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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能打?”二哥对于这个问题很好奇,因为他们跟王庆山都是东北老乡,能有一个老乡在城里混得这么开,说实话他也感觉有面子。
“白宝哥原来跟他闹过矛盾,第二天咱们就被堵住了。”吴师爷苦笑道:“我,哑巴,白宝哥,还有九个咱们带着的混子,被他一个人堵住了。”
“然后呢?”
“当场被王庆山砍死的就有两个,白宝哥被捅了一刀,王庆山把刀抽出来的时候,白宝哥的肠子都出来了,但他命太硬就是没死。”吴师爷一脸的后怕:“哑巴的肋骨被王庆山一脚踢断了四根,貌似在场的就我一个还好好的。”
“你跑了?”二哥疑惑的问,心说也只有这种情况,吴师爷才能好好的活下来。
就他文文弱弱的这个样子,二哥自认能轻轻松松的一个大嘴巴子,把他抽晕过去。
“没,王庆山说他不打我这种身无寸铁的书生,打了那是丢人。”吴师爷无奈的说道:“在新河区里我就服两个人,一个是白宝哥,第二个就是王庆山,他真不是一般人。”
“这么几个人我们也能办啊。”傻哥不乐意的说:“看把你吓的,说起这事你脸都白了,是吓出后遗症了啊?”
“那天我们有五个人带着枪,王庆山愣是没挨一枪子,冲进人堆里就把我们给办了,还有一个人正要朝他开枪,结果手被他一刀砍了下来。”吴师爷没有对傻哥的话有情绪,笑着耸了耸肩:“白宝哥事后跟我们说了,想要办王庆山,那就千万别让他近身,否则你有多少枪都不顶用。”
傻哥没话了,脸上全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我记得白宝哥说过,王庆山家里有人是游击队的,砍人的门道还是他家里人教的
。”吴师爷啧啧有声:“他用的砍刀可跟普通的砍刀不一样,就是抗日片里杀鬼子用的那种,头是尖的,刀柄后面还绑了根红布条,一刀捅进去,杀伤力不比匕首差。”
就在吴师爷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哑巴忽然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冲着吴师爷做了几个手势。
“人准备好了,液化气罐一会儿哑巴开车送过去,你们先带着人去打头阵。”吴师爷对二哥他们点点头:“别给白宝哥丢人。”
“你呢?”二哥好奇的问:“不去看看战况?”
“别,我怕死,还是待在后方给你们呐喊助威好了。”吴师爷哈哈大笑着,没有对自己的胆小有丝毫掩饰:“等你们回来,晚上我请宵夜,咱们四个出去吃一顿好的。”
“估计两个小时就回来,要是快点的话,一小时也有可能。”二哥开玩笑似的说着,把五连发装进了吴师爷帮他们准备的长条背包,顺道着也塞了砍刀进去:“对方不动枪,我们也不动,放心吧。”
傻哥也有模有样的学着二哥整理装备,然后背上包咧着嘴笑了,很认真的说:“晚上我要吃大排挡的海鲜。”
“没问题。”吴师爷也被傻哥逗笑了起来:“想吃什么我请什么,赶紧去吧。”
“走了。”二哥摆摆手,带着傻哥出了门。
赌档外面的马路上已经没有行人了,五十多个混子有站在街边抽烟的,也有蹲在一边跟身旁的人唠嗑的,谁都是一脸的兴奋。
砍人对于他们这种混子来说是大好事,除非混子是个怂逼,否则都会对于这些事抱有兴奋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个成名的途径,成名了就能赚钱,就能带着一大帮子人装逼,这些都是无数混混们的梦想。
“东北哥,车都准备好了,咱们现在过去?”一个中年混子迎了过来,对二哥问道。
“行,两卡车能坐完吗?”
“没事,咱们的卡车都大,而且咱都是站着过去的,不会太挤
。”混子笑了笑。
说完,这个混子大踏步的跑到了街边,大喊道:“集合了!!!”
我操。
二哥听见“集合了”这三个字的时候,他忍不住想起了小时候上体育课,班长每次都喊的那一嗓子。
听见有人叫集合,这些混子都很有规矩的跑了过来,几乎每个人都拿着一把家伙。
“这是东北哥!这是傻哥!”叫集合的老混子给这群混混们喊着:“今天他们就是带咱去砸场子的头羊!!白宝哥说了,去那儿就听这两个大哥的吩咐!!听见了吗!!”
“听见了!!!”
见大家都点了头,老混子笑着问了二哥一句:“给大家说两句呗?”
