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蝶王,今日婚礼尚未完成,族人已经将祭台重新布置好,蝶王是否携王后再次行礼?”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黑泽宇紧紧的盯着他,心头不由一颤,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为什么会引来豹王如此愤恨的眼神,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在凌珞希身上后,随即明白过来, 难道豹王对未来的王后还没有割爱?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一头黑线,感到事情顿时变得有些棘手起来。
言承墨现在非常想带着凌珞希再去行礼,她是他心爱的女子,他希望以最完整的礼节让她成为他的妻子,这也是对她的尊重,是她应该得到的,可是察觉到掌中的小手变的僵 硬冰凉,看到黑泽宇紧绷的身影,他有些涩然的笑了笑。
“今日良时已过,不再适合行礼,长老再为本王挑选一个好日子吧。”
老者看了看三人,轻应了声,然后立刻转身离去了,他不知道自己再在这里多待一刻的话,会不会被这里的寒气伤到。
一阵足音远去之后,大厅再次恢复寂静。
言承墨来回看了看两人,轻咳几声,刚要说什么,突然一股浓浓的无力感从胸口蔓延开来,双脚顿时一软,他整个人倒了下去。
感觉到手上突来的重量,凌珞希只来得及扑捉到他变得灰败的脸色,也随着他蹲了下来。
“承墨,你怎么了?”
仅仅是眨眼的功夫,言承墨的脸色已经由灰转青,又由青转的白,双目紧闭,体温迅速的下降。
黑泽宇也连忙凑上来,握住他的手腕停了片刻,表情变得十分凝重。
“他怎么了?”
即使言承墨已经冰冷不必,让她也跟着颤抖起来,她还是倔强的抱着他不肯松开。
黑泽宇凝视她片刻,缓缓的吐出两个字:“寒毒!”
寒毒?!
凌珞希想起言承墨在天界遭受寒毒侵袭的那一次,还有无上真人说的那番话,胸口顿时凉了半截。
“来人,快扶蝶王回房间,立刻生火,在房间里放上十盆火炭。”
看着她慌乱的模样,黑泽宇连忙按住她的肩膀:“这样对他是没有用的。”
凌珞希甩开他的手,跟着仆人一起将言承墨扶起来:“有没有用试过才知道。”
接着她就和众仆人抬着言承墨向后院的厢房走去。
看着她急促的背影,黑泽宇僵硬的站在原处,视线再次落在手上。
她又一次的挥开了他的手。
房间里燃烧着十盆熊熊的火焰,穿梭在其中的仆人每个人都是汗流浃背,只想,跳入冷水中好好的泡一泡。
凌珞希双袖挽到手肘处,汗水也是不停的滴落,她在言承墨的身上盖了一床又一床的棉被,试图让他的身体暖和一些。
但是这些好像一点用处都没有,即使房间里已经像个蒸炉了,即使已经七八床羽绒被了,言承墨的身子还是一片冰冷,不但没有缓和的迹象,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承墨……承墨……”
她呼喊着他的名字,汗水滴落的更快了,触摸着他更加冰冷的皮肤,双眉越拧越紧。
黑泽宇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双手环在胸前,斜倚在墙上看着她,看着她的慌乱,她的紧张,她的担忧……为了别的男人。
心中痛吗?
他不知道,只知道胸口中一片空荡荡的,如同空空的掌心一般,什么也没有了。
凝视她被汗水浸湿的容颜,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痴迷,为什么……为什么曾经他会以为他不爱她呢?
看着言承墨苍白的脸色好一会儿,凌珞希倏地站直身子。
“你们都出去。”
所有的仆人一愣,看到她挺直的背影后,立刻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纷纷走了出去,……除了黑泽宇。
眼角的余光看到他还站在那里,凌珞希说道:“请豹王出去。”
黑泽宇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看着她
看到他动也不动,凌珞希知道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出去,索性不再理会,伸手拉开了腰上的丝带。
察觉到她的意图,一个闪身黑泽宇已经来到她面前,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你想做什么?”
