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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绳子,把人拉上来。”炬深沉声下令。
几个弟子忙扔下一截登山绳,恒如往尸体上绕几圈,上面发力,开始拽。还没拽两米,就听“扑”的一声。尸体怀中,一本书册掉了出来。
“这是……”恒如满脸讶然。
众人贴在洞口,电筒光中,都看清了封皮上的“无量般若功”几个字。
“怎么回事?”“嘶……”“小安师弟,你算到了啊!”顺风和尚和望明和尚又惊又喜,徐斯鹰倒抽一口冷气,似乎重新认识了庄小安。谛听和尚也是一脸惊异。
炬深和尚对此结果已有心理准备,宣声佛号,朝庄小安点点头。一边命令弟子:“继续拉。”
恒如捡起书册,当先爬上来,翻看一番,就道:“的确是师父手书。”
“这是我二十年前收的徒弟。永悟。”尸体也拉上来了,炬深和尚辨识片刻,就道。
庄小安皱眉,就见这永悟面色发青。身体僵硬,应该是死了有一阵。多半是在众人进山时死的。
“是永悟……”望明和尚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表情感伤。
其余人等面面相觑。炬深和尚宣声佛号。又道:“永悟,是师父的远房侄孙,多年前就在寺内出家的。你们都没有见过。我也长话短说吧,师父之前,就推测到了今日之事,也给小安师弟准备了一场入门考验。”
包括恒如在内,众人都傻了。
“昨夜,师父涅槃之前,便告诉了我前因后果。”炬深和尚又道,“永悟,也是师父安排,一直藏在这里修佛法,堪死关的。过去大家都以为,他失踪了,其实不是。这几日,他终于修得圆满,也愿随侍师父西去。于是师父便让他带着无量般若功和信件,离开禅房,躲到这里。”
“之前我不愿说,也都是师父的交代。”炬深和尚说着,伸手去永悟衣服里掏摸,找出“耿兆亲启”的那封信。
“这个……师父神通广大,能测天机,我是自愧不如啊!”庄小安继续飚演技,“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安排。也是误打误撞,居然蒙对了。”
当然,炬深这么说,也的确是盘空老和尚的遗言。要说什么邪魔,怕是扯不清楚。这位本来的打算,应该是立施辣手,将邪魔附体的永悟诛灭,但没想到对方居然死了。于是就灵机一动,编造了一番诳语。
“这些年一直听山下农户常说,有野兽叼家畜吃。还以为是狼呢。”“没想到,居然是人啊。”几个年轻和尚趴在洞口,用电筒照着下面动物白骨,一边交头接耳。
小辈僧众的样子,应该是信了几分。但顺风和尚等人却没这么好骗,这边谛听上前一步:“大师兄,拿走东西的,是你的徒弟,说什么的,也都是你。可不要把我们当三岁小儿。”
“三师兄,的确是师父的安排。”这边恒如和尚已打开了信封,边看边摇头,一边递过去。
顺风和谛听两人急忙展开,庄小安和望明也凑上去。当然,前面还是和穿越时看到的一样,是让耿兆支持庄小安。而后面,则是说什么如我近日身故,众弟子不可争闹,也不必挂怀,炬深德行卓著,可为方丈,望明与谛听共辅之。
恒如佛心深湛,当一心潜修,以期证得无量轮转,为我佛门第一人。
而最令人意外的,是关于顺风和尚。盘空老和尚居然说,顺风俗心太重,当收回剃度文牒,还俗,入红尘历练,如能一心向佛,十年后再重归寺内。以上相关事宜,请众人督促之。
信一看完,谛听等人再无话可说。只有顺风和尚双眼呆滞,如失魂一般。收回文牒,等于是被开除僧人身份了。
“我俗心太重……俗心太重。师父怎么……”顺风和尚喃喃自语。
老和尚的确是厉害。也许,他早就在无尽虚空中,看到了“未来”,“邪魔”会上门挑战。于是,便决心单挑之。甚至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从他的行为、语言,包括提前交代后事,也能看出些端倪。
而对方以永悟的身体出现,则是老和尚没料到的。唯一的疏漏,就在亲情上,否则也不会中招。
至于这个邪魔附体的永悟,也的确奇怪,居然就这么死了。还是说,这货之前就挨了老和尚几下,本身处于死亡边缘。再加邪力用尽,等逃到洞窟里,终于不支了。
庄小安疑虑不已地,又看永悟的尸体。就见徐斯鹰也凑在一边,边看边摇头,的确是死得不能再死,不像能跳起来咬人的模样。
或者说,是“邪魔”已经离开了这个肉身?
