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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沈绾心一边示意善善扶人坐下,一边开口道:“善善是自己人,三夫人有话不妨直说,若是能帮得上,妾自是愿意效劳。”
听沈绾心这么说,三夫人这才放下心来,然后若有所思的问道:“我听说,大夫人之所以会有孕,是五妹妹帮忙的。”
“这个啊……”沈绾心有些为难的皱了眉,笑道:“三夫人这是从哪里听的啊!妾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虽是嫁了人,但终究还是位货真价实的姑娘,哪里懂得了那种事情呢!也不知道,是谁传出那样的话。”
说到最后,她的表情也有些怨怪了。
谁让她确实不曾跟楚庭深同房过呢!所以她一点儿都不怀疑她这话的分量,也相信,三夫人会信自己。
果不其然,一听沈绾心说到不曾同房,三夫人也是觉得自己这么问有些过分了。
所以,当下就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也是听初见说的,五妹妹莫怪,再说了,妹妹这么聪慧,何必急于一时呢,以后,爷会疼你的。”
“妾不敢奢求。”沈绾心客气的摇了摇头:“能得一席平安之地,妾已经满足了,什么荣宠恩爱,不过都是话本子里的痴心妄想罢了。”
“你倒是看得淡。”虽然三夫人并不相信沈绾心的话,但面子功夫,终究还是要做的。
“三夫人谬赞。”沈绾心温温婉婉的摇着头,然后亲自为孟辛夷斟茶,言谈之间,都是一片客气,谦卑的厉害。
两人又谈了许久,三夫人才以身子乏了为由,施施然的离去。
作为位低者,沈绾心自然是起了身子,殷殷勤勤的送到了清凉阁外,才停了步子。
送走三夫人之后,沈绾心便让善善叫来了善鄂。
亲手将那楚庭深给她的两张契约交给了善鄂,笑道:“这是大官人前几日送来的,你一直不在这边,所以今天才来得及给你。”
“这个……”善鄂只是所以扫了一眼,脸色立马就变了。
“怎么了,你不愿意吗?”沈绾心看着善鄂的脸色,有些不解的问道。
利用自己的手艺,赚取大笔银两,明明是件好事啊!怎么他看起来这么的不爽呢。
难道,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吗?
“善鄂不愿意。”在沈绾心询问的目光下,善鄂不怎么乐意的说道:“绝对不愿意。”
“原因呢?”沈绾心下意识的就问了出来。
“原因?”善鄂重复着这两个字,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夫人知道,现在我要去前院帮忙做很多的事情,就连晚上也不一定闲着,如果再去酒楼帮忙,那夫人这边可怎么办呢?”
“无事!”沈绾心好脾气的摇了摇头:“自从你要去前院帮忙之后,善善的厨艺就开始突飞猛进了,你放心,我是饿不死了,再说,善善是个女孩子,怎么说都比你细心,有很多你不能做的事,她却都能做,你就放心的去酒楼帮忙吧,至于前院的事情,我会尽量帮你拖掉。”
“夫人就这么想赶我走吗?”善鄂垂了眉眼,有些委屈的问道。
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脆弱到这种地步,她不是不震撼的,但随之而来的,还有满腹的疑惑。
明明是萍水相逢,他为什么要这么照顾自己呢,还有善善,他们之间,好像已经超越了一般主仆关系吧。
不知不觉的,就超越了。
“我不是赶你走。”沈绾心摇着头,叹了口气:“我……能说我需要钱吗?至少以后,可能会很需要。”
无奈之下,沈绾心只好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她日后若是想干什么大事,钱那东西,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原来是这样啊!”善鄂点了点头,片刻之间,心里已经百转千回了无数遍,心里也是明白了,自家夫人是不会永远这么沉默的。
她在未雨绸缪,她在为未来逆袭做准备。
而他!事到如今,还能再说什么,能做的,也只是毫不犹豫的听从罢了。
念及此,他只能漠然的点了点头,道:“我去。”
说完,躬了下身子,就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沈绾心见他这样,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悲伤了起来。
他想照顾她,她不是不知道,但问题是,她的终极目的根本就不是偏安一院,她要的是府中的最高权力,抑或是,站在最高位上,那个男人的心。
而想得到这一切,最重要的,不就是活下去吗?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抿嘴一笑。
能坚持下去的,一定能的,总有一天,她一定会让楚庭深拜倒在她的裙边,任她差遣。
那时候,她才能以他权势,偿她所愿。
☆、【第066章:你若是不认,我便也不义】
三夫人离开没多久,清凉阁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薛初见身边的二等丫头砚儿。
要说沈绾心怎么会认识砚儿,那自然要得益于善善了,这些日子以来,她除了看账本,还要记得,就是善善跟她描述的,府中各人的相貌和性子。
上到大官人大夫人,下到门童伙夫,她都描述的很仔细,当然,沈绾心记得也很仔细。
不是有句古话叫,圣人千虑,必有一失,愚人千虑,必有一得吗?
