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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化我教教徒的心灵——阿娣,你可以成为最接近神的那一个人,成为教会中神的代言人。阿娣,你愿意吗?愿意加入我们的教会中,为你的母亲,为你的家人,接受考验‘圣处’的洗礼吗?”
教主说出这样一番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忽然放大,整个会场的教友们都能听见。她的语音一落,现场寂静无声,五秒钟后,“欢迎圣处,欢迎圣处”的宣叫声同时响起,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热烈高涨。
287:死亡的世界(四)
教主是在邀请我入会吗?正中下怀。
我自然是立刻答应了。
接下来,就是举办了一场教会的活动。教主朝我微点点头,旁边便走来一个人将我领下了台。我站在人群中,默默无言的注视着整场教会活动。
所谓的整场教会活动,内容就是教主站在主台上,用她迷惑人心的声音朗诵着大段的内容,这些话听起来没有什么意义,但认真听的话,人就很容易被她声音中的某种微妙力量迷惑。
虽然脸被面具遮着,但眼睛中的眼神透露出的迷幻与迷惘,证明了这个教会控制教徒们的方法便是教主的声音。
我是亲身体验过,自然知道被迷惑时的感觉会如何。但想不明白的是,为何教主会具有这样的力量呢?
整个现场的人都仿佛失去了自我,只知道重复着教主的口号:“教主伟大,我神伟大,弃世愚人,升我天堂”
大段的朗诵内容结束之后,教主命令教徒们,谁在生活中旦凡有任何烦恼的,都可以在这时候向教友们倾述。
似乎这是一个很受期待的节目,立刻就有教徒站了起来:“教主,我有一烦恼,不知该如何处理。”
教主说:“要升入天堂的追随着,必须要舍弃世间的一切烦尘,若是你心里还有牵挂,当是应该先处理完毕,然后才能全身心的追随我教之神。说吧,告诉大家,是什么让你感到忧愁。”
那名教徒好像也是刚加入的,被教主的声音领导着走了一趟虚无的花国后,立刻撤下了所有防备,张口就将自己的隐密之事说了出来。
“教主,我的丈夫在外面有了另一个女人,那人是我的好朋友。我知道以后非常痛苦,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很爱我的丈夫,不想和他分离,可是看到他们在我面前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又万分的痛苦,我快坚持不下去了,请教主指引我一条正确的路吧。”
那名教徒的话刚一说完,教主便道:“夺人所爱,你的这位朋友犯了教中的大戒——她不是神之选民,这就是缺乏信仰的人最可怕的地方,人一旦失去被神怜悯的机会,便会一文不值。”
“你的那位朋友,将她罪恶的手伸向了你的家庭,但是你作为丈夫的妻子,绝不能对丈夫见死不救,眼睁睁的看着你的丈夫坠落罪恶的深渊,我教主张的是与心爱的一同上天堂,所以,你应该向你的丈夫伸出救援之手,用你一颗挚爱怜爱的心,将他领回正途。”
教主说得冠冕堂皇,那人立刻屈从的行了一个礼:“教主,我该怎么做?”
“你爱他,他又爱她,你们三人如今捆作了一团,再强行将谁拆去都是一种残忍。你不能对你丈夫残忍,你丈夫也不应该对她残忍,你的朋友更不该对你残忍——人们心胸无法容纳下的事情,只有神可以,神之大爱,是令人身心愉悦的。孩子,你向教会倾述你的烦恼是正确的,教会爱你,神更爱你。将你的烦恼交给我们吧,把你的丈夫和你的朋友一同带到这儿来,让神替你解决你所有的忧愁,将来的日子里,你会回归你正常的家庭生活,你的丈夫仍然是你的丈夫,你将能够在这次的事件中,体会到神的伟大,以及神对你的关爱”
教徒感激零涕的坐下了。
接下来,又有几个人站起来轮番讲述。无非是孩子家庭以及竞争对手之间的问题。我总结了下教主解决这些所有问题只有一招,那就是:你爱的人移情别恋?将他带过来见我。
你恨的人斗不过她?将她带过来见我。
你借出去的钱追不回?将他带过来见我。
所有所有,凡是有关人的问题,都是一句话,带过来见我。
听起来好似很神奇,但我确定一件事,凡是被带到这里的人,听到教主的声音,多是难以避免被控制,走火入魔。
恨的人恨没有了,竞争的人放弃了,移爱的人顺从了,所有与之对立产生矛盾的人,都被教主的声音捋顺了,那还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的?
