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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谨恂觉得皇上真是没事做了,才会觉得看他们两地分别很有意思,难道不知道分别久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吗!
元谨恂接过圣旨,心情沉重的拍拍应公公的肩,什么都没说也没赏,直接转身离开。
应公公一时有些懵,但下一刻想到皇上把永平王妃支走,永平王不高兴也在情理之中,皇上不就是看永平王吃瘪吗?
这样一想,应公公上了年纪的脸喜庆了,觉得永平王这孩子遇到现在阴晴不定的皇上也挺倒霉的,一会想立王爷当太子,一会又觉得便宜了他,还好有位永平王妃能让皇上解解闷。
林逸衣直接回重楼院,带着春思春香,拿上自己早已收拾好的手稿准备离开。
突然厚重的重楼院大门关闭,重楼院内所有的仆人长随,通通垂下头,无论夫人说什么都当没有听见。
林逸衣瞬间扔下包袱去打开
早已有人拿了长木,盯死了折扇大门:“回……回王妃……王爷有另,该王妃离开的时候自然就开了,王爷让王妃不要操之过急……”小厮越说越小声,最后说了什么他自己都听不见。
林逸衣看眼盯死的大门,毫不在意,目测下重楼院院墙的高度,直接道:“来人!搬梯子过来!王爷总不会告诉你们梯子也不能搬——”
春香突然跪在地上,眼里已盛满了惶恐:“娘娘,王爷让咱们明天走,咱们就明天再走吧……”
春思也跪了下来,急忙点头。
她们已经领教过得罪王爷的下场,不希望王妃一意孤行也是那样的结果,何况只是等一天而已,有圣旨在王爷还能不让王妃走吗?
林逸衣看眼她们恳求的目光和在场所有跪着的人,又望了眼院墙的高度,最后苦笑一下,捡起地上的包括,想回走去:“我累了,放水。”
春思、春香顿时擦擦眼泪,喜极而泣:“是,夫人。”
林逸衣泡在热水里,手搭在水池的边沿,想着夜衡政应该打听过圣旨了吧,见到她不在想必是知道她今天不会去了。
林逸衣想着向前一步,把后背交给春香,她自然是想尽快离开这里,留在这里只会让她处境尴尬,元谨恂也干干。
元谨恂现在可能还不习惯,或者还在新鲜她的叛逆,其实她离开了时间久了,这些都会慢慢淡去,恐怕时间更久更久了之后让元谨恂回忆这段过往,元谨恂也不愿意了。
林逸衣怕在玉沿上,任水流过她的后背,洗去今天的疲惫:“对,脖子的位置揉一揉。”几斤重的饰品戴在头上压的脖子都要断了。
……
永寿王府内。
元谨庸一回府瞬间摔了侍女端上的茶杯,顿时看向一旁的罗红颜。
罗红颜镇定的看了他一眼,搭上侍女的手离开,她早已经不再幻想他的爱情,至于他高兴与否与她有什么关系,他如果真羡慕永平王妃去太古寺祈福,他大可以自己去,不是比她去更好!
也不想想,她可还怀着孩子呢,佛家会不会收她,那种附和在身怀六甲的她身上是不是显得诚意不足,竟然怪她没有提出去太古寺祈福,才让他失去这次代皇上回敬臣子的机会简直荒谬!
“你站住!你哪里?罗红颜——”
罗红颜瞬间回头:“孩子不舒服,我回房躺一会。”
元谨庸想到即将出世的嫡子,忍下心头的火气,在她走后,立即传了幕僚共议如今的局面。
……
红色绚丽又不失庄重沉稳的庄府之内,庄少监历来严肃冷漠的脸上依然有些晕,东家?王妃?
庄少监觉得一定是自己眼花,对,眼花……
庄父用同样严肃的表情叫住庄少监:“去书房。”他虽然没有儿子官位高,但学富五车的底蕴出来的气质丝毫没被身居高位的儿子比下去。
书房内,庄父看向若有所思的儿子:“因为费老爷的事?”
庄少监的面色立即恢复正常:“不是,让父亲操心了,费老爷的事孩儿自会秉公处理。”
庄父闻言,看了儿子一会,见他不似说谎,便语重心长的叹口气:“你站的比我高,看到肯定比我多,这时候出这种事,恐怕没任何人想到那么你简单,你……好自为之……”
庄少监立即拱手道:“孩儿只为皇上办事。”
庄父闻言,看了儿子一眼,最终没有深问,庄少监从小到大没有另他失望过,如果真的会有一场无妄之灾等着庄家,庄家想躲也躲不过去,罢了,罢了。
……
夜衡政乘着马车漫无目的在永平王府转了一圈,又去后门转了一圈,最终觉得影响不好,立即去了木苑:“我要你进去看看她现在好不好?”
