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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兵李耀已经回了部队,不过,三哥留下的车子,却一直停在公安局宿舍区后面的小巷里,这一来,送吕玲珑回省城,也就成了周泉北必须完成的‘政治’任务!
“小北,你真的太棒了!姐姐今天真的很开心啊!”
从一旁的大润发超市里走出来,看着提着大包小包的周泉北,吕玲珑俏脸上露出了止不住的欢快笑意。
小北弟弟真是太能干了,只不过一夜之间,就赚了20多万,虽然这20多万在吕玲珑身上,并不算什么,但只要一想到小北弟弟,吕玲珑的心里,就会比吃了蜜还甜。
将大包小包的零食、玩具、甚至新买的内衣,塞进后备箱里,周泉北不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姐,不就是回去考个试么?又呆不了几天,你也不用整的跟搬家一样吧?”
吕玲珑不由白了周泉北一眼,“怎么?你有意见啊?”
“没!姐,我这怎么会有意见呢?呵呵!我这不是怕吃的东西太少么!要是姐你饿瘦了二两肉,吕伯伯还不扒了我的皮啊!”周泉北赶忙笑着举手投降道。
“哼!这还差不多!”看着周泉北还算识相,吕玲珑笑着挽起周泉北的胳膊。
萍州到省城,接近300公里,这时不是后世,高速公路还没有那么发达、健全,现在虽然才11点多一点,但两人要是赶到省城,那起码也得3、4点钟了。
这些天,因为大大小小的琐事儿,周泉北也拖下了不少课程,吕玲珑也不想周泉北再墨迹时间,争取今天晚上能赶回来,不要耽误了小北弟弟明天上课。
两人收拾妥当,周泉北刚刚发动了车子,兜里的手机就急促的响了起来。
周泉北的手机号,还是原来那个号码,但知道的,只是寥寥几个最亲近之人,眼见来了电话,吕玲珑也不再撒娇,忙道:“小北,先接电话!”
周泉北有些不情愿的按下接听键,“喂!我是小北啊!”
“呜呜呜,小北,你姥姥摔倒了,你爸爸现在去了省城,这下,妈妈该怎么办啊?呜呜……”
打电话来的居然是母亲崔玉莲。
听着母亲急切的哭腔,周泉北猛然想起来一件事!
大概就在这几天,自己八十五岁高龄的姥姥,因为当时身边无人服侍照料,不甚从炕沿上跌了下来,但由于多年积攒下的家庭矛盾,以至于姥姥并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没过两天,老人家就走了!
母亲崔玉莲,是姥姥最小的女儿。
姥爷崔培恩,曾经是国军那边的副团级军官,早年在战争中曾经受了很重的伤,后来,由于成分问题,积郁之下,在母亲15岁的时候,便撒手人寰。
再后来,就只剩下姥姥和母亲两人相依为命。
在周泉北小时候,父亲周培富当兵在战场,几年不曾回家,是由母亲和姥姥,把自己带大。
母亲家和父亲是邻村,只隔了一条小河。
那时候,日子虽然过得并不宽裕,但周泉北每一次去姥姥家,姥姥都会亲自给周泉北冲一杯热乎乎的糖水,那几乎是周泉北小时候最美味的零食。
父亲转业之后,被安置到地方,家里的日子也慢慢好了起来,母亲曾数次想接姥姥来家里住,养老,但是因为两个舅舅之间的矛盾,始终未能成行,甚至,到了最后,还是因为他们之间的矛盾,姥姥摔倒之后,他们竟然硬是拖着,没有把姥姥送到医院,直到姥姥活生生的痛的咽气……
“姐!家里出了点事情,我怕是不能送你去省城了!”周泉北年轻英挺的脸孔上,已经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吕玲珑已经隐约听到了崔玉莲电话里的内容,又看着此时周泉北阴郁的脸孔,她也知道是出了事儿,“小北,没事儿,我给爸爸打个电话,让他派车送我就行了!只是,阿姨那边……”
“姐,没事!放心吧!我能处理好!到了省城,别忘了给我回电话啊!”
时间就是姥姥的生命,周泉北也来不及顾及其他,把吕玲珑‘丢’下车,大力一脚油门,便直奔公安局宿舍奔去!
“小北!慢点啊!”远处,吕玲珑窈窕的身影,一直注视着黑色的普桑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周泉北的老家凤城县,地处萍州东面与米州的交界地带,虽然是山区,但由于有通向沿海的高速,路况不错,周泉北的车子也开的飞快。
“妈,别担心!最多还有十分钟,咱们就能到家了!”