她做的这些功夫,不过就是补全自己的那一失,然后洞悉别人的那一失。
如此,方可万无一失。
“姑娘来,可是有什么要事?”沈绾心端坐主位,话问的客气,但眉眼之间,终究是多了几分冷淡。
对于薛家人,她的态度是怎么都好不起来的,所以连带着,对薛初见院子里的人都多了几分冷淡,相对之间,完全不似对着念儿、萱草她们时的客气。
“回五夫人的话,今儿个过来,确实是有一个喜讯要告知于五夫人。”说这话的时候,砚儿一脸的喜色,就好像她家主子即将要被扶正一般。
想到扶正两个字,沈绾心不由得狠狠的皱了皱眉头。
世家大族,最忌讳的可不就是宠妾灭妻,要知道,就算正妻亡故了,妾也是不能扶正的,能当上主母的,只能是身家清白,门当户对的其他女子。
这也就是说,一日为妾,终身为妾。
当然,这也得除了某些个放浪形骸的人物,而据她所知,楚庭深断然是不会那样做的。
这从他冷眼旁观她当初的受难,便可见一斑了。
那样的男子,到底是做大事的,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女子,而甘心抹黑自己的声名。
再次抬头,她的笑不由得又冷了几分,看砚儿这表情,她也能估计出个大概来,不外乎就是,她家主子有喜了。
而这深宅大院里的大喜,无外乎就是肚中多了一块肉。
果然,也轮不到她接话,砚儿就继续道:“是这样,今儿个早上我家主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晕倒了,然后宣了大夫过来,才知道,夫人腹中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两个月?”沈绾心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那不就是说,比大夫人还早吗?
这样,倒真是有乐子了。
想想,深宅大院里的主母,哪一个不是心机深藏,又怎么会让姬妾先于自己诞下孩子呢。
“是,两个多月。”砚儿光顾着得瑟了,哪里又能知道沈绾心心里缜密的想法。
“哟,那还真是好事儿呢!姑娘请先回去,绾心稍微收拾一下,随后便去给夫人道喜。”说着,就示意善善,可以送客了。
善善会意,当下就对着砚儿客气的一伸手:“姑娘请。”
砚儿显然是没有得瑟够,从她的眉眼里也看得出她其实并不想这么急着走,但无奈善善已经发话了,沈绾心也已经默认了,所以只能满脸不甘的往外走去。
等沈绾心收拾好,带着善善走进薛初见的院子里的时候,里面已经热闹成了一片。
很明显大家都在祝贺着她,或者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就连已经深居简出的大夫人也到了,和楚庭深一起,并排坐在主位。
“妾拜见爷,拜见大夫人,拜见各位夫人。”沈绾心向前两步,客客气气的问了好。
然后才笑吟吟的对着楚庭深道:“爷可真是好福气,这转眼之间已经有两位子嗣了。”
“哦?”楚庭深笑的一脸狡猾:“听你这意思,是不满自己无孕了。”
“妾不敢。”沈绾心自知今儿个的主角可是薛初见,她自然是不敢喧宾夺主的,所以当下,只是随意敷衍了几句,就退向了不显眼处,继续和四夫人一道,交头接耳。
两人随意的聊着,当然,也只是聊了些脂粉衣料之类的话题。
随后也没过多久,那几位有重量的人物客套完之后,就又开始最庸俗的献礼了。
大夫人赏的是一串碧玺手串,水绿水绿的,一看就不是凡品。
薛初见笑吟吟的接了,眉目之间,却依旧是恭敬的厉害。
说实话,她本来是不想这么早暴露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竟然会晕倒,而请来的大夫,好巧不巧,竟然是大夫人娘家出来的人。
如此没就算她不想暴露,也是必须暴露了。
是以,才会有二等丫头出去传话一事。
