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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瑾看看竟有几分心疼,如今的忘幽又如何安眠,果然还是爹爹说的对要先带她出去安顿好。“我来带你离开。”
“离开?”如此的始料未及秋浅倒有些措手不及。
洛瑾认真的点点头,道,“我去搬救兵,顺便带你出去,这里不安全!”
秋浅心中一动难不成是银面一直说的那暗道?“各门派眼线众多怎么走的掉?”
“自然是有法子,你简单收拾一下我等你。”
我等你,这三字太亲近也太遥远。
秋浅不多言半字,信任使然只安心的点点头。“好。”
南宫影已安排好带众人去冥殿看乔笙,说是要问他那日的详细情景,并以此为根据商讨出个对策。实则奸细之事这父子俩心中都有了算计,洛瑾也是向冥主打探了乔笙在冥殿的状况才安心离去。
时间紧迫想来南宫影也绊不住太久,只要留出时间够洛瑾穿出隧道,之后何去何往便是高手也能寻觅了,毕竟多年的经验洛瑾的身手和策略也是少有人能比及的。
此刻他正拉着秋浅向大殿走去。那日南宫影将这地图传与他时,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独自走这暗道去解救忘幽。
大殿是整个忘幽最中心的地方,但此时此刻却是最冷清的,教中人自已已是岌岌可危,教外人更不愿听从忘幽调派到这里来,一时间空旷的大殿只剩二人的脚步声。
“从这里走?”难不成入口在这里?
“是!跟我来。”
二人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见四下无人洛瑾便从座椅旁启动了开关,原来入口就在这座椅下。
洛瑾一个纵身便跳下了去,伸手接着秋浅。一个轻盈的飞身秋浅已稳稳落到他身旁,洛瑾讪讪的收了手,二人相视一笑。
座椅稳稳的合上,大殿恢复往昔,而二人正点了火折子在黑暗中摸索。
“你跟紧我,这里有其他陷阱的。”洛瑾依次触动开关,一手举着火折子,另一手不时的护在秋浅身前。
有一瞬秋浅几乎想和他摊牌,可她不能,她深知洛瑾那般的性子断然是不能在这种节骨眼让他知道的,尤其在他交付了这么多的信任之后。
“啊!”几道黑影“嗷嗷”的叫过竟是几只蝙蝠。
“小心!”影晴出鞘三两下便只剩几幅还在扑腾的翅膀。“想是太久没人走过,走出这截有了光亮就好了。”
“嗯。”似乎是女孩子的天性这般生物总是怕的,紧紧的捉住洛瑾的衣角,跟在他的身后当真便有了安全感、甚至归属感。
火折子的光映着二人的面容,在这黑暗j□j享一丝明媚这般美妙令人动人。“那是什么?”
“嗯?”顺着洛瑾的视线秋浅抬眸,一箱箱的显得分外沉甸甸的。
二人凑近,就手打开了一个,满箱金灿灿的纵使落了不少浮土却依旧难掩金子的光芒。
“这里的金银珠宝当真算是个小宝藏了。”怪不得银面一心想找到这密道。
洛瑾歪头看看想必是危难时能够忘幽自保的。忽然脑海中灵光一现,摸索着附近的墙壁用力一震果真便有道石门缓缓落下。“我们先出去!”
秋浅点点头紧随其后,不适时的想着若早知有这样一批宝藏哪怕是偷了来也不会想今日这般两难,可纵使秋浅放手银面已然不可能回头了。
如南宫影所有隧道通向的一端是小小的村落,农户都是淳朴的农民借宿饮食都是方便。
“你觉得这里如何?”这里偏僻如今正好给你避避风头,或者你想离开这里回家去,自然也是应该的。
秋浅脚步一顿,本以为是要找地方用膳,二人出来的很急又不敢惊动忘幽的人,秋浅早已是饥肠辘辘,却不曾想他开口竟是这般语气。“你是何意?”
这怒意洛瑾还是听得出只安慰道,“你本非忘幽众人,自是不能牵连于你,若你觉得这里不妥,大可以回家去的……”
“你这是要赶我走?”你爹爹尚且叫我护你,况且银面对你还不知是何居心,虽然他答应我不伤你性命,可他依然沦陷的太深,若你落在他手里……
赶字用的何其的重,洛瑾心头一揪,终显了几分往日的呆愣。“不是赶,是……跟着我太危险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秋浅从未有过这般的清醒,是否我才是你最大的危险?或许是我不该跟着你……
☆、柳梢梅萼渐分明
见秋浅不语,那样不舍且哀恸的神色让他无法开口只道,“我们先找户人家用膳可好?”
