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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甄斐知道乔惠子是一个唱歌的演员,却想不到一个人的名气太大之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不由得呆住了,说道:“看来太出名了也不好,跟坐牢差不多。”
笑了笑,乔惠子重重说道:“对,就是作茧自缚。”
对乔惠子的治疗尝试是非常成功的,甄斐暗中松了口气,他又把阴阳针的秘密开发了一点功能出来,看来针灸结合法力的效果非常显著,只要大胆尝试挖掘潜力,就能一点点掌握阴阳针的神奇妙用。
就在甄斐竭尽全力给乔惠子治疗的时候,网上却出现了一个消息:“无良医生,抢夺功劳。”下面是指名道姓说明平民医院的实习医生甄斐,由于一个病人奇迹般的痊愈,他竟然不顾医德,把主治医生的功劳据为己有,跳槽到肿瘤科,甄斐根本不配做一名医生。
当事人甄斐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他还在学习中药药理,积极观察乔惠子的反应,改进中药配方。
曲金林得知这件事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一定是方康勇搞出来的。”因为这个消息是为了方康勇鸣不平的,而且是用方康勇打击甄斐。
方康勇来到曲金林的办公室还是一头雾水,说道:“曲院长,我马上还有一台手术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曲金林怒气冲冲地拍了一下桌子,甄斐是方康勇给挖掘出来向院方推荐的,现在却在背后来这一手,让曲金林很不理解。
“曲院长,你说的是啥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方康勇看到曲金林发火,心里也非常生气,口气硬邦邦地说道。
“你看看这个消息,是不是你搞出来的?”
看到发布在贴吧的消息之后,方康勇立刻意识到考察甄斐的事情无法暗中进行下去了,他很生气地说道:“请曲院长明查,这件事跟我完全无关,如果你查到了是我在背后捣鬼,我愿意接受任何处分。”
当事人方康勇的口气这么强硬,让曲金林放心不少,只要不是方康勇搞出来的,那就还有回旋的余地,他说道:“我当然会查清楚的,既然不是你做的,那就好,安心工作吧,不要有思想负担。”
心中异常气愤的方康勇走了出去,这件事不可能没有负担,这盆脏水泼下来,把他和甄斐一起淹没了。但是方康勇想了很久还是找不到究竟是谁做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甄斐治疗马大富这件事,只有急诊科内部的人知道,外人根本不会知道甄斐、马大富这样的人,医院里的病人进进出出千千万万,谁会在意一个普普通通的病人呢?
难道,是急诊科的医生和护士干的?方康勇在急诊科的威望很高,四个主治医生都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当年这些人还是实习医生的时候,方康勇就如同老师和父亲一样关心他们的成长,如果这里有人误会了方康勇和甄斐的关系,也是有可能的,而且甄斐治好了马大富这件事,只有当事人马大富、方康勇、甄斐、曲金林几个人清楚。
但是这四个人都不可能在网上发那种帖子。
方康勇做完了手术之后,对温晓鸽说道:“你去通知一下医生护士,到我的办公室开会去。”
“我快成了你的私人秘书了。”温晓鸽不满意地说道。
“快去吧,是大事。”方康勇没有心思听温晓鸽的唠叨。
坐在办公室的最里面的位置,方康勇脸色不善地说道:“你们当中是谁在网上散布流言了?”
几个主治医生和护士面面相觑,心直口快的温晓鸽举手说道:“我发誓,我没有,方主任究竟是什么流言啊?我跟网友聊天,抱怨你对我态度不好,这算不算是流言?”
狠狠瞪了温晓鸽一眼,方康勇说道:“我怎么对你不好了?不就是让你申请绿色通道这件事没办成,我说了你几句吗?还至于跟网友透露啊?”
