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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杀的人多了,江铭非上阵杀敌的时候,实在是不想杀人的。他是人,并不是杀人的机器,更不是什么魔王——虽然敌军都是这样叫他。
他不想杀人,可是在韩家杀掉两个,如今他心中又生出了杀机来。面对着两个市井之徒,按说这样的人他江铭应该不会同其一般见识的,因为他们本来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江铭现在的心态有了变化,他在想除了阿凤之外魏家兄弟还卖了多少良家女子?那些良家女子可也是有父有母有兄弟姐妹,说不定也有未婚夫。
魏家兄弟不但毁了女子们的一生,而且还让其亲人们痛苦一生:这不该杀吗?
“说吧。听到他说话了,我只是要你们把事情源源本本的说出来。”江铭微微垂下了头,没有让魏家兄弟看到他眼中的杀机。
魏大看一眼血狗,再看一眼方镇抚,心里在猜江铭的身份;但,他都不如血狗等人:他们只是适逢其会,压根就不知道自己闯下了多大的祸。
“我们兄弟那天输了一个精光,而那些人也不肯再借银子给我们,还要求我三天之内把所有的欠银都还上,不然就断了我们兄弟的手脚。”
魏大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就像是被人捏着了脖子却还在挣扎、吠叫的狗儿声音一样,入耳就让人生出厌恶来。
他说着话舔了舔舌头:“我们全说了,是不是能放我们一条生路?”他是正经的小角色,就算是在所谓的江湖中,都没有什么地位,也因此他远不如血狗等人能看出眼下的情形来。
血狗并不是不想讲条件,而是很清楚眼下老老实实的才能有一线生机——倒底,他们只是被人利用,并不知道内情。
魏大问了一句话,血狗真的很想踹他出去:但看了一眼安静的方镇抚,再看一眼江铭后,他很老实的低下头。
血狗只是在祈求上天,千万不要被魏家兄弟给连累了。
江铭没有作声,方镇抚正在摆弄火上的烤肉,仿佛没有听到魏大的话。可是魏大居然不再说下去了,露出几分威胁的意思:你们不答应我们就不说了。
“那就不用说了。”江铭忽然间不想再听。因为之后的事情他已经猜到大概,细节什么的在此时已经不重要。
因为魏家兄弟并非是受人指使,他们和此事没有直接关系,所以细节不会对江铭找到幕后之人有帮助。
他说完一脚把魏大踹了出去。
魏大撞在了烤肉的架子上,把架子撞出好远,他占用了架子的位置。
火已经并不大了,因为肉都是熟的,只是有些余烬给肉保温;但就算这样也足够魏大受得,可是魏大却没有叫一声。
不是魏大英雄,是他想叫也叫不出来;江铭踹了他一脚,却不仅仅是把他踹到火堆里,也把他的哑穴给封住了。
魏二看到后身子就瘫软到地上:“我说,我说。”他把自己兄弟如何把阿凤卖进暖玉阁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最后他呼呼喘着气道:“我们兄弟不知道那姑娘是个贵人,得知许多人在找她后,就连忙逃离了。”
“在路上的时候,躲在树上听到一些人谈话,应该就是找我们卖掉姑娘的人。他们说了一些话,小的说给诸位大人听。”
“有人说孤竹王爷很有可能会答应的,还有南蛮的老王爷们也已经答应了,就算找不到人只要拖的时间足够久……”
江铭忽然伸手把魏二拉到面前:“你把说话之人给我形容一下,还有,他们说的话一个字也不要漏。”
他没有想到在魏二的嘴里能听到如此惊人的消息,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树上:孤竹国的太子爷就在上面。
铁瑛一下子扑了下来,直接扯下一条黄羊的腿啃一口,舒服的吐气:“早些说多好,早点说我就早点下来吃肉了。”
方镇抚不认识铁瑛,但是他认的铁瑛的身手,所以脖子后面更冷了:他不知道如同江铭这样身手的人,在附近倒底埋伏了多少。
魏二也说不很清楚,他并不懂朝廷的事情,哪里能知道孤竹国和南蛮国的王爷们有多么的重要。
但是江铭和铁瑛却在魏二的话中,推断说话的人是韩狂生,他所提到孤竹国王爷答不答应——怕是孤生国的王爷和他有所接触。
南蛮,想不到韩家人下手更早,居然已经买通了南蛮的老王爷们:就算新国君答应相助江铭、相助大楚的皇室,只怕南蛮的那些老势力也不会答应。
南蛮并非一片净土,国君回去后只怕面对的情形并不乐观。
江铭没有再多问,把魏大和魏二交给方镇抚:“杀了他们。”然后指着血狗三人:“我们要带走。”
方镇抚当然不敢说什么,马上答应了下来。
江铭伸个腰,看着方镇抚:“我们打算走了,嗯,镇抚大人要不要送不送我们哥俩?”
