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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
这样,也好。
……
此后几年,聚少离多,各自为了不同的事情忙碌奔波,他终掌大权,她久居深宫,他九死一生,她嫁入豪门……瞿峡之乱匆匆一别,新帝登基再度相逢……时间于尘世间悄然流转,转眼之间,已是四年寒暑。
那么久,久到他以为自己真的已经忘记了,那一年春夜的无措和慌乱。
可是慕容七却在无意中被幽冥莲花控制,她将他当作了凤渊,她以为被那个混蛋偷袭的那次才是“第一次”,她生气的时候口不择言的说:“ 你第一次的时候说不定比我还不如。”
那时候他看着她涨红的脸,突然就想到了那个时候,被他压在身下的软得不可思议的身子——青涩的,狼狈的,却有着销魂蚀骨的滋味——只有他记得的“第一次”,她粗鲁的动作,还有唇角小小的血口。
心跳又莫名加快起来,他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这倒也是。”
原来有些事情,不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就会淡忘,而是如醇酒,封存起来的时候感觉不到,可是一旦起出,开封,浓香就会张扬的溢开,沾染在骨血灵魂中,再也无法剔除。
原来,她对于他,是这样的存在。
他果然还是要栽在她手里。
记忆和梦境夹杂着的虚幻中,他再次睁开眼睛,沉黑的眸子中闪过一片细碎的七彩流光,迷惑即消,眸光便显坚定柔和。
直起身,看着脚下依旧睡得不省人事的慕容久,他弯了弯唇角,从桌上拿起茶壶,将一壶冷透的茶水哗啦一下浇了下去,看着被硬生生淋醒正准备骂人的白衣公子,淡淡道:“慕容久,休息够了就起来干活。”
胆敢打她的主意,凤渊,咱们走着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节是对上一节的补充,有点短~~明天更新得肥一些~
所以说……因为这么件事,季少帮主终于是想通了啊~~
☆、第十一章 劫财?劫色!(一)
最近几天,慕容七过得很有规律,睡觉睡到自然醒,有人邀请就出门吃喝玩乐,无人邀请就闭门吃饭练功,偶然去花翎那里见一见魏南歌,装半天淑女,对着温文尔雅的首辅大人思慕一番,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至少她自己认为很惬意。
季澈没有再来找过她,她也没有去找季澈。
虽然心里还是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妥,但她还是坚信,自己做的没有错。
哪怕是多年好友,也需要自己的空间,也会有自己的秘密。既然他们意见不统一,说不到一块儿,那还是各干各的比较好,免得伤了和气。
如此过了些日子,转眼间,离新帝的登基大典只剩下三天时间。和凤游宫之间的交涉也终于有了结果,凤渊终于答应和信郡王见面,,时间就定在明天。
脖子后面的幽冥莲花愈发盛开得靡丽,凤渊的身影几乎霸占她的整个梦境,有几个梦还颇为离谱,梦里的他即便取下了面具,脸上也淡淡的蒙着一层雾气,绝不是现实里见到的那副丑陋模样,丰神俊朗得让梦中的她颇为眷恋。她越来越能能感觉到梦醒之后那种若有所失的惆怅,这让她十分焦躁,就好像眼睁睁的看着面前有个巨大的黑洞,却无法阻止自己走过去一样。她甚至盘算着,等明天见到了凤渊,是不是先上去揍他一顿,免得自己被那妖花控制了心神,当着魏南歌的面做出什么丢脸的事。
这么想的时候,她正和公子昭那群朋友在西郊游山。说是游山,其实只是几个富贵公子搂着几个漂亮妓子,一起弹弹琴唱唱歌,投壶射箭,消磨时光。
席间有人多喝了几杯,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见四下无人,便拉着几个要好的公子,神神秘秘,献宝似的说道:“哎,你们可知道,这山后面有座白莲寺,平时香火很旺的,可今天咱们上山时路口却立了块牌子,说闭寺两日,你们可知道是为什么?”
