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洛瑾感受着体内流动着的暖流,似乎有什么不同,却又不知所谓的不同是和什么做比。
他只是游荡一样,在曾经流连过的市集上闲逛,一面想着是否要到什么地方去,而他脚下却已经踏上了归程,尽管那个地方洒下他太多的凄苦却还是占据他全部的思想或者他认定为家的地方从就只有那里。
越近,眸色越是有些惆怅。洛瑾看看前方的一片建筑,夜里透着萧索。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洛瑾一个瑟缩,抬眼望望确实见到了一抹影。
那人一身高贵的黑,好似从黑暗中走来的恶魔,他高束起的发显得傲视一切,步履生风一般在那边荡漾,洛瑾只是看着心里便已经升腾起怒火。
“哈哈,哈哈哈……”他并未出声,倒是透过高深内力笑的开怀,只这几声震的洛瑾瞬间戒备起来。
可怎就听到了呢?!从前,不曾有这功夫呀!洛瑾挑挑眉,好似他一点点的正拾捡着遗失的东西,小心翼翼的再次收藏好。
“南宫洛瑾?你终于回来了!”萧让不知如何动作的,转眼便站在了洛瑾身前。
“你是谁?”眸中难掩的戒备,隐去了大半真气倒像是无辜误入此处的孩子。
萧让微笑笑,倒是毫不意外,脸上却显了几分不解和担忧。“我是萧让啊!”
“萧让?”洛瑾满脸疑惑,“我们认识吗?”
微一愣,似乎萧让还未想好要如何应对。“你!你居然不认得我了吗?!我们,我们可是兄弟啊!”
“兄弟?”洛瑾并不置信,只望望他身后道,“这是哪里?我为什么来这?你呢又为什么会在?”
“你!你真的全部忘记了?”萧让试探。
洛瑾只是点点头,自顾自的四处游走。“这里好像是来过,不然也不能就不自觉的过来。”
萧让望着他的背影,心生算计。复紧追了一步,满腹迫切,“先不说这些,快告诉我,这三月来你可好?都发生了些什么?你究竟还记得多少!”
自他知道洛瑾坠崖,便忐忑至今,他知道尹筱是洛瑾的一线希望,一旦他进了尹筱,筱兮便不会放手,这大概是他最后的一丝人性,哪怕是为了筱依他没有去,毕竟那个世外桃源即使万物枯竭也还是世外桃源、更是他爱人的家乡。
洛瑾支支吾吾,半晌也未说出个所以然。萧让脸上写满同情,心中却打量出了大半,想必是筱兮用了清心咒的缘故。
筱兮,既你已放手,我也人事已尽,此番便绝不给他第二次怜悯!
“洛瑾,你之所以会来这里是因为这里有你的仇恨。你的苦、你的痛根源全在这里,你的仇人……也在这里!”
“仇人?”洛瑾眼中有些戒备。“我怎知,你是不是我的仇人!”
此番一句倒让萧让心中安定几分。“不愧是杀手本性!怎样你才能信我的话?”
洛瑾不语,只是紧盯着萧让看,清澈的眸除了杀手的戾气和戒备只剩一片空白。
“刀光一闪,腰间的软剑便出,直指向胸膛。”
无奈洛瑾功力所剩无几,拦了他却也是二人皆伤。
“够了。”洛瑾眼眸微冷,倒更是几分抗拒。
萧让脸色焦急,语气已是不好。“我花了极大的力气为你复仇,如今武林天下唾手可得,你居然!你居然这幅德行!”
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洛瑾倒当真动容,他本善良。懦懦的声音带着试探,“你真的?”
“咳咳……哼!”萧让倒是一个转身,没迈开步子便捂着伤口呛咳起来。
“没事吧?”洛瑾瞬间软了语气,好似从前他认识的那般。
萧让只紧握了洛瑾道,“同我回去吧!过去的事我慢慢说与你听!”他满目悲悯,好似带着偌大的心疼与懊恼,只这里究竟隐藏了多少的欲望与仇恨。
洛瑾目光有些犹疑,望着不远处的大门,终是化作一道复仇的火焰,看的萧让热血沸腾。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作者有话要说:锁上我的记忆,锁上我的忧伤,不再想你,怎么可能再想你,快乐是禁地,生死之后,找不到进去的钥匙。【BY:三毛】PS:洛瑾究竟记得多少,萧让究竟信不信洛瑾失忆了呢?偶滴回答就是:最真的谎言永远是七分真三分假。
PPS:父子戏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喽~~~
☆、一杯春露冷如冰
武林本就该是你的,我不过是暂时掌管,等你恢复了记忆我自该功成身退。
忘幽,也就是你看到的那个地方是最后没有臣服的地方,当然还有跟在他们后头的昆吾,不过那小小的一支不足以成什么气候。
忘幽的掌门是你的仇人,因为他,你才会失忆的。
你身上有过的伤,记忆力残留的血都是拜他所赐。
你还记得他叫什么吗?
