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耻辱”
(由于酒店的温泉源头正是来自于这个古墓之下,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会和闫御换了身体了,都是这个小阿哥的诅咒)
小兰死后,童旗生也没有独活,他要求家人如期为他与小兰举办了婚礼,并且将两人合葬。
这座古墓,就是在童旗生家族产业之下的一座避暑山庄低下。因童旗生在家中也是深受宠爱的儿子,所以他的要求其父一一照办。
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以内,避暑山庄里的佣人居住在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守护底下的坟墓。
可惜,时光流逝,童旗生的家族渐渐没落,家中的族人散去,再后来已经没有一个人知道与之相关的故事。
中国经历了时代变迁,战乱和平之后,避暑山庄便渐渐转为国营,接着是私营,再经过修整,重建,后来的避暑山庄就不再是避暑山庄了,而是改为私人酒店。
盗到小兰尸体的人,谁也不知道他是怎样发现这座古墓的。
古墓中还有很多陪葬的宝物,有丝绸,玉器,首饰,钱币,玩物等等,应有尽有。这些东西散落了一地,在古墓中东倒西歪,可以看出当初是有人想将这些东西带出去的,或许,已经带走了一部分。接着,他们发现了墓中合葬的干尸。
虽是干尸,但小兰和童旗生两人面目清晰,表情生动,栩栩如生,仿佛只是刚刚入眠了一般。盗墓人一见之下深知这墓中最贵的不过这两具尸体,毕竟其他的东西历史也不过是百年,价值是其远远比不上的。
盗墓人果然的首先搬出了小兰的尸体。
当他再度回去想再搬出童旗生的尸体时,不知发生了什么,入口轰然倒塌,再挖,便是来一个死一个,来一双死一双。死了数十个人后,盗墓贼不敢再惦记这墓里的东西了,只想赶紧转手卖掉小兰。
于是,小兰便开始了之后颠沛流离,最终被焚化为灰的历程,所幸,她被白阮所救,才不至于神形俱灭,魂飞魄散。
而相对于小兰这边,童旗生的诅咒和他的怨气便是在小兰离去后开始散发,并且影响了周围的灵体,最终引发了不祥酒店的各种事例。
我将装着小兰的瓷坛小心翼翼的放入棺木中,棺中的少年看来不过十七八岁,面容却是狰狞得可怕。但在小兰依偎在他怀中后,少年的面容蓦然一松,那股渗入骨髓的怨恨陡然消失,他嘴角微微扬起,似乎还带有了一丝温柔的感觉。
爱情的力量真是太可怕了。能瞬间让人成魔,又瞬间让人成人……
我打了个寒战,退离了棺材边。
但是,小兰回去了,韦美呢?
韦美是姑姑的亲生女儿,姑姑说韦美是在来福临天聚会后,在回去的路上遭遇了车祸。
可是,张艺却说来福临天的一路上,干净得连一个黑影也没有。
张艺也说,酒店的大堂和外面的路面一样干净。
结果,大堂里的工作人员却是中阴身,而大堂则是中阴地……
如此说来,韦美可能并不是因为发生车祸而离世的,她可能是在踏入酒店后,便遭遇不测了。
我不得不去打扰估计正在耳鬓厮磨的两人——小兰和童旗生。
小兰告诉我,韦美已经出来了,正在上面等着我,一切疑惑,让她来告诉我吧。
什么,韦美已经出来了?
无论我怎么想,我也没有想过站在我面前的韦美是这幅样子。
真是很恶趣味呢,怪不得大家看到我披着闫御的躯壳摆出少女的姿态时,会是那副吞了苍蝇一样的难受表情。
而且,因为我是他们的主,所以难受还不得不忍着——真是辛苦。
韦美,不,张艺。
当我和影返回到地面的时候,闫御等人已经不知去向了。
只剩张艺一个人,他站在酒店里我的房间里,静静的等着我。
“妹妹。”张艺开口,声音柔柔软软的,虽然是从张艺的喉咙里发出,但语调和音调绝对不是平时的张艺所用的。
张艺的嗓音并不低沉,反倒还带有一丝没有变声时的男童的清脆。
我听着这声“妹妹”,不禁打了个激令。
“你……是韦美?”
