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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凤和江铭听的心头一阵疑惑,正好肖有福让人把女子扶了起来,其女子也向阿凤施礼相谢:四目相对把阿凤吓了一跳——那人居然是天福!
她有些不相信的上前两步:“你,你是天福?”她是真的不敢相信,因为天福在她的记忆中,应该是男子那个角色才对,怎么可能会被按在地上打?
天福也没有想到救她的人会是阿凤,一愣之下轻轻推开了扶她的人:“你,回来了。”她没有叫皇姐,却也没有什么怨恨,反而眼中平静的仿佛阿凤就是个陌生人般。
那个男人和女子看了看阿凤和江铭,尤其是男人多盯了一下肖有福,然后过来见礼:“两位,有礼了。家事而已,让两位见笑了。”
“唉,家门不幸啊,妒妇、不孝妇,一时不教就闯下天大的祸事来。我是蒋虎,不知道两位——?”他肯如此客气,是因为肖有福。
在京城之中,随便扔块青砖就能砸出一个皇子皇孙来:这可不是笑话,已经不知道有多少纨绔不长眼睛,得罪了龙子龙孙们,那下场不说也罢。
而在京城之中,除了宫中之外,能有太监随行的人当然都是皇子皇孙们,哪一个也不是蒋虎能招惹的。可能从前还能有三分的底气,但是现在他真的要夹起尾巴来做人才成。
肖有福看着蒋虎:“你倒真是个聪明的。”他把蒋虎拦下了,没有让他靠近阿凤和江铭的身边。
不是怕他会对阿凤不利,而是这种人根本不配站到长公主的面前。
☆、694。第694章 那份骄傲
阿凤没有理会蒋虎,只是看着天福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和天福、无双的恩恩怨怨应该说都过去了,现在的阿凤已经不再是天福能踩到脚下的人。
何况有无双的相救,就算阿凤没有放下那些恩怨,也不能再对天福如何——在遇到天福之前,阿凤还真的没有想过要对天福报复什么的。
当然了,那些过去的并没有真的过去,天福留给阿凤的伤害阿凤依然历历在目;所以不报复天福却也没有想过要帮天福。
所以,在看到天福的模样后,阿凤一时间也有点不知道如何才好;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答天福的话:“回来了,回来有半日了。那是你的驸马?”
天福抚了抚鬓边的散发,一张脸瘦的下巴尖的如同锥子般,脸上也没有了那健康的红晕,就连身子也瘦了好大的一圈:“是。”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答了一个字后向阿凤点点头:“我先走了。”再相见两人已经完全反转了,阿凤如今是天了,天福还有什么可说的?
诉说自己现在的苦?那真的不必了,天福的身体里流着皇室的血,自然还有着她的骄傲在,不可能向昔日仇视的、欺辱的人诉苦的。
倒也不必遮掩什么,因为遮也遮不住,她的事情在京城也不算什么秘密;只是她不知道她的父皇是不知道,还是真的已经对她不闻不问,不过问她的死活了。
现在,她真的了解了阿凤那十几年的苦,只不过阿凤被她们的父皇无视了十几年,而她只不过是被无视了几个月而已。
这几个月的生活是天翻地覆,她一下子就从天上掉到了地上,被人踩到了泥里,连喘一口气都是那么的艰难。
天福并非不知道今天是阿凤和皇后回来,也并非是真的不想去宫中:她倒也不会去巴结奉承谁,只是想借这个机会,能进宫中歇一口气。
可是蒋虎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她便只能跟着蒋虎来到醉仙楼,也只能再次被当众打倒在地上。也没有什么,打倒了再爬起来就是了,痛啊痛的也就习惯了。
第一次她几乎要气死,要和蒋虎拼命,到现在她已经麻木了,由着蒋虎打骂,也由着蒋虎的小妾折辱:他们总会累的,累了她就能歇一歇。
阿凤没有说话,江铭也就没有作声,两人看着天福一个人转身离开,一步一步的向远处走去,那个背影说不出来的孤独。
蒋虎见阿凤和江铭没有理会他,但也没有为天福出头,心头便放开了;知道这又是一个皇室的人,认出天福后便又撒手不管了。
他拉一把小妾:“丽丽,咱们走。那贱人,今天晚上定不能轻饶了她。”他拉着小妾朱氏去追天福,追到天福身后一脚踹上去,把天福再次踹倒在地上。
“你敢自己先走,当自己是什么,啊?老子说让你走了嘛。”他一面说着话,一面拉着小妾踩着天福的身子就要走过去。
阿凤的眼睛都冒出火来了,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恶人:“来人,给我拿过来,打!”她自己走过去亲自扶起了天福来。
天福的骄傲被蒋虎踩到了泥里,她能有的唯一骄傲就是不哭、不求饶,也不向旁人求救。阿凤懂,所以她没有再让人去扶她,而是自己弯下身子扶起了天福来。