——南宫影!
报了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萧让说了很多,洛瑾听的半知半解,捶捶脑袋颇是无奈道,“好像有些什么影子却抓不到……”
“没关系,慢慢都会好的。”萧让安慰道,“你且安心住下,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我。”
洛瑾点点头,半晌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有吃的吗?”
萧让一怔当真不认识这个眼前的孩子,他的眉眼虽是往日的样子却透着他曾熟悉的坚韧和戾气,只如今这戾气是为复仇吗?或者,向谁复仇?!
一番酒足饭饱已是天色全暗,庄子里也掌了灯。洛瑾从送饭的丫鬟那得知这里叫“白驹山庄”。
“白驹山庄?”好像……
“可还和胃口?”萧让推门进来时已不是方才那身霸气妖艳的华裳代之以一身布衣连人也清爽了几分。
“嗯。好吃!”洛瑾咂咂嘴,已经忘记有多久没有吃过这样的东西了。
萧让张张口却是哑然失笑,他这个模样倒真是,温和无害。
“你想不想见见你的仇人,或许可以想起些什么?”萧让问道,或许他只是迫不及待看好戏上演。而今他大权在握,生生死死不过他一念之间,甚至洛瑾也未必是他对手,只是这对父子的游戏大概会很有趣的吧?!
洛瑾眸色一亮。“你说那个南宫影?会恢复记忆吗?”
“我只是猜测毕竟他曾经给予你那样的伤害,看到他或许会想起什么!”萧让说的几分理所当然,心里却是不断掂量眼前的人,他居然直呼南宫影的名字?
“那好!”洛瑾应着,眸色忽闪得有些明亮,似乎想是期待,却又隐隐杂着嗜血的光。
地牢还是一样的阴森,他或许已遗忘,他曾在这里隔绝了生与死的距离,在那个天窗外,那个女子曾倾尽所有的张望。
刺鼻的味道分外鲜明,不知的洛瑾还要以为是个大酒窖,洛瑾细嗅嗅却未感到什么血腥气,倒是这酒味再多一些便直接醉了。
“南宫影,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萧让搭着洛瑾的肩,颇是自然的大步向前。
深处的刑架上只是光秃秃的木桩和铁链,反倒是近处的木桌前,发丝凌乱坐着个酒鬼,听到二人的脚步声毫无所察的继续捧起酒坛,这时才见到那铁一样的细腕上挂着玄铁打造的链子,而那只酒坛也随着那铁链的啷啷声左右晃着,一眼便知,如此喝法绝不是几日。
“第几坛了?”萧让皱皱眉,难不成好戏才要上演却只能看他的酒疯不成。
看守人的直至一旁的空坛子,恭敬道,“从醒来也有二十几坛了。”
萧让挥挥手屏退了左右之人,倒是洛瑾眨巴着眼睛看了看。颇是无奈的对萧让道,“我看不清他……”
萧让唇角一抹笑意,只道,“别急,他这不是转过来了吗!”
“瑾儿……”嘶哑的嗓音唤不出他的名,视线里正和萧让并肩站着的少年,年上带着一抹尴尬,一抹嫌恶,接踵而至的是深深的仇恨。
过度饮酒已经麻痹了他的神经,手抖的不听使唤,慌乱的摸了几把,颤颤的叫着,“我是……我是……”
“你是什么?”萧让横插一嘴倒让南宫影再没勇气开口。
凭什么……我还能说是他的父亲呢!
南宫影大概以为这是幻觉,一手抓了酒坛又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如此也好,爹爹醉时能见到你,当真是,但愿长醉不复醒……甚好,甚好!
“喂!你是南宫影?”洛瑾上前一步问道。
思虑半晌深怕他的一个举动便散这场梦,除了回答他不敢生疑。“是。”
洛瑾怔怔的看了好一会儿,时而皱皱眉,时而打量打量,萧让见他这般思索只觉得有趣。恋爱中的女人当真是愚蠢之极!居然真舍得抹去他的记忆,你以为这样,他就不会痛苦了吗?!