这个教主的能力如此的强大,如今我才知道为什么我家发生了这么惨烈的案件,警察部门的人不积极追查教会,却只顾盯着我有没有犯精神病的原因。当社会的主脉被掌握在一个人的手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世界,掌握……
我突然间想起前段时间在报纸上公布的各大新闻,爆炸,自残,家庭惨剧,如果没有猜错,必都与这个教会脱不了关系。
我以为自己是最仇深的,却不料在这个世界,我的家庭事情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这绝不仅仅是一个偶然我沉默着,坐在角落里,低着头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坐着坐着,想到最激动的时候,我忽然间眼前一黑,晕倒了。
醒过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房间内。
很朴素,白色的墙,黑色的窗帘,碎花样的桌布,以及净素的床单。
“阿娣,你醒啦我可怜的孩子,都是阿姨考虑不周,没有想到你一天都没吃东西,竟然在教会活动结束的时候饿倒了。来,这里吃一点吧,以后教会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家人,别担心,任何事情都不用担心,好好休息,啊。”
被教主称为吕姨的女人在我的眼前晃悠,她端来了一块面包,一杯牛奶,还有一小碟水果沙拉,另外有一碗热腾的面条。
我的肚子很饥饿,看到这些东西胃部立刻抽蓄了起来。可是看到那女人的脸,我就没有胃口。
“教主呢?”
我没有动桌子上的食物,只是问她。
她回答:“教主还有事情,她去准备仪式去了,由我来照顾你。”
“什么仪式?”
她顿了顿,犹豫着不太想说。
过了一会,她的嘴唇蠕动,劝我:“你先吃点东西吧。”
我垂下眼。
“我吃不下。”
“不吃东西怎么可以呢?你已经饿晕了”
“想到妈妈犯了重罪在地狱里,我就没有胃口。”
耳边听到她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又是一阵沉默后,她终于说了,这次的语调有些不同寻常的怪异。
“孩子,你妈**事也不急于一时……难得阿萍有你这样孝顺懂事的女儿,她有福了,嗳。其实,教会这时候正需要你的帮助,教主主持的仪式上就需要一名圣处,既然你这么急于救助你的妈妈,我就把这事向教主说明了,让她允许你为教会贡献力量。”
我蓦然抬头,望着她:“我很愿意为教会贡献自己的力量,而且我也不忍心让妈妈在地狱里多受一分苦。”
这个教会处处透着诡异,在这里多呆一分钟,似乎都有被洗脑的危险。而且,妮子曾在梦中告诉过我,我们所剩的时间不多,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这个教会的中心地——我所负的责任便是代替妮子的眼睛和手,去探视这个教会的真正面目。
听我自告奋勇,吕姨就像是准备要去领赏一样,一脸谄媚的退了出去。
“那好啊,阿娣,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我这就去向教主禀告。”
当她关上房间的门之后,我才拿起桌子上的牛奶,轻轻的啜了一口,然后一口喝光。
仪式是在夜晚零时举行。教徒的聚会几乎每晚一次,但仪式却是每半个月一次。
教主准备的仪式,是在第二天晚上零时开始的。
每一场仪式的举行,都需要一个圣处。事后我才知道,原来那天吕姨特意到我家门口去,就是想打听我的消息,其实不需要我自告奋勇,她们也已经有意让我成为这一次仪式中的圣处了。哪怕她没有在我家门前遇到我,也会在接下来的短时间内,找到医院去接走我。
当然,我的自动请愿和高度的配合,让她们省了不少事。
次日,教会里对我的态度更好了。教主得知我十万分的愿意之后,看我的眼神更加和蔼可亲,甚至吩咐两名女教友替我做净身服务。
我谢绝了她们的动手动脚,自行脱了衣服走到净身池。要说这个教会需要占据这么大一栋楼来做活动场地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看看这么一个如同室内温泉一样的净身池就知道了。