庄小安想得头痛,干脆撇到一边。反正哥不怕就是了。一边就上前,朝顺风和尚低声道:“顺风师兄,不要多虑。师父既然安排,应该是有深意的。”
“我……”顺风和尚两眼含泪。
这货!当真是俗心太重。感情充沛,没点出家人样子。徒弟永真也是。庄小安腹诽着,就提示道:“你忘了,师父说过什么?保留我寒山寺一脉……”
顺风和尚顿时一惊。急喘几口气,慢慢就调整呼吸,点头。
“我懂了。”顺风和尚长叹。“只是事出意外,师父也没有提过,所以一时难以接受。”
“要是提过,就不叫安排了。”庄小安高深莫测,“不是让你入红尘修行吗,将来还可以再回来。”
“我明白。”顺风和尚像是想通了,“剃发也是修,秃头也是修。小安师弟,以后我就跟着你了。”
“啊?”庄小安一愣。
“你不是要做生意,招揽人手吗。”顺风和尚很认真地道,“我给你当个保镖,总是可以吧。何况,师父是对你寄予厚望的。我觉得,这多半就是他老人家的意思。”
光大佛门嘛。庄小安很想笑,心里又很严肃。这对师徒的计划,貌似还是老一套。老和尚也太神了,他怎么知道哥需要人,故意安排顺风和尚还俗呢。
不过,这事也的确是瞌睡就来枕头,打手有了,对建立势力就是良好的开端。
“师兄说哪里话。我是求之不得啊!”庄小安哈哈大笑。
事到如今,众人也不多废话了。老方丈都有安排,各有去处,没有仇人,皆大欢喜。
盘空老和尚的丧事办得很是隆重,宗教局、佛教协会、国家政协都来人吊唁。遗体火化后得舍利子上百颗,人人称奇,供入塔林不提。
至于永悟,是第二天就火化了。当晚,炬深和尚就亲自安排,把永悟的尸体运到山下,由法医解剖,据说死因是身体虚弱导致的突发性心衰。
之后,炬深又扯着庄小安和恒如私聊了一次。说些师父期待,光大佛门之类暗示。恒如一直喋喋不休发问,炬深和尚则是不理。后来实在绷不住了,才说:“等你到了无量轮转,可知究竟”。
炬深说这话的时候,就有意无意地,看着庄小安。意思很清楚,修无量般若,便可成佛门第一人。而小安大师只当没听懂。开玩笑,哥想学就学,哪能让你指挥。
紧接着,就是顺风和尚的还俗。手续倒是简单,走个过场,向宗教局报备一下就是了。三天时间,庄小安都在寺里学功法。主要是抄录,利于收徒用。
官方备案,就是合法传承,也不怕遭受打击。唯一问题,是以后和寒山寺要共存共荣了。不过小安大师本来就身份复杂,多个虱子也不怕痒。
“顺风师兄,要不这就下山吧。”大计得逞,庄小安也吃够了素斋,就对顺风和尚道。
都快一周了,可想念美人姐姐得很。两天前,美人说要去东海省处理些事务,现在也该回去了。正好在玉山会所见面,然后就要**,小别胜新婚……
这货想得骚然万分。正在吞口水,就听电话响。
难道心有灵犀,美人姐姐也想哥?可惜,来电显示是韦豪。
“什么事啊韦总?”小安大师顿时无精打采。
然而,对面却是一句火急火燎的声音:“庄哥,有人砸场子!”(未完待续。。)
280 果然投缘
“什么事,说清楚点!”庄小安顿时皱眉。这货,砸什么场子,好好的开公司,又不是搞江湖。
“庄哥,我也被人打了。”韦豪在那边满腔冤屈,“这不,正招人呢。就有一帮拿着棍棒砍刀的混混,进了我们公司,直接开砸。临了还扔下一句:‘给你们长点教训’。”
“你妹的!”庄小安大怒。哥才离开南固几天啊,怎么妖魔鬼怪就出来了。不过,这事可有些蹊跷。
“你没找费扬?毛胜雄呢?”庄小安又问。按理说,县局都跟自家后花园差不多,这货还跟警花小何谈恋爱呢。自己地盘上,居然就白挨到找哥求救的地步?