有人猜是方丈生病,有人猜是打扫整修,还有离谱的说是和尚会尼姑,让慕容七很是大开眼界,这么无聊的问题还有人踊跃回答,看来这群人平时是有够无聊的。
“都不是。“先前提问的那人得意的摇头,又压低声音道:“偷偷告诉你们,你们可别说出去!我偷听到我爹和我二娘说,今天是亭夫人到白莲寺来祈福的日子,不过说是祈福,其实么……”他嘿嘿的笑了两声,“借着祈福会情郎的贵夫人,她也不是第一个了。”
众人皆一副恍然的模样,也有不明白的人,立时问道:“哪个亭夫人?是不是太子家的那位……”
话没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显然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慕容七听了也有些惊诧,这人口中所说的“亭夫人”,应当是如今太子身边最受宠的如夫人沈亭。据说这位亭夫人相貌美又有才华,虽然出身不高,但和太子妃殷紫兰的清高孤傲比起来,难得的是温柔体贴小鸟依人,因此很得太子欢心。传闻慕容铮登基之后,就会封给她仅次于皇后的妃位,诸臣家眷,巴结她的也比巴结殷紫兰的多上许多。
这位很快就能一步登天的女子,在这紧要关头会什么情郎?除非是脑子抽风了;否则就是这帮只会风月的公子哥儿吃饱了撑的胡说八道。根据她的经验,此事多半是后者。
说起来,她能对沈亭这么个不相干的人记得这么牢,还要拜魏南歌所赐。她曾经在他书桌上那些关于凤游宫的调查卷宗里面,见过这个名字,正是那些和凤游宫私下交易违禁香料的妃嫔里,排名极为靠前的一人。
后宫里的违禁香料,都是些蛊惑人心的媚香,或是害别的妃嫔生不了孩子的缺德物件。看来慕容铮还没当皇帝,后院就有起火的迹象,慕容七很是不以为然,沈亭的名字在脑子里过了一过,正要把这事丢开,脑子里有个念头却突然一闪而过。
——万一,那些公子哥儿说的不假呢?
亭夫人能到今天的地位,脑子自然不会抽风,但是能让她在新帝登基之前冒险来见的人,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她想到一种可能,急忙拉着身边的公子昭问道:“你爹是京兆尹,你知不知道北宫昙华回京了没有?”
公子昭被他吓了一跳:“昙华亲王?他昨天晚上回府了,我爹还特意安排人去留守了德仪门。你找他有事?”
听到这个回答,慕容七一下子站起身来,说了声:“我有急事先走一步。”便牵过了马,顺着山道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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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昙华既然回京,那凤渊也极有可能一同回来。既然亭夫人是他的大客户,两人做的又是见不得人的交易,那今日亭夫人在白莲寺见的人,会不会是他?
毕竟,在新帝登基之前获取足够多的筹码,对于亭夫人那样的女子来说,远比上香或者会见情郎更加重要。
季澈经常批评慕容七遇事不用脑子,其实她觉得这批评实在有失偏颇。试问靠谱的直觉哪有不经过思考判断的,他真真是看低了她。
一路策马到岔路口,一幅黄绢正拦在通往白莲寺的山道上。慕容七将马牵入林中系好,然后从马背上的包袱里取出一套花枝招展的女装换上——离开的时候她特意骑走了随行妓子的小红马,马背上的包裹里,衣服首饰胭脂水粉一应俱全。此事事关重大,万万不能露了信郡王的身份。
若在白莲寺找不到凤渊也就罢了,万一真的见到了他,她正好趁机先把幽冥莲花的事情解决,这样帮助魏南歌的时候才好全心全力。否则,倘若凤渊真被魏南歌抓走了关进大牢,她要找他解蛊,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摸出面具按在脸上,慕容七悄无声息的潜进了寺里。
白莲寺规模不小,她转了一大圈,才将目标锁定在寺院后一排依山而凿的洞窟附近。这里原先是给寺中僧侣苦修用的禁地,此时却被五个黑衣暗卫团团守住,其中一个洞窟门口站着两个衣饰上品的侍女,可见洞中之人身份不凡。
慕容七出手如风,迅速敲晕了几个暗卫,又点住了侍女的穴道,在两人惊恐的眼神里大摇大摆的钻进了洞里。
僧侣苦修的洞穴一般都逼仄简陋,可这一个却与众不同。初时虽也狭窄,但慕容七很快在石壁后面找到了一条隐蔽的通道,沿着密道往前走,没多久,耳边就听到一个女子柔媚入骨的声音。
“只有这么多?真的不肯再多给些?”