我会游泳,所以在泡了一会热水澡之后,就在池子里潜了起来。当我游到池子的另一边,不经意间在一个石缝中看到一角凸出来的白纸。那似乎是晚餐用来包面包的油纸吧。
将纸展开,上面一行凌乱的娟秀小字:救命,我不想死心中猛然一惊,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圣处,圣处,每半个月一次……
将纸揉搓成一团,随手丢入池中。看着它在水中飘飘浮浮,最终沉入池底。
这一次的行动,就算是有什么危险——妮子,我们的合作我也绝不后悔。
我要为弟弟报仇,为妈妈和爸爸报仇。
我一定,不让害我的人好过,哪怕是我的挣扎与反抗,只能撕下他一点点的皮毛
288:死亡的世界(五)
秘师这个词在妮子和我沟通的时候,曾经特别的嘱咐我一定要注意的人物。所以,在仪式上看到他时,我并不意外。
我只有瞟了他一眼,便垂下头装作毫无兴趣。
仪式并不是在大楼内举行的,夜晚10时左右,净身等准备工作完毕,教主带着我上了一辆加长型的豪华车,上车后用黑布蒙着我的眼睛。
车子行了约有30分钟左右,倏然停下。
教主扶着我的手,用声音引导着我行走。又走了大约15分钟,感觉脚下的地面由水泥地板换成了黄土草地,脚踩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声音,偶尔被一颗小石子咯着脚底。
走势是往下的,过了草地后似乎就进入了一个洞穴中,周围的空气忽然变得阴凉,风声变小,耳边有火焰燃烧时特别发出来的啪啪声。
当蒙着眼的黑布被取下来时,我发现自己果然是置身于一处宽敞的洞穴中。
洞呈无规则的圆形,洞的边角处一定的距离立着根根火柱,火势热烈燃烧,很旺,照亮了整个现场。在洞穴最中心的部位,一张天然的石床横在那里,石床上的洞顶裂了一个口子,白色的月光从洞顶的口子直落下来,形成一柱美丽的光束。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明亮如日般的月光,此刻看到,这一束遥远的球体发出来的光度,竟然比洞内的所有火焰加起来还有明亮。
这简直太神奇了。
按理说,在我们城市的周围,车程半小时甚至是一小时之内,是不应该存在着这种山洞的。为何眼前忽然出现如此宽阔的洞穴,洞穴之外又是什么,这使我感到孤疑。
洞内现场的人数并不多,从头到脚罩着黑袍,戴着面具的人大约只有七八个左右,在石床的周围围成一圈,一动不动保持着一个姿势。
教主叫我脱下衣袍躺到床上去。
净身之后,我身上只披了一块垂到脚的黑色布袍,里面连贴身衣物也没有穿,真正是赤条条的。
我没有拒绝,顺从着走向月光照耀的石床,褪下身上的布袍,不着寸楼的躺了下去。
在躺下去的时候,我猛然发现石床的后面,也就是靠近洞穴内壁的地方,站着一个从头到脚都披着黑袍的男人。
他的脸上没有白色的面具,只是低着头,用头上的布兜遮住了大部分的脸面。他整个人如一块黑影般立在那里,哪怕是在他的周围两旁各立着两根火柱,火焰发出来的光芒也无法将他照亮。
在未走近石床前,我只注意到美丽的月光以及因为反射着月亮的光芒而显得洁白如新的石床,根本没有看到在石床的后面竟然立着这么一个人物。
在躺下的时候,我才发现了他,不,是闻到了他——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闻起来像是草药的味道,说不上是香或是臭,总觉得闻久了以后人便会胸口发闷,感觉极不舒服。
我立刻意识到这个人就是妮子曾经告诉过我的名字:秘师。
他就是这个教会幕后的操纵者吗?是躲在教主身后的人吗?
我刚躺下去的身子又坐了起来,教主见我坐起来,伸手压住了我:“阿娣,怎么了。”她低声问。
“有人。”我说,装作惊诧和慌张的样子:“他是谁?他好奇怪”
教主轻轻的笑了一笑。
“不用慌张,阿娣,他是我们教会里的秘师,今晚的仪式由他来主持。他的力量非常的强大,你要相信他。待会儿,你照着他的话说,他将会引领进入神奇的意境,带着你走向最接近神的距离。听着,只有听从他的话,顺从他的吩咐,你才能将你的母亲从地狱里解放,你们一家人才有机会将来在天堂里团聚。”
“记得,一定要相信秘师的话,相信他,顺从他,服从他。”
教主再三的警戒和告戒我,她的手一用力,将我压下了石床。她的眼神里透出一抹不容置疑的阴冷,此时此刻,到了这个地步,她绝不容许有任何的闪失。
若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