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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浅横一瞪眼,刁蛮可爱的样子看的洛瑾脸上阵阵发红,若不是乘了烛光大概又要给秋浅抓了把柄。
二人蹲在河边,齐齐将荷灯落入水中,散开的片片荷叶在水中漂浮而起,接着晶莹的烛火缓缓的驶向远方。
娘亲,您能收到瑾儿的荷灯吗?瑾儿第一次放,以后有机会瑾儿会亲手做,还会叫上爹爹一起。瑾儿喜欢我们一家人心永远在一起,相互信任依偎,永不分离。
尹筱的先辈们,小兮从没放过荷灯,希望这烛火引着你们继续守护尹筱一族,让族人们摆脱困境在这江湖寻一席之地,不求独步武林,只要有个安身之所、衣食富足便可。
二人目送着荷灯远去,不由自主的起身跟了几步。夜色已晚,出来放河灯的人也越发的多,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两只相牵的手丝毫没意识到什么不妥,一前一后的顺着水流漫步。
这般惬意的夜晚,二人从未享受过。
“洛瑾,你看星星,是星星耶!”秋浅激动道。
“星星有什么不妥?不是日日都有。”洛瑾呆呆的望着天空寻着什么异相。
家乡离天空太远,几时见过这样明亮的星。“没有,就是觉得今晚格外好看,可能是雨过天晴分外明亮的缘故。”
洛瑾跟着点点头,未曾留意到他们十指相牵,倒是冲出人群的那一刻,秋浅的脸瞬间泛起了绯红,家里虽然开化,但依旧未曾有人牵过她的手,原来是这般有安全感。“你可以牛郎织女的故事?”
“牛郎织女?”
“传说天上有条银河,东边住着织女,西边住着牵牛郎,天帝促成了他们的因缘却不料织女出嫁后荒废了纺织的工作。天帝大怒,责令她回到天河东边,只许他们每年在七月七这天相见。所以七月七又称七夕节。”年少的姑娘眸中带着憧憬和遗憾,静静的望着天边。
洛瑾优哉游哉的寻着书上记载的牵牛星和织女星,嘀咕道,“节日真多,不过这都错过好多天了!”
“你呀,真扫兴!据说天上真有这两颗星呢,见你这么呆都躲起来了!”秋浅不识天相,不免有些遗憾,刚好发作到了这呆愣的身上。
“谁说的,明明在那里呢!”洛瑾指着天空,印象里书中有载夏日夜晚织女星是最亮的,按照方位,洛瑾准确的指出了两颗星道,“这便是了,我在书中看过的,果真离的好远,想是过了他们重逢的那天,天帝不准他们在一起了。”
秋浅不满的睨了眼。“真是昏庸无情,如此相爱的人居然只准他们一年见一次。”若他日我有了心上人,定要相依相守、钟爱一生。
“总比十年见一次要好。”洛瑾从不会安慰人,斟酌了半晌觉得这是最欣慰的说法了。
“你!”秋浅一气甩开了洛瑾。
二人一阵面红,洛瑾慌神了片刻连声道歉。却见秋浅捂着肩头显然是牵动了伤口。“怎么如此不小心,万一裂开怎么办?”
见洛瑾这般慌乱的神色秋浅心中暗爽,全然未意识到这般心性究竟变更了几分。
见她不语,洛瑾更是心急,本就不善措辞,此刻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秋浅轻揉揉,脸色绯红霎时又觉得自己失礼,神色舒缓几分道,“我不碍事,有情人该终成眷属才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怎能轻言离别呢?”
“唔……我就是……怕你伤心。”洛瑾支支吾吾道,不知怎的这话想说却说不自然。
“噗……”秋浅了然却是含羞的笑了。
二人相视分外有默契的一同向前方迈开了步子,却听洛瑾一声惊呼,“爹爹!”
南宫影一袭黑衣,负手而立,眼中有惊喜更有担忧,这般自在逍遥的洛瑾他从未见过。“不给爹爹介绍一下吗?”