木归兮眼里的眼屎还没有剥干净,没听清师兄在说什么。
“我让你进永平王府看看你嫂子怎么样,什么时候出来。”他这些天已经太过频繁出去永平王府,对现在的局势没有任何好处。
木归兮瞬间清醒了,顿时从床上坐起来:“你说什么!那个死女——女——她什么时候告诉的。”
夜衡政收回视线,心里有些自嘲:“是我的原因,一直太过自负,即便后来她告诉我,我也没有想过这种可能行,这件事我们都有欠缺,所以——”
木归兮疯了:“什么叫你们都有错!都是她的错!她——”
“我是说我和元谨恂都有错!你还需要说第二个字吗!”夜衡政盯着木归兮:“你该知道元谨恂跟他的王妃没什么感情,元谨恂的性子你更是清楚,他对一个女人再好也有限!”
------题外话------
圣诞节快乐。
今天别刷了哦,我睡觉去。
☆、100
“那她也是永平王妃!”木归兮愤怒的吼着!不知道要做什么才能让夜衡政清醒!
“一个出门都不被过问的永平王妃?”夜衡政的声音微带讽刺,神色疲惫。
木归兮已经疯了:“那又怎么样!她也是我们的嫂子!”
夜衡政安静的沉默片刻,声音沉重的道:“我相信她说过的,既然她和永平王和离了,再换一个人在一起,不就是很正常的事……”
“正常个鬼!”木归兮觉师兄的想法越来越需要太医:“和离了还有脸找男人!”
夜衡政突然平静的拍拍木归兮的肩,手掌紧紧的扣着他的肩膀:“别用这样的心看给予你生命的人,她们有权利享受与你一样的条件,并有资格得到你的尊重!”
木归兮忍着肩上的疼痛,顿时收回刚才的话题:“但——那人不该是林逸衣!”
夜衡政苦笑片刻,不想跟任何人争论这个问题:“已经开始了,再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记住!不要直呼你嫂子的名字,不管是跟我还是元谨恂,都是你嫂子!去,看看她怎么样了,我总觉得元谨恂今天情况不对!”夜衡政直接把木归兮从床上提出来,扔他一套乱七八糟的衣服:“从正门进去。”
木归兮心里想骂娘!手指想捏死人!怀着暴躁的情绪他不得不看看那个很厉害’的嫂子:“死了才开眼!”
夜衡政靠在不远处的马车里,平日无所谓的高傲,此刻有些悲凉,他已经明白了林逸衣那句话的意思,更知道,这对她来说是一场不公平的战争,无论他们谁的不放手,最后被谴责的都是她。
她该恨他们!没有一个人选择让她离开,这本来不是她该承受的……
不一会,木归兮脸色阴沉的上车,讽刺的看眼师兄:“吃的好,睡的好,明天启程去国寺!”
夜衡政仿佛没听见,问出最在意的问题:“元谨恂在做什么?”
“能做什么,跟你一样想办法对陆长善费宪!我出来的时候正在跟幕僚在书房里说话。”
夜衡政松口气:“你每隔半个时辰进去看一次。”
木归兮闻言彻底爆发:“你疯了!因为大哥是你吗!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要去你自己去!我要回去睡觉!随影走!”
夜衡政张了张嘴。
快速被木归兮堵过去:“你说的真对!我该劝大哥放手!跟你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随影赶车!你家主人疯了!你也疯了吗!”
“相爷……”
“……走……”
木归兮满意了,这才对!
……
林逸衣从浴室出来,突然看到夜衡政背肌笔直的坐在客房的的软榻上神色专注的看书,他长发微湿完全没有束起,身上简单的披了一件入寝前的单衣,发丝全然披散在肩上,与他严肃的样子形成对比。
林逸衣眉头皱了一下又快速舒展,当他不存在的欲从容走过。
在她接近门扉时,元谨恂突然开口:“我今晚在这里睡!”
林逸衣突然回头,见他依然保持着刚才的样子状态坐在那里。
春思、春香以及所有人已经一致垂下脑袋,就算再迟钝的下人也看出王爷和王妃有问题。
元谨恂翻开一页,声音沉稳的传来:“明天就要走了,不觉得我该留下来送你?”他说着,可除了嘴在动,没有一点跟对方说话的诚意。
元谨恂也不可能有诚意!他现在没有走出最极端的一步!已经让急躁他不知道自己干什么!他今天单要控制他的脾气已经用完了他所有耐心!
