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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
皇帝却不开心。只是这个时候的不开心,同他离开柳芽时的不开心是不一样的。
大长公主的事情并没有让他多费心思,一句话就把大长公主先丢到冷宫里去面壁:他现在没有心思想如何处置大长公主。
他知道皇后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想要同皇后解释一番,可是又不知道如何说——怎么说也是他理亏啊,柳芽的事情怪不到皇后和阿凤头上去的。
皇后离开时的样子,不停的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想要去赔个不是又拉不下那个脸来,因为他转来转去的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张有德上前:“皇上,江国公和皇甫大人如今关押在天牢里。”他早知道此事了,可是却并没有马上提及。
皇帝闻言站住了,看着张有德:“你说什么?!谁把人下到天牢里去的,反了不成?!”他的女婿啊,居然也有人不声不响就把人给弄到天牢里去了?
“把那个蔡……”他正有一肚皮的火气呢,可不就正好找到了一个出气筒。
张有德咳了几声:“皇上,没有人把江国公和皇甫大人关进天牢,是他们自己把自己送进去了。蔡大人想尽了法子,他们两个就是不肯出来。”
皇帝听到这里便明白了,心中更为恼火了:“他们喜欢天牢,就让他们在天牢里呆着吧。”真没有想到江铭居然敢如此做,这不只是威胁还是打他这个皇帝的脸啊。
和指着他鼻子骂昏君有区别吗?!真的没有半点区别——再说了,后宫里的事情也是一个外臣可以插手的。
哪怕柳芽实在是该死呢,可是他身为一国之君当然可以饶过她,还可以宠爱她!江铭,实在是太过份了。
他转了两圈感觉气的太过难受,抬脚把一张椅子踹倒了:“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许放他们出来!就让他们在天牢里养老好了。”
张有德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养老是不可能的,因为长公主的大婚就在几天之后,到时候没有新郎算怎么回事儿?
皇帝也不过是在气头上罢了,顶多也就一天到时候自然会把人放出来;皇帝不放,皇后会同意嘛,长公主会同意嘛?
皇后离开安凤阁时对阿凤道:“江铭在你父皇面前揭开了柳芽的事情,不过在你父皇眼中,应该是我们商量的结果。”
阿凤耸耸肩膀:“本来我的确不知道,但是这宫里真的没有什么秘密。柳芽,除了也好,不然的话大婚的时候她再出来恶心人,也实在是防不胜防。”
“柳芽?”纯儿走过来,手里提着一盏宫灯:“是谁啊?”她把宫灯交给皇后的人:“这是我亲手做的,比宫中那些常备的要明亮些。”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你们仔细伺候皇后。”她说完又把一件阿凤的大氅交给皇后身后的嬷嬷:“有风,给皇后披上吧。”
皇后笑着拉过纯儿的手来:“本宫一直都认为阿凤始终一人,没有同胞的姐妹是个憾事,不过今天本宫的遗憾终于消失了——你,就是本宫的另外一个女儿,是阿凤的手足姐妹。”
“有你在,本宫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她笑着把阿凤的手拉过来放在纯儿的手上:“这宫中真的没有多少真情实意,所以你们姐妹二人一定要同心同德,让她们看看这宫中还是有真情在的。”
纯儿没有说什么推辞的话,因为此时自谦的话,只会让皇后对她不放心;她如果没有其它的心思,自然把阿凤和皇后当作最亲的人,那她自然不会认为皇后的话有什么不妥当的。
阿凤笑着拉着纯儿送皇后出了安凤阁,看着皇后离开她才和纯儿回去。