“……瑾儿……和您提过的……秋浅,秋姑娘……”洛瑾下意识的侧了半步,半遮掩了秋浅的身子。
南宫影不禁皱皱眉,这是何意,难不成还能吃了这姑娘。
“伯父。”身边的空气瞬间凝固了几分,秋浅淡淡一笑,上前半步微身行了个简单的晚辈礼。
“不必多礼,今次真是帮了洛瑾不少,改日到忘幽,让洛瑾设宴款待你一番!”南宫影不禁想到上次去楚原家的情景。家有访客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聚餐、饮酒、畅聊实乃人生快事,可这般平凡简单的幸福洛瑾却从未感受过。而今终于这呆愣的也有了朋友,邀她去家中做客俨然是件分外有趣的事,更弥补了南宫影心中的亏欠。
秋浅看着眼前的男人,温柔客气全然是位体贴的父亲,哪有银面口中那般令人望而生畏。秋浅面露喜色仿如有了玩伴。“好,有机会一定去,据说还能看到吱吱。”提到那可爱的生物谁人都有了几分憧憬的笑意。
洛瑾看着眼前二人,一来二去的好似分外相熟一般,心里有些莫名,第一次无意识的打起了算盘。
“哦?吱吱?”这呆愣的视吱吱如珍宝竟愿与这女孩分享,想来自己看的没错,加之方才二人明媚的笑在黑夜放着异样的流光亦如当初的自己、当初的洛晴。只是这一切当真是缘分吗?
“是啊!吱吱……你的吱吱啊!”秋浅无意的轻扯了一下洛瑾的衣袖,俏皮却不轻浮。
看着两个孩子,南宫影脑海中满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场景。这般孩子气的二人触动着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爹爹,那些拿弯刀的人已经认得秋姑娘,甚至还追杀她,瑾儿……”洛瑾望着南宫影眼中满是恳求,“瑾儿想让秋姑娘到忘幽暂避风头,那些人已经知道了她藏身之所,瑾儿怕他们会去而复返……”
这呆愣的明知为难却还是开口了,南宫影心中了然,面上却是未表现半分。“如此甚好,不过你问过秋姑娘没有就擅自决定。”
“不了,秋浅还是不到府上添麻烦了,大不了我换个客栈便是。”秋浅婉言拒绝。
洛瑾才洋溢起是神色霎时一暗。“不,他们既能找到一处便还能寻到下一处,若是到了忘幽还能有所照应,虽然忘幽亦是多事之秋,但我会全力护你周全的!”
“既是如此,我便更不该去打扰了,你放心我会小心的。”秋浅对了洛瑾认真的承诺。
如此良辰美夜牵动着南宫影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方才放走的荷灯晶莹明亮,随这流水荡向远方,晴儿,这可是你派你守候瑾儿的人,不然怎么会是这一天,这一刻,我们的相遇是你安排的吗?若是如此,你希望你如何做?
“你已受伤,他们再能是更难招架的!”洛瑾小声道,声音里满是急切。
秋浅犹豫之际只听南宫影道,“同我们回去吧,你的麻烦既是洛瑾惹了,他保护你也是应该的,秋姑娘不必推辞。”
“这……”秋浅不好推辞,只松口道,“那秋浅叨扰了。”
“我陪你去收拾衣物吧,我们这就回去。”洛瑾的兴奋显然写了满脸。
“急什么,这会儿知道晚了?”南宫影忽而严厉的几分,一旁心花怒放的孩子随即懦懦的望了过来。
秋浅忍不住要发笑,对了南宫影道,“您这般吓了他,呆傻的厉害了终是要旁人食这恶果的。”
南宫影一怔,洛瑾却是脸色大变,不料身旁的人忽而放声大笑起来。“好个冰雪聪明的女子,我先回去让下人准备。洛瑾你稍后陪秋姑娘回去。”
洛瑾眸色晶亮颇是开心的应着。
河中一片灯海带着对故去亲人的眷恋,带着对未来生活的祈福。南宫影目送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漾起阵阵涟漪。水夜色他们也曾携手而行,逛庙会、看灯市,可这般往昔终是定格在他们年轻的岁月里,虽不会老去却遗憾无限,好在有这样一个生命的延续,让南宫影冰冷的许久的心渐渐变的温暖。
南宫影嘴角含笑,心中某一处狡猾的打量,或许呆愣如这般也没什么不好,像个孩子一样的带他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半为怜春半恼春
“住进来了?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你果然聪明!”黑夜中银色面具遮掩的容颜比以往更嗜血、更阴狠。
“我们只是为了族人,你要记得答应过我的事!”若不是我年轻识浅,能力不及,怎会无奈之下配合你这下下策。
“你喜欢上那小子了?”银面玩笑道。
秋浅总觉几次相见银面再不是两年前那般单纯,那时银面顾及忘幽利益尚且想方设法两全,可今日秋浅隐隐觉得他已非当日,多了份对争霸天下的野心,也有了搅的江湖血雨腥风的本领。
“当然不是,当日你答应过非必时不伤一人性命,现今各门派死伤慎重,江湖上人心惶惶,你有何解释?”秋浅质问。
银面一笑,满是不屑道,“成大事不拘小节,必要的牺牲是一定的,况且这些人又不是你杀的,你怕什么!”