她扶起的不只是天福这个人,还有天福被人踩在脚下的尊严与骄傲。
天福没有挣扎,只是站起来看着阿凤道:“谢谢。”她说完后看一眼蒋虎:“我,丢了大楚公主的脸。”
阿凤拿出帕子来递给她:“我不只是因为这个,还因为你是我妹妹,还是无双的姐姐。”她真的不可能看着天福被人如此的欺辱而不管。
如果是以前有人告诉她天福如此惨,她可能会幸灾乐祸?但是亲眼所见时,她的心中并没有生出快乐来。
因为被人打的那个人,身上流着和她一样的血。那是她的妹妹,有什么恩怨她和天福可以面对面解决,但却不能容人如此的折辱天福。
天福沉默了,好半晌才道:“我不是无双,如果今天之事易地而处,我未必会救你。”
阿凤推了一把她的手:“就不要再倔强了,快擦一下脸。我们是公主,这天下间就没有人可以把我们踩在脚下,你我不行,他更不行。”
她看向蒋虎:“这样的驸马,不要也罢。”
天福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没有地方可去。我的公主府,没有了。韩家在我的公主府里藏了不少的兵器,在那一天他们曾在我的府中冲出去……”
虽然她不知情,可是她对韩家一直信任有加,韩家利用她可是做了不少事情;到最后她惊醒过来时已经太迟了,韩家已经害的她万劫不复。
她听出了阿凤话中的意思,知道阿凤要帮她,所以她没有隐瞒什么;首先她不想骗人,其次也骗不了人,所以不想再一次生出希望来后得到的依然是绝望。
“你要帮我的话,我会很感谢。但没有什么能表示我的谢意,因为我一无所有了。如果你不帮我的话,我也不会恨你,自己走出来的路怪不得旁人。”
天福的变化真大。如果是从前,打死天福也说不出现在这一番话来,看来韩家的那一场变故,真的让天福吃尽了苦头。
阿凤叹口气:“我也不知道能帮你多少,其实事实上没有人能救得了另外一个人,能真正救一个人的始终只有自己。菩萨都说过,求人不如求己。”
“不过眼前我能为你做一点事情,比如说你要不要这个驸马,还有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阿凤想把天福的事情说给父皇知道。
如果安排天福是皇上的事情,如果皇上真的不管,她这个做皇姐的再出手也不迟:所以她才说给天福的落脚地是暂时的——皇上欠她一座公主府,天福做为公主理应有自己府邸。
天福看也没有看蒋虎:“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她说到这里一笑:“你不会受这些的,哪怕是沦为乞儿,你也不会受这些的。”
“那,不要也罢。”她看了一眼小妾:“她不过是个可怜虫,真正的罪人是蒋虎,她,从轻吧。”天福真的不再是从前的天福了,她居然能对折辱她几个月的小妾网开一面。
☆、695。第695章 一还一报
阿凤见天福平静的模样,仿佛从内到外都换了一个人般,哪里还有从前半丝的影子;只有那一双眼睛,眨动间还有着从前的三分傲气。
阿凤让人听从天福的安排,并没有在此事多说一个字。吃苦受罪的人是天福,那天福说要如何处置就是如何处置。
叫丽丽的小妾有点呆傻,她可能还没有清醒过来呢:刚刚她还高高在上,把一位堂堂的公主整治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眨个眼的功夫就易位了,她的生死都在人家的一念之间。
直到有人来拉扯她,她才挣扎起来,脸上的苍白显示出她此时的惧怕;她哪里能想到,那个参与谋逆的公主,还能有咸鱼翻身的时候呢。
当听到人说并不会要她的性命,只是把她送去官府充为乐伎时,她才停下了挣扎,却并没有乖乖的任人安排,反而瞪向天福:“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
“你认为我不知道你的歹毒心肠嘛,不让我死,只是想让我生不如死!我自那个火炕里跳了出来,你知道我费了多少力气、用了多少心机,踏着多少人才成功的?现在你又把我丢了回去,还想让我感恩戴德,妄想。”
丽丽的眼珠子瞪的老大:“我也不后悔我对你做过的事情,因为你高高在上的时候,对我做过什么你还记得吗?比起我对你做得来,犹有过之!我是想十倍、百倍的奉还你,可是我不是你,我做不出来那样的畜生事。”
她又看向阿凤:“你以为你是在救人吗?你是在害人,放出一只老虎来,你知道会害死多少人吗?你会后悔的,我恨你,我会天天的诅咒你,让你有一天就落在她手上,尝遍这世上的苦。”
阿凤想不到这个小妾如此的大胆,但是听她所骂感觉此人所受到的苦可能太大了;回头看一眼天福,想想天福从前的为人,感觉小妾所说没准还就是真的。
不过是一还一报罢了,可能小妾同天福之间真的说不出来谁好谁坏。她想了想,也许真的不应该再把小妾送回去,打发她离开或者更好些?