张艺扬起脸,笑了笑,笑容羞赧且带一丝感激。
我胳膊上的鸡皮都起来了。
张艺双脚并拢,双手十指交叉在前,轻轻道:“妹妹,谢谢你来救我……妈妈,就拜托你了,她一直没有享过清福,我却不能服侍她终老……”
说到这里,张艺的脸上滑下一串泪水。
看他这样,我心底那怪异的感觉便消去了。再怎么说,她也是姑姑的女儿,而且,是即将永远离去的。于是我整了整心神,问她:“姐姐,你是怎么……”
原来,那天韦美来到福临天酒店后,根本就没能再出酒店大门。她和我们一样,在参加聚会的过程中,便发现了有同学开始莫名失踪。
虽然韦美发现了异样,但酒店提供的鹅肝却仿佛可以迷糊人的心智。就这样,一场聚会还未完结,参加聚会的人已经一个接一个的离开现场后,不再回来。
交警处理的那几辆烧成灰烬的汽车残骸里,其实根本没有人的尸体。
车子是空的,没有人驾驶却发生了车祸,只能说明一个事——这是酒店的怨灵干的。
韦美之后的记忆也是迷迷糊糊的,她甚至连自己已经死了都不知道。
被吃了肝后,韦美的灵魂也被禁锢在酒店里,和所有在这里遭难的人一样,他们无法升天也无法解脱。
直到后来有一天,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年轻人突然出现在韦美的意识里,告诉她,现在她的母亲身边有一个可以帮助她的女孩,于是韦美就想尽办法,通过遗像流血的办法告知我……
听到这里我的心莫名一窒,赶紧问:“那个告诉你的人是谁?”
没有人会知道我的事情,能知道的人只有他,只有他……
韦美微微一笑:“他告诉我,他姓白,长得好帅,好温柔……”
韦美离去以后,张艺是呈昏睡状态。
我噼哩啪啦的往他脸上招呼了一顿,他才迷糊糊的转醒过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没回答他,心里有事,便一脸沉重的拖着他往外走。
影在脚边窜过时,我才发现他(现在也改称他了)已经变回了猫身。
我将影抱起来,低声问他怎么变回来了?
影没有回答我,眼皮一翻,横白了我一眼既从我怀中跳落。
张艺还在我身后叽叽丫丫的说,肚子饿得厉害,还想吃什么肝呢。
我听了胃部抽搐,才反应过来原来张艺真的是一个异人,吃了那么多怨灵的鹅肝,居然一点事也没有。
出到酒店大门外时,发现闫御等人站在车子边。他们似乎已经收拾好了行装,除了闫御和狄诺,其他人都坐在车子里,鬼瞳挨着车窗,脸色青白。在车子的不远处一大堆呕吐物的污渍,估计是这些人狂呕出来的。
看了看身边张艺的脸色,我再次感叹他异能的强大。
我捅了捅张艺,示意他去开车的时候,闫御一脸黑沉的走过来。
“你去哪了?”他霸道无理的问。
我抬头,静静的回望他。眼神显示的是无所畏惧,心里想的是他在生什么气?
“掉下去的时候你去哪了?”闫御再一次沉声发问。
我一怔,他是在担心我?
“那个在背后帮助你的人是谁?他吗?还是它,你的猫?你明明只是一个普通人,在那种情况下你怎么可能逃得脱”
“现在,你又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里,你……”
闫御的眉头拧得紧紧的,我想他下一句要出口的是不是“你究竟有什么本事”。
结果他说出的是:“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闫御的表情也很是奇怪,开始还如暴风骤雨前乌云罩顶,在说出这话时又变得小心翼翼,有一种期待着希冀的感觉。
但是这感觉很微弱,细小得几乎让人注意不到。也许,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自己脸上的表情吧。因为这与他一向的行事风格极不搭调。
影在旁边静静的注视着我们。
我抿了嘴,低声道:“你说得对,在背后帮助我的人就是张艺,他有阴眼的能力,并且,他可以让灵体附身……如果你要邀请的话,可以邀请他。”
一旁的张艺扬起了眉。
闫御倏地沉下眼角,狠狠剜了我一眼后转身拂袖而去。
最后,我还是坐着张艺的车回到了家。但是张艺对于自己被韦美附身一事,居然一点也不知情。
129:重生的少女(一)
早晨,一向从来没有失眠过的向子绮坐在床边,捧着额头呆怔怔的坐着。
这是怎么了?她为什么会如此头痛欲裂。
这是怎么了?她为什么觉得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在昨夜发生了,却又被她遗忘了。
是什么事,什么事呢?
