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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吴听他喊,顿时一股黑烟便卷了出去,整个将块大石头抬到了半空,猛然发力抬到半空,然后朝着那德勒后背扔了过来。只听嘭的一声,至尊宝与德勒被那石头砸得双双跌落地上,德勒那手是松开了,至尊宝可也摔得够呛。
虽说如此,可那德勒也算是了结了…
至尊宝随手从死人身上抽了两根裤带,将那德勒双手反转过来死死绑住,然后又是一根捆住双脚,这才竭力与天吴一道把他带走。
原本与玉笙烟所约的时间早已过去,至尊宝赶着前去汇合,倒也没有时间审问这厮,于是只能重新回到那宅子中,找了一辆牛车,把那德勒堆在车上,一路赶着朝城外而去。
在这之初,两人想那密宗与白莲教如此一场大战,死伤又尽在城中,届时一定动乱不已,百姓躁动,官府搜捕,纵然只是做个样子,可也给两人押那密宗比丘僧造成极大的不便,于是乎便约在了城外树林之处。
可不曾想,那白象最后拼死所使那法术,与车臣上师施展相较,非但未有不及,范围反倒大了许多,满城尽数昏迷,那一路出来倒也无人阻拦耽搁,顺当了不少。
非但如此,就连在城外树林中等候的玉笙烟亦受到波及,晕厥倒地,所幸这法术范围甚大,嘉兴估摸整个城中除了至尊宝,尽如个死城般无人能动,她即使如此也无危险。
给她灌下些泉水等待醒转,继而又把把德勒绑在树上,随后至尊宝才堪堪朝天吴开口:
“天吴,原本我记得密宗那术法威力奇大之外,对于御神之类也有效用,当年石家御神便是因为那术法而受损归位,不能持久——可今日我怎地看你,毫无异样呢?”
“呀?”他这一问天吴也迷惑了:“此法术我知道,不该如此啊!”它朝着自己上下打量一番,奇道:“我也该受损归位才是…可、可今日我怎地无甚异常?”
“也许是…”
“您就别也许了!”天吴叫了一声:“外面您留着,我先归于原位,自己看看是个什么意思。”话说完,化作烟雾一阵,直入了至尊宝体内。(未完待续。。)
第一八九章 群魔乱舞孰为殃,勾心斗角祸渐藏
好不容易等那玉笙烟醒了,张望四顾,悠悠道:“哟!我这是怎地了,平白无故竟是晕了?难道今日那白莲教密室中有甚机关,我中了他们的暗算,着了个道道?”
“那是什么机关啊!”至尊宝叹道:“这是那密宗的大势神通之术,也不知如何引得那天地之能,竟把整成之人都给弄得晕厥了…也是我命数奇特,这才躲过一劫!”
“原来如此!”
玉笙烟脸色忽变,前后思量一番,款款道来:“此术非比寻常,竟然能借天地之威而发,想必也是那上古失传以前的法术,回头我定要给婆婆说说,让她给我们想个对策出来——如若不然,你以后万一不察,岂不危险?”
至尊宝这才知道,原来玉笙烟如此这般脸色骤骇,竟是怕自己以后碰上那密宗之人无以为对,心中欣喜,脸上却装作无事人似的,哈哈挥手:“此事不急,此事不急!等你回去以后告知婆婆,她必然能拿个主意出来,给我们做主,即便不行,那不是还有诸葛大师等人在么,又怕她作甚?好了,此事我们急也是急不来了,还是把现下的事儿办了才是!”
“现下…”玉笙烟左右打量,这才看见了捆在树上的比丘僧,仔细打量竟然认了出来:“哟,这不是那酒楼上发狠耍横,想要杀人的家伙么?”
“正是!”至尊宝将她扶起双双来到德勒面前,看着他依旧昏迷。也不含糊便是一脚踹在身上:“喂!醒醒,给我醒醒!”
那德勒昏迷太甚,两人也是费了好一番手脚才将他唤醒,醒来之后自然又是挣扎半响,纵然至尊宝将那匕首架在脖子上也不消停,最后还是玉笙烟出手,非但收拾得了,还让他老老实实把事儿给交代了…
玉笙烟轻轻哼得一声,走到德勒面前,劈手将至尊宝手中匕首夺下。朝前一比划——德勒冷笑几声。“怎地?这男人吓不倒我,难不曾换个女人便行了么?杀了我容易,要想我把教中秘密告之外人,你们简直是痴人说梦。想。也是白想!”