“这怎么像是老师训话似的。。。。。。。”傻哥嘀咕了起来,然后被二哥一眼瞪得不敢出声了。
“今天咱们去砸场子吧,就得。。。。。。。。”
二哥也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说话,不禁有点紧张,随即他就发现自己很丢人的忘词了,刚才还想了一套一套的呢。。。。。。
最终还是由傻哥救场,当然,他一句带着东北腔的话也把大家逗笑了。
“妈的!!见面就是干!!!去了就操死脏辫儿这个杂碎!!!”
两辆大卡车载着五十多个提着家伙的混子,带着一阵轰鸣便向歌舞厅所在的地方疾驰而去。
在车上,二哥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不受控制的加快,手也微微颤抖了起来。
“东北哥,一会儿咱可不能让脏辫儿跑了,想堵这个脑子精的不容易。”
“没事,他跑不了。”二哥靠在椅背上,脸上带着笑容:“操他妈的,今天咱就去教教他怎么做人!”
第三十二章 开打
由于二哥他们的这次突袭声势浩大,别说是脏辫儿知道了,就是隔了三条街扫地的环卫工人都听说了,今天《东和贵》要去砍人。
就是这样的顺理成章,在二哥他们的卡车停下来的时候,歌舞厅里的服务员跟小姐几乎全都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唯一留下来的就是密密麻麻提着家伙的混子。
《福记》今天要跟《东和贵》死磕了,两边的领头羊都不是什么有地位的人物,全都是脏辫儿二哥这一类红棍级别的混子
。
所有道上的人都在注视着这个是非之地,估计他们也想看看,这一场打下来究竟是什么样的你死我活。
“对面有八十多个,比咱们多整三十往上。”开车的混子从车上跳了下来,见到局势不妙的时候,他也没什么害怕的表现,跟其他在场的混子一样,用透明胶布一圈圈的缠着,把刀柄捆在了手上。
这样做的好处就一个,能绝对保证刀不会脱手。
起码不会在砍人的时候因为脱力而把家伙掉在地上,也不会被力气大的人一刀砍过来,把自己的刀给砍飞了。
“后面还有来支援他们的人吗?”
“没了,离这儿最近的《福记》势力就是大克的,比咱们赌档还远呢。”那混子笑了笑:“他们要是叫人来了,吴师爷肯定也得安排人过来。”
“五十个打八十个,有点难度。”这混子还补充了一句:“要叫人吗?”
“别,要是看见咱们不动手,对面的孙子肯定得冲过来跟咱们干。”二哥摇了摇头:“打架打得就是一个气势,咱们叫人就代表咱们怂了,他们百分之百要痛打落水狗。”
话音一落,二哥看了正在学那些混子往手上缠刀的傻哥,提醒了他一句:“一会打起来,咱们还是老规矩。”
“嗯,盯死对面带头的。”傻哥紧紧的拽了拽透明胶带的头,说道。
人多打人少就是吓唬人,人少打人多就得玩命干,这是二哥多年以来习得的经验。
在乡里的那一场场战役,给二哥他们一个人少说增加了上千的经验值,人少打人多的时候就得盯住对方带头的人,往死里干他,等他趴下对面的人基本上就输定了。
“小东北!!!的!!!那天没被老子收拾够是吧!!!”
脏辫儿手里提着一把开山刀,隔着二十几米就开始骂街了,嗓门很大,估计他是想借那天的事来动摇二哥他们这边的军心。
“脏辫儿
!你他妈有种别跑!!!”二哥扯着嗓子吼道。
听见这话,脏辫儿也乐了,心说我这边人这么多,我还跑个jb啊我?!
夜晚的风很凉,但霓虹灯下面站着的这些混子们却只感觉到一阵闷热。
两边的人已经开始了破口大骂,也许这就是混子们打群架必备的一项功课,在动刀子之前先骂人,把自己的气势给骂出来然后再上。
见准备得差不多了,二哥举起了手里的砍刀,表情狰狞的大吼道。
“操!!!!”