纯儿回到房里给阿凤看她做的衣裙,虽然只是半成品,但是一看就是极用心思,且很喜庆——和喜服的喜庆不同,这套衣裙不会那么繁重。
“大婚的衣服很重的,所以我弄了这么一套衣裙,在你拜堂后回到房里时换下来。”她特意给阿凤看暗袋:“这里有个暗袋,给你装吃的东西。”
“虽然你是长公主,不会有人真的敢饿着你,但是我担心你大婚时不好意思要吃的,以备万一之需吧。”纯儿笑着又指了指旁边:“上好的绸缎呢,还剩下不少。”
“我也给自己做了一套——你就不用对我说谢谢了,我这是想个法子给自己做几套新衣服,你的衣裙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阿凤笑起来,仔细看了看衣裙:“我真的很喜欢。你那天要陪我一整天的,本来我还要让人给你量身裁衣,如今你自己动手了,倒替我省了不少银子。”
两人说笑几句便各自睡下了。
只是纯儿在睡前看着没有做完的衣裙,笑的有点诡异;如果阿凤看到了的话,就不会再对她说喜欢那套衣裙了。
第二天一早,阿凤刚刚梳洗完,正和纯儿吃饭呢,就听肖有福说道:“大长公主,死了。看上去是自缢,但是第五公公和张有德都看过了,说是人先被勒死后才挂到房梁上的。”
纯儿的手轻轻一颤,手中的银丝花卷就滚落到地上,抬头正好对上肖有福的一双眼睛,她勉强一笑:“这一大清早就听到死人,真是晦气呢。”
人,居然死了。和太妃对大长公主说的那番话,她当时不巧在后窗外听到了:和太妃说让大长公主放心承认一切,到时候自然有法子救出大长公主来的。
因为和太妃经营多年,在宫中当然有很多她的人,要救个把人还真的不难。而大长公主不可能被赐死,只要是关押和太妃说她一定有法子救人的。
和太妃的确是有人,只不过她的人并没有救大长公主,而是让大长公主永远闭上了嘴巴。
☆、983。第983章 成全
肖有福笑着点头:“是我的不是,大清早的说这种晦气的事情。幸好我们公主是经历过生死凶险的人,才没有被吓到,不然就是我的大罪过了。”
“纯儿姑娘,你不要紧吧?”他递给纯儿一碗热汤:“喝点汤压压惊。”
可以说,肖有福不管是说出来的话,还是他待纯儿的态度,都没有任何的恶意;这一点,纯儿自己也能确定,可是纯儿却就是感觉这个老太监对自己不怀好意。
“谢谢肖公公了。”纯儿接过汤来向肖有福一礼:“我在道院中生活了几个月,对生死之事应该是看开了才对,却没有想到会更在意人的离去。”
她双手合什对着窗外念念有辞,过了一会儿才转身:“诵段经文送送她吧,希望她下一世可以投胎个好人家。”
“肖公公,你还是不要照顾我了,理应是我们照顾阿凤才对。”她再对肖有福开口时,便自然了许多。
肖有福笑着摇头:“纯儿姑娘,我能照顾你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你可是我们公主的姐妹,将来一个妥妥的郡主跑不掉,再找一个好郡马,啧,这幸福日子真是羡杀旁人呢。”
“到时候,只怕我就算想要照顾郡主,郡主还要嫌我人老手慢呢。”他又给纯儿布了菜:“只要郡主记得今天我的好就成。”
纯儿总感觉肖有福的话中有话,可是看一看,肖有福笑眯眯的样子要多和善就有多和善,一时间她也看不出更多的东西来,只能再客气几句就罢了。
阿凤只是多看了一眼肖有福并没有多说话。纯儿当然是她的好朋友,她信得过的人,可是肖有福同样是她的人,也是她极为相信的人。
因此,肖有福和纯儿之间的事情,她并不想插手。因为纯儿和肖有福都是成年人了,真有什么误会,相信这两个聪明人很快就能说清楚的。
大长公主的死让皇帝极为震怒,最让他震怒的是,杀死大长公主的人并不难找:找到大长公主的时候,不过两个时辰就找到了杀她的人。
壮壮实实的太监,已经服毒自尽了;他留下来的遗书言明一切都是他所为,却没有说他为什么要杀大长公主。
在自己的皇宫里,在他这个皇帝的眼皮底下,有人杀了他的妹妹:当然了,他不是生气有人杀了大长公主,而是不经他的同意,有人竟能在他的眼皮下杀人。
这不只是让他生气,更让他有些惊惧——如果有人能杀掉大长公主,是不是只要时机合适,也有人能在宫中杀掉他这个皇帝?