如水的双眸带着点点的依恋,是否这一餐过后我便不能这样跟着你了。“好。”
普通的农户却是平凡中的美味,粗茶淡饭反令人踏实安心。洛瑾只顾着给秋浅夹菜,似乎要把全部的心里都用在这一次。
“你胃不好,定要吃的好些别只顾着给我夹。”秋浅也提起筷子照顾起洛瑾。
“诶呦!你们小两口,谁也不用客气,我们这里偏的很难得来了客人,都是清粥小菜只要你们不嫌弃有的是!”穿戴朴素的妇人一面催促着自家的孩子去洗手,一面又端了些青菜上来。
洛瑾和秋浅则是羞红了脸,后面的字眼全然没有听见,只知那妇人把他们当成了新婚的夫妇。
余光见那呆愣的腼腆的紧,紧攥的筷子的手都有些抖,秋浅甜甜一笑颇是羞涩道,“大娘,我们不是……”
“你们这些孩子我见的多了,不用不好意思!大娘可是过来人!”说罢便没再给秋浅开口的机会转身照顾孩子去了。
秋浅微抿着唇不知怎的有些控制不住那般欣然的笑意。洛瑾则紧张的夹着饭菜一连夹了好了不知名的青菜在碗里堆成了小山,想是鸢儿的事影响他太深尚没什么太特殊的表情,越是这般的洛瑾便越是令她心疼。
“咳……你快吃啊,都要满出来了。”秋浅提醒着。
“唔……”看着洛瑾一筷子一筷子的用膳心里也安生下来。
“出来时可带了胃药?”
“带了。”一瞬间似乎是鸢儿在一旁问着,甚至这两年已经习惯有个女子陪在身边。
秋浅似是想到什么,摸摸腰间,一枚精致才瓷瓶放在了洛瑾眼前。“这个你收好万一用的到呢!”
“解醉?”
“嗯,切记要慎用,万一要睡上十二个时辰一定要找好藏身的地方。”你这样不懂得照顾自己真不知是怎样熬过的那些年。
洛瑾点点头似是记下,心头却翻涌这一阵阵的酸涩。
用了膳又和农家商量好这才放心将秋浅留下,乡下人都老实又拿了银两自是落得开心,倒是从送了银子的那一刹秋浅的脸色有些发白,再三嘱咐让洛瑾小心。
洛瑾也一再保证等平了事端定来接他。
“那我送送你。”洛瑾几乎是马不停蹄,秋浅看了吃了药便急匆匆的上路了。
好似心中有什么牵挂、有什么眷恋,明知让她留下不送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洛瑾偏生张不开口。只任由她跟在身旁送了一程又一程。
“你该回去了。”再跟下去,瑾儿……会不想让你回去……“我……”
洛瑾再想开口却被秋浅抢了先,“我还是同你一起去吧!”我不能这样任凭你的背影在眼前消失、甚至接连在记忆里消失……
“不……”
“不必纠结,不如同我走吧!”磁性的声音熟悉而刺耳,划破了村庄的宁静。
山涧碧水间的一抹银色,精致的面具映入视野带着一片寒光。
“银面?”洛瑾戒备,几乎是本能的将秋浅护在身后,一手紧握着影晴连眼神也阴冷下来。
银面凑近几步,立领的长衫有些突兀,细看原来是遮掩着颈间不甚起眼的血痕。“是。”
“是你!”
“哈哈哈……”空旷的野外肆意的笑声分外猖狂,“听你言下之意倒早有想法了,不愧是南宫洛瑾啊!”
护在秋浅身前洛瑾定定神,冷声问道,“你怎么找到的?”
“找到?自然是你们引的路。”银面音色淡淡却分外的洋洋得意。
秋浅脸色煞白,目光游走在二人间,脑海仿佛要炸裂一般,她从未想过竟是这样猝不及防的场景。
见洛瑾脸色生疑,银面下尖锐的目光直直指向秋浅却终是不语。
秋浅感到身前人顿时一僵,似乎内里霎时抽空了所有的气力,只不是为何的没有回头继续道,“为什么这样做?”
