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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多谢了,”常浩也并不介意,而是远远一挥手,便‘操’控着聂行双手拿着的棋盒飞到自己和卫天望身前,一人一盒。
等聂行回了青云宗的阵列之中,宁薪衣忍不住担心的问道,“聂行,你觉得他真能赢?先前他与三师伯对弈时到底是个怎么情况,你仔细与我说来听听呢。”
聂行想了想,说道:“宗主大人,太……王师弟能不能赢,我其实也不确定,不过王师弟绝对是我平生所见在棋道上最有天分之人,甚至比掌‘门’师伯还厉害得多!也并非全无机会的!”
宁薪衣一捏下巴,说道:“这样啊?罢了,现就这样吧,反正也就输或赢这两种结果。”
这时候站在人群后方的三师伯却是面‘色’古怪,原本他在心头是狠狠的在嘲笑卫天望不知死活,居然敢第二盘就挑战问道棋圣常浩,不过转念想他的第一盘就灭掉了自己,自己哪里去找立场来嘲笑他。
不对,似乎这也是我的机会啊!三师伯扭头看向自己的大弟子,说道:“洪厉,你去找常家人,就说反正无论输赢那铁木神舟都是我们的了,我们可否先看一下那船,你再采买些日常用度和航海需要的劳什子都给搬上船去,等这棋局出了结果,我们也好快些出发。”洪厉会意,正要离去,三师伯却又叫住了他,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记住了,吃喝用度的东西要买多,买足,海上不比陆地,若是没了淡水,那可就糟糕了,水果也记得多买些,万一遇到风‘浪’盘桓在海面,这些东西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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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 压迫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三师伯目光中‘精’光闪烁不休,他这一动作却显得大有文章。
果然,就在三师伯拍洪厉肩膀之时,却悄然传音道:“购置些藏在舱底,小心别被人发现了。”
洪厉会意,迅速离去。
宁薪衣不疑有他,反倒在心头觉得满意,三师伯考虑得真是周全。
三师伯也在得意,幸好二师兄不在这边,如若不然,这种事情哪里轮得到自己吩咐洪厉去做,二师兄早就叫祝文去买了。
果然,那边忠厚老实的祝文见洪厉去忙,也想跟着过去,三师伯去叫住了他,“祝文,你忙一整天了,便先在这里观棋休息吧,多看一看高手对弈,对你的境界也有好处。王天的棋力,绝对超乎想象,身为同‘门’,你是该多看看。洪厉也颇为机灵,他一个人便能把事情办好。”
祝文老实巴‘交’的点头,“多谢三师伯教诲。”
“对了,二师伯怎的还没过来?难道这四大家族将他扣住了还不放人?”宁薪衣突然想起来。
正当她问到的时候,二师伯便从另一处的房屋里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嘟嘟嚷嚷,显然很是不高兴。
不过二师伯来到宁薪衣众人身旁,听闻竟然是太子殿下正与常浩对弈决定胜负之后,也是大吃一惊,脑子里没想那么多,赶紧看起棋局来。
“世人皆知道我常浩乃是问道棋圣,虽然我也觉着王天小友既然敢站出来迎战,必定是有所依仗,实力也必定不可小觑,但我还是因着年龄痴长两岁,还是谦让一些,就让小友先落子吧。”常浩十分大度的说道,抬手示意卫天望先手。
卫天望知道自己此时虽然已经比先前厉害了许多,但对方乃是现世里围棋天才新秀常昊所对应的在龙‘门’世界里的存在,有‘精’深功法的辅助,这常浩的思维能力必定比现世里的那个常昊要强大太多,自己如今也算半个新手,只不过仗着计算之利以弱克强罢了,倒也没必要与他客气。
卫天望抬手便开始落子,刚开始几步自然瞧不出什么厉害来。
常浩此时的棋路十分正统,并没有剑走偏锋,以他的实力,这世上能让他在开局是剑走偏锋的人已经不多了。
就是三师伯站在青云宗的人群之中,眉头却紧紧皱着,心头惊骇难以言表。
这可恶的前朝太子,只不过与自己下过了一盘棋,实力便提升得如此可怕。
