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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她笑着看着莫桑:“莫桑叔叔,殷别阿姨是爱你的,而你也那么爱着她,妈妈说过,如果两个人相爱的话,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也许现在还有痛苦,但是总有一天会握住幸福的。”
莫桑微讶,怔愣的看着她:“小语。”
黑凝语没有再说什么,对他欠了欠身子,然后朝殷别走去。
莫桑静静的看着她们,看着黑凝语一脸调皮的偎在殷别的身边,看着殷别嘴角淡淡的笑意,不由的弯起双唇,能够这样一直看着她,看着她的笑,他也已经很满足了,即使她无法原谅他曾经做过的一切,至少可以让他守着她。
“殷别阿姨,你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休息一下吧。”
看着殷别额头上的薄汗,黑凝语连忙整理一块干净的地方,让她坐下,掏出帕子为她擦拭着汗水。
殷别看着面前女子娇美的容颜,心中划过一道温柔。
“小语,你喜欢冥司的吧。”
动作一顿,接着又继续为她擦拭汗水,黑凝语脸上的笑容未变,点了点头。
“嗯,我喜欢他。”
对于她的直接的坦诚,殷别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自己,脸上的笑意变浓,不过当她想起苍月看着水漾的眼神,心中不由的又是一沉。
“冥司他好像……”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黑凝语已经明白她要说什么,收回帕子,长长的吐出口气。
“我知道,他现在似乎很喜欢水漾。”
看着她灿烂的小脸笼上的黯然,殷别紧握住她的手:“小语,我可以带着水漾离开的……”
她看的出黑凝语对苍月已经是情根深种,而水漾现在还在躲着苍月,如果可以的话,她很想成全面前的这个女孩,自己曾经受的痛,她不想再在她身上出现。
黑凝语低头沉默片刻,然后轻笑着摇了摇头。
“殷别阿姨,谢谢你,不过不用了,从我记事起,我就爱黏着月月,见不到他的时候会挂念着他,也许小时候对我来说,他是我很在乎的朋友,但是长大后,我知道我喜欢上了他,只是……他不喜欢我,甚至有时候还有厌烦,虽然他什么都不说,但是从他的表情上,我可以看出。”
眼中闪过一道落寞,笑容里也多了丝苦涩:“即使知道他不喜欢我,我却没有办法不会喜欢他,这么多年来能够守着他,对我来说就是很幸福的事情之一,我很期待有一天他也能喜欢上我,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一定会非常幸福,但是……但是如果他喜欢上的那个人不是我,我也会……祝福他,也会开心,因为他可以幸福,他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看着他开心我也会很开心。”
“我喜欢他,所以希望他也能真心喜欢我,但是如果是强迫的爱情,那么我宁肯不要。”
殷别心疼的看着她,枯瘦的手指轻抚她的脸颊:“这样……不苦吗?”
黑凝语耸了耸肩,笑着摇了摇头:“殷别阿姨,我听莫桑叔叔说过,在知道他有未婚妻之后,你曾经离开过他,可是后来又去兔族找他,并且留在了兔族,为什么?当时你看着他和另外一个女人……不苦吗?”
殷别微怔,因为她的问话眼中有些茫然。
是啊,当时她明明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还会回去呢?
“因为……思念。”
她曾经说过,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养成一种习惯很容易,但是想要解除它就变得好难。
当她离开莫桑,离开兔族之后,站在天地间,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哪里,即使与他分离好几个月了,她还是总会想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转头跟他说话,抬手找他想东西,可是结果都是看着面前空空如也,心中仿佛慢慢插入一把刀子。
她习惯了他的温暖,习惯了他的笑容,习惯的他的关心,习惯了他的固执,习惯了他的一切一切,两人在一起的一切仿佛深深镂刻在她的心上,再也无法挥去。
离开他之后,她很少吃东西,很少睡觉,每天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想他,想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她甚至都不记得没有遇到他之前,她是如何过下去的。
思念像一把重锤,每天都不听的敲打着她的心,让她止不住的疼,思念的厉害,眼前总是出现他的身影,思念和心痛弄得快要发疯了。
离开他七个月又十三天之后,她明白了一件事,她能够忍受他不爱她,能够忍受他的妻子不是他,却再也没有办法忍受再也看不到他,所以她做了个决定。
回到他身边
蓦然回首——心累
房门响起,殷别连忙起身,看着莫桑面色沉重的走出来。
“她怎么样?”
