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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头?柳芽哪里把她当作人来看待了,完全是把她当成了货物啊:打横放在马上,颠簸起伏让她把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但是她凶狠的目光盯的却不是柳芽,而是江铭和阿凤。她一是不敢那么盯柳芽,她知道柳芽肯定还会想出更加恶毒的法子来对付她;二来,她把所有的一切都算在了江铭和阿凤的头上。
是的,这次她连江铭也恨上了。
客南凤终于在柳芽的手中认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江铭对她完全没有半点心思;不管有没有阿凤,她也不会是江铭迎娶的妻子。
她是伤心的,但是伤心也只有一成,有九成却是恼恨: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江铭,从来没有想过害江铭,反而有人要害江铭她都会与其拼命。
可是江铭却视她为无物,眼中根本没有她,哪怕她为其做了那么多,他依然能允许柳芽如此的待她。
客南凤恨不得一口一口把江铭身上的肉咬下来,让他也体会一下她现在的感觉。
阿凤迎上了她的目光:“你在看什么?”真的不明白客南凤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去过自己的日子,为什么非要和她过不去。
“你恨也恨错了人,我记得早就告诉过你,有今日你最应该恼恨的人是你自己。”阿凤并不是介意客南凤的目光,因为目光又不能伤害她。
客南凤一字一字的道:“我发誓,只要有半点机会,哪怕是以我的性命来做代价,我也要你和他生不如死。”
她不是故意要一字一顿的说话,而是她被颠的根本不可能流利的把话说出来;而且开口对于头朝下的她来说,还真的就是找罪受:只飞进她口里的灰尘就足够让她咳上一阵子。
阿凤耸耸肩膀:“聪明人要害人也就罢了,你笨成这个样子也学人害人那不是找死?虽然我没有那么多的心机,但也知道在此时我是绝不会说出你那样的话来。”
“因为你是放在案板上的肉,叫嚣着非要杀掉执刀的人,那不是找死是什么?最起码,你也没有机会害人了。”
“笨成这个样子也就算了,你还好意思对我表现出来。倒也不错,路上无聊的很,你愿意让大家知道你有多么的蠢,也算是我们的一个小小乐子吧。”
阿凤说完轻轻拍了一下马:“跑快点儿。”客南凤都那么不客气了,她也不用再照顾客南凤不是?就让客南凤吃点苦头,她才明白身为阶下囚应该说什么做什么。
客南凤没有再来的及说话,马儿的飞奔已经让她几次差点昏过去,又几次被颠的痛苦到昏不过去。
柳芽还故意纵马跳跃,更是让客南凤吃足了苦头:“你敢对我们公主如此无礼,看我怎么收拾你。”她当然不会忘记教训客南凤两句。
江铭一直不曾说话,只是护在阿凤的身边,不要说是客南凤了就是柳芽他也懒的看一眼。
这一路上倒是平静了,看来客南凤是真的很有信心,并没有安排任何拦截、埋伏他们;天色将晚之时,江铭和傅小天找到一个背风之处过夜。
客南凤被放下来后,她已经瘫倒在地上完全动不了;可是柳芽却不肯放过她,又是打又是踢的,逼着她去拣柴生火,又逼着她去打水做饭。
江铭和阿凤没有理会柳芽和客南凤,他们刚接到了一只鹰送来的消息:是南蛮国那边送来的,郑小侯爷让阿凤和江铭尽快赶到燕国去。
说是他们截住了一支韩家使往燕国的马队,那是韩家的信使,要去和燕国谈合作的事情。
燕国比起大楚和孤竹来要小上一些,可是他们国的人善战且爱战,如果不是人数上有点少,燕国怕是不会允许大楚和他为邻的:与燕为邻的小国都被他蚕食掉了。
因为大楚的强大,所以燕才和大楚算是友好的邻居;除了在冬季的时候偶尔有燕的“马贼”为祸大楚边境,抢夺大楚百姓的钱财与粮食外,他与大楚算得上是相安无事。
如果韩家得燕相助,还真就是一场麻烦。用皇帝话来说,韩家如果有底气掀起战事来,那死的都是大楚的百姓啊。
江铭把信丢在火里烧掉,给阿凤一个眼神让她不要声张,自己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并没有提起要不要改道奔向燕的话头。
傅小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探头几次也没有得到结果,干脆凑到阿凤身边:“出什么事儿了?”