玉笙烟也不说话。将刀在德勒手臂上一划,顿时破开一条老大的口子,鲜血从中顿时淌了满地。德勒放声狂笑。吼道:“来啊,再来啊!爱怎地割便怎地割,千万别手软,爷爷要是皱一皱眉头,便得不成准提法十八般成佛功德,永受苦厄!”
这话出口,谁料玉笙烟只是轻轻一笑,蔑道:“刀,我只切这一下,但要说永受苦厄,我可不需要你什么皱眉啊,修佛法之类的,现在有个东西,我这就给你看看…”说着话,伸手入怀摸出个瓶子,从中倒出个小小的丸药,在他面前一晃。
“毒药?”德勒看她说得如此,没想只是掏出了枚丸药,不由唾得一口:“以为弄个毒药我便怕了?”
玉笙烟也不说话,只是把那丸药轻轻放进了地上那摊血中,顿时便见丸药蠕动起来,见血即长,靠着那血长成了个鸡蛋大小的疙瘩,胶冻粉膏一般愈发肥大起来,根须无数,像是活着般四下摆动,抓拽草木——至尊宝还未认出这东西来,那德勒整个脸已变得惨白!
见此情形,那玉笙烟也不多说此物为何,直接便道:“此物你既然知道,那废话也不多说了,倘若你不遂了我们的愿,那我也不麻烦了,直接把这魂僵树种你体内,到时候你成个人树,长在某处,永远不死不生!死,死不了;活,活着受罪!和它同体同生,永远吃它的香气所引来的虫豸小兽,滋生出来的血液供给于它…”
“居然是这么个东西!”至尊宝恍然大悟,“此物我听诸葛大师说过,倒也算是个稀罕的物件了,没想你居然还能找到…”他转而对德勒道:“好啊,你干脆也别说了,让烟儿把此物喂将给你,到时候我也算开开眼!”
魂僵树种入人体之后,很快便霸占此人的身体各处,人便成为了个单单的皮囊,脑中虽能思索,但却口不能言、眼不能视、手不能动、永远像个傀儡木偶般活着,寿命延长至三百余年,陪着那魂僵树同生共死,永远这般…
非但如此,而且魂魄寿火也在这之间消弭殆尽,死后将无魂魄进入轮回,最终飞灰湮灭进入虚无之中,最终在此世间了无痕迹!
这也是那些修道之人、信仰之辈最最害怕之事!
德勒见此,整个人顿时便成了软蛋,什么狠话也放不出来了,最终老老实实把那密宗此回行事的秘密告诉了二人——所求不多,只要一死而已!
甲子经年,岁数变迁,这一切只因为那星宿天象变幻,有个经由九千年才能得一轮回的星宿异数,便是号称万年数的‘九星合月’之象——九星拢抱皓月,分为开合十数,阴阳二气在此分合,继而又周复,所以此刻那延年益寿的九千年蟠桃也才借机成熟。
当然,这也是阴阳之间最为薄弱的时刻,藏匿尘世阴暗后的黑暗大日如来亦才有机会借着灵童转世,降临人间…
可这机会,并非那密宗大日黑暗如来要借用,白莲教所信奉的须弥勒佛祖,亦会降世人间:白莲教教义之中有着三大时期,分别是“青阳”、“红阳”、“白阳”的三际,青阳时期是由燃灯佛统治着的初际阶段,那时还没有天地,但已有了明暗,明系聪明智慧,暗系呆痴愚蠢;红阳时期是由释迎牟尼佛统治着的中际阶段,那时黑暗势力占上风,压制了光明的势力,形成“大患”,这就是所谓“恐怖大劫”的来临,这时弥勒佛就要降生了,经过双方的决斗,最后光明驱走了黑暗;白阳时期是由弥勒佛统治着的后际阶段,明暗各复本位,明归大明,暗归极暗。
此,即为红阳大患之际,变数之机,天地之期。
借这九千年一现的九星合月契机,须弥勒佛亦要降临人间,将人间从红阳带往白阳时期,净土尘世,泱泱大同!
数年之前开始,密宗就在华夏各处寻找四柱纯阴的灵童,对于白莲教这么大的势力绝不会坐视不理,于是便在其中安插了细作。当细作查清白莲教此举目的之后,七宝上师商议一番,这便派出了外四上师中的白象、金轮两位,带着诸多弟子前往华夏,只挑那极大的坛口屠戮,也算是阻挠那须弥勒降临的手段。
最初,那白象上师便取了两三个极小的坛口,与白莲教为敌——第一时间那白莲教便得知了此情形,可是白莲教净国、余国两大圣母亦非寻常,采用了另一个手段解决即将来临的须弥勒降临之事!