吐了吐粉红的小舌头,温晓鸽缩缩脖子说道:“下次不敢了,就是这件事啊,还真是我做的。”
“以后再跟你算账。”方康勇急忙把话题拉回来,把笔记本转过去,说道:“大家都看看,赶紧想一想,是谁在网上散布流言的,咱们也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而是尽量解释误会,消除影响。”
大家一个个都看了这个帖子,下面的喷子跟帖的人数非常多,说啥的都有,有的说甄斐一定有背景,必须深挖后台,有的说方康勇一定收了贿赂,这才把功劳让给一个实习医生,还有的问方康勇和甄斐是男是女,说不定有内幕交易,当然了,这些人的想象力是非常丰富的,但是没有人说到真相上面,都在推波助澜,唯恐天下不乱。
第十四章 压不下来
方康勇虽然尽量想把这件事压下来,但是急诊科的人看了之后,都摇头说不知情。
信心满满的方康勇以为是急诊科的某个人做的,但是大家都不承认,他有些傻眼了,说道:“你们不要有任何的负担,即使这里面有啥误会,也是能解释清楚的,如果再不站出来的话,院里可能会请求法律调查的,如果司法介入的话,结果一定会走法律程序的,那就脱离了我的控制范围。”
温晓鸽气愤地说道:“对,就应该起诉发帖子的人,方主任,我看这个帖子说得也挺有道理啊,如果不是他先下手一步,我也想写出来了,这个人太有才了,本来就是甄斐的错误。”
“你跟着起什么哄?”方康勇使劲拍了一下桌子,说道:“我会跟甄斐谈什么交易吗?你是完全不可能的,而且他调到肿瘤科是我提出来的,经过曲院长批准的,马大富本来就是甄斐治好的,我没给马大富开过任何一个药方,没参与任何一次治疗,挂着主治医生的头衔也不过是因为甄斐是来实习的医生而已。”
“这么说,甄斐还真的有两下子?”胡田楷急忙问道,当初他也不看好甄斐的治疗,想不到竟然会有奇迹出现。
叹了口气,方康勇说道:“本来这件事是保密的,毕竟甄斐的医术还没有得到进一步的检验,我们做医生的一定要实事求是,不能歪曲治疗结果,更不能含糊其辞,任何一个结论和数字的错误都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关系到病人的生命。”
“因此,一名医生的医术可以平庸一点,治疗保守一点,却不能拿着信誉开玩笑,一个失去了信誉的医生,意味着事业生命的完结,意味着人品的瑕疵,我们不能把‘医德高尚’四个字挂在嘴边,而是要落实在每一件事上面。”
温晓鸽动情地说道:“方主任,你说的太好了,我很受教育,但是我发誓,这件事我毫不知情,我强烈要求把发帖子的孙子抓出来毙了,给你和甄斐恢复名誉。”
“你别跟着捣乱,好了,既然没人承认的话我会上报给院领导的,请求司法介入,恢复甄斐的名誉。”
郭海栋的一个帖子把平民医院闹得鸡飞狗跳,他每天都要浏览无数次网上的杰作,看一次,心情就舒畅一次。眼看着甄斐就要倒霉了,最好从平民医院一脚踢开,在他和冷筱之间就毫无障碍了。
冷筱也听说了甄斐卷入的这场风波,很是为他担心,但是她最近找不到甄斐,甄斐一直在乔惠子的病房里,那里比医生办公室还静,只有一个特护陪着,乔惠子生活也能自理,不需要甄斐操心帮忙。
与此同时,跟医院的暗流涌动风波不同,在沪市还上演着一场龙争虎斗。
一个破旧厂房,最阴暗的房间里,三个男子围着一个手脚被绳子牢牢绑缚的人,为首的男子恶狠狠地冷笑着说道:“申友良,你还不把长宁区交出来的话,我们兄弟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你们陶家三虎觊觎我控制的长宁区这么长的时间了,咱们拼过几次,哪一次不是你们输得很惨?这一次,你们抓到了我,总算是干得漂亮,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阿良是良友帮的龙头大哥,响当当的好汉,绝对不会向你们低头的,最好给爷爷一个痛快的,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申友良是沪市长宁区的一个名字叫“良友帮”的龙头大哥,因为争夺地盘跟另外一个帮派,陶家三虎经常发生摩擦,但是良友帮的人在申友良的带领下,比较团结,帮会上下齐心协力,陶家三虎没有占到便宜,申友良疏忽大意之下,落单之后被陶家三虎抓到了。
大虎陶永寿竖起大拇指,晃了晃说道:“好,好汉子,我大虎最佩服的就是你这样的硬汉,但是,你的骨头再硬,也终究是阶下囚,我们三虎兄弟也是混社会的,不想做得太绝,只要给你放放血,然后就把你给放了,如何?”