凝视她许久,莫桑缓缓的摇了摇头,眼中溢着无法掩饰的悲痛。
看着他的疼痛,殷别的心也跟着抽了起来,抬手轻抚他的容颜。
“莫桑……”
下一刻,她被莫桑紧紧拥入怀中,此时这个怀抱不同于平时那么温暖,有着令人心颤的冷意,她能感觉到他的颤动……和泪水“殷殷……”低沉沙哑的声音无力的响起,扯痛了殷别的心,“你会占卜的对吗?小倩儿的命数是怎样的?”
殷别浑身一僵,接着更紧的搂住了他,他已经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否则他怎么会问她这个?
曾经他说过,他不在乎她是谁,有什么能力,他在乎的只是她这个人,一直以来他从来没有问过关于占卜的事情,因为这是她的痛,也是她想要躲避的,可是此时他问出了口,她能听出他的恐慌和无力。
她知道小倩儿对他有多重要,从这段时间中,她可以察觉到他对小倩儿的不同,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对每个都很好,相处之后,她才发觉自己不是特别的,他对别人都是这么好的,最后一丝被欺骗的感觉也消失了,她心甘情愿的留了下来,只为看到他,看到他的开心和笑脸。
可是现在的莫桑不会笑了,脸上每天都是愁云密布,双眉紧紧的拧在一起,曾经光亮不已的眸子,也变得黯然无神。
濡湿顺着他的脖颈滑入衣襟,能够让他依靠……她很开心。
小倩儿对他那么重要,一旦小倩儿有什么事,恐怕他会一辈子都不开心,而她见不得他伤心,她想守住他的笑容。
闭上眼睛,深呼吸着,回想着两人从相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她咬了咬牙,心中片刻之间已经有了决定,原来在面对重要的人时,所有的决定都是那么的容易,只要他好就行。
“莫桑,小倩儿……可以救的。”
莫桑猛的抬起头,双眼通红的看着她。
“你说……真的?”
看着他的双眸,殷别不由的笑起来,脑中又出现第一次他以圆形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还有……那尴尬的赤裸轻轻颔首,她笑意变浓:“是的,我可以救她的。”
“你真的可以救她?”莫桑紧紧的握住了她的肩膀,目光紧锁住她,“你真的可以救她?”
“我真的可以救她。”
莫桑怔愣的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整个人开心的笑起来,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
因为太开心了,所以他没有看到她眼中隐隐的黯然,没有去想为什么她看着小倩儿受苦到现在,才说能球,没有去想她会不会付出什么代价?
光芒散尽,殷别无力的倒在床边,看着小倩儿苍白的脸色转为红晕,她淡淡的勾起嘴角。
小倩儿没事了,她将自己八成的精元度给她,所以只要她好生休养,就不会有大碍了。
占卜吗?
在她的占卜中,小倩儿最多再有六十年的寿命,可是这点寿命对于四界之人来说实在是太短暂了,看着莫桑的伤痛,她如何开得了口,她没有办法看到他伤心,那么她会为他解决所有伤心的事情。
和所有占卜之人一样,她能够占卜出别人的命运,却独独占卜不出自己,她不知道自己何时会死,何时会有劫难,但是这一次她逆反了上苍的命数,强行为小倩儿续了命,那么会有怎样的惩罚降到她身上呢?
想到未知的惩罚,她嘲弄的勾起嘴角,什么惩罚对她来说又有什么不一样吗?从她决定为小倩儿续命的那一刻,她已经做好了迎接所有惩罚的准备。
待双腿恢复了些许力气之后,她站起身朝外走去,莫桑还在屋外等着她……的消息。
快走到门口时,她又转回到梳妆台旁,在自己脸上涂了些胭脂,她不想让莫桑看出她的不适,莫桑只是知道她能救小倩儿,却不知道她用什么方法救,因为不管他怎么问,她从未回答过。
她刚打开房门,莫桑就迎了上来,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将她上下打量一番。
“殷殷,你怎么样?”