这些坛口,只管留给了密宗上师们。
这手段为何,那德勒可就不知晓了,不过他说似乎那金轮上师在路上得知了些许端倪,也将那消息送回了吐蕃请内三上师定夺,结果如何,他却是一无所知。
要知道关于圣地须弥山的消息,怕是只有白莲教总坛所在的那圣母峰找两大圣母,才能知道原委了。
将此前后事宜联系推算,至尊宝也算猜到了白莲教那圣母手段,虽说不能猜出究竟如何为之,但是却大致上能料想与他们绑架那法门弟子有关。至此,他亦是不敢耽搁,与那玉笙烟便找了僻静之处,按照诸葛大师所说的法子,制了个‘鬼式鹤舞’的法坛,将那消息远远的送了回去,末了还说:三日之后子时,自己定然再设法坛,接收诸葛大师传回的消息。
事情既了,两人也只按照那德勒所求,送了他个了断,然后随意到了一处驿站之中,选得两匹良驹,这便朝着那婆婆所托之事的最后一处而去。
说也奇怪,路上至尊宝将那三枚令牌拿出来摆在一起,谁知这三令牌居然像是自己有所吸引一般,瞬间便沿着边缘缝隙合作了一块,然后咔咔几声响,内中不住变化,最后居然成为了个极其罕见的形状…
方方正正一长块,也无把手也无棱角,就像块法坛所用的招魂令牌。
上面无数纹路,无数符箓,看着偶或有那异彩流苏划过,但拿在手中只是个死物,至尊宝看得奇怪问那玉笙烟,谁料她只是笑笑,说至尊宝自己心急了,等到后面俱了之事,自然便明白了。
当下,倒也不便解释。
三日之后,两人仍在赶路,但至尊宝依旧按照约定设了法阵,阵势一开,那里面便飞飞扬扬飘出一缕青烟,在半空中凝聚成型,隐约有个人形模样,随后开口便是诸葛大师的声音:
“你所说的消息甚是关键,与我们阴阳家各派所探查的相互吻合,亦解开了许多疑问,现在我们几派已经联络华夏四方法门,准备共同攻打白莲教圣母所在的圣母峰,待你处事情完毕,即刻赶来与我们汇合。”那声音顿一顿,又道:“我知你必然想问你爷爷王八月的事儿,此事请你放心,那边辟云也传来了消息,路上遇见密宗金轮上师袭击白莲教,事情危机之下,他便出手把这批法门弟子救了,尽数安然,先已各归各派,如今我告知予你,倒也算是让你安心。”
知道爷爷没事,至尊宝当即心中石头也就落了地,意气风发的对玉笙烟道:“走!我俩赶着把婆婆的事儿办了,然后我这便要去圣母峰,见我的爷爷!”(未完待续。。)
第一九零章 不染红尘些子秽,意做恶报夺路生
嘉兴朝东南一路东南,数十日之后便到得宁波府,此处自唐而起便是华夏最为重要的海港之都,繁荣昌盛,兼之有那海税关税,倒也丝毫不见乱世景象。
两人在城外把马弃了,混迹在那些进城之人当中,缴纳每人两个铜子儿的进城费之后方才入内,随后毫不犹豫的喊上两架黄包车,直直报了个客栈之名——
‘昌隆客栈。’
此客栈看着不大,陈设古旧,店中经营的也只是那公公婆婆带着儿子儿媳,算得上是一家人的衣食饭碗,住店的亦多是那些货郎揽客,都不是舍得花钱的主,二人问起那天字一号房的时候,果然便是空的。
自然,两人便把单单的两间上房一并给租了。
见好不容易来了两个住上房的客人,掌柜自然欢喜,忙前忙后叫人泡茶,又送来热水毛巾,至尊宝与玉笙烟尽数受了。又叫老板在楼下准备几样精美的小菜,等备齐之后叫得一声,随后,两人各自掩上房门,说是准备烫烫脚,换身衣服。
掌柜自然张罗那饭菜去,至尊宝则闪身来到天字一号门前,轻轻一推,随即钻进了房内——乍然一看,屋内空无一人,但他却知道玉笙烟该是何为,于是便半蹲在床前,轻声道:
“找着婆婆留下来的东西了么?”
“恩!”随着声音,玉笙烟从那床下钻了出来,手中拿着从墙缝中掏出的皮卷。径直便坐到了床上,随后二人一并把羊皮卷打开,读起了婆