申友良本来以为被抓之后,三虎会杀了他,再来一个毁尸灭迹,没想到对方会放人,愤愤地说道:“好,我申友良也不是没有名号的人,你们放了我,今天这件事咱们既往不咎,你想得到长宁区的地盘,那就凭着实力来抢吧,谁有本事,谁更狠,谁就能占更多的地盘。”
大虎陶永寿的面色阴冷,眼睛游离不定,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打开手电看了看里面,然后放在桌子上。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在手里掂了掂,说道:“阿良,别怪我心狠,这就是混社会的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你难道想要我一只手吗?”申友良看到匕首在他的右手上面来回晃动,心里吃了一惊,真的失去了右手的话,跟陶家三虎绝对不能善罢甘休。
“不,我就是轻微放一放血,杀人那种事我们是干不出来的,更没必要结下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说完之后,大虎的匕首轻轻在申友良的手背上划了一道口子。
天天过着刀头舔血生活的申友良心里很是疑惑,大虎划下的口子只不过有两厘米长,仅仅割破了皮肤而已,平时他受的伤最轻的都比这个刀口更深更大。
申友良冷笑一声说道:“大虎,你这是没吃饭吧?这样放出来的血太少了。”
“哈哈……这就够用了,阿良,我说过了,今天请你来就是谈一谈而已,一点没有跟你结怨的意思。”说着话,大虎陶永寿把放在桌子上的瓶子打开。
屋子里的光线太昏暗了,申友良并没有看见,从小瓶子里飞出几个带着翅膀的小动物,闻到血腥气之后,从他的伤口钻进了身体里面。
大虎等人用车子把申友良送回了长宁区,然后开车离开,直到申友良下车之后,还是不敢相信陶家三虎把他完好无损地放了回来。申友良立即给手下的弟兄打电话。
一分钟之后,三辆车快速开来,簇拥着申友良消失在茫茫街头。
车子停在一栋**的别墅前面,屋子里冲出十几个表情彪悍的年轻人,嘴里叫着:“大哥,大哥……”
始终神情坦然的申友良一一向这些手下点头应答,摆着手说道:“我没事,大虎请我去喝了杯茶水而已,没啥了不起的。”
他走进别墅,从楼上冲下来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一下子扑进申友良的怀里,叫道:“哥哥,你再不要跟我玩失踪了好不好?”
“好,圆圆,哥哥答应你,下一次走到哪儿,都提前通知你一声,这总可以了吧?”
“切,这种话你说了至少一千遍,没有一次兑现承诺的,我算是知道了,你就是哄着我玩。”申圆圆嘟着嘴巴很不满意地说道。她今年只有十八岁,正在读高三,是申友良唯一的亲人,兄妹俩相依为命。
外面陆陆续续进来几个面容整肃的人,对申友良默默打着招呼,申友良对申圆圆说道:“我回来了,你上楼去休息吧,我跟他们还有话说。”
申圆圆的脸色拉下来,知道哥哥申友良还有很多的秘密。哼了一声之后,转身上楼了,对于哥哥混社会,申圆圆早就不同意,但是申友良跟她没啥背景,不这样混着,也难以出人头地。
客厅里,一个眉毛很浓,表情冷峻的男子说道:“大哥,陶家三虎对你不敬,咱们是不是采取一点行动?”
摆摆手,申友良在这些生死相依的弟兄面前终于露出了疲累的表情,说道:“到我书房里面谈吧。”
申友良的书房里面没有一本书,墙上挂着两把战刀,一圈真皮沙发,中间摆着距离地板只有二十厘米高的茶几。这是良友帮谈机密大事的地方,能进来的人包括申友良在内不超过五个人。
在沙发里坐下来之后,眉毛很浓的青年掏出一盒香烟放在茶几上,先给申友良点燃了一根香烟,这才说道:“接下来怎么弄,请大哥发话。”
吐出一圈青烟,申友良这才说道:“不弄。”
“什么?”眉毛浓的青年说道:“大哥,这么多年你可知道,我花豹子不是胆小怕事的人。”
“对,我键盘坚决听大哥的指挥。”满脸坑坑洼洼的一个彪形大汉说道。
“我鼠标也不是孬种。”最后一个胖墩墩的男子最后一个表态说道。
“大家坐下来听我说吧。”申友良招呼几个弟兄坐了下来,这些人都是良友帮的骨干力量,他们在一起经过无数次血与火的考验。
申友良把被陶家三虎抓起来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总结说道:“我本来以为陶家三虎不会放过我了,不是杀人灭口也是把我给弄残了,结果仅仅是割破一点皮,算不上什么大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