☆、359。第359章 加两份
傅小天没有得到答案,因为他被江铭拎走了,理由是他的轻功好,让他去捉个把野鸡兔子回来加菜。
傅小天很想梗一下脖子,或是瞪几下眼睛,可是最终想到自己打不过江铭,他只能带着一肚子的不快去追野鸡与兔子。
因为傅小天不高兴了,所以今天晚上的林中的山鸡与野兔就倒了霉:他虽然只捉了两只鸡一只兔,可是却把整个林子里的鸟儿都惊了起来,更不用说那些可怜的鸡与兔了。
等到傅小天身体活动开了,心中的不快也就消失不见了,他才带着鸡与兔回来。
饭已经煮熟了,香气四散开来,钻进了傅小天的鼻子,引得他肚子咕咕直叫;飞奔到火堆旁,他把鸡与兔一丢就坐下了:“谁去收拾?再叫我去,小心我给你们加料。”
他有的是千奇百怪的东西,他不会把人毒个好歹,但是可以让人痒也可以让人大笑不止:对身体没有真正的伤害。
傅小天感觉,自己再不拿出点真材实料来,以后就要沦为柳芽第二了;他是打不过江铭,可是他会用毒啊。
想想他师父带着他行走江湖的时候,到哪里人人都是礼敬三分,谁敢给他师傅半点脸子看?可是他呢,居然被人奴役了。
江铭和阿凤齐齐出声让柳芽去收拾,没有敢再让傅小天动手;傅小天偶尔“欺负”一下可以,但谁敢把一个用毒的人得罪了?
反正江铭可不想吃完饭后再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
傅小天对此很满意,很快就忘了此事,开始在身前摆弄他的瓶瓶罐罐,准备熬制他的新配方解药。
阿凤看的眼角有点抽搐:“那个,我也不是那么着急,你也用不着天天晚上尝试;再说,上一个配方不成,你是不是应该仔细认真的想过之后再写出新配方来?”
傅小天这样熬制解药,任谁看了也感觉不靠谱啊,这样的解药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解毒的,如果说服下去会中毒倒是会让人十成十的相信。
傅小天摇头:“我在马上想一天了,昨天晚上失败后就在想了,这次肯定能成的。嗯,以毒攻毒,这次我把断肠草加重了一点……”
江铭打断他:“你所说的一点是多少?”
“不多,只是比昨天又添加了两份而已。”傅小天说的云淡风轻,阿凤和江铭听得倒吸凉气啊;那可不是多了两分,而是整整又增加了两份。
断肠草可不是蔬果,吃多一点有好处没有坏处,那东西误食一点点就有可能去找阎罗王下棋的,傅小天居然大手一挥就加两份。
解毒真心不像,要人命倒真是没有半分虚假。
傅小天刚想说话,抬头看到柳芽一张小脸白到的吓人,连忙摆手:“今天晚上不用你来试药,你不是有丫头了嘛,自然是由你的丫头来试药。”
柳芽连忙屈膝道谢,很殷勤的过去把鸡与兔都串起来,说要给大家弄个最最好吃的烤鸡:她说这话的时候看的人是傅小天。
很显然,最最好吃的鸡,阿凤和江铭就算有份,那也只是柳芽顺手而为罢了。
阿凤叹口气,这世人怕的永远是可以伤害她的人,至于对她好的人、或是她应该尊敬的人来说——都是可以忽略的。
做恶人好啊,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人去做恶人。
客南凤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她可是听的清清楚楚:断肠草啊,那她还有命在吗?虽然生不如死的时候,她恨不得去死,可是人能活的时候谁会想死呢?
她身子一晃,阿凤就往后缩了缩身子,不想被她砸到自己;却看到了一个让她无比惊奇的事情:客南凤没有先稳住自己的身子,反而先去照顾自己手上拎着的鸡与兔。
她不想让鸡与兔落在地上,哪怕她会跌倒在火堆旁,很有可能会被灼伤也要先护住手中干净的鸡和兔。
江铭轻轻的道:“她是怕柳芽。”他一面说话一面往火堆里加了几根树枝:“阿凤,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子,但不是人人都这样。”
他可不想阿凤把世界或是将来看得太过黑暗,他和她都有不幸的过去,但是这个世上依然有待他们极好的人。
阿凤回头,火光就在江铭的脸上跳跃着,忽然间那张脸莫名就温暖了起来,嗯,还挺好看的。
等到阿凤回过味来,却发现江铭正在笑吟吟的看着她,使她的脸上有点微红连忙转过了脸去:她在做什么,盯着一个大男人的脸看到失神,真是太丢人了。
江铭轻笑:“好看吗?”