但她也知道,自己依附着陆氏的安生日子,算是到头了。
她必须得为自己的孩子绸缪一个好的前程。
当然,这样的前提是她的孩子能有命降临到这个世界。
接下来就该是三夫人了,她送的十几套孩子的衣服,当然,那衣服的质地,也是大有来头,是冰蚕丝制成的,轻若无物,冬暖夏凉。
再往下就该是乔氏献礼了。
乔氏和她一样,都是没什么家底的人,就在沈绾心无比好奇乔氏会拿出什么献礼的时候,乔氏的话却让她震惊了。
“夫人和爷都知道,妾是没什么家底的人,所以,能献上的,只是爷爷配的一些保胎药。”说着她就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瓶子来,然后恭恭敬敬的交给了薛初见身边的墨儿。
“嗯,无妨,心思到了就好。”楚庭深语气淡淡的,但众人心里都明白,他这样,是摆明了要维护自己救命恩人的孙女儿。
顿了顿,又往后靠了靠,漫不经心的问道:“沈呢?你准备的是什么?”
听楚庭深又这么叫她,沈绾心的耳根子不由得红了红。
他这是,当着众人的面给她难堪吗?
进府这么多天,他竟然都记不住自己的名字。
不过她又有什么办法呢:本想着送他一条帕子,他就能记着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是记不住。
想到这里,沈绾心也不由得泄了气,同时,心里也恨恨道: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想着,她就从自己的袖子里摸出一条帕子,温婉道:“爷和夫人都知道,妾也是无家底的人,所以今日能赠的,唯有一方绣帕,忘二夫人能平安诞下爷的子嗣。”
【第067章:不解释清楚,就别想睡觉】
说着,就将帕子递给了薛初见的另一个丫头,书儿,也就是当初掌掴善善的那一个。
书儿沉着一张脸,像是看不起她的献礼似的。
但这种事。用不得她说,便有旁人巴巴的笑道:“书儿姑娘儿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呢?难道是看不上五夫人的献礼吗?”
书儿一听这话,也是来了劲了,只将帕子往大夫人和楚庭深的面前一摆,便直言直语的道:“倒不是奴婢嫌弃什么,而是这府里谁不知,五夫人可是沈家的人,那沈家是什么,可是金陵城当年的首富啊,如今,还能每件拿得出手的献礼来?竟偏偏,只给了这一条帕子!”
这话一落。莫提别的人,就连楚庭深的脸都黑了。
只不过,他不爽倒不是因为沈绾心抠门,而是那方扔到桌上的帕子,竟然跟她给他的一模一样。布阵岛号。
这女人,果然是不怕死啊!
长发绾君心,原以为是她对他的心意,没想到,竟是人人都能交付的。
“沈绾心,你可有什么话说。”第一次,他叫了她的名字。却是为了兴师问罪,那脸色,那声音,都阴沉的厉害。
“妾本就不是什么贪财的人,不管是离开沈家,还是林家,手中仅有的,也只是爹娘赠的两样旧物,所以。妾如今能献上的,也只是自己真心而作的帕子。”沈绾心默然屈身,将话说的滴水不漏。
听她这么说,旁人自是不敢答话,因为很明显,楚庭深针对的是她一个人,她们其他人,真是没必要往枪口上撞。
“是吗?真心而制?你确定你不是一次性绣上十几条,以备不时之需吧。”没错,此时此刻。楚庭深就是这么想的。
他前儿个能从她手里拿到那条帕子,今儿个又在薛初见这里见了,难保明天不会又在其他地方再次见到一样的。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还谈什么真心。
“回爷的话,妾真的没有制那么多。”沈绾心倒不敢睁着眼睛说瞎话,她的话,从来都是半真半假的。
而且那样的帕子,她也确实只绣了这么两条。
一条给了他,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