秋浅紧盯着银面的双眸,黑夜里竟透着陌生的寒意。“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尹筱一族自古上奉天命,尊护生灵,你怎可视人命如草芥!”
“好了,不要说了,你按计划行事,我尽量不动洛瑾就是,你相中的男人,我自当给你留着性命,早休息吧!”
“你!”秋浅心里顿时悬起,事态已经不由得自己掌控了。“你别忘了还有人在家里等你,不要变得她都陌生,不要让她失望。”
“她,好吗?”银面缓和下的神色似乎找回曾经。
秋浅觉察着他心底最后一丝良知,故意道,“她若知道你这样就必定不好。”
“她会理解我!”曾经我也只想将她解救但她誓死要守着那一山一水,我自然拼了命也要夺这天下尽归尹筱,那时我称霸武林,而她自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秋浅无奈的摇摇头,“她要的再简单不过,甚至尹筱要的都再简单不过,你而今所做都是为了自己的野心,我已经不认识你了。”
“哈哈,是么?别忘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不认得我可真是不好。”银面忽而神色一暗令人捉摸不透,“休息吧,我走了。”
听雨轩
“天啊,你怎么抱着酒坛子!”鸢儿等了洛瑾良久,夜色一浓人也乏了,不曾想竟是被洛瑾这一身酒气熏的清醒。
洛瑾摇晃两下,双颊红的厉害道,“唔,瑾儿不想喝的,可是口好渴,路过膳房只找到这个!”
方才送了秋浅到客房便不好再打扰,退出房间只觉从未有过的静谧美好。不自觉的便摸到了膳房,本是想寻些茶水,想来是因为各门派入住膳房里只有酒。洛瑾鬼使神差的抱了一坛跌跌撞撞的往回走,心里分外畅爽。
“吱吱呢,睡了吗?”洛瑾目色迷离朝了小木屋跌进几步。
鸢儿几乎是看呆了,难不成了这呆愣的喝醉了?隐约想起当日南下洛瑾在忘幽筵席中小酌了几杯也是由教主背回的,那时已经不省人事了。
“吱吱,明天好好表现,不许钻洞,不许挠人,瑾儿……”洛瑾傻笑着道,“瑾儿给你松子吃!”
鸢儿忙倒了杯水递上,“你醉了,快喝点水。”
洛瑾接过水杯乖乖喝了下去,摇晃着身子道,“瑾儿真的是没……没找到水,千……千万不要告诉爹爹……”
“做错事都敢瞒了,谁教你的!”南宫影回来命人准备了房间又回去匆忙的处理了几分折子,不曾想再见就是喝的烂醉的儿子。
“爹……爹……”洛瑾微微欠身,只觉头重脚轻一下子就向前栽了去。
幸而是个温暖的怀抱,只听熟悉的声音满是怒气的吩咐着,“鸢儿去煮醒酒汤。”
“是。”
“爹爹……对不起……”洛瑾强忍着站稳,好在思维还算清晰。
“喝了多少?”南宫影坐在玉凳上,本想过来一看让孩子早些睡了,不过眼下的怒气却被这幅微醉般孩子气的神情压下了太多。
洛瑾盯着酒坛看了良久,想是心里正在计算。一手指指酒坛,另一手比个二的手势道,“两坛。”
南宫影一拍桌子吓了洛瑾,顿时醍醐灌顶一般利落的跪了,眼看就要把脑袋埋进胸膛里。父子二人一坐一跪,洛瑾只觉眼皮有千斤重。
“嘿嘿嘿……”洛瑾无厘头的笑出了声,自言自语的嘟囔道,“眼皮好懒唔……张不开、合不上……”
南宫影一本正经、似是要开堂公审的神色瞬间坍塌,几乎是给气笑了,心里一时找回了几分年少时那般不羁又好奇的年少心性,更何况还是这呆愣的,此情此景着实难得。
“瑾儿?”南宫影温柔的唤道。
“爹爹……您刚才好凶哦……”洛瑾似是有些委屈,也不老实跪了,一屁股坐在了小腿上。
南宫影却是受用的很,进而问道,“那爹爹给你赔礼好不好?”
洛瑾抬头打量打量,此刻眼里全然是醉意。呆愣的机械的点点头,想想又是不对慌忙摇了摇。
“怎么呢?瑾儿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