“我……还是想不起来!”一个潇洒的转身,他两步便站到萧让身旁。
这样无端的一句却让南宫影双目突出,狠狠的瞪着萧让。
鬼魅般的笑容,似是讥讽,轻轻的冲南宫影点了点头,却满是安慰的对洛瑾道,“今日也不早了,反正他也不会跑,我们改日再来,你现在需要休息了!”
洛瑾揉揉脑袋,似是想的有些辛苦,只声应是便同萧让出了去。
南宫影望望手中的酒坛猛一摔拾起一道瓷片狠狠的划过手臂。
撕裂般的嚎叫早不是那个凛冽又清爽的男人,他的声音穿透地牢,狠狠的唤着洛瑾的名。
“他是在叫我吗?”洛瑾有些不解。“既是仇人为何我听出了另一般情愫?”
萧让有些无措不知太过兴奋还是太过紧张。
“瑾儿,有一种人,总在失去和伤害后知道后悔,可对于那些被伤害的人没有任何意义……”这话半真半假,放在洛瑾身上倒也贴切,为了看这处好戏,萧让似乎不计较先让洛瑾报仇畅爽一番。
洛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只问,“那对于一个没有记忆的人,什么是有意义的呢?”
“你这脑子倒是和从前一样好使。你会知道什么是有意义的……”你从黑暗中来,你的嗜血和暴戾就是你未来全部的意义……
地牢。
“南宫教主,你喊哑嗓子他也不会听到的!”萧让信步而来倒是毫不掩饰的挑衅。
“瑾儿呢!”锁链扯的啷啷的响,此生他还从未这样狼狈过。紧扯着的萧让的手因为麻痹止不住的发抖。
“哼!”萧让一声冷哼,哼哼的甩开南宫影,颇是鄙夷的正正衣襟,“这么多年他终于肯向你讨债了,我帮他,你还怪我?”
“你!”南宫影咬着牙心中早已失了方寸,“他……他,不记得了?”
“哦,说起这个,他那副纯真无邪的样子真是惹人怜爱,你说你从前如何下得去手,他就像个没人要的小孩子,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忘幽外看的出神,你说这是天意还是本性?”萧让句句紧逼,看着南宫影某种流露出的痛色,心中大快。
“究竟想怎么样?”南宫影有些头痛,也不知是想起了洛瑾还是酒喝的太多。
“晶水魄。”萧让淡淡道。
南宫影终是懂了什么,眉间一丝算计。若瑾儿不在我尚且可能给你,而今瑾儿在你手里我岂能把唯一的筹码拱手送出。
“那瑾儿呢?”南宫影明知答案却依旧偏执的问道,似乎多提一次他的名就能再证明一次他还活着的事实。
萧让打量他这幅模样只觉可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不会把唯一的筹码给我的,我也不急,比起晶水魄,我觉得你们父子间的戏码更有趣!”见南宫影脸色有些泛白,萧让心中一阵悸动,飞速跳动的脉搏令他血脉喷张般畅爽,只觉周身毛孔无一处不舒服。“那一身的伤痕是不是就是当日在黑牢弄的,据说砧板曾经钉进他的膝盖,啧啧,而今还能站着就已经是奇迹了吧!还有那些伤就更不必说了,你想像得到么?腥红的一道道的,都是拜你所赐,这么久了留下的全是狰狞的疤,以后还能娶到女人么?哦,我忘了,他已经没有命娶女人了……”
“什么意思?”南宫影会错意以为洛瑾命不久矣,听他这般言语简直不能自控。
萧让鄙夷的看了他两眼,“南宫教主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明日小心言语,否则虽是没什么本领动您大驾,可您那弱不禁风的儿子而今却是没什么功力……”
南宫影一震,这才想起洛瑾已然内力全失,心中不觉苦笑,就算自己眼下放弃性命去保全他,这样的瑾儿怎么自保。三月来心中翻滚的伤痛此刻非但没有退却反而愈演愈烈。
他不仅亲手逼死他,还未留下半点活路,即使而今他有机会重生却因他的愚蠢失了未来。或许苦痛早已不能形容他的心绪,因麻痹而颤抖的手正焦灼的讽刺他的愚蠢。
地牢又是空荡荡的一片,四下无人,南宫影炼神明眸,三月他污浊的眼终于透出了澄澈,这次拼尽所有也要寻个出路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