
洛瑾提着影晴却丝毫没有下手的机会,箭发的又密又快却不需洛瑾多废一丝心力。
南宫影动作极快,几乎没有箭能近他二尺。洛瑾看的痴了,这才是爹爹,像山一样的爹爹……
“上来花招就这么多!你小心保存实力、时时警惕!”
“是!”洛瑾轻轻的应着,似乎这般的关切和提醒再平凡,也再真诚不过。
“好功夫!”三字和着掌声分外清晰。
浑厚的声线分外熟悉而冷漠,四周归于一片安宁。来时的桃林退到两旁,开阔的院落清出一条大道,远着通往一处大殿,殿上端坐的人想是风诺。
放下洛瑾挡在他身前信步走去,这紧张的气氛竟也渲染出了几分和美。
南宫影的脚步透了几分不自知的轻快,守护身后的人儿这般感觉竟比从前同洛晴一起还要满足、幸福……
“南宫教主我们又见面了!”眉眼几分精气却也透着不知明的疲惫。
“风掌门别来无恙!”南宫影负手而立,洛瑾在半步后颇是落落大方。
洛瑾几乎本能的打量着处处透彻诡异的大殿,眼前人儿的寒暄似乎与他的“任务”无关。
风诺走近几步,嘴角透了几分假意的讨好。“不巧的南宫教主,前几日几大门派的掌门和当家在我这白驹山庄做客,几经拖延未曾离去,怕外人打扰才设了这些机关,却忘记了今日南宫教主大驾光临,真是怠慢,怠慢!”
南宫影轻蔑一笑,心中暗自忖度着:不知各大门派为何听他调动且汇集在此?
“风掌门日前破我景元分坛不知何意?”南宫影长驱直入道。
风诺神色一转忽而没了方才的谈笑风生。“南宫教主才从江南回来有所不知,近一年景元分坛可谓‘风生水起’,北方大大小小的门派都要挑衅招惹上一番,最近更是拿了教主令说是替……令郎,斩草除根,我衍风惨遭灭门!南宫教主可莫要跟我说你不知情!”
“我确实不知。”南宫影拿起洛瑾腰间的令牌问道,“所谓教主令可是这个?”
当日教主令丢失后南宫影已即刻命人通知教众旧教主令失效,而新的则与旧样式不同,极易分辨。
风诺看了一眼脱口道“不是!”随即眸色也深邃了几分。
“那教主令两年前便已丢失,不是我派人做的!”南宫影冷冷解释道。
半晌只听风诺又道,“无论是否丢失,你忘幽的人做的总没错吧?”
南宫影心中了然只怕是圈套,只这令牌的事直接飞鸽夜鹰并且得到回信怎会出了问题?
“可是景元分坛的坛主去挑事?”洛瑾一语道破。
风诺不答,只道,“江湖事江湖了,你忘幽险些将我灭门,今日不过是想问个说法!”
“说法?你同样破我分坛,事情未查清楚你便行动,论到说法南宫也想讨一个!”你言你全派几乎被灭门,哪来的人手破我分坛?风诺说这里几大门派的人都在,难不成是他们?一切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被背后紧扼住咽喉却不漏半点风声。
“令郎杀害我儿在先,贵教险些灭我全派再后,还要调查什么?”
“风掌门是想我父子二人今日有去无回吗?”不愿与这疯子多谈,风千宇至今死因不明,当日他也是不发一言便离去而今却翻起了旧账……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弄出什么花样?
“南宫教主言重了,既然事有蹊跷该查清才是,那就请少主留下做客好了!”风诺做个请的手势眼里却是挑衅。
果真宴无好宴却没想到是想要洛瑾,南宫影看看洛瑾转头道,“自然不行!”
“为何不行?若坐实你是忘幽做的,我只要你儿子一人抵命,你赚了才是!”
江湖事极少触动南宫影的情绪,可此刻任谁都看得出他眼中的怒意。“你破我分坛,自说自话,如今还想留下洛瑾,想太多了吧?”
“比起你父子二人都留下还是你儿子一人留下比较划算,南宫教主你怎么看?”风诺眼里的得意南宫影却看出了一丝凶光。
洛瑾打量着这大殿,识出了八成的机关,位置的关系仅剩的一个洛瑾辨不清开启的方向。可无论怎样只他一人还能捆住瑾儿和爹爹吗?