速度指针已经飚向了150,但周泉北,还在拼命用力轰着油门,争取能让这‘神车’普桑,爆发出更多的爆发力。
前世,父母出事,自己也没有能力,以至于眼睁睁的看着姥姥的悲剧发生,但现在,周泉北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亲人再受到半分伤害!
“小北,慢点啊!不要着急啊!”眼见周泉北开的飞速,崔玉莲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虽然由于周培富职务的便利,周泉北很小就开始摸车,但儿子毕竟还没有成年,还没有拿到,崔玉莲怎能不担心?
“妈,没事儿!您放心吧!交警队的那帮人,还不敢查你儿子我!”周泉北紧紧盯着路面,并没有在意母亲的话。
这个时代,私家车还很少,又是中午下班的点儿,路面上根本没有什么车,心里挂念着姥姥的安危,周泉北又怎的能慢的下来?
周泉北的爷爷奶奶早亡,在周泉北的心里,除了父亲、母亲,就只有姥姥,是自己最亲的亲人了!
想起姥姥那慈祥的脸孔,周泉北的眼泪都要掉出来,心里不住的默念,“姥姥,您一定要坚持住啊!外孙马上就赶到了啊!”
很快,黑色普桑已经冲进了米州市牛头镇小王村,这里距离萍州120多公里,但周泉北赶到这里时,却只用了不足一个小时。
“妈,您慢点走,我先进去看看!”
姥姥家在村子东面的一处小土坡上,早先民国年间修建的石子小道,早已经被雨水冲刷的不成模样,现在走在这上面,就仿似脚踩在荒凉的戈壁滩上一般。
周泉北回头对母亲说了一声,便大步冲着前面的院子奔去。
“是小北啊!你来了!”刚奔到院子门口,就看到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少妇正好走出来,她看到周泉北来了,脸上不由一喜。
她叫崔芸,是周泉北大舅家的表姐,长的还算白净,只是鼻梁上方密布着一些碎碎的雀斑,影响了一些美感,不过,从后世走来的周泉北却是知道,这只是女人哺乳期的正常表现。
“芸姐?我姥姥怎么样了?”虽然大舅和大舅妈不会办人事儿,但表姐崔芸还是不错的,周泉北对她点了点头,忙问道。
崔芸怀里的孩子开始哭闹起来,她忙轻拍了几下,对周泉北道:“小北,奶奶现在不太好,还在昏迷着,而且有点高烧!哎!不知道奶奶能不能熬过这一关!对了,小北,刚才奶奶昏迷中还在喊你的名字呢,你快进去看看吧!”
“芸姐!谢谢你!”周泉北感激的看了崔芸一眼,忙快步跑向了里院。
姥姥家是两进两出的老式四合院,前院大,后院小,原本,前院是存放农作物的场堰,后院才是家人居住的地方。
但此时,前院已经盖起了一排新瓦房,这里,是大舅家的地盘,后院,也是一排新瓦房,这里则是二舅家的地盘。
不过,姥姥家,却是在第二排瓦房最东面,一间已经破败的快要倒塌的小茅草屋里。
鲜红的新瓦房,破败的茅草屋,对比虽过于刺目,但却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现实!
从小到大,周泉北曾经数次听母亲说起过,当年,东洋小鬼子占领了小王庄,他们的什么几把小队长,带着十几号人,就驻扎在这前院里。
那时候,大舅和二舅才七八岁,调皮不懂事儿,惹恼了东洋小鬼子,小鬼子非要将大舅、二舅活剥了煮了吃,是姥姥拿家里地窖里积攒下几年的最后存粮,换回了大舅、二舅的小命儿,后来却只得带着家里人去山外面讨饭才活下来。
想起姥姥含辛茹苦、不知道付出了多少,才将这几个儿女拉扯大,可大舅、二舅,却是因为这栋根本值不了几分钱的老宅子,弄的连良心都让狗吃了!
周泉北凌厉的眼神中忍不住闪过一抹阴郁,快步迈进了房内。
第15章 家事旧怨!