慕容七脚步一停,猫着腰专心听壁角。。
“亭夫人莫太贪心,此香不易保存,多给你也是无用。”依稀熟悉的声音,温柔多情,如轻羽微拂,拂的慕容七心尖也是一颤,眼前仿佛又幻出一个风姿绝世的白衣男子的背影,后颈上的莲花印记也开始微微发烫。
如入梦境般的恍惚中,她好不容易才忍下了想靠近他的冲动,握紧拳头,牙根发痒,心里已经把对方骂了一百遍。
不要脸的死变态,果然在这里!
却听亭夫人轻笑一声,随即传来衣物摩挲之声,低低的声音听起来很是销魂:“本宫的确很贪心……既然此香不能多给一些,那宫主拿些什么来补偿我呢?”
慕容七有些疑心自己是不是找错了,想不到传说中“温柔体贴”“知书达理”的太子侧妃亭夫人,竟会这么赤裸裸的勾引丈夫以外的男人。
所以说人都是有两面性的,就好比凤渊,看起来像只柔弱的小白兔,其实却是无耻的大魔王!
此刻大魔王正用那种独有的、调情似的语调慢悠悠的叹息道:“能得太子殿下夜夜独宠,流连床笫而误了朝政,夫人还要什么补偿?”
慕容七暗中“呸“了一声,听听这话说得多露骨,果真是个不要脸的家伙!
她一边暗自鄙夷,一边却又有些疑惑,这一回躲着没见着凤渊的脸,光听他的声音,那种慢悠悠又撩人又欠揍的语气,仿佛有种别样的、似曾相识的错觉。可她还来不及细想,亭夫人已然接过他的话,叹道:“宫主是真的不懂,还是在同本宫装傻?宫中的姐妹们私底下可是传的沸沸扬扬,能和宫主一夜春宵的女子可保容颜不老,体生异香,这却比任何香料熏染都要难得。宫主难道就不能……怜惜亭儿这一回么?”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媚,自称也从“本宫”换成了“亭儿”,勾引得如此明目张胆,果然是女中豪杰!
慕容七好奇之极,很想听听凤渊要怎么回答。
可凤渊却并没有马上回应,也不知他做了什么,只听到一阵轻响,随后传来亭夫人一声低呼。
怎么,这就压倒了?不对啊,听这声音,像是惊吓的意思多些,销魂的意思少些……
凤渊轻笑道:“看见这样的脸,夫人还想做么?
作者有话要说: 凤渊公子又登场啦~~
PS再剧透一下下喔,小七的前夫没有死,第一个出场的男人虽然不一定是男主,但也绝对不会是出场就炮灰的路人甲的……
☆、第十一章 劫财?劫色!(二)
他这样一说,慕容七便明白了,想来是凤渊取下了面具,而面具下那张布满伤痕看不清五官的脸吓到了一心求欢的亭夫人。想象着亭夫人尴尬不已的表情,慕容七差点笑出声来。凤渊此人果然当得起“不要脸”这三个字。
静了好一会,才听到亭夫人重新开口,虽柔媚依旧,却显然有些气短:“美丑不过是身外之物,亭儿仰慕的是宫主的风姿,并不在乎相貌。”
凤渊倒也大方,“嗯“了一声道:“既然不在乎,夫人就请便吧。”
“这……宫主能否先熄灯,亭儿害羞嘛……”
听不下去了!这两人是在比谁更不要脸吗?
慕容七一边咒骂一边扯下一只耳坠子,听声辩位,朝着亭夫人的方向激射而去。一声重物坠地之声,耳边终于清静了。
确认四周再无闲杂人等,慕容七才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暗道的尽头是一间石室,角落里点着灯,石室中央的地上铺着一块黑色绣暗花的毛毯,毯上放着矮几,几上有琴,白衣男子正跪坐在矮几前,雪白衣裾散落如初开的白莲。他的脚边倒卧着一个衣衫半褪的年轻女子,可他的目光却只是牢牢的锁住慕容七的一举一动,慢条斯理的将面具的系带缚上,弯起唇角,柔声道:“好久不见,嫣然。”
被他如此多情的一唤,慕容七忍不住浑身一激灵,哼了一声道:“凤游宫宫主凤渊是吧?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听到她突然直呼他的真实身份,凤渊一点也不意外,依旧懒懒的倚在矮桌上,一手拨弄琴弦,于铮琮之声中轻笑道:“你是想我了……对么?”
“想你大爷!”
对于他的问题,慕容七唯有赠他这四字真言。
她摊开手掌一直伸到他鼻子底下:“解药,拿来。”
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