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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美丽的小脸,轻轻的将她眼角的泪拭掉,又帮她盖好被子。
夜渐凉,我坐在凳子上想著心事,一阵困意泛起,於是便也睡著了。
等醒来时已经是午夜时分,身上盖著一条薄被,而床上的周芷婷已经不见了踪迹。床前的饭菜也吃得乾乾净净,饭盒下压著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用秀气的自己写著一行字:「今天的事情,让你见笑了。明天我们就会结婚,所以,你好,老公。不谢了,老公。」
我挠了挠头,笑了起来。没想到这妞还懂幽默,看来她的伤心情绪已经过去,不用再担心她了。
第二天的天气微凉,太阳早早就升了起来,红灿灿的阳光普洒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蒲公茵随著蜂的吹拂飞向空中,白白的,一片一片。
奼紫嫣红的无名花也在风里摇曳,散发著各种香味,轻轻的绿草油绿得很健康,各种野生动物活蹦乱跳。
我走出帐篷深深地呼吸著新鲜空气,顺便伸了个懒腰。
昨天发飙的蜜蜂已经恢复了正常,它们飞进远处的花丛中忙碌著,相互之间和乐融融的相处得极为融洽,就彷佛不久前的厮杀是一场梦。
看著堆放在生活区外围的那一大片蜜蜂尸体,我摇了摇头。真搞不懂昆虫的思想,或许蜜蜂的社会,比人类更为复杂吧!
周氏集团的员工一如既往的忙碌著,只是今天大多数人都没有去摆弄蜂箱,而是张灯结深的挂上了红色的霓虹灯和喜庆的红色纸张。
「恭喜了。」有些老员工酸溜溜的冲我祝贺。
「同喜,同喜。」我没有反应过来。
又一个老员工已经接话了:「你小子,才刚进公司没多久,用什麼手段把小姐骗到手的?」
「侥幸,侥幸。」我露出公事般的笑容,这才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原来总裁周慧淑已经通知行政部,今天自己就要结婚了。
「你可是未来的副总裁,以后可要关照小弟我啊。」有市侩的老员工奉承道,「我一早就看出兄弟你不简单,是个人才。」
「跟福伯说了好多次了,要他死心,他那个残废儿子怎麼可能配得上大小姐嘛。这老糊涂,还真把十多年前总裁顺口许诺的娃娃亲给当真了!」
靠,原来如此!我就说福伯怎麼会对我极为仇恨,原来自己现在的位置本来应该是他儿子坐上来的,说起来,我还真没见过他儿子呢!
被眼前接近五十岁的员工强迫称兄道弟,我脸色很囧,只好谦虚的连忙点头。
「哟,新娘来了,我们就不要打扰这对新人了。」有眼尖的看到周芷婷远远走了过来,连忙招呼旁边人开溜。
「被骚扰了吧?」周芷婷来到我身旁,笑嘻嘻的问。
「看来你挺高兴的,心情很不错。」我看著她兴高采烈的表情,有些诧异。
「我为什麼不应该高兴?」她挽住了我个胳膊,「昨晚想了很多,也想通了很多。都决定抛弃这个家了,还失望伤心干嘛,只会死脑细胞,别动,给你便宜占还卖乖。靠我近点,笑一笑,就算是假结婚,人面上的样子还是要做足,免得引人怀疑。」
我本想将身体挪开,和她保持距离,可她硬是将我拉了过去,抱著我胳膊的手腕更加用力了。从她丰满的胸部传来的柔软触感令我有些尴尬,她的身子紧贴著我,一边指示我往前走,一边冲来往的员工微笑,丝毫不为两人的亲密感觉脸红。