再说?元谨恂心里嗤笑:他有什么资格对林逸衣有诚意?
他又没有让她娇嗔以对的能力,又没有让她心怜而笑的心情,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对林大姑娘有诚意?
“随你。”林逸衣连看他第二眼的心情也没有,直接带人进去。
元谨恂猛然觉得一点也不意外林逸衣的表现。
曾几时起,他竟然觉得他就该受到这样的待遇?冷漠、寒意、没有什么比无视,更能表现林逸衣不在意一个人时的干脆?
他还真是想得开?是因为见了今天夜衡政的举动?元谨恂自嘲的冷笑过后,顿时有种骂娘的冲动!
夜衡政的存在让他做的一切看起来就像一个笑话!他那点‘微不足道’的付出哪抵得上夜衡政的义无反顾!
瞧人家,人比他‘干净’,头低的干脆,在雪地里一待一个晚上,举着搓衣板毫不觉得丢脸可怜,所有他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受到更好的待遇?他又没有跪下过!
对!他又没有跪过!
真他娘可笑,元谨恂现在就有种想笑死夜衡政的冲动!他那诡异的想法,永远不知道为什么的为什么,竟然都用在了林逸衣身上,难道也让他降尊纡贵的去跪!没事他娘的在雪地里等一个女人!她就满意了!
“滚下去!”
大厅里的人一哄而散。
元谨恂突然又觉得呼吸困难,但下一瞬他又瞬间压了下去,坚挺的依然直坐在那里,神色比干脆更难看跟严肃。
林逸衣已经睡下,在她看来元谨恂这点骄傲还是有的,不至于半夜做什么。
元谨恂觉得他也是有的,但现在他为什么要有!没有人需要他有了?对方更不稀罕他有没有,他有给谁看。
元谨恂目光冰冷的让人把谁在榻上的春思春香的抬下去,然后抖落披在外面的衣衫,直接入内。
林逸衣在他躺下的一刻,突然睁开眼。
“你是自愿,还是我出手。”比他神色更冰冷的是的声音,仿佛在谈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
林逸衣望着朦胧的烛光下,模糊不清的床顶,声音平静谨慎:“何必让我们彼此都不好看,你不差这点。”
元谨恂的声音也很平静,因为坚定所有连暴躁都没有:“差不差这点不用你说,你只有两个选择,平静的接受下面的事和难堪的接受接下来的事?”
林逸衣嘴角自嘲的动了一下,但没有发出相应的声响,声音在静谧的幽静空间内显得更加舒缓:“我有选择吗?”
“有,反抗至少让你心里好受!回头可以把错误都归结到我身上,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原谅你!”
“既然如此……那我凭什么不反抗……”
元谨恂闻言思索把手枕在脑后,近乎自言自语道:“对啊,既然如此,为什么要不反抗……”他凭什么认为她不会反抗……“那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林逸衣猛然起身想大声喊。
元谨恂迅速跃起,捂住她的嘴把她按下,目光死死的盯着她,眼里一丝光彩也没有,比她眼里的怒火还要空洞悲凉,声音怨毒:“告诉你,我比你更厌恶接下来发生的事!但我们只能一起恶心,你明白吗——”
“唔唔——唔唔!——”
元谨恂抽出贴身的匕首,瞬间隔开彼此的衣服,下一刻已经坦诚相见。
林逸衣瞪着她,死命的瞪着,即便觉得机会渺茫也不放过任何可能,
元谨恂冷静的回视,今天他的怒火用完了,一直在检讨的心也用完了,甚至感官也用的差不多。所以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不用祈祷他的同情,早没了。
林逸衣眉头顿时皱在一起,疼的奋力反抗。
元谨恂看着她,另一只手捂住了她憎恨、怨毒的眼。
这一刻他不需要这些……
或许他也觉得从此以后没有机会了,或许他也知道这么做导致的最后结果,或者他比她更明白,距离他最近的这颗心以后距离他多远。
他原本可以更骄傲的放手,更骄傲的成全,成全兄弟,成全这个女人,然后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时候自己舔自己那可耻的伤口,这么多年,这种虚伪的宽容,他不是已经可以做的很熟练……
而他该是这样的!那才是他!宽容、无所谓、不在意的他,但为什么就走到了这一刻!他为什么要怜悯,为什么要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