情节慢慢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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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住的这间小茅草屋,大概只有十几个平方,又瘦又窄,却被分成了两个隔间,外面是算是客堂,有一张老式木桌和两把木椅,里间,是华夏传统的老土炕,是住人的地方。
周泉北一踏进屋内,便闻到一股浓浓的霉味,还夹杂着许多说不出的药味儿,混合之下,简直要让人吐出来。
但周泉北却没有丝毫不适,快步踏进了里间。
“小北,你来了?你妈呢?”此时,里间内,只有周泉北的三姨一个人坐在床边伺候,她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想来肯定是没有睡好。
“三姨,您辛苦了!姥姥怎么样了?”周泉北心里一暖,上前握了握三姨的手,快步来到了床边。
“今天夜里醒了一次,不过却在说胡话,吐字也不清楚,可能是跌倒的时候咬了舌头!哎!”三姨叹息一声,握着一旁姥姥干枯的手,默默流泪。
周泉北眼泪也掉了出来,他小心凑到姥姥耳边,低声呼唤道:“姥姥,您醒醒,您的外孙小北来看您了!”
姥姥的脸有些青紫,呼吸很不匀称,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却始终无法做出回应。
周泉北将自己的脸贴在姥姥的脸上,此时虽是盛暑六月,但姥姥的脸上却仿似寒冬般冰冷。
在周泉北的记忆里,姥姥的身体一直很好。
母亲崔玉莲也曾对周泉北说起过数次,姥姥大概在四十岁之前,身体一直非常的不好,后来,姥爷的一位老朋友,不知从哪里的深山里淘来了一只百年的人形老山参,给姥姥煮熟喝下,自那之后,姥姥直到八十五岁,几乎就再没有生过病,就连感冒发烧都是少之又少。
周泉北虽然不懂医术,但毕竟是从后世知识爆炸的年代走过来,此时,姥姥脸色铁青,身体冰凉,呼吸困难,虽然周泉北看不出这是什么病灶,但根据后世亲戚的描述,以及现在自己的观察,周泉北几乎已经可以断定,姥姥的呼吸道里,很可能是被什么异物堵塞了!
老年人身体衰弱,各项身体机能也在不断退化,平时吃饭不小心,或者是生气、浓痰,都有可能会导致这种状况发生。
加之,姥姥是从炕沿上跌下来,周泉北几乎就可以断定自己的判断了!
此时,此地,距离最近的凤城医院,也要有50公里,路途颠簸,周泉北也不敢贸然,生怕姥姥的身体承受不住!
“三姨,您等下!我出去打个电话!”
周泉北说着,快步走出屋外,拿起手机给三哥打了个电话,“三哥,我周泉北啊!凤城县可是你的地盘啊!小弟倒真有点小事儿要麻烦三哥您啊……”
“是,是!小北,你放心!一个小时,不,四十分钟,我肯定赶到!”电话那头,三哥不停的点头称是。
周泉北忙又回到里间,这时,母亲崔玉莲也赶到了,紧紧握着姥姥的手,跪在姥姥床前,低声哭泣不止。
“妈,别哭了!三姨,你跟我妈帮我一下,把姥姥扶起来!这样,慢慢撑起她的身体,千万不要蜷着她!”周泉北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母亲和三姨将姥姥的身体扶起,自己,则轻轻的在姥姥背后拍打着。
“小北,你,你要干什么?”母亲和三姨不明白周泉北的用意,但见周泉北坚决,只得一起将姥姥轻轻扶起。
“三姨,妈,姥姥可能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嗓子眼,咱们得将这东西拍出来,要不然,姥姥的身体可是受不了!”周泉北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姥姥想抽动、却根本动不了的喉咙眼。
崔玉莲和三姨仔细一看,果然如同周泉北所说的一样,不由齐齐看向了周泉北,“小北,咱们该怎么办?”
周泉北刚要说话,门口却传来一声尖锐的大嗓门,“哎呦喂,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还不快点把这老东西放下来!要是出了事儿,你们负担的起么?”
“大嫂?”母亲和三姨赶忙将姥姥平躺下,齐齐站起身来,看向外面一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快要六十的老妇女。
这老妇女捏着鼻子走进屋内,带来一阵低劣的脂粉味,“哎呦,三闺女,四闺女,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来看看咱妈不就行了?现在她老人家这个模样,你们可千万不要乱动啊!要是出了事儿,当家的那里我可是没法交代啊!”
周泉北冷冷的看了这老妇女一眼,“大舅妈,那照你这么说,咱们就得在这里看姥姥等死么?你知道她老人家现在正承受着多大的痛苦么!”
老妇女一愣,忙将目光转移到周泉北的身上,大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这里是你能说话的地方么?外甥就是白眼狼!四闺女,你也不管管你儿子!哎呦!真是跟他爹一个德性,这么冲!!”
母亲崔玉莲苦涩的低下了头,“小北,你不要说话!”
“妈!”周泉北也急了,用力看向了母亲。
崔玉莲恳求的看了儿子一眼,“小北,这里,这里是你大舅和二舅当家!”
“我去他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