「你这麼早过来找我干嘛,有事情?」我悄声问。女孩幽幽的处子体香传入了鼻中,让自己有些胡思乱想。
「今天早晨你还在睡懒觉的时候,老妈已经宣布了我俩的婚事。福伯在会议室大闹了一场。」她偷偷看了我一眼。
「是因为他儿子的事?」我问。
「你知道了?某人的情报工作做得很不错。」周芷婷点点头,「他的儿子和我是娃娃亲。据说小时候为了救我残废了。老妈当时表示,如果我长大后愿意的话,优先嫁给他,福伯把这句话当真了,一直盼著我长大,和他儿子结婚呢。」
「今早一听见我要跟你走上红地毯,顿时火了,大吼大叫不说,还在地上打滚耍泼。」她叹了口气,「说实话,我对他儿子虽然有些同情,可也不至於以身相许,当作哥哥还是可以的。何况小时候的事情我根本就没有记忆,哪会产生感情。」
「我就说福伯对我的态度很不对劲儿,原来如此。」我很没诚意的表达了自己对此事的看法。
周芷婷微微有些脸红,「我可不是故意解释给你听的。」
「我知道。我俩就是纯合作伙伴而已,各自达到目的后,就各奔东西,再也不会见面。」
「对,就是这种关系,你可不准浮想联翩,更不准爱上我。」她野蛮的说。
「同意。」我立刻答应。
「不准爱上我喔!」她再次重复。
「嗯,行。」我笑著再次点头。
「笨蛋……」女孩低声咕哝著,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没有人能理解女性的情结和情绪,或许就连她们自己都不行。
第十三章 蜂巢与婚礼(下)
婚礼是一种法律公正仪式或宗教仪式,用来庆祝一段婚姻的开始,代表结婚。
在大部分的文化里,通常都会发展出一些结婚上的传统与习俗,其中有许多在现代社会中已经失去了其原始所象徵的意义。
就例如,在中国传统婚礼中,女方的家长要在迎娶亲娘的礼车后方泼出一碗清水,象徵嫁出去的女儿已经是属於另外一个家庭的成员,就像泼出去的水一般回不来。在讲求性别平等的现代社会中,这层意义已经减小许多。
不过周家倒是对这一传统保留得很好,只是被泼水的对象变成了男方而已。
周家只能有入赘女婿,女婿一进门,生是周家的人,死是周家的鬼,生出的儿女也全姓周。这个家族掌权的是女性,所以生孩子是个技术活,必须要女孩,如果第一胎生的是男孩,很抱歉,继续生。如果一直是男孩,对不起,就一直生,直到生出女性继承人为止。
这是周芷婷告诉我的。
如果让老爸和爷爷知道这件事,恐怕会气得吐血。转头想想,既然是假结婚,在乎那麼多干嘛,结完婚,拿到东西,实现承诺后,我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
整个早晨,周氏集团将所有员工都动员起来,布置著整个营地。蜂箱特意洒上了安定水,又将蜜蜂的出入口给堵住,这也是周家的传统之一,历任周家主人娶女婿,都会执行。据说这个规定也是清朝的祖宗周芊遗留下来的。
周家靠著是蜜蜂维生,在喜庆的日子里,应该给终年劳累的蜜蜂放一天假!这是祖训。
恐怕我要算是集团中最清闲的人,由於要和周芷婷结婚,公司里稍微圆滑的人一点的人全都来套近乎,甚至有些人还偷偷的塞礼给我,言下之意不言可喻,就是想我今后多多提拔。我对於此疏於应付,开头还笑嘻嘻的装和蔼单纯,没多久便烦了,偷跑回帐篷躲起来。
就社会黄花闺女嫁人,恐怕就是我这一副娇羞模样吧。
坐在床上,我看著那套新郎服苦笑。不知道多少年传下来的旧服装了,火红色的绸子,绣著华美花纹的清朝服饰,这东西应该留在博物馆展览才对,真不晓得周氏集团事怎麼将它保存下来的!