别看他开局走的这几步棋瞧起来没什么厉害的,但与先前他和自己所下的那一盘相比,却绝对是天壤之别。
若是那时候他便有这水平,别说叫他中局翻盘了,自己能不能坚持到中局都是个问题。
但在场的其他人里面,虽然有棋力在三师伯之上的智者,但却不似三师伯曾与卫天望亲自对弈过,反而没瞧出来其中变化。
“这王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不如果他只保持目前这个水准的话,想必很快便会败在常浩大人手下,要知道常浩大人尚未出力呢,只怕很快他就要无法招架了。”
“当然,你也不看看王天的对手是谁,其实这样也好,各取所需。现在青云宗人急着逃命,能得到我们天涯海角城的铁木神舟,云政那厮是别想派人抓住他们了。常家老祖宗如今年事已高,再不行突破的话,只怕也没多少年好活了,能得到问天丹也好。”
“你这家伙,怎的这么不会说话,小心隔墙有耳,我可要离你远一点,省得给你把我坑了。”
虽然四大家族偏居于天涯海角城,云皇的影响力并未完全到达此地,但如今云朝兵强马壮,谁也不确定云皇在这城里到底有多少耳目,贸然出声调侃当今皇帝,还真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我说常风兄,令子如今可到底是何等境界,你也向我们透个底吧?咱们四家一向都是同气连枝,你可不能连我们都给瞒住啊!”此时,在以另一边,乐家家主乐无谓等其他三家的家主都将常浩之父常风团团围住,你一言我一语的打听着。
就从方才常浩过来时‘露’出的那一手,众人便都知道,这常浩功力比之前‘精’进了太多,一个个心头都很是在意。
常风苦笑连连,说道:“各位兄弟,我常风是什么人你们还能不知道么?也就是犬子这才刚回来,我都没来得及多和他说说话,便又出了这档子事,现在犬子到底是个什么实力,你们问我,我也不清楚啊。不过,功力我不清楚,但围棋之道我却稍微问了他两句,反正据他自己所言,在他这一次游学世界的过程中,尤其去了高丽等一些同样可驾驭天龙棋局的国度,与那边的高手切磋应证,起码到目前为止,他还未尝败绩,其中包括三名高丽的化境强者,一样不是他的对手。”
“这……这怎么可能!虽然我们都‘挺’瞧不上高丽,尤其见不得那些人将天龙棋局说成是他们高丽人创造的这等屁话,但也不可否认,他们在围棋之道上的确超人一等。高丽那三大化境高手,一个个号称都是棋力无敌,令子竟可连败那三人?”智家家主智叟难以置信的抚‘摸’着下巴说道。
“那这般看来,今日这棋局是毫无悬念的了。”祝家家主祝天佑说了句特别没营养的话。
果不其然,乐无谓在一旁马上嘲笑道:“我说老祝,你没看我们这些人根本瞧都没瞧那边么?还说什么说?”
卫天望能否在棋盘上击败常浩,这在今日在场诸人面前可谓是毫无悬念。
却惟独有一部分人对他充满信心,其中典型便是宁薪衣,虽然她也说不上来自己的信心就是从何而来,不过她脑子里总会时不时回想起,自己刚到下界,便被卫天望一招‘逼’回龙‘门’世界之时,当时卫天望所透‘露’出来的可怕气势,还有那眼神之中的那一抹坚定。
宁薪衣便觉得,或许,只要他想,便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
“师弟,你觉得王天师侄的胜算几何?”也就二师伯心头最是没底,便凑到三师伯身边,小声问道。
三师伯没好气的看了自己这师兄一眼,真是不想搭理他,自己哪里痛,他就来戳哪里。
他很想违心的随口胡言一下,就说卫天望怎么可能是那常浩的对手,必输无疑。
可他又怕自己说错了话之后,叫人识破自己对卫天望的敌意,万一他真还赢了,自己又要平白给打脸。
思来想去,三师伯倒真在心头仔细合计起卫天望的胜算来了。
这一旦仔细琢磨下去,三师伯心头竟生出个可怕的念头来,难不成,这小子若是还能保持与我对弈时的那种算计的状态,只怕我真不相信世上还有人能击败他。
一步算百步,布局深远,藏匿极深,却偏偏又环环相扣,一旦掀开手段,便必定是对方守无可守之时。
“三师弟,你倒是说说呀,你连话都不讲,叫我怎的安心,”二师伯等了半天,三师伯却还是沉默不语,他不由得急了起来。
“虽然这有些叫人难以理解,但我觉得,王天必胜!”终于,三师伯十分不情愿的说出了自己这判断。
二师伯再道,“从何见得?”