这件事情很重要,很重要,重要到,可以改变她的一生。
可是,她却怎么样也想不起来了。
向子绮在参加她最好的朋友刘宁宁的葬礼。有警察例行问话,问到向子绮的时候邀请她到旁边的一个小室间。
“请问,你和刘宁宁是怎样的关系。”年轻的警察拿着本子坐在她的对面,端正的五官配上正气凛然的警服,显得他刚正不阿之余又多了一分谦和的礼貌。
向子绮规规整整的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置于膝,自那天早晨之后她一直过得迷迷糊糊,脑子里好像有个声音要告诉她一些事情,而她自己则下意识的拒绝倾听。
“朋友。”向子绮低低答道,声音哽咽:“很好的朋友。”
没有想到刘宁宁居然去世了,而且还是以那样惨烈的方式。
“那么,请问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年轻的警察继续追问,黑色的墨水笔在本子上时不时的写下什么东西。
向子绮一顿,有种被锤子猛然击中胸口的感觉,她霍地抬起头,怔怔的望着前方:“什么……时候……”
警察以为她沉浸于悲伤中没有听清提问,于是放缓了语速再问一次:“是的,你和刘宁宁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什么时间,你还记得吗?”
“什么……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向子绮喃喃自语着,她的表情呆滞,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挣扎着破土而出,可当她快要想到的时候,额际便是一阵抽痛,这使得她不得不弯下身子,两手紧紧的摁着两边的太阳穴。
向子绮这样的反应是不正常的,这显示出她遭受过的某一种打击,而且这打击有可能与刘宁宁的死有关年轻的警察一下子挺起腰来,他站起身,走出外间一会儿后又走进来,再进来时,他的手上多了一包纸袋,身后还多了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警探。
中年警探走入室内后,他不发一言,只是目光紧紧的盯着向子绮。
年轻的警察坐回原位,从纸袋里掏出一沓照片,抽出几张来,叠成扇形,正面递给向子绮:“你看一下这几张照片。”他说,同时密切的注意着向子绮的表情。
向子绮有一套白色吊带上衣配玫红色层叠蕾丝百褶裙,刘宁宁有一套粉蓝色镶钻边公主裙,这两套衣服是她们逛百盛商场时同时买的。就今年来说,这分别是她们两人心头上最新的最爱。
向子绮记得,她穿这套蕾丝百褶裙相约穿着公主裙的刘宁宁去逛街,购物,然后泡吧KTV的时间,是上周的周五。
当时刘宁宁还笑她穿的这套裙子是在扮萝莉来着,而她则反笑刘宁宁是个超大伪萝莉。
后来,她就再也找不到这套白色吊带上衣和玫红色层叠蕾丝百褶裙了。
无论她怎么找,那套裙子就如她遗失的记忆般,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好像呼之欲出,却怎么也无法清晰起来。
现在,在警察递过来的照片上,刘宁宁的粉蓝色镶钻公主裙赫然其中而穿着这条公主裙的主人,就是刘宁宁。
刘宁宁是反面扑卧在草地中的,她身上的粉蓝色公主裙已经被撕成了布条,几乎遮掩不住她的*光。但是这时候的她,已经没有几分*光可言了。因为她的肢体成为了没有生命的苍白色,黑色的血迹洇湿了裙身,她的头发掩盖了面容,在头顶处凝成一坨,可在几缕散落开的发间,仍然可见她大睁的双瞳里,充满了不甘,愤恨,和诡异的恐惧。
这是警方拍摄的发现刘宁宁的死亡现场时的照片。
按现场来看,这很有可能就是刘宁宁死亡的第一现场,因为周围的许多草地和树叶上,都散布着飞溅式落下的血滴形状。
可惜的是,警方却找不到行凶的凶器和任何可疑的线索。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刘宁宁在死前曾经历过一场残忍的虐待。法医说,刘宁宁的下身创伤严重,致死原因是颈部的勒痕,她是在遭遇歹人的侵犯的同时被窒息死亡的。但在她死后,凶犯仍然没有停止对她的侵害。甚至对她的尸体做出二度伤害,用硬物在她的头顶处敲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大口。
刘宁宁的父母因为不堪忍受女儿遭遇这样的虐待,所以在经过所有的正规程序后,匆匆忙忙的给女儿敛葬,只盼女儿可以早日脱离苦海。
向子绮拿着照片的感觉,又是一记重重的锤击在了胸口上,她的脑子里一闪,一幕与刘宁宁一同逛街购物的情景在眼前闪过。
是的,就是这条裙子,就是那天,向子绮应该是与刘宁宁在一起的。
那条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