说实话,这衣服如果没人帮忙,我根本就不会穿。
喧闹繁忙的白天很快就结束了,夕阳斜下。周芷婷在下午时抽空拉著我去了周婆婆的房子一趟。由於我对那地方有些心理阴影,没敢进去,出来时她的眼圈有些红,像是哭过。
「奶奶听到我要结婚,而且是和你结,很高兴。她说爷爷也喜欢你,很赞成这门婚事。她说我俩一定会幸福的!」女孩扬起手腕,上边有一条亮晶晶的黄金手鍊,模样古朴,年代久远,「你看,祖传的首饰都给我了。」
「传家宝呢?」我煞风景的问。
「你就知道传家宝。」上过淡妆,显得更加光艳*人的女孩白了我一眼,「答应过的事情我不会食言。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婚礼对每个女孩而言都是人生的一次洗礼,是最重要的,就算是假结婚,也请留给我一个美好点的回忆,行吗?」
我挠著后脑勺:「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那就算你答应了喔。」周芷婷抹掉还为彻底乾透的眼泪,笑了起来。那笑容不得不承认,确实很美很纯净。
女孩再次挽起我的手,将我送到了我的帐篷前,「没人告诉过你吧?这个寒碜的地方也只有现在属於你了,等下将随身的东西收拾乾净,婚礼时有专人将你的物品送到婚房里。所以,件不得人的玩意儿可要收拾好,不要露出马脚了。」
这件事我确实不清楚,差点就要坏事了。依照老观念,是女方到男方住的地方来,我这个脑袋,居然忘了周氏集团不同寻常。难怪,刚才还在纳闷为什麼员工笑嘻嘻的将所有地都布置过,就是没有理会我住的帐篷。
「好啦,集团里的婆婆大娘还在催我回去画新娘妆呢,晚上见。表现好点喔!」女孩笑得很开心,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她依依不舍的从我臂弯中抽出手,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冲我比划著,「对了,你这里歪了。」
她的小手乱动,我没办法理解那些混乱的手语。
「笨蛋!」她又走了回来,伸出柔柔的小手将我的衣领整理好。抬起头,两个人的眼神对视到一起,由於脸部很靠近,所以呼吸都几乎交织了,於是我俩同时双颊火红。
「我,我这个准新娘装的还合格吧?」她脸红耳赤的向后退了几步。
「还好,如果我不是当事人,都会以为这小俩口很恩爱吧。」我的语气也有些结巴,不知为何,这一刻心脏跳得很厉害。
「那就好。我真的走了哦!」女孩逃也似的匆忙离去,只剩我呼吸急促的呆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弹一下。
「恐怕,事情有些麻烦了!」我的笑容充满苦涩,嘴里的「麻烦」两个字,就连自己都不知道在代指什麼。
五月二十二日的夜晚来得很快我在几个长辈们的哄闹中穿上了新郎的古老服装。这些四十五六岁的集团员工极为三八的绕著我转,有的甚至还「啧啧」的发出充满酸味的话语:「难怪大小姐会看上你,果然有些人模狗样,是个当小白脸的料!」
「上轿了。」
今天公司从附近的镇上买了一车木头回来,轿子就是用那些木头临时制造出来的。由於时间很急,二十多个男人硬是用了三个小时将它给弄好,虽说有些粗糙,不过遮上红布后还是像模像样。
我穿著那件样式古旧的新郎服,走起路来很不自然,在所有人的哄笑中钻进了轿子,比城墙还厚的脸皮也止不住的尴尬。上次在爷爷的淫威下和守护女结婚时,似乎也没这麼多繁文缛节,直接就将我灌了几口酒,丢进了新房里,险些被守护女逆推!
这次的假结婚,可不能闹出不可收拾的问题来。脑中突然划过周芷婷那张娇羞的脸,急忙摇头,心里默念冰心咒。可所谓的冰心咒实在太饶舌,念了两句只好放弃了。
轿子一颠簸,随后就被抬了起来,以平稳的速度向前进。
我坐在轿子里胡思乱想,虽说做著假结婚的心理准备,可这些繁复的程序让我的心怎麼都没法平静。
没多久后,轿子停了。我悄悄的捞开窗帘像外看了一眼,已经到了栅栏的外围,不远处燃起了一堆极大的火堆。熊熊的火焰足有两人多高,全集团的人都聚集在了火堆旁。
人群中最显眼的是一个穿著红色衣裙的窈窕身影,她盖著红盖头,恬静地坐在总裁周慧淑的下首位置。
我暗自松了口气,幸好没让我盖红盖头,不然那尴尬劲更让人受不了,如果要让杨俊飞和林芷颜知道了,非要笑掉大牙,在地上打滚几天不可。最可怕的是,这件事不但会成为笑柄,还会变成我人生的污点,被那两个无良的老龄人嘲笑一辈子。
夜如凉水,漫天的繁星点缀著大草原的夜幕。没有月亮的夜空彷佛镶满了闪烁的钻石,密集的找不到空隙。长长的银河清晰可见,呼应著草地上的火堆,不但新奇,还别有一番风味。
「请新郎下轿!」临时的司仪故意尖著嗓子喊,引得周围人一阵哄笑。
轿子的红布被掀开了,我哭笑不得的走出了轿子门。入赘女婿千千万,但像个古代女人似的出嫁方式,我应该是现有的社会中最后的一个了吧。
「请新娘过去找到新郎。」司仪再次叫著。
盖著红丝绸的周芷婷被一个长相十分八婆的老女人搀扶著来到我眼前。
「我们的大小姐就要交给你了,立刻要给她幸福喔。」老女人将周芷婷的手递给我,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