南宫影轻笑,袖口一扬鼓起的真气如箭在弦一般的击中了多个机关,问道,“如此还怎么留下?”
风诺轻笑侧头似是掐算着什么。“南宫教主好功夫,既然如此按江湖规矩办事吧!”
“好!倒要看你还如何纠缠不休!”
“爹爹!”洛瑾凑上一步耳语道,“瑾儿来比较稳妥!爹爹要保存实力!”话音未落已全力出手。
二人过招极快,南宫影攥紧了拳头,局面显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少主好功夫,不过功力有亏损啊!难不成又被你爹爹打了,据说南宫教主教子有方啊!”江湖正义人士所不耻的招数,竟如此来激怒南宫影。
洛瑾在冥殿练就的一身本领早已百毒不侵,只道,“爹爹莫听这疯子胡说!”
话音未断,南宫影已经提气凑上前来,瞬间暗格打开,洛瑾左脚一轻顺势便要坠入暗道去,南宫影伸手却只能触及洛瑾腰际,提气一抬却见风诺一阵掌风扣动机关。
施毒的冷箭刁钻的从暗道中窜出向外射出,洛瑾被遮住视角,身后风诺却趁机追击而上,掌风凌厉,内劲充足,洛瑾长剑一甩极为凶险的避开几招,无奈四处机关渐起,想来那冷箭竟是下一机关的起始,南宫影挡着箭只,一手勾在洛瑾腰际虽是安全却令洛瑾束手束脚。
风诺脚下几招凌波瞬间身形多变,若是平日这等轻功并不难破只如今处境不同,实难放手去搏。洛瑾只得寻机会一击即中。
剑光,冷,清肃殿上一片光华……
血,烈艳,冷却风情千重……
本制敌的一剑因风诺启动的机关而失了偏差,那方才被遮了视角的机关放出的暗箭从洛瑾脸边擦过,本能一偏剑身直入了心房。
“风掌门,可问出究竟啊?”
昆吾、苍峒、甚至还有东海门、五行帮的人,浩浩荡荡的一队,不知的还道是今日在此开了武林大会。
四周一偏静谧,只听生命尽头的残喘声,轻而静。“中……中计……哈……哈……”
长剑从心窝拔出光天化日、众目睽睽……
南宫影却冷眼打量着上前的人群,竟连苍峒的人都有,若非设计好了何以如此之巧,可若是设计好的,又怎会将自己的性命的都搭了去?
——好深的计谋,灭了口还成功的将我们二人都算了进去。
“风掌门!你!你们!”众人围上前,风诺已然没了气息,眼睛瞪的偌大似是怒气难平。
洛瑾张口欲言却给南宫影一个眼色瞪了回去,他本就不是擅为自己辩解的孩子,看眼下着实忍不住要解释些什么。
“你父子二人未免太过分了,而今风掌门父子都毙命于南宫洛瑾手下,南宫影你不该给个说法吗?”
“说法?说法就是他自作孽不可活,这遍地的暗箭机关还不够清楚吗?”南宫影语气里是那阔别了多年的忘幽教主,三分不羁、三分轻蔑、三分不屑,仿佛这种栽赃恶作剧于他丝毫勾不起半分兴趣,可如今剩的那一分顾虑显得分外的浓烈。
“南宫洛瑾的剑是从风掌门的心窝拔出的,此乃我们亲眼所见,难道你想说风掌门亲手设计了让外人杀害自己吗?”
南宫影嘴角抽搐了几下,他方才自己都说是中计……“诸位想怎样?”
“怎样?!你忘幽家大业大,但也该杀人偿命,江湖规矩难道还不懂吗?”来人是东海门的二当家秦汉。
此人武功在东海门居首向来正义耿直,但却少些脑筋故而多年只能坐个二当家的位置,风诺是何本领怎样这些人都聚到了白驹山庄,况且这庄子也不是他们的……
“诸位前辈,风掌门认定是我忘幽险将他灭门,但忘幽从未有过这样的命令,风掌门想留人故而起了冲突,至于失手是风掌门启动暗门才导致的……”
“人都死了自然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就是……”
“是啊!是啊!自说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