双方加起来一百多号人,就这么提着家伙,大吼着冲到了马路的正中间,将刀刃尽皆落在了敌人的身上。
在这一刻,由《东和贵》小东北跟《福记》脏辫儿所带头的血拼,彻底开始了。
二哥跟傻哥打架都有一个特点,他们从来都不会跟在别人后面上去,在我的记忆中,每一场人数众多的斗殴,他们都是站在最前面的那两个人。
这次也不例外。
当双方开始交锋的时候,二哥最先跟《福记》的人发生了碰撞,当时的他并没有直接动刀,而是一记侧踹将面前的人踢飞了出去,落地的时候那人就开始咳血了。
做人留一线,吴师爷的话他还是记住了。
二哥事后说过,他不想杀那些无辜的孙子,就想办了脏辫儿这个畜生,仅此而已。
俗话说得好,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在看见二哥在向着自己的方向狂奔时,脏辫儿的眼珠子也红了,一个劲的往那儿猛冲。()
两家洗浴中心的装修钱是脏辫儿给垫出来的,花了一笔足够让他心疼一年的钱不说,他还被大克给狗血淋头的骂了一顿。
现在他心里除了想杀白宝国这个阴损的老渣子之外,估计就是想杀二哥他们泄愤了。
如果没有二哥他们在这边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他的场子还能被砸?
!
“妈的!!砍死那个带头的!!!”
“别让小东北跑了!!!他们人没咱们多!!!砍死他们!!!”
傻哥见离自己不远的混子吼了这么一句,他二话不说就仗着自己魁梧的优势,硬生生的冲到了那个人面前,抬手一刀。
在前文中我就曾说过,傻哥的力气很大,可以算是天生怪力的类型。
当那个混子挨了这一刀以后,我想他有了新的认识。
刀刃直接嵌在了那人的脑袋上,头盖骨很结实,但貌似还是抵不住傻哥的一刀。
虽没有脑浆迸裂,可这孙子估计也是脑震荡了,眼皮子一翻就往后倒去,傻哥顺势一脚蹬在了那人身上,手一使劲,便把刀从那人的脑袋上抽了出来。
要是二哥在这儿的话,恐怕还得往那人身上补几刀。
“妈的,那天就有你这个孙子。”傻哥闷声骂了一句,见周围的人都围住了自己,稍微一数他就放心了。
没事,就五个而已,能搞定。
傻哥大吼道,把刀举了起来。
“来!!!”
职业黑社会的混子跟普通的混混还是有区别的,特别是在两边开片的时候,那区别就很容易显现出来。
普通混子拉群架斗殴,只要看见对面的人比自己这边多了几十个,一般来说不是谈和就是怂了想跑。
但职业的混子就不是这样了,他们都是有经验的主儿,知道这种时候跑了也未必能跑掉,谈和丢的也是自己的人,还不如拿着刀跟对面的孙子拼了。
人少打人多,赢的例子不少,这在道上都很常见。
在最开始,白宝国手下的混子数量是远胜过《福记》大克的,但在跟老狐狸的冲突之后,自己的手下就折损了一部分,更别提今天被东勇伯摆了一道架空了不少人
。
现在的白宝国真的比不过大克,但手下混混的质量,还是比大克强的。
大克手下混子太杂,特别是脏辫儿一流的这种杂碎。
脏辫儿年轻,穿着打扮也很潮流,所以跟他的混子大多年纪都小,大部分都是刚成年二十岁左右的,只有小部分的混子年纪才稍大。
可白宝国这边就不一样了,二十多岁的有一部分,但更多的是三四十的,还有一些是从苦窑里出来的。
光谈质量,脏辫儿这边的真是一群战斗力不足五的渣子。
要放在平常,这群小年轻还真敢仗着脾气上来了跟人硬碰硬,但今天我估计就有不少小年轻被这群老渣子吓尿了裤子。
“脏辫儿!!!”二哥一刀把挡住自己的混子砍翻,双眼通红的盯着那个距离自己不过五米的身影,怒吼声足以让人心惊胆颤:“我操(chao)你妈!!!”
虽说二哥身手不错,在多年的摸爬滚打里也习得不少经验,可无奈对方围住自己的人太多,躲来闪去身上也挨了三四刀,不过还好,都不是要害,全都砍在了背上。
此时的他,就跟个血人一样,脸上,手臂上,刀上,全都是敌人或自己的血。
见到二哥这副模样,毫不夸张的说,脏辫儿怂了。
“妈的!!一个人冲到我这边来还没死?!!”脏辫儿心里嘀咕了起来,惊疑不定的看着二哥,脚步慢慢往后退着:“这他妈还是人吗?!!”
“小东北你他妈别跑!!!”
脏辫儿还在往后退着,嘴里大喊:“砍死他!!!别让他跑了!!!”
说实话,脏辫儿是个怂货吗?绝对不是。
如果他是个怂包,那么必然混不到今天的地步,可能这也是他平生仅有几次感觉到的害怕。
二哥确实让他怕了
。
在混乱之中,《福记》有不少人都跑了,这些人的年纪通常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