方镇抚吓的一头冷汗:“卑职,卑职……”他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真要跟着江铭走了,他还能回得来吗?
“和你开个玩笑。”方铭站起来拍了拍手:“嗯,方镇抚如果愿意的话,也可以派人来送我们哥俩。”
他没有再给方镇抚开口的机会,和铁瑛就此起身,带着血狗三人走的还真不快,留下的痕迹也很明显。
可是方镇抚却没有多看一眼,在原地也不敢多动,直到天亮之后他才敢带着人离开。
对方镇抚来说,他认为自己是拣了一条性命,所以丢了一点功劳真的不算什么。
因为方镇抚走的不早,所以阿凤等人离开的也不早:江铭和铁瑛早回到了大树上,只是没有惊动方镇抚等人罢了。
血狗三人已经不在江铭的身边,阿凤没有问;因为她知道江铭始终是带着亲兵的,只是化整为零罢了。
日上三竿,阿凤等人在打尖时候,听到来路有马蹄声,只有一匹马,因此江铭等人都没有理会。
人到了近前,江铭却吃惊不小,来人居然是方镇抚。
方镇抚滚落下马,对着江铭就跪了下去,一脸的苦色道:“不是卑职想回来,实在是被迫无奈。这旨意,请公爷代交给孤竹国太子。”
他扫了一眼鲁柔柔和阿凤:“是太后的旨意。”
☆、230。第230章 赐婚
方镇抚的官儿真心不算大,至少是见不到孤竹国太子。所以,他知道江铭身后的人里一定有孤竹国太子,但是扫了一眼后马上就不确定了。
可能,是朝廷那边的消息有误吧——江铭身后有两男两女,女孩子都不用说了,男人当中的胖子应该不是。
方镇抚不知道胖子是谁,但他下意识的认为孤竹国的太子就不会是个胖子:孤竹里的皇族都能征惯战,怎么可能长成一个胖子?
可是余下的那个男人,方镇抚在晚上已经见过了,说实话,对此人的吃相他是印像深刻。
一个太子爷,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吃相那么难看吧?所以方镇抚有点不敢确定了,认为可能太子殿下已经离开,或是此时刚好不在?
所以他才会补上一句话,就是不想让江铭看到旨意后,再把火气发作到他的头上;如果有太子殿下在,江公爷可能会有点顾忌,总要维持一下大楚人的心胸宽度吧?
江铭没有理会旨意:“谁让你来的?送旨意的人呢?”
方镇抚的脸更苦了:“卑职不是没有交差嘛,所以按原路回去,正好遇上卑职的上峰还有、还有韩家的人。”
“宫里的旨意是让韩家人送出来的,上峰说我上一次的差事没有做好是大错,所以给卑职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他说完看着江铭:“卑职也不知道江公爷去了哪里,所以只是出来碰碰运气。”他这话就是为了向江铭解释,他没有告诉其它人江铭等人离开的方向。
江铭看着他:“你怎么找到我们的?”按理说,方镇抚他们都没看到他们离开,怎么可能追得上来。
方镇抚摸了摸后脑:“小的原来也在边关,干的就是探子,这么多年来也忘的差不多了……”
江铭这才接过旨意来:“去吧。要怎么做你应该清楚,告诉你那个上峰一声,他如果认为你上一次的差事做的不好,让他来找我说。”
“嗯,或许有空了我会去找他说一说的。”他说完摆了摆手:“希望,你不会再追来了,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要拿你如何了。”
方镇抚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江公爷放心,咱这次长了心眼了,带了不少银票在身上,找个小地方先躲上几天,也不洗澡也不梳头,到时候再回去复命。”
“就是打杀了小的,小的也不知道您的去向啊。”他说到这里爬起来,对着阿凤等欠了欠身上,爬上马背头也不回走了。
铁瑛走过来:“倒是个有趣儿的,如果再多几分血性,倒是可以帮一把。什么旨意,我来瞧瞧。”
他是孤竹国的太子,别说是大楚的太后,就是大楚的皇帝也不能强迫他做什么;所以,一般来说旨意都是他点头同意才会下的,免的双方尴尬嘛。
像现在他人在外面,大楚的太后给他一道旨意,不是以为就能劝他回转吧?他才不回去嘛,多无聊!