阿凤没有直接开口不是顾虑天福——她救下天福是因为她想要救她,并不会因为救了天福,就能看着另外的人受苦。
她不想做错事情,所以她给了肖有福一个眼神;片面之词不可信啊,谁说话不是拣着对自己有利的话来说。
事实如何,只要让人去查一查就可以。虽然说要费一点事,但并不算很麻烦,相比起一个可怜女子苦苦相盼的公平来说,再麻烦一点也是值得的。
天福并没有说过一个字,对丽丽的怒斥与辱骂没有反应:没有辩驳丽丽的话,也没有对阿凤有解释的意思。
阿凤也没有问她,只是指了指蒋虎——这个世上,也唯有天福才有权力处置这个该死的男人。
天福当然不会是个好妻子,从前的天福那可是九天之上的凤,怎么可能会做好妻子呢?可是夫妻二人不和可以分开啊,受不了也可以不娶啊,但是先前百般忍受,后来得势就作践天福——实在是过了。
蒋虎并没有拿天福当妻子,没有休了天福可能是他没有那个胆子,还有蒋虎也不舍得:天下间有几个男人可以对公主说打就打、说骂就骂的?那种满足感带给蒋虎的快乐太大了,因此他才会留下了天福。
天福看一眼蒋虎,眨了眨眼睛并没有想到如何处置他;刚刚只是不想放过他,在遇到阿凤之前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在哪里,何时曾想过要如何处置他呢。
杀掉他?天福歪着头,感觉好像太过便宜他了;可是不杀他的话,要怎么整治他呢?从前有上百种法子折磨人的天福,被人折磨了几个月后,如今却不知道如何整治人了。
她想了想:“发配边关?”这句话是询问,意思是和阿凤商量,因为她也不知道这合适还是不合适。
阿凤见天福是真的想要问她的意思便道:“绑起来吧,带他一起去见父皇。要发落的话,我想父皇会有主张的。他的女儿,岂是这种人可以碰一根汗毛的。”
天福听到这句话,忽然间就想起了从前有人对她说过的话:在这宫里,有人活着不是因为有多大的本事,而是因为皇上不想他死。
原话她记不太清楚,但是话就是这个意思。那个时候她是不相信的,现在却一下子就相信了:如果皇上不想她这个女儿死,相信天下间没有人敢对她下杀手。
如果说皇上不知道她现在的遭遇,那只能说皇上已经不想知道她的消息了。她轻轻一叹:“我,很久不曾见过父皇了。”
低下头看看自己身上的一切,她苦笑几声:“我先回换梳洗一番,也要换件像样的衣服。宫里见吧。”她说到这里抬起头来看,看着阿凤的眼睛轻轻的道:“皇姐,谢谢你。”
这不是她第一次称阿凤为皇姐,却是第一次真心实意的称阿凤为皇姐。她没有问无双的事情,因为无双的事情她最清楚不过,无双离开后时不时就会给她写信。
至于她母妃的事情,她更不想在阿凤面前提及了。现在她连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