三师伯真是有种要崩溃了的感觉,让我自己揭开我伤疤还不够,你还得叫我再撒一把盐上去么?
“你怎的这么多话,看下去不就知道了,这小子的‘阴’险毒辣,算计深远,实乃我平生所见第一人,若不是有着万全把握,他也根本不可能上前接招,你看着就好了!别问我那么多!”三师伯说完这句之后,真是再不想搭理自己这多嘴多话的师兄,只恨不得将耳朵塞住。
二师伯见他恼火,只当他又是闹了怪脾气,倒也不再问他。
此时场上卫天望与常浩两人却已经是不知不觉下了数十枚棋子,依然瞧不出什么变化来,但这才是最诡异的地方。
按照众人的推断,以常浩的棋力,早就该在场面上完全占据上风了,可现在瞧来,这和之前开局时似乎都没有丝毫变化,难道他这是手下留情了?
外行人瞧不清楚其中‘门’道,但身处其中的常浩自己,却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目前悄然落在下风的,竟然是自己!
虽然这看起来并不明显,但常浩却知道,若是让这般状况一直持续到结束,输掉的却一定是自己!
可他早就全力以赴,奈何对方只如老僧入定,无论他如何引‘诱’,如何设伏,对方却都自巍然不动,沿着他固定的套路一步步将他的棋路推进过来。
常浩素来以棋风多变,灵活机动著称,往常也没多少人能抵挡得住他这犀利的攻势,奈何面前这个名为王天的少年人,却有着极其稳健的风格。
若是自己的棋就如同三月里的天气,变幻莫测,对方的棋路却更像是伫立在大地的泰山,稳重至极。这王天如此年纪轻轻,怎的就这么老谋深算!常浩哪里知道,自己的名声太大,将卫天望也给吓到了,却反而注定了他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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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败棋圣
卫天望既然坐上来,自然是不想输,思来想去,这人实力如此之强,若是还想和面对三师伯那般中局翻盘,是绝无希望。
唯一的取胜之机,便是让自己的棋路一直稳健下去,从一开始,便趁着对方叫自己先落子的好处,确立一丁点微弱的优势,随后便依仗着自己天衣无缝的逻辑推算能力,将这一点优势从开局便稳定到点目,采用步步进‘逼’的压迫式的棋路,不给这常浩任何一丝机会。
以卫天望的心算能力,要做到这一点完全不难,要他出错才是难如登天。
这一局,常浩输定了!
当然,卫天望这般做其实已经是不公平的行为,纯粹就是仗着自己是数学大家,心算能力逆天,推演之术更是登峰造极。
常浩与他对弈,又丢了先手,相当于人和电脑比加减乘除,那怎么可能是对手呢。
除非卫天望这台“电脑”运转过载而当机了,或许他还能有点机会。
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在所有人都看好的状况下,自己却只觉得无能为力。
此时常浩的感受,便正是这般。
别人根本瞧不出他的处境来,只觉得他依然在留力,将对方当做小孩般戏耍。
但他自己却是冷汗直流,下了无数盘棋局,他一直觉得先手后手对胜负的影响并不那么重要,因为再强大的棋手在整个棋局之中,都不可能永远都考虑得面面俱到毫无破绽。
一个小小的失误,便会葬送掉先手的优势。
可这一盘棋走到现在,对方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御,却都做得天衣无缝,只叫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棋盘上的棋子越来越多,但却丝毫没有办法缩小差距。
不错,仗着超人一等的棋艺,常浩没有让卫天望顺利扩大优势,哪怕一丁点都没有,但他却也没有扳回来哪怕一丁点的劣势。
这人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等棋艺,他这脑子里的构造到底是什么样的?无论我怎样突破,却都仿佛在他的预料之中,我感到自己好似变成了笼中困兽,明明曙光就在眼前,再往前一步便可自由,却被他一点点编织而成的铁笼牢牢锁住,动弹不得!
两人此时都身在棋中界之内,常浩远远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