现在这样挺好,流亡的感觉啊,千年难得一遇,他当然不能放过。
江铭也很奇怪:“你说,太后会给你下什么旨,按理说这旨意不应该是给阿凤,或是给我的吗?”
他一面说一面展开了旨意,不多的字一眼扫过就看了一个清楚。看完后,他张嘴骂了一个字的脏话——当兵为将的,一大群男人在一起,读再多的书也拦不住学会几句脏话的。
只是,这是江铭第一次爆粗口,听得阿凤都走了过来,想看看太后倒底下了一道什么旨意。
阿凤也只是抬起了脚来,就听到了第二句粗口,这次骂人的却是铁瑛了。
铁瑛虽然没有带兵出征,但是也经常和军伍之人混在一起,粗口当然也会说不少;但他倒底是太子爷,未来的国君,所以平日里他是绝不会吐出半个脏字来。
但是,今天他是真的没有忍住,因为除了爆个粗口外,他真得不知道要如何表达此时的心情。
这下子连鲁柔柔和郑小侯爷都好奇起来:“写了什么,倒是说一说啊,骂人是几个意思?”
江铭把那道卷轴丢向铁瑛,就像是一团垃圾:“给你的,你拿着。”
阿凤伸手又在铁瑛手里拿回来:“我看完再给他嘛。”一眼扫完,阿凤差一点就学会爆粗口了——她刚刚了听了两句嘛,虽然都只是一个字的。
她把旨意丢向鲁柔柔:“该死的!”却也没有说什么人该死,她骂完后看一眼铁瑛,然后伸出手握住了江铭。
鲁柔柔和郑小侯爷看完,两人异口同声爆了一口粗话后把旨意丢铁瑛:“太后,也真的太、太……”倒底是阿凤的祖母,而且是亲祖母,他们还是把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皇上呢,皇上为什么会允许?”郑小侯爷想不明白:“咱们都不在京中,下这种旨意有意思吗?”
江铭看向铁瑛:“有意思啊。这旨意可不是太后的随便一句话,而是明发的旨意,也就是说接到这旨意的人不只是太子殿下。”
“还有孤竹国的皇叔,同时大楚也会向孤竹国抄送一份太后的旨意。这,已经是国事。”他说到这里叹口气:“不是没有意思,而是太有意思了,对韩家、对太后而言。”
他说到这看向铁瑛:“说吧,你是什么意思?”
铁瑛把旨意一下子丢在地上:“要我说,你是什么意思!这旨意又不是我发的,那个太后谋算我们三个人,你不懂吗?”
“她下旨赐婚,她倒是高兴,”他说到这里看一眼阿凤:“我也是愿意的,可是、可是这事儿没有你家阿凤同意,成得了吗?!”
太后的旨意很简单,是一道赐婚的旨意,赐婚的人就是阿凤和铁瑛;比起普通的赐婚来,就是多了一句永结两国之好罢了。
“你家阿凤就是那任人摆布的,还是说你江公爷就是那乖乖听话的?如果真的如此,我倒是会很高兴去你们京都谢恩。”铁瑛气呼呼的:“关我什么事,怪的着我吗?!”
一道旨意,就能让他和江铭生出芥蒂来,可以说韩家此计果然有点高明的意思。
☆、231。第231章 准驸马
铁瑛的确在恼火。
被太后利用,离间他与阿凤和江铭的关系,就已经很让他恼火了。
而江铭的开口一问,就更让他生恼了:他对阿凤是有感觉的,但他铁瑛行的正、做的直,从头到尾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因为,那是他对阿凤的尊重,也是视江铭为朋友。却没有想到,江铭会如此的不相信他。
江铭看着他眯起眼睛来:“真是小心眼儿,还大男人呢?我问的是那个意思嘛,我是问你对此事怎么看,接下来又要怎么办?”
“不是说,我们三个人商量完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