“真是冷静啊!”银面笑笑,那眼神再不是过去那般洒脱代之奸诈、堕落和渴求。“自然是有的好处,谁不想做人上人呢。”
“在江南的时候就是如此了吗?”洛瑾有些后怕,那次山洞里的事不是意外。
银面似乎笃定洛瑾定无后路直言道,“江南的时候你也不是现在这般,我究竟是何时变的……呵……”
见他目光又探向秋浅,洛瑾脑中只剩轰鸣扰的他不能思考。
“好了,不是闲话家常的时候,你觉得是你直接跟我走呢,还是……”
“还用问!”影晴出鞘的一瞬便已注定是败局。
秋浅空白的大脑在剑光忽现了一瞬飞速的运转起来,一手解开压制功力的大穴三两步与二人缠斗成一团。
“你快走,这里危险!”洛瑾几乎是本能的将他推开。
“不要!”今日若你落在他手里后果不堪设想,而纵使凭你我二人也是打不过的。
洛瑾身子本就虚弱的很,银面更非泛泛之辈。“真是深藏不露!”
“谬赞了,总比不过你身旁这女子吧。”银面笑言,手下几招却变幻莫测,惊起的树叶沙石跟着响成一片。
杀手的警觉让他在某一瞬间就通晓了许多事,可这几年堆积的情感却不容许他有那样的质疑,再或他已承受不起。“走!”
“我不!”这一生,第一次,为一人。
“呦,鹣鲽情深啊。”银面招式凌厉,内力出奇,三人从平地斗上小丘又绕在枝头,洛瑾体力透支、身子已越来越虚只觉身旁二人内力才是同道,此刻相生相克却相辅相成,真气凝滞竟让他处境极为被动。
“真是谢谢秋姑娘。”惊觉不妙翻身向洛瑾扑去却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击开,顿时便不省人事。
几乎是擒住洛瑾的同一瞬,影晴划过,银色的面具裂成两半,生冷的突出二字。“萧、让!”
“少主,别来无恙啊!”
几招过后洛瑾便知不是他的对手,这些年他竟可以隐的如此之深,身旁不远是被震晕的秋浅,倒下前凭着最后一丝清明倒向了洛瑾的方向,沉睡的面庞依旧紧紧的蹙着眉。
“她……你……”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不打算现在告诉你,不如和她一样睡了吧!”一记掌刀,洛瑾亦如砧板上的鱼肉无从抗拒。
潮湿的空气、微暗的火光,洛瑾胃里一阵抽搐本能的想蜷蜷身子却动弹不得,听着耳边“啷啷”的声响,缓缓睁开的双眼便见了这样一个精致的地下刑室,一应俱全的刑具,还有身后的十字刑架,打量了一番心中竟涌上一股莫名的情愫。纵使过去罚的再狠也从无人给他上过锁链,只今时不同往日了。
“醒了?啧啧,真是委屈你了,想想也有许久没被这般照料过了吧!”萧让已是一身妖娆的红色,明亮的颜色乘着火光有些刺眼。“你说要是南宫影就在一旁看着会是什么滋味?我猜,会责备你的无能吧?像那些年一样!哈哈哈……”
洛瑾不动声色凝聚一分真气游走全身,一面问道,“鸢儿是你杀的?”
“果然是个长情的,最先想到的还是旧相好啊!”阴阳怪气的两句听的洛瑾心头有些发堵。
眼前不断回映着秋浅最后的神情,但此刻洛瑾却不敢问,只冷淡而决绝的问道,“为什么杀她?”
“她看到了不该看的,而且若不是鸢儿间接帮了我的大忙,我怎能这么容易就得手?”萧让交互搓着双手颇是得意似是把捉到洛瑾当成了最刺激的游戏,为达到这个目的甚至不惜一切代价。
魔鬼!洛瑾心中千万次反复着这个称呼,他见过太多冷血而变态的人,可眼前这个他看不透却泛着前所未见过的阴寒。
“那丫头真是钟情于你,死前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你可想知道她说了些什么?”萧让摸上一柄顶着铁刺的烙铁在火中反复的炙烤着。
洛瑾心知不该受他影响,可还是情难自控的听他继续说道,“真是个灵秀的丫头,看她神情几乎是听出我的声音,却一点儿慌张都没有,哀恸的神色像是在想一个人、在牵挂一个人……你说,是谁呢?”
鸢儿……默念这个名,洛瑾已心如刀绞,最后那刻你依旧如此,瑾儿何德何能……
忽而,撒了烙铁萧让另一手狠狠的揪着什么,对着洛瑾面前的空气狠狠的捏下去。“她心心念念都是你的安危,我就这样掐着她,你猜她怎么?”看着洛瑾眸中掩不住的哀恸,嗜血的本色让他笑的更加妖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