不知道是不是靠火堆太近了,所以江铭的话落在阿凤的耳中居然也有几分暖意,但她还是被他的话逗的有点点恼:“丑的很。”
她说完还转过头来挑了挑眉头,特意用轻蔑的眼神在其脸上滑过,以示自己刚刚真得不是看他看到入迷。
可是,再看一眼过去,她的心底也只有一个想法:该死的,他怎么能长的如此好看呢?这还能算个男人嘛。
柳芽此时转身,伸手接过客南凤手中的鸡与兔,对其半跪坐在地上视而不见:“还好,你如果弄脏了它们,哼。”
她没有说会如何,却把客南凤吓得头低的更厉害,根本就不敢吭声。看来,在河边收拾鸡与兔时,她又吃了柳芽的什么苦头。
客南凤如此也没有让柳芽能给她个好脸,反而喝斥她是不是死的,居然不知道过去帮忙:在柳芽的声声责骂中,客南凤被使唤的团团乱转。
柳芽对阿凤和江铭也越发的恭敬了,对傅小天更是照顾有加,绝对不敢怠慢他半点;只有客南凤在吃饭的时候,看到傅小天身前那嘟嘟冒着热气的罐子,连饭都含在嘴里吞不下去。
药需要好长时间,怎么也要到三更左右才能好,所以在柳芽的殷勤下,傅小天去睡了:把看药罐的事情交给了柳芽。
那是因为药只需要时间了,除了不让火灭掉外,已经不需要其它的照顾。如果不是这样,傅小天也不可能把药交给柳芽。
阿凤当然早早就睡了,因为明天还需要赶路;江铭就守在她的身旁,呼吸听起来也很平稳。
客南凤终于等到了机会——洗剥鸡兔的时候,柳芽站的离她较远,根本没有法子交谈,因为声音略大说不定会引起江铭等人的怀疑。
“你只要肯帮我脱身,我就给黄金百两,良田千亩……”她的声音又快又急,全却压的极低极低。
合着火烧树枝的轻微“卡嚓”声,稍远一点的人就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这是唯一的机会,在她被毒死之前离开的唯一机会,客南凤是真的不能不拼一把了。
☆、360。第360章 好处
火舌舔着枯枝,一点一点的缠绕上去,最后用它无比的热情把枯枝化成了灰烬。
柳芽看着火堆中的枯枝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眼神非常的专注,除了那些火外她已经不在乎其它的了:此时,也没有人或事再让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火光在柳芽的眼中闪烁着、燃烧着。
客南凤的语速不得不加快,因为她怕江铭或是傅小天醒过来:她不怕阿凤。
“山庄、四五进的院子都给三五座,不是在南丽而是在大楚,或是在孤竹,或是在其它地方都可以;只要你说出来,我就让人去给你买下来。”
“只要你能助我脱身。”她说到这里也没有看柳芽一眼,只是在盯着江铭,生怕下一刻江铭就会醒过来,就会对着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柳芽终于转过了头来,看着客南凤目光从来没有过的平静——自客南凤落在她手里后,她就没有这样平平静静的看过客南凤。
“你为什么就认为我会帮你?你在我手上吃的苦头还不够吗,居然敢向我开口,就不怕我会向公主殿下告发你?”
她的声音不大也不小,没有刻意的放大去惊醒谁,也没有刻意的放低不想让谁听到她的话;就如同她平常说话的声音大小一样。
客南凤有点不自在,在听到柳芽开口后,终于回头看了柳芽一眼,但也只是一眼她便又去注意江铭了:柳芽的反应让她心里有点忐忑了。
“你跟着他们有什么好呢?再好这一辈子你也就是个奴仆,顶好也就是嫁个小厮或是平头小百姓——你真的想要过一辈子苦日子,不想尝一尝当公主的滋味吗?”
柳芽的声音微微一变,带着了三分的笑意:“公主的滋味?”笑声不但轻而且短,所以客南凤不能断定她是在嘲笑,还是因为动了心才对她展示的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