皇帝恼怒烦燥,自然而然就想到了皇后,可是到了凤翔宫中皇后言谈举止都谨守着礼仪二字,让他平添几分恼怒离开了。
他又去了贤贵妃的宫中,本来和贤贵妃好好的——在贤贵妃的温柔之下,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于是他很随意的抱怨了皇后两句,不想温柔的贤贵妃却劝他向皇后赔个不是;如果是平常的时候也就罢了,可是现在皇帝正一肚子的恼火,闻言大为着恼甩袖子走人了。
贤贵妃送了皇帝走后,其身边的女官却劝她说刚刚实在是不应该,就算对皇后恭敬也不应该做到这种地步,把皇帝气到了是得不偿失。
马上把女官打发了,她绝不可能再用这个女官儿;然后她便起身去凤翔宫,并没有提皇帝的事情,只是陪着皇后准备阿凤大婚的事情,在晚上陪着皇后用过晚膳后,她居然没有离开凤翔宫还留宿了。
烦燥难抑的皇帝,在宫中找不到一个可心合意的人儿能安抚他心中的燥意,到了在晚上很自然就想到了柳芽;在这个宫中,不管是什么时候也不管发生了什么,认为他一定是对的也只有柳芽一个人了吧?
皇帝越是如此想就越是按捺不住,最终他对自己说只是去看看柳芽还有什么可说的,绝不是想要饶过柳芽。
再说,他也把柳芽给了阿凤,不可能再把人要回来的。如此这般找到借口后,皇帝便去了安凤阁。
阿凤并不在安凤阁里,她和纯儿去找天福了:天福那里收了不少好的绣花样子,纯儿和阿凤去挑选几样来绣到新衣裙上。
安凤阁的人不敢对皇帝有所隐瞒,对皇帝说柳芽早被皇后带走了——阿凤一个快要大婚的人,岂能再为柳芽的事情分心?
皇后希望她能开开心心的,所以便把柳芽带走由她发落,让阿凤只管开开心心的等着嫁人就可以了。
皇帝闻言愣了愣,离开安凤阁后心里一直在想要不要去皇后那里看柳芽:想到皇后的脸,他有些迟疑,但是脚下却一直向凤翔宫而去。
皇后和贤贵妃都已经洗过澡,两人倒不是打算睡了,只是洗完后换过衣服,想舒舒服服的歪在床上下棋罢了。
皇帝的到来让皇后和贤贵妃意外,再更衣也不来及了,只能跪在地上迎皇帝的到来。皇帝的心思不在皇后和贤贵妃的身上,所以胡乱说了几句后,终究还是忍不住问起了柳芽的发落来。
贤贵妃听的叹息一声:“皇上,由妾弄几样小菜,由皇后娘娘和妾陪皇上吃几杯酒吧?”她是想为皇帝尽一尽心,不想他在做错什么弄的皇后以后再也不会原谅他。
皇后却笑了一下:“这主意好。不过,只有我们两人相陪却少一点什么——第五啊,你去带人把柳娘娘请来。”
“嗯,让柳娘娘梳洗打扮一番,让她在皇上面前献上一舞吧。”她看向皇帝:“她是戴罪之身,只是皇上没有把她废为庶人,本宫倒也忘了下这样的旨意。”
“不过,罪人不能再居于宫中了。不过念她伺候皇上一回,就赐她个全尸吧。死后,还让她以妃礼下葬,也算是皇上的一份心意。”
她尽知皇帝的心意,所以并不拦着皇帝要见柳芽,甚至是言外之意都不拦着皇帝和柳芽今天晚上共赴巫山。
但她也不会忘了柳芽是要杀阿凤且还尝试了好多次的人,所以她定不会饶过柳芽的性命。
皇后,并不是只会对皇帝弯腰屈膝,该硬的时候她不会软上一分,更不会退让一步。
☆、984。第984章 无意义
听到皇后的话,贤贵妃心头就是一紧,知道事情要坏;想要说什么,可是抬头却看到皇后对她轻轻的摇头,示意她退到一旁去。
皇后对皇帝死了心,可是人与人是不同的,她的所求与贤贵妃的所求自然不同;她可以对皇帝不假以辞色,可是贤贵妃不可以。
因为贤贵妃要的不是皇帝的一颗心,还有,她也需要皇帝的宠爱,以及皇帝对她的信任。所以皇后不想贤贵妃在此时因为自己和阿凤的事情,让皇帝对其留下坏印象。
贤贵妃还没有来得及想一想,皇帝已经开了口:“皇后,你——!”他心头的怒火一下子就烧了上来。
他可没有说要见柳芽,更没有说舍不得柳芽,更不曾替柳芽说情,皇后却如此说话,还当着贤贵妃的面儿——眼中可还有他这个皇帝?!
其实,皇帝的怒火就是因为自己的心事被皇后看破了,而且他自己还知道,自己的心事是很不正当的。
但是人总是如此,自己有错的时候不愿意承认,就会迁怒于人;越是上位者越会如此,因为他不习惯于承认自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