“毛哥在首都开人民代表会,电话打不通。”韦豪的声音有些惶然,“我最先找费局,也不在单位。其他人则是神神秘秘的,不说帮,也不说不帮,还跟我打官腔,说按正常程序立案。王八蛋的一群酒肉东西!然后我才听小何说,费局像是被双规了!昨天被叫到市里,就没回来。”
你妹的啊!庄小安更觉不妙,哪怕费扬被双规,下面这些副局长、大队长什么的,都不是不认识,也有交情。突然打起官腔,这就是要划清界限了。什么事这样严重?难道费扬双规,把哥扯进去了?不可能啊!
“这帮混混到底什么来路?无缘无故结仇?”庄小安又问。韦豪不认识米局这些高层,还是要自己打听。
“我想了一下,估计也就是挖河沙的事。前几天火灶村一开工,就有些不明身份,像是乡镇流氓的家伙在附近逛。这帮砸公司的也说什么敢抢刀爷的活。河口乡那一片,的确是有个叫刀爷的地痞,开砖厂,小水泥厂。也揽工程。估计是眼红咱们赚钱,想要分一杯羹。”韦豪道。
土鸡瓦狗,居然也敢猖狂!庄小安都无语了。
搞砂石场,县局、乡派出所,都是打了招呼的,还有毛乡长坐镇,谁敢找不痛快。工地这边人多势众,对方估计是不敢造次,于是避实击虚,直接到城里砸公司。这就叫江湖手段。先找碴打人,立下马威,你要是没背景,又想平息,那就坐下来讲数,割肉是少不了的。
“分他娘的蛋!哥马上回来!”庄小安越想越怒,“你先找地方躲着,看这帮东西有什么下场!”
“小安师弟,出了什么事?”一旁顺风和尚忙问。
“也没什么。一帮地痞,到我公司闹事。”庄小安随口道,忽然又眼珠一转,“师兄你上次说。可以聘请一些弟子……”
小安大师提出要求,炬深方丈自然是全力支持,一帮永字辈僧人,有功法在身的。不下50来号,老少任选。最后,庄小安选的是两个老相识。在山下挨过打的永海和永净,这两人身手不错,当个保安部部长是够了。尤其永海,按炬深和尚的说法,是“忠诚鲁直”,这会儿,对本领高深的小安师叔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至于永净,则是综合素质较高,脑袋灵活,平时就充当知客,有迎来送往的时候,这货就可以上。
另一个意外人物,则是顺风和尚的徒弟永真,这货一听南固,就俗念大起,和尚也不想当了,不住地软磨硬泡,要与师父同去。“小安师叔是师祖爷爷看重的人,哪怕不给工资,也愿意跟随。”
庄小安想了想,就答应了。这永真虽然身手不怎样,还是筑了基的。另外,这货和永净等人不对付,也可以形成制衡。
事不宜迟,中午时分,庄小安就带着四个和尚,上了回顺安的高铁。几名光头临时换了西装,戴棒球帽,簇拥着庄小安,很有些大佬出行的味道,简直是霸气侧漏,万人敬仰。
果然,是要有势力啊。对此,小安大师很是享受,只是几个和尚古板了些,不懂伺候领导,还要多加训练。
火车开动,庄小安立刻走到一边,给米局打电话。
“米局,是我啊,庄小安啊,哈哈。你老人家忙什么呢。”
“嗯嗯,我现在有事,迟点给你回。”对面声音哼哼哈哈,然后挂了。
你妹的!庄小安听出了点什么,不由眉头更皱。大家这么久的交情,至于敷衍吗。要么,就是公安系统又要洗牌了。
再给诗晴姐姐电话,也没接。就算官方没有消息,云会长那边总会有的。
庄小安总觉得哪没对,正胡思乱想,米局回电了。
“小安兄弟。”对面米局压着嗓门,“这会儿不是时候啊。省里派了巡视组,正在局里呢。我都是借着上厕所给你回电。”
“那啥……”庄小安才说两个字,立即被打断。“你想问费扬是吧。也不知道谁整了他的黑材料,送到纪委去了。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几辆走私车。好像是上面有人打了招呼,要动一动南固县局。项庄舞剑,意在何人,现在谁也弄不明白。反正,老哥我也夹着尾巴做人呢,有消息再通知你。咳咳,嗯,嗯,”似乎有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