他没有径直的冲进去只顾小倩儿,而是满脸担忧的看着他,这样的关心对她来说……足够了,所有的累也都足够了,原来陷入情爱的女人,是那么的容易满足。
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小倩儿……也没事了。”
虽然她在笑着,脸色也看不出什么,但是莫桑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溢着一股不安,让他无法离开她去看房间里的人。
看出他的挣扎,殷别推了推他:“快进去看看小倩儿吧,我有些累了,要回去休息一下。”
“我送你回去。”
想到没想,莫桑脱口而出。
殷别微诧,轻挑双眉看着他:“小倩儿她……”
“你不是说她没事了吗?既然没事了,那么我先送你回去吧。”
说着,没容殷别在说些什么,他打横抱起她大步的离开。
偎在他的怀中,嗅着她身上干净的气息,殷别感到眼中一阵酸涩,如果……这个胸膛是属于她的,该有多好蓦然回首——心碎
看着镜中女子乌丝中夹杂的白发,殷别心中已经有了大概。
喉咙又是一阵腥甜,接着鲜红的血自嘴角滑落,看着掌心中的鲜红,她淡淡的勾起嘴角,原来惩罚竟来的如此的快。
拥有了她八成精元的小倩儿最近恢复的已经越来越好了,如果能够潜下心修炼一百年的话,她的身体一定可以恢复如初。
小倩儿恢复之后,莫桑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多了起来,看着他笑起来弯弯的眉,弯弯的眼,她觉得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至少她守住了他的开心。
只是
又呕出一抹殷红,她无力的靠在椅子上,本来以为可以陪他长长久久的,但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苍天不许啊。
看来她又该离开了,那个傻子,如果她死在他面前的话,虽然她不是他心爱之人,但是也会赚几滴他的泪水,让他伤心好一阵,而她不舍得他有一丁点的伤心,所以……离开吧,至少他会以为她一直活着,不会难过
看到莫桑空了酒壶,黑凝语又递过去一壶,然后举起手中的对他晃了晃,然后仰头喝起来,醇香的酒沿着她的嘴角滑落。
透过有些模糊的视线,莫桑轻轻一笑:“看来你的酒量不错。”
黑凝语耸了耸肩,长吐口气:“那时候莫桑阿姨说要离开,你就让她离开了?”
沉默片刻,莫桑点了点头:“我没有……可以留下她的理由。”
当他带着她喜欢吃的果脯兴冲冲的去找她的时候,她告诉他她要离开了,对于长时间的待在兔族,她已经感到厌烦了,所以她想去四界走走,她不想一直困在同一个地方,否则她就想会想没有水分的花儿,会枯萎的。
听到她这么说,他发现自己的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她可能真的厌恶了兔族,那段时间,他看着她一天天的变得没有生气,脸色也一天天的变得苍白,整个人似乎疲惫不已,懒洋洋的,当时他以为这就是她说的“枯萎”。
尽管对于她的要求离去他感到恐慌,还有一种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的心痛,但是他还是同意了她的要求,看着听到他同意后,她眼中出现的释然,他的心突然紧紧绞起来,原来她已经那么渴望离开。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她的住处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外面游荡了多久,只知道当他再次踏入她的房间时,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她……走了
仰头大口大口的喝着酒,待壶中酒尽之后,他猛的将手中的酒瓶砸到自己的头上,酒瓶应声而裂,接着暗红色的血顺着他的额际慢慢滑下。
看着血滑过他的头,滑过他的眼,黑凝语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若有似无的朝不远处的小屋瞟去,如果她在把她手中的酒瓶砸到莫桑头上,不知道屋中的人是不是还能呆得住?
“我当时真的以为殷殷是真的想走,却没有发现她伤的那么重,没有发现她的气息已经俺么微弱了,她离开兔族之后,我每天好像想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她过的好不好,有没有照顾好自己,会不会受冻……呵呵,当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挂念她,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