凌珞希没有看他,用力的想要抽回手,可是无法挣脱半分。
“放手。”
黑泽宇没有动,金黄色的双眸紧紧的锁住她:“你想用你的体温温暖他,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让你自己冻伤的。”
“我不在乎。”
“我在乎!”黑泽宇低吼出声,他无法再去看她为别的男人燃烧的眼神,随即别开了头,轻轻推开了她,“你出去。”
凌珞希一怔:“你要做什么?”
“出去!如果你再多待一刻的话,我就放弃救他!”
凌珞希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他紧握的双拳,终于忍了下来。
“……谢谢你……”
低谢一声,她转身走了出去
正文第一一七章 伤重 (完整的)
黑泽宇走到床边;看着浑身颤抖的言承墨;眸色变深。
如果他的这身寒毒不是因为自己而得;如果他不是自己的好友;如果凌珞希不那么在乎他;他完全可以撒手不管;可是没有如果;即使他嫉妒的快要发疯;心痛到麻痹;他还是会救他;因为他们两人是他都无法舍弃的。
右手一挥;十盆火炉顿时灭了;他一把掀开盖在言承墨身上的被子;将他扶了起来。
房间外;凌珞希焦急的走来走去;因为刚才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现在浑身透着一股凉意。
一名婢女看不下去了;走了上来:“王后;你去休息一下;换身衣服吧。”
凌珞希快速的摇了摇头:“我没事的;我在这里等他们。”
婢女犹豫了下;没有再劝她;而是转身离开了。
凌珞希目不转睛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双手用力的拧在一起。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房间里面没有任何反应;半个时辰过去了;房间里还是没有动静。
虽然她心里焦急万分;却没有任何恐惧;因为她相信黑泽宇可以救言承墨。
匆匆离去的婢女又返了回来;在她的身上添了件披风;房门还是没有打开。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双腿似乎都没有知觉了;房门倏地一下被打开了。
她连忙冲了进去;看到黑泽宇正站在床边;视线移到床上;言承墨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是脸上已经没有了寒霜;身子也不抖了。
她轻吐口气;急匆匆的走了过去;在她坐在床边的时候;指尖无意的擦过黑泽宇的手背;一丝冰冷的感觉从指尖传来;她只是怔了一下;并没有放太多的心思;接着将手放在了言承墨的额头上。
温度恢复了;她长长的舒了口气;为他拉过被子盖上;细心的为他盖好;目光始终细细的看着他;留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
黑泽宇在等;一直静静的等;可是等了许久;她还是没有抬起头看他一眼。
一股刀绞的疼痛自胸口蔓延开来;他又可以感觉到痛处了;只是这次的痛让他几乎承受不住;身体也因为冰冷轻颤起来;他觉得自己下一秒似乎就会因为支撑不住昏厥过去。
他不要不要在她面前这么狼狈;这么虚弱。
深吸口气;他起脊背;转身大步的朝门外走去。
“豹王!”
身后传来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丝急切;可是他却无法回头;只能直直的站在原地背对着她。
看着他僵硬的背影;凌珞希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谢谢你。”
黑泽与的身子又僵了僵,什么都没有说,大步的离开了。
为言承墨擦拭完身体换好衣服之后,凌珞希长长的吐出口气,伸了伸懒腰。
她转身走到水盆旁,洗着双手,清凉的感觉从掌心传来。
突然,她怔住了,脑中有什么东西闪过。
她慢慢的抽回手,看着自己的手指。
黑泽宇是个重义气的人,言承墨是他的好朋友,如果他有什么事的话,黑泽宇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即使……即使现在他们之间有着这样的纠葛,黑泽宇也不会落井下石,可是……先前言承墨承受着寒毒侵袭的时候,他并没有出手,只是冷冷的旁观着,直到她想以自己的身体温暖言承墨的时候,他才阻止了她。
如果他可以救言承墨的话,怎么会那么晚才出手?这不像他。
她半合双眸,回想着先前发生的一幕幕,她冲进房间之后,黑泽宇已经立在了一旁,整个人看起来僵硬无比,他的手背……
她的视线再次落在指尖上,那里似乎还留着丝丝凉意,他的手背好冰,如同寒冰一般,还有他离去时,虽然他没有转身,但是他的发尾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怔愣的看着指尖片刻,她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慌乱,再也静不下来,紧抿双唇,她看了一眼沉睡着的言承墨,然后快速的走出了房间。
一个婢女从门外走进来,看到插肩而过的黑泽宇时,不由得低呼了一声……
黑泽宇双腿盘坐在床上,身上已经罩了一层薄薄的冰霜,他微微颤抖着,慢慢的施展着火遁之术。
能救言承墨唯一的方法,就是将他身上这次散开的寒毒过到他身上,一个不小心,两人都会丧命,如果成功的话,他也要遭受寒毒侵袭一些时日,等到火遁之术将体内的寒毒全部融尽才可以。
只是他现在因为寒毒之苦,身体变得虚弱,法术也没有原来的威力,所以恢复起来更加困难,否则已经过去将近两个时辰了,他身上的冰霜不会还没有完全褪去。
眼前突然出现一张含笑的容颜,时而娇俏,时而温柔,不多会这张容颜又变得担忧焦急起来,为了亲近之人,她的双眉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他好像抚平她眉间的褶皱,告诉她有他在,一切都不用担心。
“噗——”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跟夜华一战,他受伤也不轻,刚才又为言承墨过毒,耗费了不少法力,加上寒毒侵袭,他现在是伤上加伤,稍稍一丝分心都可能让他魂飞魄散,慢慢闭上眼睛,他努力的敛住心神,不去想,不去想……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房门被人重重的推开了……
正文 第一一八章 不会放手 (完整的)
凌珞希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双颊泛着因为剧烈跑动而泛起的红晕。
看到浑身覆着一层寒霜的黑泽宇;她顿时被钉在了原地;再也无法移动半步;怔怔的看着他;现在她知道他为了救言承墨到底要承受怎样的痛苦了;知道他为什么一开始没有出手;知道在他离开房间的时候婢女为什么会发出惊呼声。
看到她黑泽宇也是怔愣不已;他以为她会一直待在言承墨身边照顾他;根本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出现在他的房间中。
意识到覆满全身的寒霜;他顿觉狼狈;连忙收回视线;将头别向一边;这副样子出现在她面前;让他觉得尴尬极了;察觉到自己心中的想法;他不由的勾起嘴角自嘲的一笑;没想到现在自己竟然会像毛头小子似的在乎起外表来了。
他没有看她;所以忽略了她眼中闪过的担忧。
凌珞希将他打量片刻;接着目光就停在他面前的那滩已经干了的血迹上;他的嘴角也挂着血的痕迹;他受伤了。
心中猛的抽了一下;她不由的朝他快走几步;可是当她看到他身后的那根银鞭时;立刻停住了脚步;不由的挺直了脊背。
听到她的动静;黑泽宇没有看她;酸涩不已的说道:“你不去照顾承墨;到这里来干什么?”
凌珞希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双眸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平静;她慢慢的走到他侧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我只是想来问问你;承墨的伤势怎么样了;以后他的寒毒还会发作吗?如果再发作的话;该怎么”
“咚!哗啦!”
黑泽宇一拳重重的捶在床柱上;整个床顶砸落下来;接着床晃了晃就报废了。
凌珞希刚抬起头;黑泽宇已经如旋风一般冲到了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入了怀中。
“不许再提他;不许你再提他;不许你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的名字。”
两人身体贴的如此的近;根本毫无缝隙;凌珞希能够感觉到他的胸膛内心脏在快速的跳着;胸膛也剧烈起伏着。
“放开我;你太冰了;我冷。”
黑泽宇一滞;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将她拥的更紧了;双眼微眯;染上了一抹危险。
“我的温度被承墨高多了;你刚才不是还要亲自温暖他吗?”
腰上的手臂勒的更紧了;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了;轻皱双眉;她好不躲避的看着他。
“他是我的丈夫;我温暖他是应该的。”
黑泽宇觉得胸中的怒火瞬间燃到了极点;他将她抵在墙上;身子紧紧的贴上她;额头抵着她的;双唇轻触着她柔软的唇瓣。
“你们的婚礼并没有完成,他还不是你的丈夫;你的丈夫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我是不会让你嫁给别人的,即使是承墨,我也不会同意。”
凌珞希嘲弄的看着他:“从前的凌珞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